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畏罪自殺了

第32章 畏罪自殺了

「余貫,你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林樵的臉色逐漸趨於不悅。他以為這人不把他放在眼裏已經夠了,他也沒打算和這人爭個你死我活。

只是如今容不得他壞事。

「今夜之事,實屬正常。眾位定當是相信我林某人的。本官一定秉持公道,不讓每一條性命蒙冤。」

林樵朝外頭的百姓抱了抱拳。

這行的江湖規矩,無關朝廷,只是講求道義和事實。

先前因為余貫說的話,外頭的人有些猜測不免從心頭流露而出。如今收到林樵這樣的保證,那些念頭頓時落了空。

誰人不知,林樵大人沒在的這段時間,余貫自持身份,享受着百姓的愛戴卻無所作為,甚至有仗勢欺人的行為存在。自然,睡的話更具有權威,自是不用多多說明。

「大人,你只管做你的,我們都信你。」

「林大人高風亮節,眾位都是明白的。大人,您才是咱們覃州城的好官呀。」

「就是啊,大人說的話才是我們該聽的。」

「多謝!」林樵再次抱了拳。看着大門漸漸合上。余貫終是不甘地在心底咒罵了兩聲,不滿地說道:「這審案子的事情,講究的就是公平公正。如今這大門已關,怕是公道早就不存了。」

他的目光斜睨著打量著林樵落坐在側邊椅子上的灰衣公子,面色更是跳出了幾分懷疑,「這莫不是他們搬來的救兵吧?

大人不會是為了一個……弱不禁風半條命都沒了的人壞了朝廷規矩吧?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即便如今要他們死,也是理所應當的。大人把門關上,不會是動了惻隱之心?枉本官以為,那位林大人,定然是公私分明,容不得半分虛假的。」

「咳……」身側的人忽然咳了一聲,風辭簌的目光移過去,瞧著那張晶瑩剔透的人,他正拿着一塊白色的手絹捂住嘴,看起來十分難受。

頓了頓,她還是問道:「你沒事吧?要是不行的話,現在就回去吧。我說的,讓你回去之事,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她自然是知道慶酩肯定轉達了意思。

如今他趕來……嘴角的笑容越發幽深,她抬眸,風情全露,比起這滿堂疏離,無不牽引著顧橋間的心微微一抖。

難受的情緒似乎越發濃烈了,他的眉頭緊鎖,捏緊了手絹,沒有立即作答。

那邊的話語全然被她屏蔽,他隱忍的姿態讓她也有了心堵的感覺,正打算用點茶水壓壓驚時,她才發現這裏根本沒有好茶好水招待。

她的目光再次落過去。

他皺緊的眉頭漸漸鬆開,那股鬱結著的情緒也隨着他的動作緩緩鬆開。只見那人的眸光暖暖一轉,便膠在了自己的臉上。

腳下晃着的動作停了停,她又逐漸晃了起來。顧橋間放開手絹,聲音微沉,卻清脆地穿進了她的耳里,清晰地圍繞着。

「你說讓我走,可是,阿簌,你並沒有問我,我願不願意走。」

她一愣,竟然不知道這話要怎麼回答了。是啊,她並沒問,因為他們不熟識,便也沒有那個立場不是嗎?

他的聲音再次傳來,像是月光般的清冷,又像是太陽照射出來的熱量,輕輕地灑了過來。

「你總說讓我走,卻從來不知道,我的心裏是如何想的。阿簌,我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也不知道好好地活着,是什麼樣子的。

可我現在,唯一確定的是,我對你的心,沒有半刻的遲疑。

我的心裏只有你,只想在這不長的時間裏,陪你走過這山河的一部分。

我知自己無法為你湯山涉水,不能為你抵擋風雨危險。可是啊,我還是控制不住,想要待在你的身邊。我怕,這一走,就是永別了。」

清澈的眉眼裏綴著深深的愛意和憂愁。那種對美好事物的嚮往和看明白一切過後的通透並不自相矛盾,甚至是決然的,灑脫的,無比清醒的。

風辭簌的心像是被什麼扎了一下,竟然有片刻的怔愣。

死亡啊……並不可怕呀……可怕的是,不知死亡記憶力到底有多近,自己在走近死亡的過程,到底還有多遠?

那種明知死亡就在自己方圓百里依舊不放棄的姿態,真的很讓人無能為力卻又心痛。

動容嗎?也許有。

感動嗎?不知。

顧橋間看着她無波的面孔,又道:「你是高高在上的神明,我只是你生命里最不起眼的那顆星芒。

阿簌,我不奢求成為你的唯一,但求成為你的其中一個。哪怕……就像那天晚上你……」

「夠了。」風辭簌急忙擺了擺手,顧著停止,「你的離開與否,與我並沒有關係。不過,今夜這一回,倒是欠了你一個人情。有機會,我會還上的。」

「你還是這樣見外。」愉悅的聲音低低地,卻鏗鏘有力地落在自己的耳里,「阿簌,我從不敢奢求你要還我什麼。只要你站在我面前,只要我目力所及有你的存在,那便夠了。」

深情的注視,與她的視線冷不丁撞在了一起,她似乎看到了滿眼星河作祟,漫山遍野的山茶花絢麗地開了,春天綺麗的風景,夏天舒適的熒光……

似乎有什麼被什麼拉了一下,她的目光迅速收回,面上還是淺淡的笑容,回過頭去,正巧與風昔年遙遠對視。

她看到風昔年站起身,一拉凌亂的衣擺,倜儻的風姿霎時流露,飄飄摺扇,自手中搖擺。

「在這裏耽擱了這麼久,我也累了。這位……」他走到林樵身側,低頭看着他,看不出喜怒,淡淡的問道:「爺可以回去了嗎?」

林樵的身體一緊,眼中慌亂存現,卻是佯裝鎮靜地平視着他的眼眸笑道:

「此事,本官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公子既然累了,那便先行一步。但可否,留下您的隨從……與本官說說事情的始末?」

風昔年一笑,摺扇遮住自己的下半邊臉,姿態瀟灑,神情自若,宛如自家後花園般地閑適說道:「倒不是不可以……」

眼部微微一斂,他露出了為難之意。

「殺人的事情跟他沒有半點兒關係。」林朱顏一直注意着他的動靜,她當然是看到他走過來了。她的心裏猶豫着,要不要出面。

爹爹鐵面無私,定然是有自己的處事之道。但是……年公子的脾性她也看出來了,短跑是不能吃虧的主。這次損失不抓住機會表現,怕是以後就不能這般維護了。

「林大人,民女作證,這事兒與這也公子沒有半點兒關係。」林朱顏低頭行了一禮,忍住顫慄繼續垂眸說道:

「我和我的姐妹晴妙就在那畫舫之中,親眼目睹黑衣人出手殺了那位死者。

年公子只是後來出現並抓住了兇手。可惜,那兇手實在狡猾,已經畏罪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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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爹爹是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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