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你欺負我,好壞!

第38章:你欺負我,好壞!

聽到尚喻綿的話,晴兒悠悠的轉過身,嘆口氣,有些不忍的說道。

「是啊,這就是修羅國皇后的住處啊,皇后早就已經給皇上發落冷宮很多年了,只是礙於太后的不悅,這才繼續頂着這個頭銜了。」聽到這些,尚喻綿緊緊的閉上了自己的嘴,一臉的慘白。

「喻綿,你怎麼了?」邱晴兒有些擔心的走了過去,搖了搖她的胳膊。

不知道怎麼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呢?「晴兒,那麼……那麼,皇上為何要娶這個女人呢?娶了又為什麼要如此的遺棄呢?」微微的皺着眉頭,尚喻綿根本沒有聽到邱晴兒在說什麼,只是腦海里在想着,難道男人都是如此的薄情么?喜歡這個女人的時候,什麼都可以為她去做,又那麼一天他愛上了其他的女人,那麼這個女人則什麼都不是了嗎?傷,就像一把利劍刺入了她的心臟。

讓她刻意忘記的疼痛,頓時蔓延了全身。

輕輕的皺着自己的眉頭,尚喻綿覺得自己都快要不能呼吸了。

愛一個人,原來朕的錯了么?「這個……我也不清楚,只是聽說皇上曾經都皇后也不錯的,就不知道到底皇后做了什麼,導致今天這樣的後果。」邱晴兒輕輕的皺着眉頭,微微的嘆口氣。

她又如何知道這些八卦呢?只是女人難道真的要如此的……悲哀么?如果是這樣,那麼她是不是應該慶幸自己沒有愛上任何男人?「呵呵,愛情啊,罷了,我們去看看皇后吧。」想必,此刻的皇后應該是蓬頭垢面的吧?這讓尚喻綿的心裏有些不願意去見這個女人了,畢竟她經理了太多太多吧,倘若是自己,恐怕早就瘋了吧?只是……只是,她的心裏忍不住想去看看那個可憐的女人。

是的,她是那麼的無辜,就這樣成了一個犧牲品。

一去就是那麼多年啊。

邁開了自己的步伐,尚喻綿生怕自己會反悔一般,頭也不會就這樣直接朝着小路走了過去。

而晴兒則是輕輕的嘆口氣,跟在她的身後。

當她們快走到頭的時候,才發現這個小小的天地似乎有些不一樣,只是相對外面的冷漠與清凈,裏面則熱鬧了些許。

倒不是說人多了,而是裏面有着一個小院子,彷彿是一家農戶……整理得乾乾淨淨的地面,而院子外面則中滿了鮮花水果另外右邊則是菜園子,甚至養了小雞小鴨。

房門口則是高高的搭起了葡萄藤,居然還吊著鞦韆?天,倘若這不是因為在皇宮,倒也算人間境地了。

這讓尚喻綿微微的吐著口水,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嘗鮮了。

「站住,你是誰,敢到皇后這裏偷東西么?」就這個時候,一個小宮女叉著腰,橫眉豎眼的看着尚喻綿,擋住了她們的去路,彷彿尚喻綿和晴兒似乎是一個小偷一般。

這讓兩人都有些苦笑不得了。

「小姑娘,我們不偷東西的,我們是來看皇後娘娘的。」想了想,尚喻綿彎下腰,輕輕的笑了笑,一臉溫和的看着那小宮女。

可那小宮女依舊有些不依不饒的看着尚喻綿,扁著小嘴。

「哼,還說不是偷吃,不是偷吃你幹嘛流口水?別欺負我小,這些人都是欺負皇後娘娘的,哼,你們快走,不然我會……我會……」很快,那小宮女居然發現自己窮詞了,微微有些着急的繞着自己的頭。

看到這個可愛的模樣,尚喻綿和晴兒都笑了,眼前這個翠衣小宮女大概七八歲的樣子,特別的可愛。

尤其是那爽水靈靈的大眼睛,那一對小小的救我,粉嘟嘟的小臉,一點也看不出只是一個宮女,哦,不,甚至應該說是冷宮的宮女?看來皇后的為人應該不錯吧?「小玉,是誰在外面啊?」很快,裏面傳來一個溫婉的聲音,隨着聲音,裏面走出來一個女人……可這女人卻讓尚喻綿看傻眼了,是皇后么?當那女子走了出來的時候,尚喻綿看傻眼了。

眼前的女主莫約二十來歲,怎麼也不像是跟皇上……好吧,就算皇上老牛吃嫩草,可不是說她已經守寡十幾年么?板着手指頭算算,難道她幾歲就嫁給了皇上不成?這顯然不可能吧?就在尚喻綿發愣的時候,那個稱之為小玉的小宮女馬上跑了過去,甜甜的膩在了她的身上,而那女子也很快抱着她那小小的身子。

