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女人門前是非多

李良和秦月娥母女回到家中，夜已經深了。

「媽媽，我好睏！」

李小萌早已經撐不住，眼皮開始打架了。

「對不起，我這就帶你去睡覺。」

秦月娥慌忙道，今天發生了這麼多事，連生理鍾都亂了，她趕緊將女兒帶到了房間里。

李小萌要媽媽哄著才能睡著，由於睡意正濃，秦月娥沒哄兩句，李小萌就睡熟了。

秦月娥走了出來，一臉歉意。

「李良，很抱歉，今天沒怎麼準備，連合適的床鋪都沒有，你能不能在沙發上湊合一晚？」

「無妨的。」

李良笑了笑，就在客廳的沙發上一趟。

秦月娥也為李良拿來了被子枕頭，李良裹上被子，也沉沉的睡去了。

雖然條件有些簡陋，但李良也曾經吃過苦，這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睡了一會兒，李良就聽見了細細的哭聲，正是秦月娥的聲音。

李良再也睡不著，循著哭聲過去了。

秦月娥在院子里坐著，小聲的抽泣。

李良知道李家祠堂的事情令秦月娥傷心了，他也沒有想到，李太公居然將自己父母的牌位請了出來，令自己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這群不要臉的李家人，遲早要他們好看。

「嫂子，不要哭了。」李良安慰著。

「可我忍不住！」

秦月娥依然哭著，一想到明天李家人還會來逼迫自己，她就難過得睡不著覺，他們要搶走房子、電器、轎車，還要逼自己嫁給不喜歡的人。」

在女兒面前，秦月娥尚且能夠假裝堅強，畢竟要是自己這個當媽媽的都傷心絕望，女兒就會失去精神的支柱。

現在女兒已經睡了，秦月娥不需要再有心理包袱，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放心吧，有我呢！」李良拍著胸口道，「我答應過哥哥要照顧你們母女，又怎麼可能讓你們受欺負呢？」

雖然在李家祠堂鎩羽而歸，但秦月娥還是相信李良的，她凄凄的看著李良。

「李良，我是不是很沒用？丈夫死了，任由李家人這麼欺負，我連一點辦法都沒有。如果不是你的話，我早就被他們逼死了。」

「不是。」李良搖搖頭，「你是一個好妻子，哥哥曾在我面前誇你。」

「我才不是好妻子，他們都說我胸大無腦。」

秦月娥嘟著嘴，像小孩子一樣發泄著。

「身材是你自己的，輪不到其他人議論。」

李良隨口道，偏偏這句無心之言，觸動了秦月娥最敏感的那根神經。

「李良，胸膛借我靠靠。」

秦月娥羞澀道，李良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秦月娥就一把撲了過來。

哭聲在夜空中徘徊，夾雜著各種各樣的情緒。

唯有李良來了之後，秦月娥才敢如此放肆的哭泣，為的是將心中的不痛快一股腦兒的哭出來。

李良苦笑連連，嫂子的確受了不少的苦，不然她也不會哭得這麼傷心。

既然自己回來了，自然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嫂子和萌萌。

不知不覺，李良已經輕輕抱住了秦月娥。

兩人正抱著，身旁突然竄出來一個人，正是白天的時候見過的周大娘。

「秦寡婦，你還真是不要臉！男人才剛死幾天，居然就和其他的男人好上了！青峰村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周大娘言語惡毒，秦月娥趕緊推開了李良，反駁道：「深夜了，你為什麼也在外面？」

