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美麗的王麗

8.美麗的王麗

王麗同學是四班最漂亮的女孩兒,大部分女生和大部分男生都是這樣認為的。

她也確實有值得驕傲的資本。

她的眼睛很大,瓜子臉,皮膚很白,身材發育也比張淑雅要好。

同時,她的手段也比張淑雅要高出不少。

她男朋友很帥,和他走在一起很有面子。

她男朋友很有錢,給她買最新的化妝品保持自己的容顏靚麗。

她男朋友打籃球很好,在打完球后,會把自己抱起來,讓球場的朋友看看自己。

她男朋友打架很厲害,多少次自己惹了麻煩,都是他出面擺平。

她男朋友在黑白兩道都有勢力,王麗經常出入校外,許多社會人對她非常敬重。

她從不讓五個男朋友知道彼此的存在。

不像區區張淑雅,只不過釣了一個神經病一樣的楊加薪。

只不過,有時候看到楊加薪摸摸張淑雅的頭髮,王麗會很羨慕,很煩躁。

因為她追求的物質,給了她快感,卻沒辦法給她安全感。

但她不明白,所以她討厭張淑雅。

張淑雅從來不施粉黛,自己卻要在早上花半個小時化妝。

張淑雅成績極好,自己卻一塌糊塗。

張淑雅心情不好有人哄,自己卻要用笑臉討好別人,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於是王麗開始了一系列打擊張淑雅的計劃。

但是由於張淑雅身邊只有兩個人,張彩和楊加薪。

張彩倒是被王麗幾下子拉攏過來,從「張淑雅的同桌」變成了「王麗的跟班」。

但是楊加薪,他簡直是個神經病!

王麗曾經對他用過那套對付男人無往而不利的招數,可是當時楊加薪看自己的眼神,那種厭棄,王麗一輩子都忘不了。

就好像大家知道李忠平家裡是開棺材鋪的時候,看他的那種眼神。

因此,王麗的黑名單上又多了一位,楊加薪!

今天,王麗的心情好了一點點。

因為張彩受傷了,張淑雅很傷心。

倒不是她和張彩有仇,而是張淑雅很傷心,還哭了,這讓王麗覺得很開心。

更開心的是,楊加薪被鐵面無私的班長趕了出去,現在還在門外站著呢!

……

而此時的楊同學弓下腰,貓著走過三個窗口,從前門來到了班級後門。

後門上有個小窗口,和班主任老王的臉一樣大。

現在的楊同學就是站在那裡,學著老王的樣子窺探班裡的同學。

不錯,同學們都迫於班長大人的淫威,老老實實的學習。

唯一的一個刺頭,還被趕了出去。

關於這事,楊加薪同學並不生氣。

他們只是一群無知的孩子,連張彩去世的消息都不知道。

楊加薪同學給淑雅同學寫的字條,「死了」二字,必然有很多人看到了。

咒人家死這種事,別說被趕出來了,被打出來楊同學都不意外。

不過,有一說一,站在這個位置看全班同學的感覺還真不錯啊。

唯一不足的,就是看不到淑雅同學。

楊同學的位置是在第四排最右邊,靠窗口。

他前桌自然是第三排最右邊靠牆。

從後門小窗口是看不到那個死角的。

加薪同學慢慢向前踱步,從每個窗戶經過,重點觀察從小窗口看不到的死角位置。

雖然如果從中間窗戶往裡看,基本上是沒有死角的。

但是根據「觀察者同樣是被觀察者」定則,楊同學能看到其他人,其他人一抬頭也就能看到他。

所幸楊同學是背光,臉全是黑的,想要辨認出他是誰,還需要一會兒。

這一會的時間,已經足夠楊同學走到自己的座位位置處了,看著前桌安安靜靜的寫著試卷。

嗯,還行,只要不是在哭就行。

楊同學緊盯前桌的時候,班長的同桌輕輕戳了戳班長,指了指窗外。

「咯吱!」

班長大人起身握拳時,她的筆不幸陣亡了。

三步當做兩步走,開門,衝刺,一把揪住楊同學的耳朵。

班長大人的行動如行雲流水,充滿了暴力美感。

「誒誒誒誒……」

「疼疼疼疼……」

「你撒手,撒手聽見沒?」

「這是你先動的手啊,我可要還手了!」

「別以為你是女的我就不敢打你了啊!」

「你知道我很強的啊!我這一拳下去,你可能要『嚶嚶嚶』哭很久啊!」

「說完了嗎!」

班長大人紅著眼,黑著臉,可比筆仙鬼可怕多了。

楊同學雖然很想說一句「你先把我耳朵放了。」

但是求生欲讓他只是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楊加薪,我不明白!」

「什……什麼?」

「你是對我有什麼不滿嗎?為什麼要讓我這麼難堪?為什麼要在班裡造謠?為什麼你就不能老老實實的學習呢?」

楊同學:為什麼?我還想知道為什麼你問一個「為什麼」就要打我一拳呢?

