第 102 章

第 102 章

載著閻洋的飛艇一離開亞倫地界,索爾家便已經接到了消息,早早便候在門口。

「閻洋是你親弟弟嗎?」仇生·索爾面上帶著不耐的神色,起床氣很重的他心情顯然不是很好,看著自家的陣仗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他身旁已經著好一身正裝的磐耀搖了搖頭,道:「非也,亞倫雖是一向三家共治,但之間並無血緣關係。」

「哼,那你們倒是太看重他了。」仇生索爾心中不滿,同樣是雄蟲,憑什麼閻洋走到哪裡都會受到如此招待,哪怕是他,也得早早的準備好在此接待。

「雄主也知道,近來正是三家關係緊張的時候。」

仇生點點頭,「我知道,磐家想要合併其餘兩家。」

「是的,合併是最好的結果,三家皆有自己自身的建設,不必搞到一方得利他方滅亡的地步,若是他們願降,歸於我們磐氏下,自然能達到三贏的局面。而三家之中,目前就閻洋一名雄蟲,他將是我們最大的戰利品。」回想起出嫁時父皇的叮囑,磐耀概不敢忘。轉頭道:「洋洋脾性不好,雄主作為哥夫,也該多擔待些。」

「你!」仇生雙眸一瞪,他感受到了自家雌君隱隱的威脅,試想自己攀上皇族也是他的幸運,一咬牙便也忍了下來。道:「這是自然,上次見面時我曾許諾,會送他幾個年輕的雌蟲玩玩,這下正好。」

「此事交給雄主,我自然不擔心。屆時若是閻磐兩家真要交鋒,還需雄主在家主面前美言幾句。」

「這是自然。」從聯姻開始,他索爾家和磐氏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索爾暗中從事軍火商已是多年,近來更是得到了國主阿辭木的授意,如今在斯里也是混得風生水起。屆時磐家得道,他索爾家在國際上的地位就更加不容小覷了。

說起來,閻洋不過是一個被寵壞了的傀儡,無用的門面花瓶,怎比得上他?

不覺間,一輛張狂的飛艇衝破雲層,毫不客氣的噴出一縷排煙后便悄然落地,只見侍者們整齊的排成兩隊,磐耀等人才看到雄蟲的身影出現在飛艇的落地口處。

鬆開侍者攙扶的手肘,閻洋張開雙臂,展露笑顏迎了上去,語帶抱憾道:「沒能參加耀哥哥的婚禮,我深感抱歉。」

「怎會。」磐耀搖搖頭,將稍矮一些的雄蟲摟入懷中,「聽說洋洋近來是到邊界振奮軍心去了,邊界如此險地,難為你有心,這是我亞倫的福。」

「耀哥哥言重了,身為亞倫的一份子,這是應該的。」閻洋場面話說的漂亮,卻也注意到提及到邊界時,磐耀的神色閃過一絲隱晦。他側過頭,只當自己沒看到,環顧了一下四周,道:「說起來,我上次來斯里,已經隔了大半年的時間了。」

可不是,斯里前後兩位新任國主即位,皆少不了閻洋的身影,這名雄蟲不管身在何方,總能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收到雌君示意的眼神,仇生上前一步,道:「難得洋洋再到我們斯里來,哥夫自然是要帶你好好玩玩,就是不知道宮老先生是否准許了。」兩家關係其實已經鬧僵,這一點上層皆以得知。

閻洋怎會聽不出這聲試探?隨即佯裝皺起眉頭,似乎很是心煩的樣子,道:「我都多少歲了,那老古董可管不了我。」轉而又舒展了眉宇,欣喜道:「你瞧這輛飛艇,磐叔叔送給我的,我還要留著好好逛逛斯里。」

聞言,磐耀眼神一亮,閻洋這是有意於他們磐家?若是他乖乖歸順於他們自然是最好。

雌蟲身旁的仇生看出了閻洋的興起,忙讓人招呼著帶他去看些新鮮玩意。

待簇擁著雄蟲的眾人慢慢遠去,仇生索爾看著若有所思的雌君,沒好氣道:「你倒真以為他是看出了磐氏這塊靠山比他閻家的要結實?」

「難道不是么?」

「我看他是傻的可以,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呢。」

「洋洋若沒這麼聰明,那不更好嗎,起碼在磐家勝利之前,他能多開心些日子。」望著雄蟲消失的方向,磐耀默默道。

如眾人設想的那樣,離了宮容的掌控,閻洋玩的比誰都放得開,他擁著哥夫仇生尋來的優質雌蟲,從舞會開始,直到最後抵達休息的酒店,已經不知道換了多少張面孔,每個被喚來的雌蟲都覺得自己是今晚的最後一位,爬上雄蟲貴族的床這一狗屎運就要降臨在自己身上了,但不多時,又會和巨大的失望一起,被趕出閻洋的所在地。

不僅如此,受命於磐玉旨,前來監視閻洋的雌蟲衛兵都已感到疲憊,沒有注意到一個格外高大的身影從身邊經過,只道是閻洋又換了個人伺候自己。

暗色的兜帽被一隻修長結實的手臂從腦後擼下,露出一張極具異域風情的面孔,墨綠色的瞳孔帶著隱隱的怒意,但那如同深潭的眸中似乎又有其他隱晦的情感。

閻洋坐在床邊的真皮椅上,翹著二郎腿,看到阿伽裔的身影只輕蔑的挑了下眉,又低頭捏了捏鼻樑,露出一絲疲色,他今天看的雌蟲已經夠多了,都快審美疲勞了。

但眼前的人又還如記憶中的模樣,讓閻洋不經意間露出一抹恍惚,他望著自己的第一個孩子的生父,嘴角揚起一絲笑意。

「別來無恙,孩子他雌父。」

阿伽裔居高臨下的看著雄蟲,一時間竟不知以什麼表情去面對眼前的人,只能冷硬的回了句:「多謝閻洋殿下關心,我很好。」

「新任國主阿辭木登基以後,不僅國泰民安,各方經濟也在蒸蒸日上,這全賴陛下您治國有方啊,說起來我還沒來得及向你賀上一句,恭喜陛下得償所願。」

「確實如此。」阿伽裔也沒客氣,自顧自的在一旁坐下,與閻洋平視,那眼神如釘敲入木板,牢牢的盯著眼前的人,薄唇輕啟,一字一字的往外吐著:「但得償所願,說的還太早了。」