「怎麼了?」小玉沉浸伸出手,摟着她的脖子,撒嬌的說道。

「青竹姐姐,這些女人又來欺負娘娘了,小玉討厭那些欺負娘娘的人,還有那些不男不女的陰陽人,總欺負娘娘,可惜小玉太小,不能幫忙。」說到這裏,小玉的臉色都拉了老長,極度不高興的瞪了尚喻綿和晴兒一眼。

惹來兩人哈哈大笑了起來。

天,果然是童言無忌,可愛至極啊。

尤其是那些不男不女的陰陽人?天啊,這是誰教會她的?不過,對於太監,這形容詞倒也很貼切,尤其是那些狗仗欺人的閹狗,更是讓人討厭了。

尚喻綿柔柔的笑着,慢慢的走了過去,而後伸出雙手,疼愛的在小玉的臉上掐了一把。

天,粉嘟嘟的,軟綿綿的滑嫩嫩的,而那個叫青竹的女子則是柔柔的笑了笑,她看得出,眼前的兩個女人似乎不是來找碴的。

這到也讓她心裏舒服了很多。

「小玉是吧,陰陽人,這詞很有味道,這樣吧,姐姐教你一個?不知道小玉會不會喜歡姐姐呢?」「不,你說,說了我才知道喜不喜歡。」小玉也不肯上當,等著大眼睛,無辜的看着尚喻綿。

看來這丫頭不好欺負了,於是,尚喻綿笑着說道。

「閹狗,這樣似乎更好聽。」「閹狗?那是什麼?」「閹狗?那是什麼呀,姐姐?」聽到這兩個人,顯然小玉也高興了,一雙大眼就這樣一動不動的看着尚喻綿。

而尚喻綿則是得意的笑了笑,爾後才說道。

「就是你說的陰陽人啊。」聽到這一大一小的對話,青竹和晴兒頓時有種無力的感覺了。

只是青竹這心裏也高興了,很久沒有年輕人來過了,這小院子也很久沒這麼熱鬧了。

「好了,好了,小玉已經夠壞了,你們呀別再帶壞了。」青竹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

「青竹姐姐壞,我會告訴綿竹姐姐,哼,你欺負我,你欺負我!!」小東西不高興的撅著小嘴。

「好了乖,眼前的姐姐是來找皇後娘娘的,那麼,有請我們的小玉美女去端個小板凳,如何?」聽到這話,小玉倒也很乖巧的跑開了。

「不知道二位姑娘,此刻來找娘娘是為何事?」待到小玉走遠了,青竹這才淡淡的問道。

而她的冷淡,到也讓尚喻綿和邱晴兒愣了愣,剛才那個溫和的女子……看來,在她們的眼裏,自己畢竟是外人,其實想想,也正常吧?「青竹,你不要如此的敵對,我們只是找娘娘說幾句話的,放心,我們不是找麻煩的。」「對呀,對呀,你就放心了,我和喻綿才沒有那些陰陽人那麼無恥呢。」晴兒也笑眯着眼睛走了過來。

尚喻綿的心裏有些尷尬了起來,剛才似乎……好吧,剛才確實是自己把眼前的女子居然當皇后了。

只是皇后應該不在這個地方吧?至少現在不在房間里,不然青竹不會讓小玉板凳坐,應該直接去通報皇后才對了。

在說了,自己在外面那麼吵吵嚷嚷的,能不聽到呃?「這個……」聽到這些話,青竹有些猶豫了起來,雖然她們看上去是那麼的無害,可誰知道她們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皇后雖然不受寵了很久,可是在她們的心裏,皇后依舊是皇后,是那麼的親切,那麼的招人喜歡,自然也不想讓皇后受了她們任何人的欺負了。

尤其眼前的人,是那麼的陌生,她又如何確定她們真的無害呢?「小玉青竹……」就這個時候,院門口出來了一聲清脆的聲音,帶着一絲絲的興奮。

這下尚喻綿可不敢再亂認人了,誰都當皇后,那還得了,今兒個幸虧自己沒有亂叫出來,不然豈不是給自己找死路不成?「娘娘回來了。」很快,青竹朝着尚喻綿淡淡的說道,爾後人早就迎了過去。

原本在端板凳的小玉則是一臉不高興的瞪了青竹一眼,很快把板凳丟了下來,張開雙手,門口那個美婦人沖了過去……說她是美婦人一點也不過分,年紀大概有三十好幾,可歲月沒有留下太多的痕迹,已經年輕的臉龐,大概由於性格也好吧,顯得更為年輕了。

想想也是,這是古代,十來歲生孩子也正常,如果按自己的年紀推算,眼前的皇后也就三十齣頭吧?「娘娘,今天有客人呢。」小小的小玉似乎有些不甘心,擠到皇后的嬌軀里,馬上用着那甜膩膩的聲音說道。