「咳咳,我覺得我對你挺尊重的啊?你看,凡是你說到事,我都遵行了,說句令行禁止也不為過。

我都在外面站了一節課了,還幫你監察班裡的紀律,怎麼可能對你有什麼不滿呢?

至於難堪什麼的,根本沒有這回事吧?要難堪也是我難堪啊。

但我是不會難堪的。只要我不要臉,就沒有人能讓我難堪。」

沒有足夠的實力,就不要太在乎所謂的尊嚴面子。

因為那是需要用小命去維繫的。

「哈哈,你是很不要臉!」

喂喂喂,我可以自黑,但請你不要附和啊!

「那你為什麼要造謠?班裡已經很亂了,你還造謠!」

「我那是開個玩笑嚇唬張……誰讓你們看了?」

「嗯?」

「看就看吧,反正是說著玩的,沒必要較真。」

「哼!」

班長大人的心情看起來好了一點,看來回班坐會兒有望了。

「你之前都跟淑雅說什麼了?為什麼我們勸了那麼久她還是哭,你幾句話就勸好了?」

這個語氣不對!班長大人的語氣居然可以像個女孩子一樣軟軟的?簡直不可思議!

而楊同學此刻的眼神也不對,他正在用「想不到你這個濃眉大眼的班長也背叛革命了」的眼神看著班長。

「果然,原來如此,一切都說得通了……」

「什麼說得通了?」

「你!」

「我,我怎麼了?」

「你和你的一切反常行為都說得通了。」

「什麼跟什麼啊,你說說看?」

「你在吃醋!」

聽到這兩個字,班長大人的臉唰的紅了。

而楊同學正沉浸在自己的「完美推理」中,沒有注意到這些事。

「關於我和淑雅同學在外面說話這事,你在吃醋!

再加上你對她的過分關心,對我的過分打壓。

由此可知,你也喜歡張淑雅!

而對我的打壓,純粹是報復,是公報私仇!

果然張淑雅同學的魅力無人能……啊!」

由於被戳破了心事,班長大人惱羞成怒,暴打楊同學一頓。

楊同學是這樣認為的。

實際上班長為什麼惱羞成怒?誰知道呢?

……

王麗同學這下子更開心了,那個討厭的楊加薪,又被班長揍了一頓,慘叫聲甚至影響到旁邊的五班和三班。

全班同學都側目向外看,但是王麗同學一眼就看到張淑雅在低頭做卷子,一點都不關心楊加薪,甚至她還偷偷笑了。

……

下課了,回到班級。

李忠平:「居士,在外面站一節課好玩嗎?」

楊同學:「挺好玩的,你可以試試。」

李忠平:「不了不了,我還要學習。對了居士,你的鼻子怎麼了?怎麼還流血了?」

楊同學:「被打的!」

說著加薪同學憤恨的看了班長一眼。

結果班長居然哭了,打人的哭了,這還有地說理嗎?

見到楊同學看過來,班長大人周圍的小姐妹齊齊看向楊同學,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因為嘴賤,楊同學挨了一擊強力膝撞。

還好班長大人腿長,攻擊點落在了小腹上。若是撞的低一點,楊同學可能要落下個終身殘疾了。

膝撞之後,不知道是太生氣了還是打順手了怎麼回事。

反正楊同學一彎腰,班長立即給他補了個肘擊,打在了後背脊柱處。

那麼大家可以想象這個打架的場景……總之楊同學的臉就撞在班長大人的罪大惡極上。

所以四捨五入,鼻子流血完全是因為班長大人打的啊!

沒毛病!

