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總部諜影

「大爺的，這幫高層也是真敢想。咱們這滿打滿算二十口人，怕是不夠人家塞牙縫的！」雷元海一邊吐著煙一邊吐著槽。

「不是說了嗎，這幫人沒什麼戰鬥力。你是怕了還是怎麼著，早上你不可牛了么？」伊梅林笑嘻嘻地說著。

「你大爺的梅林，那能一樣么。我跟你講我特么是擔心你，知道么，我和老何還有那個吉米分在那個小隊，安全得很。你被分配的那個小隊，加上你和科長一共七個人，減去一個二百五電話小妹（指安娜），再特么除去兩個遠處架槍的那對面癱（指里奧兄弟）。算下來你們特么四口人，就這四口人里還有個陳美琴！巡邏隊多少人來著？」雷元海問何冷雲。

「不多，也就五十來人。」何冷雲也笑嘻嘻的說著。

「你大爺的也就五十來人，何冷雲你想想，梅林他們這小隊對付五十來號人，你特么就不怕出點岔子？？＂雷元海越說越激動。

「咋的，看不起你陳姐？人家在學院那會兒，可比你有出息的多了，學院考核女子格鬥亞軍，射考核目前十。你呢，駕駛競速八強，射擊考核第十五，就會開個車？」何冷雲滿嘴嫌棄著雷元海，「再說人家梅林，爆破項目季軍，射擊項目跟我一樣四強。他倆都沒什麼話說，真不知道你瞎擔心個啥，皇帝不急太監急？」

「哈哈哈哈！」伊梅林被徹底逗樂了。

「何冷雲你大爺的，我看你是分到這個小隊樂屁了，不顧梅林的死活！再說說這個陳美琴，你看看人家多心機。覺得自己分的小隊風險大，就想調到咱們小隊。對了！她大爺的，她特么的還想跟我換！梅林就特么數你沒點心眼！哎，我要是真能跟她換也挺好，我和梅林還能互相照顧，她在老何這隊還安全點。」

「行了行了，朕知道了。可我怎麼覺著你不是擔心我，是擔心陳美琴啊？」伊梅林顯然對早上雷元海的話心懷不爽，現在拿雷元海的話懟他。

「哈哈哈哈，噢！！原來是這樣啊，阿海，鬧了半天，原來這關心兄弟的背後還藏著私心呢？雷元海啊雷元海，真沒想到您是這種人啊，重色輕友啊！」何冷雲也開懷大笑。

「我去你倆大爺的！得了，我看出來了，現在你倆一夥的了是不是？我也不管了，特么好心被狗吃了，梅林你和美琴你倆愛死不死的我也不管了！」雷元海對他倆翻著白眼。

「你們三個小煙槍在這說誰壞話呢？」陳美琴突然從三人身後的帳篷露出了頭，把三人嚇了一跳。

「報告陳大小姐！雷元海同志說您的壞話，說您雞賊！」何冷雲顯然不想結束剛才的話題，繼續著他們歡快的氣氛。

只見陳美琴一個健步過去，一隻手像抓小貓一樣死死地抓住雷元海的后脖頸。略顯猥瑣地笑著問道：「哦？雷元海，來你講講，我怎麼雞賊了？」

「快放開，我開玩笑的。大姐大姐，喲喲喲，疼疼疼，疼啊！」雷元海試圖用兩隻手掙脫，可他並不是陳美琴的對手，雖然他可以用煙頭燙她。

伊梅林在一旁給陳美琴使了一個眼色，陳美琴隨即鬆開了手。

「我看你們是合夥欺負老實人！你倆給我等著，到時候我跟何冷雪告狀，收拾你倆。還有你，等會我就跟倪科長講，我負傷了，你打的，現在不能參加行動了，看科長怎麼收拾你！」一臉狼狽的雷元海嘟囔著。

「喲，這麼嚴重呢，美琴你要不再給他看看，給他正正骨？」何冷雲滿臉壞笑的說道，陳美琴和伊梅林也哈哈大笑。

「得得得，我服了，服了行吧。說正經的，早上你不是有些話沒說么？還有那個『正興社』講來聽聽。」雷元海機智地轉移了話題。

這下到何冷雲難受了，那些涉及到需要保密的內容，他也不知道當講不當講。猶豫了半天，最後他還是覺得在場的人都信得過，便開口說道：「哎，阿海剛才不是覺得咱們這次行動人數略少嘛…「