而皇後身邊,有另外一個翠衣的女子,和青竹差不多大小,看來,這應該就是那個綿竹了吧?看上去都是那麼漂亮的女子,可惜都給淹沒在這個後宮了。

「有客人嗎?」皇后的衣着雖然普通,卻一點也沒失去她那高貴的氣質,先得那麼的得體大方,那麼的溫婉。

「是的,奴婢見過皇後娘娘。」很快,尚喻綿走上前,盈盈一拜。

爾後晴兒也跟着走了過去,行了一個大禮。

「邱晴兒見過皇後娘娘。」聽到這兩個名字,皇后也愣了愣,她可不能不知道邱晴兒是誰。

只是那個自稱奴婢的女人是誰呢?難道是太子最近帶回來的女子么?倘若沒記錯,這女子可是給太后要了去,如今邱晴兒一起出現,斷然不會有錯了。

「好了,什麼皇后啊,叫我馨兒就可以了,來,都到屋子去坐坐。

青竹綿竹,去把菜洗洗乾淨,今兒個總算把調料配齊了。

小玉,你丫乖乖的跟着姐姐去玩兒。如何?」皇后此刻一點架子也沒有,懷裏抱着小玉,輕輕的笑了笑。

聽到這話,小玉不高興的撅著小嘴,把頭深深的埋進了皇后的脖子間。

「娘娘,不要,人家要娘娘抱抱,好香軟的。

我知道了,是不是娘娘在外面看到更漂亮的小玉了,所以嫌棄小玉了?」於是,小玉皺着一張臉,可憐巴巴的看着皇后。

緊緊的拉着皇后的衣領,可憐兮兮的說道。

看到小玉這個樣子,皇后只是輕輕的在她的頭上拍了拍,爾後裝出嫌惡的說道。

「喲,小賴皮,快,讓開!!」一把把她丟給了青竹。這才沖着小玉扮了一個鬼臉。

而小玉自然是給青竹她們帶走了。

這一幕可就把尚喻綿和晴兒給看傻眼了。

「好了,來坐坐,在我這裏不需要這樣的,開心點就可以。」很快,皇后熱情的把她們帶了進去。

而尚喻綿的心裏卻出現了一系列的懷疑。

從剛才的樣子可以看出來,皇后好像……好像跟自己的性格……好吧,也許是想多了,畢竟穿越過來的人,並不多啊。

「皇后……」「叫馨兒!」「馨兒」尚喻綿到也不勉強了,只是她的心裏總覺得……尚喻綿的心裏總覺得這個皇后似乎有些不一樣。

只是在她的心裏,似乎跟這個年代的人格格不入,倒是和自己很……想到這些,尚喻綿似乎覺得自己應該探視點什麼嗎?「娘娘,您這裏是不是經常有人騷擾?」晴兒輕輕的笑了笑,眼神里有着無限的感嘆,曾經是一國之母的皇后,此刻卻要給一下閹人欺負了嗎?自己以後的日子會不會也這樣呢?想到這些,邱晴兒的心裏有着說不出的害怕和擔心了。

「沒什麼,那些雜種而已,哼,還怕不能擺平么?」皇后冷冷的哼了一聲,無不得意的笑了笑。

反正她又不是這裏的人,大不了想辦法逃出宮。

「娘娘……」「啊呀,晴兒,叫馨兒是了。」看到晴兒總是這樣據說,尚喻綿輕輕的笑了起來,心裏感覺特別的親近。

而馨兒自然高興的笑了笑,她可不想讓大家天天一個皇后長皇后短的,何況她那裏像是一個皇后了呢?「馨兒,我想問一下,你吃不吃披薩?」尚喻綿輕輕的抬着頭,一臉期待的看着她。

心裏有些緊張了起來,萬一……萬一人家不是穿越的呢?天,難道自己要去解釋什麼是披薩?哦,難道自己要去給人家做一個披薩不成?那就算了,除了吃,她貌似不會做。

「披薩?不吃,我喜歡中餐,不吃西餐!」馨兒喜歡沒什麼表情,只是不冷不淡的說道,爾後揚著一張笑臉看着尚喻綿,其實她的心裏也激動了起來,難道眼前的這個丫頭也是穿越的么?這樣的想法,讓馨兒的心裏舒服了太多。

而尚喻綿則也是激動了起來個,高興的說道。

「那是,湘菜川菜都是我最愛的!」「等等,你們在說什麼?」聽到馨兒和尚喻綿兩人愉快的交流,這讓邱晴兒聽傻了。

這兩人什麼意思呢?什麼中餐西餐?什麼披薩的?這些都是什麼,為什麼自己沒聽說呢?而晴兒的話,成功的吸引了馨兒和尚喻綿的注意,兩人相視了一眼,哄堂大笑了起來,甚至連淚水都笑了出來。