「學習!」

楊同學喊了句口號,立即進入了學習狀態。

大家都是高三了,都知道應該做什麼,也不再有人多說什麼。

並且,只要楊同學不搞事,整個班級自然都是風平浪靜的。

就像這天下午的后三節課並晚自習的前兩節一樣。

平靜一直到晚自習第三節,班主任老王回來時,才被打破。

老王著重強調了一下安全的重要性。

忍到在距離下課還有幾分鐘的時候,宣布了張彩同學的死訊。

並且強調了是意外,是酒駕,讓大家不要多想。

推張彩下樓的同學,也不要過分自責,畢竟車禍這是誰都想不到的。

但是當死訊宣布的那一刻,全班都已經炸開了鍋。

誰還有心聽老王在說什麼?大家都還年輕,還沒想過有一天死亡居然會距離他們那麼近。

最傷心的莫過於張彩同學的同桌,張淑雅同學。

而王麗同學,這個時候也開心不起來了。

她跟張彩要說關係不好,那也是平時一起吃一起睡的「好姐妹」。

她若只是受傷也就罷了,可是她死了,王麗可還沒有忘記那天晚上,白紙上的灰色鉛筆寫出血紅色的「死」字。

……

但是現在沒人關心王麗了,因為張淑雅同學又哭了。

上午下午,心情大起大落,現在實在是控制不住了。

下午的時候還只是趴在桌子上,獨自淚流。

現在根本就是嚎啕大哭,根本停不下來。

與此同時,全班有十幾歲眼睛,順著張淑雅同學,看向了她身後的加薪同學。

看著那個平靜的面龐,平靜的現在還在皺眉做題,彷彿對這些事早已知曉了般冷漠的面龐。

李忠平同學,自然就被無視了。

說實話,李忠平還挺喜歡這種無視的,有楊加薪在前面擋著,挺好的!

再說了,棺字門自古中立,不干涉人間事。

這種筆仙的麻煩事,還是他們專業的御鬼門來解決比較好。

而楊同學的內心,並不像外邊那麼平靜。

只是他並不很悲傷,他唯有不甘,不甘心弱小,不甘心無能為力。

多少給點發育時間啊,技能都沒學全,拿什麼打架啊?

等等,打不過就一定打不過嗎?我可以搖人啊!

下了晚自習,楊同學正打算回宿舍請師兄過來幫忙,結果被一群女生堵在了座位上。

李忠平:姐姐們,你們堵居士就算了,放我出去啊。

楊加薪:萬一是堵你的呢忠平,你可不要妄自菲薄了。

李忠平:居士,咱們班誰閑著沒事找事你心裡沒數嗎?我又不是第一次因為這被堵了!

楊加薪:看透不說透,還是好朋友啊忠平。

兩人用充滿基情的眼神交流了幾句,眾女生終於看不下去了。

「楊加薪,你早知道張彩會出事,對不對?」

一開口就是老班長了,上來就興師問罪。

他是,他早就知道。

李忠平非常希望自己能夠出賣楊加薪,然後自己早點回去洗漱。

但他不可說,不可參與任何事。

「怎麼可能,我哪有那本事?」

不知道,不知道,知道也不說,說出來就慘了。

「那你給張淑雅寫的紙條是什麼意思?」

「哦,那個啊!我瞎掰的。」

「你……」

「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說實話?」

「這可就不好說了。」

楊同學:「我們要用辯證的方法看問題!」

一旦有人說出這句話,就說明他不想講道理了。

「比如說忠平同學,」

「指我幹嘛?」

「就舉個例子!忠平同學來學校的路上撿到了100塊錢……」

「卧槽!你怎麼知道的?」

「我特么舉個例子,你別打叉……真撿到了?」

「啊。」

「那行吧,然後忠平同學跟我說他來的路上撿到了10塊錢,我又把這件事說給你們聽。」

「請問,我說『李忠平撿到了10塊錢』,我說的是實話嗎?」

「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們想聽的實話,是和認知相符合的?還是和事實相符合的?」

這個時代還是要講究科學的,筆仙的事,跟張同學說說倒沒什麼。

因為楊同學有自信保護她。

可是跟這麼多人說,恐怕都會造了池魚之殃,而且還會給楊同學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別的不說,圍著的這十幾個女生里,還有兩個即將要死呢。

一旦今天跟她們說了筆仙的事,再死人,警察肯定要來過問。

然後再給楊同學定一個宣傳封建迷信的罪名……

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所以,

「你們是要聽真實的事實,還是真實的故事?我保證都能圓的過去。」

「那故事呢?」

「故事就是張彩確實死於車禍,我的聽力很好,中午老王接電話的時候我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班長:「真實的事實又是什麼!」

楊同學沉思一會兒,開口說:「你如果走在四樓的走廊,有任何輕生的慾望,腦海中就會出現自己摔的血肉模糊的場景。」

「所以呢?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的是,這個世界上的確存在一些目前的科學還解釋不了的東西,張彩就是被這些東西的一種殺死的。

這就是事實,我所知道的事實。

走了,別擋道?」

楊同學起身向外走,眾女生都沒在攔他。

「走啊,停下來幹嘛?」

「不好走啊,你先回去吧。」

兩人走到門口時,楊同學突然頓了一下停住了,跟在他後面的李忠平同學,也不得不停下來。

因為聽力極好的楊同學,聽到了一聲很小聲嘶啞的「加薪」,是張同學喊出來的。

「你說的,還有兩個人會死,是真的嗎?」

楊同學輕笑一聲,「假的,逗你玩的。」

不會再有人出事了,我這就回去求援。

師兄那個狗東西,現在還沒有開學吧?居然上次敢掛我電話?

看這次不把他抓來作壯丁!

……

回到宿舍,楊同學立即給師兄打電話。

「師兄啊!救命,速來!巴拉巴拉……」

「喂喂,師弟啊!