「不到一年的時候已有這般建設,你已經很厲害了。」閻洋笑了一下,彷彿自己和阿伽裔之間只是許久不見的普通朋友,輕飄飄的安慰著。但話頭一轉,雄蟲卻是單刀直入,「只是這時又要插手亞倫的內鬥,怕是自顧不暇呀。」

聞言,雌蟲面色一凜,不由得挺直結實的腰身,「殿下何出此言。」

「你不知?」閻洋佯裝驚訝,「我哥夫是索爾家的長子,而索爾家的族長表面上斯里最大的銀行經營者,私底下卻做著軍火交易的買賣,這一點,陛下竟不知嗎?」

阿伽裔的臉色已經嚴肅了起來,心中訝異閻洋竟早知此事,而且索爾家買賣軍火是他所授意的事情,怕是也瞞不過閻洋。

但是,就算眼前的雄蟲知道此事,但那又如何呢。

「經濟向來調動著萬物,索爾家有這等財力,為我所用,再正常不過。」

閻洋點點頭,「也是,看來亞倫這塊蛋糕也真是香甜,就連他國都想要分一杯羹、」

「閻氏的勝算不大,這一點我想殿下早已明了。」以刑家現在的處境來看,勝算已經十分渺茫了,只剩下閻氏還在頑強抵抗著,沒錯,是頑強,不論閻磐雙方的兵力如何,斯里一旦選擇站在磐氏這一邊,閻家在沒有其他外援的情況下,那麼磐氏的勝算將是壓倒性的,這也是亞倫國主磐玉旨為什麼選擇與索爾家聯姻的原因。

阿伽裔看著閻洋的目光灼灼,將近七年,從他接近閻洋開始,已經經歷對他來說無比漫長的時間,他從未對一名雄蟲有這麼大的佔有慾,或許是因為未曾得到和差點得到的心理作祟。但他不管,他說過他要擁有最高貴的雄蟲,而眼前人,就是最好的選擇。

「殿下知道自己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雌蟲的話語似乎帶著某種誘惑,透過磁性嗓音傳達到閻洋的耳朵里。「若是殿下願意,磐氏將不會得到斯里任何幫助。」

「哦?」似乎是對這話來了興趣,閻洋抬眸,「陛下這樣對索爾家過河拆橋,似乎不是很好。」

「我是斯里的國主,在這裡,沒有人能改變我的決定,而現在,我願意把這個決定交給你,殿下。」他笑了一聲,「由嬰可好,聽說他的樣子跟殿下長得一模一樣,但眼睛卻像極了我。」

「嗤。」閻洋卻是發笑,道:「陛下這是覺得,我已經走投無路,要帶著孩子投靠於你了嗎?」

「是回家,殿下在斯里,是回家啊。」

雄蟲笑容一收,恢復了面無表情的樣子,一時間竟有些駭人,「陛下為了皇位,擺在眼前要做的,應該是拔除上一任國父在朝中的外戚們吧。」言下之意,就是在此時摻和他國的事情,不是一件理智的事。

「這個殿下不必擔心,照顧你們父子,和整個閻氏,與我而言綽綽有餘。」阿伽裔低頭轉了轉腕上的表,餘光卻望向緊閉的房門,那守衛的雌蟲看這麼久都沒人出來,恐會生疑,隨開啟了表上的干擾模式。

若是門外的人起了監聽的心思,那麼,他們將會得到許多錯誤的信息。

「綽綽有餘的前提是什麼?」怎料,閻洋對此反問道。

「自然是...」

「自然是因為阿琪司死後,阿胤也隨之身亡,讓本與布庫索皇室沾親帶故的秋和一族徹底斷了關係,只能在朝中人人自危,惶惶不安了,這樣下來,被陛下您的人替掉,也是早晚的事吧。」

「殿下知道便好。」

「可憐阿胤還叫你一聲小叔叔。」閻洋道,想起了至今還養在重樓原深處的小雌蟲,也不知現在長得怎麼樣了,是不是高大結實了不少。

沒想到閻洋現在還有心思去關心那個死去的孩子,阿伽裔道:「物競天擇,也只能怪他投錯了胎。」

「的確如此,但是小阿胤的運氣不錯。」

運氣,死了的人,哪來的運氣,阿伽裔皺起眉頭,心中徒然一驚,「殿下的意思是...」

閻洋抿起嘴角,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雌蟲猛地站起身,眸中的情誼早已不知道被壓制到了何方,只剩下惡狠狠的嘶吼,「閻洋你。」

「不要去試圖找我的麻煩。」閻洋揚起嘴角,笑得張揚,「只要我走漏阿胤還活著的一點風聲,你猜秋和的那些朝中元老會不會將此視為浮木一樣,掙扎著,想要跳出水面?」

「屆時陛下屁股底下的位置,怕是會,略有鬆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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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族之我才不靠賣那啥養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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