今天,她們終於找到了『老鄉』,終於有共同的話語了。

當看到晴兒微微的撅著小嘴,不開心了起來,這才讓她們好不容易停止了笑聲。

「沒什麼,其實呢,中餐就是我們平時吃的嘛。

湘菜川菜其實就是菜的品種而已,西餐就是外國來的,也就是西邊那些國家的。」尚喻綿知道自己如果真解釋,也是說不明白的,剛才大概的說說即可。

馨兒則輕輕的點點頭,而後淡淡的笑了笑。

幾個小女人就這樣有說有笑,時間倒也過得特別的快了。

夜已經深沉,晴兒一個人先回太後身邊了,她一直都是和太后睡一個房間,所以今天也不列外,而尚喻綿則留下來陪着馨兒,兩個人都是穿越過來的,自然話題也多了很多。

那張略顯有些小的床,此刻卻獃著兩個女人,唧唧喳喳的女人!「馨兒,你說這個世界,為什麼愛情如此不值錢,你不是皇后啊?為什麼會弄到今天這地步呢?」「這有什麼不好,自由,我喜歡的男人又不是這個男人,所以呢,嫁不嫁都一樣,在說了,這男人不靠譜,他心裏也有喜歡的人,我心裏也有喜歡的人,更讓我氣憤的是,他可以喜歡其他的女人,我不可以!!」怒啊,想到這些,馨兒差點吐血了。

「什麼意思?難道說,皇上恨你是因為你有心愛的男人?」尚喻綿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馨兒,這是什麼事情呢?只是這古代的男人確實都是如此的保守吧?當然那個保守是正對女人而言,男人可以三妻四妾的。

「是啊,其實大概就是這樣的,那年我莫名其妙的嫁給了這個皇帝,呵呵,可我的心已經死了,而皇上心愛的女人,卻是我的妹妹,在這個異世的妹妹啊……」嘆口氣,馨兒的心裏有些苦澀了,「可她偏偏死在我的懷裏,因為我嫁給了皇帝,而不是她嫁給了皇帝,於是她受不了這份打擊,就自殺了!這不,那該死的男人就把這怒氣發泄在我身上了。

神經病,自己要娶誰都不知道,偏偏把我給娶回去。」說到這裏,馨兒輕輕的搖搖頭。

「什麼意思,就是把你當成你妹妹娶了回去,而你妹妹就自殺了,於是那皇帝以為是你乾的?哦,天,這算什麼烏龍,你怎麼不解釋呢?」很快,尚喻綿發現真TMD給力啊,這事情也可以這樣發生嗎?「解釋什麼,反正有不曾愛過這個男人,所以,沒什麼好解釋的,我只需要安靜。」馨兒躺在床上,輕輕的笑了笑,幸虧自己的本性就是這樣的寧靜,自然對熱鬧也不是很嚮往,只期待有那麼一天,自己能回到自己的世界吧。

「唉,是啊……」「你怎麼了,其實我發現你似乎有很多心事。」馨兒輕輕的轉過頭,淡淡的笑了笑,這個女人出現的時候,她就看出來她那淡淡的哀傷,莫非她也有心上人,卻又和心上人分開了嗎?想到這裏,馨兒有些擔心了起來。

「沒什麼,只是愛一個人,才知道傷害很深,唉,為什麼要受傷呢,為什麼還要愛着他呢?」悠悠的嘆口氣,尚喻綿把頭看向了窗外……尚喻綿的淚水再度奔潰了,像是決堤的海水一般,怎麼也止不住了,心中的痛,卻永遠無法用言語來表達。

她恨,是的,她應該恨那個男人的,是他給自己帶來了傷痛,是他把知道孩子無形的溜掉了,雖然他沒有直接下手,可……怎麼說也是因為他而造成的吧?可為什麼不管他對自己做了什麼,自己卻對他一點恨意都沒有呢?人為何要如此的低賤呢?可她卻無法壓抑自己心裏對他的思念。

「男人惹的禍啊,只是你既然那麼喜歡他,為何不找他去說清楚呢?」馨兒輕輕的搖搖頭,眼裏也有着說不出的疼痛了。

「能……能和我說說你們的故事嗎?」想了想,馨兒輕輕的問道。

尚喻綿淡淡的笑了起來,伸出手,拭乾淚水。

柔和的看着馨兒,淡淡的說道。

「這有和不可呢?也許說了會讓我的心裏舒服了,或者就此放棄這個男人也不一定不可以吧?」是的,也許說出來,自己的心裏會輕鬆了,她有時候真的很希望自己能忘記這個男人,忘記曾經愛過這個男人啊。

輕輕的閉上眼,尚喻綿開始回憶著自己穿越的一幕又一幕。

黑暗,除了黑暗還是無邊無際的黑暗,他似乎看不清前面的路,只是那冷冷的空氣,止不住的往自己的衣領里鑽,彷彿要把他凍死……可冥月卻知道這並不是冷,只是這氛圍讓他的心裏有着說不出的害怕。