「略少？巨特么少好吧！」雷元海吐槽道，隨即被陳美琴一掌拍在後腦勺，差點暈了過去。

「我說你能不能讓他說完？每次都這樣！」陳美琴滿臉嫌棄地說。

何冷雲又點了一支煙，指向遠處正在施工的後勤部，接著說道：「倪科長和馬斯克副廳長也這麼認為，上面的解釋是總部內部可能出現了內鬼，認為這次行動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只派遣了包括我們在內的兩個小組。還有，總部其實是有場地進行模擬訓練的，也是因為擔心泄密，才在這裡建幾個訓練場模擬四個小隊之後行動的地形。況且，上面認為行動目標的戰鬥力不高，我們經過四天的演練是沒有問題的。」

「你早上不是還提到什麼『正興社』嗎？那是怎麼一回事兒？」雷元海忍著疼痛問道。

「昨晚他們隨口一提的，只不過伊萬曾經跟我講起過一點關於『正興社』，就是一個組織，九九年的時候，伊萬曾經和他們在科索沃發生過衝突還是對峙，我也記不太清了。伊萬也沒和我多講，只是讓我對他們小心一點。」何冷雲慢慢地解釋。

「噢？也就是說，總部的內鬼應該是『正興社』派來的咯？「陳美琴大開腦洞的說道。

「這我不知道，昨晚威廉廳長只是分別說了『正興社』不知道喬治亞的軍方行動，還有總部內鬼的事兒，至於總部的內鬼和『正興社』有沒有聯繫他沒說。」

「哦？我怎麼感覺這個『正興社』來頭不簡單啊，老何你聽我分析啊。你看啊，第一，咱們現在是知道喬治亞要動手。第二，搜查廳的威廉廳長說這個『正興社』不知道喬治亞的行動。第三，他還講到了總部可能有內鬼。第四，為了保密，讓我們在這裡演習，而且不想讓過多的人參加咱們的行動。」在一幫聽了半天的伊梅林分析道。

「咱們反過來想，是不是因為現在咱們知道了喬治亞的行動，準備進行阻止。但是因為情報部知道了總部有內鬼，為了防止泄密，所以安排少數人員，也就是咱們這二十號人，並且不在總部，而是在這裡演練。於是乎，現在這個所謂的『正興社』，他們到現在都不知道喬治亞的行動以及我們的行動？還有你之前說伊萬跟你講，他隸屬的搜查廳行動科參加了九九年，在科索沃的行動。我估計八成是咱們光榮會在科索沃戰爭期間的一項非常重要的行動。而在那次行動中，伊萬他們行動科跟這個『正興社』發生過衝突或者對峙，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這個『正興社』跟咱們光榮會是敵對的，而總部的內鬼也有可能說的是他們。」

「梅林牛Ｂ！你不去情報部實在是可惜啊！」陳美琴在一旁聽得頭頭是道，最後小聲的鼓起了掌。

「別抬舉我了，還是行動部適合我。」

「啥啥啥？」雷元海在一旁聽得愣住了。

「你個二百五，梅林的意思大概就是，這個『正興社』應該是咱們光榮會的敵對勢力，總部的內鬼就可能來源於他們。再加上伊萬跟我講過曾經和他們對峙過，所以這個推斷和可能是對的。」陳美琴跟雷元海解釋道。

「噢！這樣啊，意思就是這個『正興社』是個恐怖組織唄，跟咱們對著干。現在還派人打入咱們組織咯，是這個意思哈。」雷元海有點反應過來了。

「你可真是個小機靈鬼啊，阿海，就你這腦子當年還能泡到那麼多妞？」陳美琴用手指了指雷元海的腦門。

「呵呵，情商低的人總以為泡妞是需要腦子的。」雷元海邊搭著陳美琴的肩膀邊得意地說。

陳美琴絲毫不介意，也搭著雷元海的肩膀，接著問道：「也就是說，以後我們可能要經常面對這個『正興社』？如果他是個邪惡的組織的話，為什麼在學院的時候沒有老師提起過，威廉廳長也不直說呢？」

「梅林的推理也不一定對，他們跟咱們對峙，又沒有擦槍走火，可能他們跟光榮會一樣，也是個在暗地裡保護這個世界的組織。學院那幫傢伙不跟咱們說，估計是怕我們知道后，有跳槽的念頭吧。」雷元海也開始了他的腦殘推理。