「我的事哪用得著你來管？」

周大娘自然不會告訴秦月娥自己是剛剛回來。

寶貝兒子周小毛突然中了邪，自己帶著他去了鎮上，找到名醫徐濟世診治，徐濟世是退休的老中醫，醫術就算放在市裡面也是數一數二的。

可是徐濟世的一番話，卻令周大娘絕望。

「你兒子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病根出在心上，心病難醫，我無能為力。」

周大娘無可奈何，只能悻悻的帶著兒子回村。

回村之後，已是深夜。

周大娘將兒子安頓好之後，睡不著出來散步，沒想到卻瞧見了秦寡婦和小叔子摟摟抱抱的一幕。

「李良，我們回去吧。」

秦月娥拉了拉李良，明天李家的人會來，實在不宜在深夜與周大娘發生爭吵。

可是周大娘哪裡肯依，見到了秦月娥的醜事，便將因為兒子之事積壓的不痛快一股腦兒發泄了出來。

「秦寡婦，你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居然還好意思溜了！我問你，你和這個野男人是不是有一腿？你家男人的在天之靈看著你呢，那張床你和你男人睡過，是不是和這個男人也睡過？你的褲襠里到底有好多男人？」

由於是在深夜，周大娘的聲音格外響亮。

要是再鬧下去，只怕村子里的人都被吵醒了。

秦月娥面露嬌羞，道：「周大娘，我今天不想和你吵，請你回去！」

「不想和我吵？這不是承認了嗎？」周大娘冷笑一聲，衝上前就給了秦月娥一個耳光，「秦寡婦，你這個不守婦道的賤女人！這一巴掌是為鄉親們打的，你這種女人就該浸豬籠，淹死你！」

秦月娥萬萬沒有想到周大娘會動手，這一耳光打得不輕，令她的面頰都腫起來了。

原本就哭過的臉，現在又蒙上了淚水。

自從丈夫死後，秦月娥已經習慣了以淚洗面。

周大娘見狀，沒有半分愧疚，她將自己的臉伸了過去，威脅道：「秦寡婦，有本事你也打我一巴掌！你不敢了吧？我恪守本分，相夫教子，村子里的人都敬重我，你要是打了我，就是和全村人過不去！」

話音剛落，一隻手掌就落在了周大娘的臉上。

這一巴掌打得極為利落，且力道十足，周大娘的身子轉了好幾個圈，才摔在了地上，連牙都被打掉了兩顆。

不用說，這自然是李良的傑作。

李良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全村人的看法與自己無關，要是有人欺負秦月娥母子，自己就不會讓他好過。

「周大娘，別以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打，我打你就和打豬一樣。」李良聲色俱厲。

周大娘徹底怒了，從地上爬了起來，罵道：「秦寡婦的野男人，你居然敢打我！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與秦寡婦偷情被我看見了，你就打人，信不信我將這件事告訴全村人！我要你和秦寡婦身敗名裂，在村子里再也待不下去！」

面對惡毒的咒罵，李良卻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反問道：「周大娘，你家閨女還好嗎？」

話語如同針一般刺進了周大娘的心中，周大娘因為兒子不男不女而焦頭爛額，李良當面說出來，更是火上澆油。

「秦寡婦的野男人，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要將你和秦寡婦趕出村子！」

周大娘甩下狠話，李良卻置若罔聞。

「我勸你還是快點求我救你那不男不女的兒子，不然過幾天他做出什麼事情來，你後悔就晚了。」

「我死也不會求你的！」

周大娘憤憤道，隨即就離開了。

李良這才看向了秦月娥，道：「嫂子，外面風涼，我們還是回去吧。」

「嗯。」

秦月娥點點頭，就和李良一同進了屋。

進屋之後，兩人居然看見了李小萌。

「萌萌，你怎麼沒睡？」秦月娥擔心道。

「媽媽不在，我就醒了。」

李小萌一副睡意惺忪的模樣，在女兒面前，秦月娥可不敢與李良靠得太近，她與李良保持著一段安全的距離。

可惜的是，李小萌依然看見了。

「媽媽，我剛才看見了，你和叔叔在院子里……」

「在院子里什麼？」

秦月娥慌了，女兒到底看見了多少。

李小萌並沒有正面回答，而是道：「我看見叔叔和媽媽在一起的時候，和爸爸好像！」

秦月娥的臉刷的一下紅了，女兒的無心之言，居然令自己無地自容。

「瞎說！叔叔怎麼可能是爸爸？」

秦月娥拚命的拒絕，李良如此優秀，自己一個寡婦，又怎麼能夠耽誤李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