遠遠的,一團霧氣,加上黑暗的空間,走在這悠長的巷子裏,還真看不清路了,藉助著月亮偷出來的昏暗光線,加上自己畢竟是練家子的人,視力和聽力自然比一般人強點,只是隱隱約約的聽到了一聲聲的嬰兒的啼哭聲…嬰兒的啼哭聲?這個想法讓冥月打心裏寒冷了起來,全身顫抖了一下,心裏有着說不出的擔心。

整個人寒著臉,心裏有些矛盾了起來。

究竟是誰家娃兒還沒睡覺呢?究竟誰家那麼可憐的小寶寶沒人帶呢?對,應該是給遺棄了,不然為何沒大人哄著的聲音?來不及多想,冥月順着嬰兒啼哭的聲音尋找了下去。

可他不管怎麼走,不管走多快,始終感覺自己在原地踏步。

依舊只能聽到那嬰兒的啼哭聲,見不到那嬰兒究竟在什麼地方。

依舊只是半空中傳來那啼哭的聲音,總是不遠不近,無論你怎麼走,那聲音似乎就固定在一個方向,怎麼也無法靠近。

那可憐兮兮的哭聲,把冥月的心都哭痛了,倘若……倘若她的孩子能生下來,那麼他必定不會讓這小寶寶就這樣哭吧?倘若……倘若他能抱着尚喻綿給自己生的娃兒,他一定會特別的疼惜吧。

可一切什麼都沒了,別說孩子,就是尚喻綿都已經離開了自己。

他的心裏揪痛,他的心裏難受,他很想甩開一切去尋找那個女人,可他不能,他的肩膀上還有更多重要的事情,呵呵,難道這些事情非要自己事情最親愛的女人嗎?痛,每天午夜的時候,他的心是最痛苦的時候,冥月甚至懷疑自己遲早有一天給自己這痛苦逼死了吧?聲音不知不覺已經在耳邊停止了,天空似乎突然一下就亮了,可這個時候自己居然移了場景,天,這是什麼地方,誰的房間?有些傻眼的冥月開始微微的皺着眉頭,這是身在何方呢?這裏是誰的閨房呢?冥月來不及多想,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額頭,「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嗚嗚嗚,我的孩子在什麼地方!!」冥月的心裏有着說不出的心疼和心傷。

耳邊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夢中呼喚自己的孩子。

對,這個聲音不是別人的,正是尚喻綿。

他那凄涼傷心,痛苦的聲音,傳到了自己的耳膜,讓冥月的心痛了起來,額頭冒出絲絲汗跡,雙手緊緊握著拳頭。

她一定是在怨恨自己吧?她一定傷心死了吧?此刻,他又何嘗不恨自己呢?好好的女人,好好的孩子,自己卻一個也不能保護,耳邊還傳來尚喻綿那凄涼的聲音,她在哭,她在痛苦。

「不,我的孩子,你不能這樣帶走……」她在不遠處哭着,他的心也在滴血。

伸出手,緊緊的揪著自己的衣領,冥月覺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這樣的尚喻綿,如此的痛哭,如此的傷心,這一切都是自己造孽了吧?他要如何才能安慰那個心愛的女人呢?不不不,他剛才沒有找到孩子,這回還不能找到自己的女人嗎?穩住了情緒,慘白著一張臉,就這樣認真的尋找著聲音的方向。

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房間里串了多久,總是找不到方向,那房間像是一個巨大的迷宮一樣,開了一個又一個個房門,怎麼也找不到自己要去的方向,而尚喻綿那凄涼的哭聲,那痛苦的聲音一直在自己的腦海里晃悠着。

他的心裏特別的着急,特別的抓狂,彷彿有很多貓兒的爪子在自己的心裏抓着,特別的難受疼痛。

「喻綿!」忍不住,他大叫了起來。

他這樣一吼,尚喻綿似乎停止了哭泣,老半天尚喻綿才繼續的哭了起來。

「月,阿月,我的孩子沒了,我的孩子沒了……」一直低聲的重複說着:我的孩子沒了……這讓冥月的心更疼了起來。

「喻綿,不哭……我來找你……!」她的哭聲,嚴重擾亂了冥月的判斷力。

眼前只是浮現出尚喻綿那淚流滿面的臉龐,那失魂落魄的表情,那略顯蒼白的小臉,彷彿正仰頭看着自己,「不……你換我孩子來,是你……還我孩子來!!」剛才還在凄涼的哭着,聽到冥月的話,突然,尚喻綿的聲音尖銳了起來,含着那憤恨,咬牙切齒的叫了起來,那凄厲的聲音,在這些房間里回蕩了起來,讓冥月的心裏更是刺痛了起來。

甚至都覺得自己無法呼吸了……伸出手,下意識的想捂住自己的耳朵,卻怎麼也擋不住聲音。

源源不斷的刺激着他的耳膜。

「哈哈,你殺了我孩子……哈哈,我恨你,我走了,我去陪伴孩子了。」突然一聲凄厲的慘叫,這些聲音就這樣嘎然而止……這下讓冥月再度傻眼了,整個心都像要跳出自己的嗓子眼。