哦哦,行了行了,不用說了。

你這事我管不了。」

「師兄啊,我可就你這一個師弟啊!你忍心看我就這麼夭折嗎?」

「哈哈哈哈,老弟!你的心態還是有問題啊!」

「什麼意思?還不然求援嗎?」

「不是不讓求援,是你的心態有問題。你若是真的想管,根本不用求援。

換句話說,你求援不是不想出手,而是你不想插手,不想救人。

你對普通人的生命還沒有最初珍視和尊重。

最重要的是,你還沒有形成那種責任!改變心態前不要跟我打電話了。」

「可是啊師兄,就算我想救人,我也打不過啊……」

「人丑多讀書!人勝鬼,就是勝在腦子!多動動腦子!就這樣,我去忙了。」

「嘟嘟嘟。」

掛了電話,郝師兄看向身前的老道。

「師傅啊?你確定不需要我去幫師弟?他連雷法都沒學會啊?」

「嗯。」

「我知道對付鬼怪主要靠腦子,但是多多少少術法也是需要的吧?」

「嗯。」

「我不是認為師弟沒腦子啊,只不過有腦子也要有底牌啊。萬一筆仙不按規矩來呢?」

「嗯。」

「是是是,靠腦子最重要。

但是咱們門派的記載中,也只有各種鬼怪的特點啊,沒有關於他們弱點的記載吧?

也不知道你哪來的信心,選一個筆仙鬼給師弟當新手BOSS?」

……

老道與郝師兄的交流方式,也就他們倆能明白什麼意思。

不過不管怎麼說,都是坑了楊同學。

而楊同學掛了電話后,就一直在反思。

自己一直不願意出手,真的只是因為打不過嗎?

自己是不是對生命太過漠視,對所謂規矩太過看重了?

如果自己想救人,能夠做些什麼?

筆仙的殺人原理,是先實現願望,而後才能出手。

我雖然錯過了救張彩的最佳機會,但是另外兩個同學,可一直沒有去問問她們的願望是什麼?

自己真的有一點想救人的意願嗎?

總是嘲笑台階鬼太傻,輕易放棄了生命。

但是台階鬼至少已經阻止了數十人跳樓自殺。

自己呢?除了自視甚高,仗著能夠看到鬼魂賣弄。

自己真的做過什麼不愧於心,不愧於人的事嗎?

……

一夜無眠,第二天一早,充斥著無窮救人於水火之中的楊同學,還是敗給了困意。

「楊加薪!站起來!」

昨天剛出了煩心事,同樣失眠的班主任老王今天一大早來到班級,就看到楊同學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這一幕令他怒不可遏,只能說楊同學撞槍口上了。

但是當楊同學抬起頭,大熊貓眼對小熊貓眼的時候,老王的怒意消散了一半。

只是讓楊同學站一個早自習,放棄了讓他去辦公室談話的想法就離開了。

而後同桌李忠平就再次刷新了自己對楊同學的印象。

你特么是屬馬的嗎?站著睡覺?

等等,02年的,好像還真是啊?

屬馬的也不能站著睡覺啊!!!

「砰砰砰!」

好吵的聲音,真不和諧。

楊同學費力的睜開眼睛,看到了氣勢洶洶的班長大人。

這也沒辦法,楊同學一個人站著不要緊,誰還沒被罰站過?

但是站著睡覺,就不可避免的影響班上其他同學讀書了。

於是乎,班長大人不得不親自出馬,叫醒了楊同學。

李忠平同學已經儘力了,怎麼都叫不醒,跟裝睡的一樣!

「呦,早啊班長!」

楊同學毫無B數的說。

「早你個大頭鬼啊!這都幾點了,你不背書就算了,別影響其他人好嗎?

坐下去睡你的吧,最好睡死這!」

「好。」

楊同學實在是困的睜不開眼,昨夜看了一晚上資料,又想了無數種方法。

總是是略微有了幾個方案,然後躺在床上正打算睡一會兒,起床鈴就響了。

那還怎麼辦,洗漱唄。

結果一到班裡,屁股一挨板凳,困意就再也收不住了。

……

「叮鈴鈴鈴鈴!」

下課鈴響,李忠平同學正打算以200米衝刺的速度前往食堂吃飯。

忽然一隻大手按在他的右肩膀上。

「同桌,給我帶點吃的回來,謝了。」

除了搭胳膊這個動作之外,楊同學全無半點行為。

就連說話發聲都沒看到他有動過,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詐屍了呢。

「好好,你撒手,我給你帶。」

楊同學的手自然而然的放了下去,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15分鐘,這是李忠平同學的所用時長,還包括來迴路上用的時間。

即便如此,他一回來,就看到自己的座位以及周圍座位,全是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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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詭者異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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