倪則明緩緩地向他們走來，準備加入他們的對話。四人見狀連忙起立，倪則明示意不要這麼拘束，說道：「聊什麼呢這麼起勁兒？」

「我們在仔細地討論著行動計劃，科長！」雷元海說道。

「你可拉倒吧，這話他們仨誰說我都信，唯獨從你嘴裡說出口，我聽著就想笑。」倪則明並沒有像剛才帳篷內那麼嚴肅，顯然他也想跟這幫老鄉加入這個輕鬆的談話。

「科長，我剛才跟他們說了些關於昨晚一些涉及到保密的事情，不好意思。」何冷雲誠實地交代了剛才的對話，氣氛一下子沉重了起來。

「沒事兒，既然他威廉能說出來，就表明不是什麼非常需要保密的。干他們這行的，如果真的需要保密，是絕不會說出口的，你們大可放心。」倪則明語重心長地講著，讓剛才沉重的氣氛恢復了許多。

四個人鬆了口氣，梅林又問道：「科長，咱們小隊要面臨的任務，不會出什麼意外吧。」看來，伊梅林是把剛才雷元海的擔心放在了心上。

「計劃里明確地說明，冷雲的小隊和那個費特的小隊在遠處待命。計劃是死的，人是活的，到時候如果情況比較危急，我會讓冷雲帶隊來支援我們。沒什麼大不了的，而且威廉廳長說的也是事實，不要把他們的戰鬥力想象的太強悍。我知道這是你們四個人編入行動組這大半年來，第一次執行這種大行動，緊張害怕是正常的。冷雲剛才和你們說了總部的事情了吧，你們要知道正是因為上面相信咱們，才會派咱們來行動。」倪則明耐心地為四個人做著思想工作，「我可以很確定的跟你們講，此時此刻，安全廳的人不僅正在調查總部內部，還會徹查除了我們之外的行動部、後勤部甚至是情報部下屬的每一個小組。也許冷雲的姐姐就在調查某個人。還有，我再說一個事。」

倪則明給四個人分了煙，陳美琴也不好拒絕，點起了火。何冷雲和雷元海獃獃地看著在煙霧中的妖嬈的陳美琴，她吐出煙霧的那一刻像是民國時期紅極一時的上海灘女影星，極具女人的魅力，也許這就是她平日里不抽煙的原因吧。伊梅林則認真地聽著，問道：「科長，什麼事情？」

倪則明吐了口煙霧，何冷雲和雷元海也回過神來繼續聽著他講：「其實每一個小組裡都會有一到兩個內部安全廳的人，他們負責監視組裡每一個成員。為了防止有人被策反，監視組內的每一個人。」

四人聽到后，如雷貫耳。倪則明繼續說著：「沒錯，咱們組也不例外。不過我既然跟你們說，就說明我知道你們不是。但是咱們小組具體誰是這個人我也不知道。」

「科長你不會是嚇唬我們的吧，那我們剛才聊的那些，不會被…」陳美琴慌張地問道，隨後被倪則明打斷：「咱們組的人除了你們，都被我派去後勤部那領行動用的裝備了。先聽我說完，你們在學院到時候可能就會感覺到，會有一些學員平時很少很少見到過他們，可能直到畢業的時候，你們也見不到他們幾次。只有在非常少數的特殊情況下，你們偶爾會見到他們。而這些人，往往是內部安全專業的學員。他們接受封閉的訓練，像冷雲的姐姐就是一個例子，冷雲在學院時期很少或者根本見不到你姐吧。」

「嗯…也就是說，咱們組裡只要是在學院沒見過的人，基本都是內部安全廳的人嗎？我記得在學院的時候，教官說過組織的人除了學院畢業的以外，還有很多人不需要通過學院的培訓，直接進入組織。這些人呢？」何冷雲問道。

「沒錯，不然的話，想識別身邊的安全廳成員就太簡單了。情報搜查廳和後勤部人事廳有一個秘密合作的下屬機構，他們負責策反各國情報組織，或是警察系統還有特種部隊的人員加入我們組織。像聯邦安全局、中央情報局、軍情五處、摩薩德這類情報機構，還有像信號旗、三角洲、海豹突擊隊這類的特種部隊，都有被策反的人員加入我們，他們被稱之為『繁星派』。」倪則明抽著煙說道，「他們往往分配到搜查廳或者我們執行廳，所以你們在組裡沒見過的生面孔也不一定是安全廳的人，但也要對他們多加留意，像你們剛才的話題以後一定要注意。」

「科長，這些你怎麼知道的啊？」雷元海發問。

「你小子一看就是在學院沒認真聽公共課！」倪則明起身，笑著說道。

陳美琴和伊梅林在一旁默默地點頭，他們確實記得學院公共課上講過倪則明剛才說的『繁星派』，只不過何冷雲和雷元海前一晚聊了一整夜的理想，次日在課上睡著大覺。

「行了，他們也快回來了，差不多該吃午飯了，我先撤了。」

「科長慢走！」四個人異口同聲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