帶着一絲心慌意亂,輕輕的叫了起來。

「喻綿……喻綿……」可是不管他怎麼叫,不管他怎麼喊,回應他的只是一片死寂……不,不,尚喻綿沒事,她不會有事的!!心慌意亂的冥月,卻更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了,壓根就看不到尚喻綿此刻在什麼地方,除了心裏特別的擔心和害怕,卻什麼也不能做……「尚喻綿……你在哪!!」終於,冥月覺得自己快要奔潰了,撕心裂肺的叫了起來。

「皇上,您快醒醒啊,皇上……」皇后輕輕的搖著冥月的身軀,有些擔心的叫了起來。

他的嘴裏剛才正咆哮著,難道做噩夢了嗎,是不是尚喻綿出事了?皇后在門口就聽到了冥月的叫聲,把她給嚇住了,跑進來的時候卻發現他在做夢,額頭的汗水,都把髮絲打濕了,臉色一片慘白,緊緊的皺着眉頭,嘴也緊緊的抿著,睡夢中的他,格外的不安穩,「皇上,醒醒啊!!」着急的皇后,輕輕的搖了搖他的身體,擔心的看着他。

只見他的雙手緊緊的捂住耳朵,似乎想隔斷外面的聲音,這讓她的心裏特別的害怕和擔心了起來,差點給嚇哭來起來。

聽到皇后的聲音,冥月終於悠悠的轉醒,卻發現窗外的陽光特別的刺眼,原來天亮了,原來剛才的一切只是一個夢嗎?當他聽到皇后急切的叫喚聲,微微的轉過頭,卻發現皇后紅腫着眼睛,一臉擔心的看着自己,心裏不禁微微的嘆氣了。

「傻瓜,朕這不是好得狠么?不要擔心,朕……只是夢到了喻綿啊,不知道這丫頭最近過得如何呢?」想到昨天晚上那個噩夢,冥月的心還在亂跳,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胸口,彷彿心臟都要跳出來了,太壓抑,太擔心太害怕太心疼……千萬種心情,讓自己無法去形容了。

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尚喻綿就這樣痛苦着,他的心裏萬分的痛苦……「皇上,如果……如果你真的舍不棄她,臣妾覺得你可以平衡一下自己的心裏,有些選擇會讓你的心變得更好的,有些選擇才是您心裏最需要的啊。」知道自己已經無望了,皇后淡淡的笑着,既然他愛着的是那個女人,那麼讓他去吧,讓他去尋找自己的最愛,也比此刻在宮裏天天消瘦的好吧?淚水在心裏流着,皇后的心有着說不出的痛苦……皇后柔聲的安慰了起來,她似乎也感覺到這些日子的不平常,似乎很快就要到了她最害怕的那一天。

想到這裏,皇后的心都要亂了,到時候她該選擇什麼呢?這些日子,她都盡量避開,避開這些恩恩怨怨。

讓自己的腦海能安靜片刻。

也許這樣很鴕鳥,可她能怎麼辦呢?「唉,朕知道你在擔心朕,這些年朕的心裏特別的虧欠你,罷了,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雖然朕捨不得她,可朕能如此一走了之嗎?眼前的事情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那裏來的兒女情長啊。」話雖然這樣說,可冥月的心裏則早就亂套了,他的心早就跟尚喻綿離開了自己的肉體,像昨天晚上那樣的夢,似乎多得有些數不清啊。

夢,依舊是夢,可是噩夢卻讓冥月的心裏格外的擔心了。

是不是他的喻綿出了事情呢?是不是她在那邊過得不好呢?輕輕的搖搖頭,算了,很快就面臨大亂了,他可不相信宰相她們能如此的甘心?「皇上……臣妾……臣妾先告退了。」皇后看着冥月,原本想說點什麼,可他還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她知道,爹爹近日就會採取手段,可她卻不知道該不該告訴這個男人。

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倘若他們之中任何一個人會得到報應,那麼她也不想活了,不管如何任何一個她都不能失去。

含着淚水,皇後轉過身,一步一步的離開了這個地方。

她害怕自己留下來,她知道自己不能繼續留着了。

痛不欲生,讓她的心都已經麻木了。

不想等冥月說任何話了,她不想讓知道當着這個男人的面兒哭。

她也明白,冥月恐怕比自己還要痛苦。

太后雖然答應了可以離開這個地方,可太妃卻死活不想離開這個後宮。

冥月的心裏更苦,只是看着皇后一步一步的離開,卻找不到任何聲音去把這個女人留下來。

輕輕的閉上眼,他的心裏有多痛苦呢?只是太后已經聽從了自己的安排,離開了後宮,這讓他的心裏也舒服了很多,而太妃則死活不想離開,倒不是說對太後有成見,只是大家都不知道她在堅持什麼。

