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過去
「並且是完整的告訴我。」丹尼斯變得嚴肅了起來，「你該知道，沒有人希望自己被蒙在鼓裡。」
顧言歡嘆了一口氣，似乎是因為丹尼斯的執著而有些頭疼。
「丹尼斯，這些事情你不會想知道的，我只是想保護你。」顧言歡皺緊眉頭，知道這些對於丹尼斯來說沒有什麼好處，她更希望丹尼斯像現在這樣，能夠做好自己就行了。
她越是這麼說，丹尼斯就越想知道究竟是什麼事情。
「言歡，我現在可以信任的就只有你了，如果連你也不能把事情的真相告訴我，那我豈不是被所有人蒙在鼓裡了？」丹尼斯的話已經在逐漸打動顧言歡了，「如果你是我，你不會想碰到這中情況的，儘管你的朋友是一片好心，你還是會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至少我有知道真相的權力。」
顧言歡點了點頭，「好，既然你這麼堅持，那我就把這件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你。」
她從先前的事情說起，說到自己被於嫣然拐走，說道丹尼斯英雄救美，說到他從懸崖上跳了下去。
「你是為了救我，才變成了現在的樣子。醫生說，因為你在海水裡面呆的時間太長了，傷口被海水長時間地浸泡，傷口造成了肺部感染。」顧言歡低下頭，彷彿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子，「至於你為什麼會不記得某些事情，是因為你在海水裡面待太久了，缺氧太長時間，傷到了大腦裡面的海馬體，造成了部分記憶缺失。」
丹尼斯看著顧言歡這麼愧疚的樣子，大手輕輕的揉了揉她的腦袋，「你不用這麼愧疚，要知道，這都是我心甘情願去做的事情，如果我真的死了，你只需要帶著我的那份一起活下去。」
顧言歡怔愣，看著丹尼斯的眼神中滿滿都是震驚，「你……」
這話和丹尼斯跳下懸崖之前所說的話一模一樣。
然而看著丹尼斯的眼神，她回過神來，丹尼斯還沒有想起來自己曾經說過那麼一句話。
顧言歡低著頭，「丹尼斯，我已經嫁人了。只是你不記得這件事情了。」
「不……這不可能。」丹尼斯搖頭，「我忘記什麼事情都不可能忘記這件事情，今天可不是愚人節，不要跟我開這種玩笑。」
「是真的。」顧言歡看著他這幅怎麼也不肯相信的樣子，很是頭疼。
「丹尼斯，我所說的這些都是事實，這些事情都是曾經真實發生過的，只是……都是你忘記了的事情。「
丹尼斯卻怎麼也不肯相信顧言歡所說的話，他認定了顧言歡是在騙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顧言歡已經嫁人了的事情。
「言歡……你不要跟我開這樣的玩笑。」丹尼斯狠狠地搖了搖頭，看著顧言歡緩緩搖了搖頭，「雖然很多事情我都已經不記得了，但是我清清楚楚地記得你沒有嫁人。」
丹尼斯看上去有幾分歇斯底里的樣子，看上去有些害怕。
顧言歡往旁邊躲了一下，「丹尼斯，你今天的情緒好像不太對勁，我還是先回去了。」
丹尼斯拉著她的手不讓她走。
「丹尼斯！「顧言歡狠狠的皺起眉頭，」我已經把真相告訴你了，信不信隨你。「
「這些東西我根本就不想聽。」
丹尼斯將顧言歡緊緊地抱在自己的懷裡，「顧言歡，我喜歡你，喜歡到了無法自拔的地步，為什麼你都不能愛我呢？」
顧言歡一開始怔愣，很快反應過來推開了丹尼斯，從病房裡面跑了出去。
關慕擎一直守在外面，看到顧言歡衝出來直接撞進他懷裡，低頭摸了摸顧言歡的腦袋。
顧言歡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不用抬頭也知道究竟是誰。
她撲上去，緊緊地抱著關慕擎，哭得稀里嘩啦。
「怎麼了？」
關慕擎放柔自己的聲音問道。
「沒事。」顧言歡的聲音還帶著哽咽，說出沒事兩個字的時候，甚至還帶了些顫抖。
哪裡像沒事的樣子。
關慕擎看了一樣顧言歡剛出來的那個病房門，「究竟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丹尼斯欺負你了？」
說著他擼起袖子就要衝過去，卻被顧言歡給拉住了。
「沒事。」她搖了搖頭，「你只要給我好好抱一會兒就好了。」
顧言歡靠在關慕擎的懷抱里，對於丹尼斯的愧疚幾乎把她給淹沒了。
如果不是她，丹尼斯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原本顧言歡想的是，只要是丹尼斯要，只要是她有的東西，要什麼給什麼。
卻沒想到，丹尼斯想要的是她。
偏偏他想要的，顧言歡給不了。
這讓她心底的愧疚更加重了些。
關慕擎看著顧言歡哭得稀里嘩啦的樣子，心疼，卻也無濟於事。
他根本不知道要怎麼安慰顧言歡才好，只能拙劣地拍著顧言歡的背，來表示自己的安慰。
「你是不是心情不好，我帶你出去走走好不好？」
顧言歡點了點頭，她現在只想離開這裡，待在這裡的時候，她滿腦子都是先前丹尼斯身上插滿管子的樣子，還有醫生說的那個「大概活不過半年」一直縈繞在她的耳邊。
幾乎要把顧言歡給逼瘋了。
老爺子還在醫院，丹尼斯也還在醫院，這兩個人無論誰都走不聊，乾脆就在醫院裡面的小花園裡面走著。
還沒走幾步，顧言歡就癱在了一旁的草地上。
「趕緊起來，你這才走了幾步路，就這麼一副累垮了的樣子怎麼行。
關慕擎伸手拉了一下顧言歡，見自己沒辦法把她給拉起來，那就乾脆自己躺下和顧言歡一起看天空。
兩人看得時候，會輕聲說幾句話。
「我現在只要想到丹尼斯，就覺得給外痛苦。」
「怎麼了？」
顧言歡想起丹尼斯曾經經歷過的那些，咬緊了嘴唇。
「是我虧欠他的太多了，可惜他要的，我給不了。」
關慕擎是個聰明人，顧言歡這麼一說，他就知道丹尼斯想要的是什麼了。
他點了一下顧言歡的鼻子，「還好你沒答應，要不然你對不起的就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