而太后則是搖頭嘆氣的說道:孽緣啊!這一句孽緣啊,讓冥月冥焰的心裏特別的矛盾,卻不知道該如何去理解太后的意思,倒也不想多追究了,畢竟有些事情她們要說自然會說的。

很快,冥月穿戴好了,上了早朝,他第一件事就是去看自己的母妃。

他的心裏有着太多的壓力,壓得自己有些透不過氣了,倘若自己能把這擔子丟掉,該多好?好想放棄一切,好好的去安靜的度過自己的餘生……太妃最近的心裏看上去似乎特別的平靜,悠閑的拿着水壺,慢慢的澆花,柔柔的笑着,彷彿心裏特別的平靜。

越是風雨欲來的時候,她的心越是平靜。

平靜到讓人感覺到一種說不出的害怕和擔心。

「太妃娘娘,休息會吧,這花兒都已經夠了。」身邊的宮女有些擔心的看着太妃,這些日子,凡是有空的時候,太妃總得找點事情忙碌。

她是太妃身邊的跟班小宮女,自然也明白太妃這些心裏,看上去那麼的悠閑,可越是悠閑的時候,太妃的心裏越是事情多。

「沒事,多喝點水吧,指不定那天就不能喝了。」望着盆花,太妃悠悠的嘆口氣,這是他送給自己的,睹物思人啊。

可如今自己要如何去勸說呢?一切都在變質啊,愛着的人不能愛,這就是人生嗎?想到那些事情,太妃慢慢的站了起來,微微的閉上眼,彷彿又看到自己年輕時候了。

是啊,那時候是那麼的幸福,那麼的快樂。

原本以為有了自己的心上人一切都好了,可誰又知道一切都是天註定,中間擦了一個皇帝老子呢?唉,嫁給自己不愛的男人,遠離自己心愛的男人,那是什麼樣的痛苦呢?彼此對面不相認,彼此對面不能言語,甚至多看一眼都是罪過了。

如今,皇上已經去了很多年,可自己卻依舊什麼都沒有,他究竟留給了自己什麼?也許只有恨,也許只有怨,可她不想再去恨,也不想再去怨了,那能如何呢,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

自己身邊有兩個孩子,已經足夠了。

「皇上駕到……」就這個時候,太監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

這讓太妃微微的愣了愣,這時候皇上怎來了?悠悠的嘆口氣,她也猜測了出來,八成這孩子擔心自己?這些天,總是給自己做思想工作,讓自己隨着太后一起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可她如何能離開呢?這是她的家,這裏有她的孩子,她愛着的人,她的夢,她的回憶,一切的一切都在這裏。

「好,準備一下,迎接皇上。」太妃輕輕的拍了拍手,準備去迎接冥月,可這個時候冥月卻大步的走了進來,後面則跟着冥焰。

「母妃,您又在忙了?」「母妃……」兩人走了進來,都嘆口氣,攙扶著著太妃回到了房間。

「你們呀,太妃我還沒老到這樣的地步,不需要太擔心,好好的活動活動不是壞事啊。」輕輕的笑着,孩子如此的孝心,她怎麼能不高興呢?尤其是看到兩兄弟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保持同一根戰線。

「母妃,休息會吧。」冥焰擔心的看着自己的母妃。

一直以來自己和冥月一直都在勸說,可母妃卻怎麼也不願意。

這讓冥焰的心裏有着說不出的擔心和難受。

看到冥焰的擔心,太王妃輕輕的笑了笑,柔柔的說道。

「休息,你母妃啊,巴不得以後天天休息,傻孩子,苦了你們兩個了。

一定要好好的振作才對得起母妃啊。」太妃愛憐的看着冥月和冥焰,伸出手,把兩人緊緊擁在懷裏,自從冥月繼承這個皇位以來,一直都沒有好好的睡過覺吧?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讓大家對這個皇位如此的……罷了,也許這些事情是女人家不懂的,卻是男人嚮往的吧?「以後呢,你們少來這裏,母妃不會又事情的,不要老擔心我這裏拖着後退了。」「母妃,您說什麼呢,兒臣的來看看您,這也不是很正常嗎母妃您想多了,兒臣只是想看看您而已。」冥月悠悠的嘆口氣,原本還想勸慰她離開的,可如今他知道,太王妃一定不會選擇離開的,她正與自己統一了戰線……「太妃娘娘,不好了,不好了。」突然,門口傳來宮女的驚叫聲音,把裏面的人都給驚動了,「什麼事情讓你們如此的驚惶?」穩住情緒,冥月不爽的叫了起來。

「回……皇上,太妃……外面給人圍住了……」那宮女慌張的跪了下來,一臉的害怕,整個人都特別的緊張了起來。

聽到這話,冥月和冥焰都傻眼了呃,他知道事情是會發生的,可沒想到居然選擇這個地方?天煞的,看來這該是的,根本就是想孤立他們。

想到這裏,兩人的神色都不對勁了。

「好了,急什麼,慌什麼,老身都沒急。」太妃淡淡的看了看那些宮女,爾後端起架子,慢慢的說道。

聽到這話,那些宮女自然也不敢吭聲了。

而冥月和冥焰則是攙扶著太妃。

「老臣見過皇上太王妃焰王。」很快,宰相走了進來,淡淡的看着眼前的幾個人,雖然說是說見過,可那一臉的得意,似乎並沒有太多的禮節了。

想想也是,如今太妃這邊給里三層外三層的包圍了,還有什麼可以擔心的呢?想到這裏,宰相得意的笑了起來。

太妃則淡淡看着宰相,不緊不慢的坐了下來。

「宰相大人,您這是帶着這麼多人馬來探望哀家嗎?還是說來保護哀家的安全呢?」從太妃的臉上,看不出太多的表情,她似乎只是淡淡的訴說着這件事情而已。

宰相看着太妃,爾後輕輕的嘆口氣,「唉,太妃難道這麼多年還是那麼的風趣,難道您不知道老臣對您和皇上忠心耿耿嗎?這不,老臣擔心皇上過於年青,挑不起保衛國家的重擔,所以,老臣夜思暮想的啊,如何給皇上分擔點擔子呢?想想吧,於是,老臣自告奮勇的把皇上的任務盤下來,這樣,皇上就可以去享受幾十年的清福,當然,老臣只是讓皇上讓位而已,並不是要殃及無辜吧。

太妃依舊是太妃,太后依舊是太后,只是皇上這個名頭讓老臣來替大家分擔,不知道太妃和皇上意下如何呢?」此刻,宰相臉不紅氣不喘的看着太妃和皇上,整個人的心裏都有些興奮。

之所以要提前辦事,那是因為他知道,如果皇上真的把外面的勢力糾集了起來,恐怕自己只有思路一條。

而現在,他先發制人,恐怕皇上來不及了吧?當宰相把這些話說玩之後,彷彿自己還做了什麼大善人,整個人都微微的有些興奮了,頭抬得格外的高,身板似乎今天也格外的挺直了。

總算也有一天自己可以稱帝了嗎?總算也有一天,自己不需要跪下來磕頭了嗎?總算自己的一切都熬了過來嗎?想到這裏,宰相的心裏格外的舒服。

「爹爹,現在我們要怎麼辦?」「沒出息的東西怪不得到現在也當不了官。」聽到兒子的話,宰相冷冷的訓斥了一頓,這兒子為何不是那個女兒呢?唉,真是家門不幸啊,好好的兒子跟個傻子一樣。

倒是自己的女兒,可惜是個女兒。

不過這一切無所謂,等自己是皇帝了,害怕沒兒子嗎?「宰相大人,您這話說得如此的有把握嗎?」冥月走了過去,擋在了太妃的身邊,心裏還是有些擔心了起來,畢竟自己的情況恨不樂觀。

甚至都沒有做任何準備。

這該死的老烏龜,速度也太快了,其實只需要再給他幾天,就幾天就夠了……可惜,一切都晚了,看來這老烏龜可不是傻子。

「皇上,您呀不需要擔心,牟軒艾是我的女兒,老臣自然會疼惜,雖然日後您不是皇帝,照樣可以生活在皇宮吧。」很快,宰相說話開始顛三倒四了,也許他是興奮過頭,其實也不怨他,這個情況下,自己的勝利在握,他不囂張能怎麼樣呢?而給宰相罵了幾句的兒子,自然也就沒說話了,半聲不吭的呆在了宰相的身邊。

「皇上,老臣覺得您還是把玉璽給老臣吧。」想了想,宰相直接開始問道。

「是嗎?朕會把玉璽交給您?」冥月輕輕的皺了皺眉頭,他可不覺得宰相會把曦月國整理好。

這人已經腐爛到了骨子裏。

聽到冥月那略含譏笑的口吻,讓宰相不禁有些惱羞成怒了,「皇上,老臣可是看在您是皇上的份上,不然老臣可不覺得自己有這個耐心了。」宰相淡淡的看着冥月,如若不是不想給外面人指指點點,恐怕他就不覺得自己會如此的好說話了。

「妄想!」冥焰惱怒的看着皇上,雙眼瞪得老圓,雙手緊握著拳頭。

「妄想嗎?那老臣也就不客氣了,居然皇上和王爺如此的不配合,到時候也就休要怪老臣不客氣了吧。」看到冥焰那惱怒的模樣,宰相更是怒火叢生。

「夠了,你就是這樣保護哀家,保護皇上?保護曦月國的嗎?如果哀家沒記錯,當年皇上對您可是不錯的。」怒,此刻,太妃也怒了,就這樣站了起來,身體微微的顫抖了起來。

曾經這個宰相和先皇深厚的情意,難道如今真的就給狗屎了嗎?曾經,共患難,卻不能……罷了,罷了,算是自己看清楚了點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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豺狼陛下你好壞:人家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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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你欺負我,好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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