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開健身房
次日,傍晚時分。
剛用過晚膳,顧亦承還沒走,他聞著藥味捂住了嘴鼻:「胖妞,你無緣無故煮葯湯幹嘛?」
「承哥哥,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是急匆匆跑過來的高曉玲回答了他:「趙姐姐說了,想要減肥就得內外調和,除了運動外還得喝養身湯,這樣才能瘦得快!」
一看到高曉玲,顧亦承就臭下了臉:「你怎麼又來了?」
難道是他昨天說得話還不夠狠?
被他眼中的冷意所傷,高曉玲往後退了幾步,眼裡噙滿了淚珠,還是趙清屏過來解了圍。
她一把將高曉玲護在了身後:「房子是我的,人也是我請過來的,你要看不慣……就自己趕快麻利點的滾蛋。」
她實在看不慣顧亦承對人的態度。
顧亦承拽過趙清屏的手走到了遠處,他怒目圓睜:「你誠心拆我的台是不是?」
「我只是看不慣你欺負人小姑娘,」趙清屏皺著眉冷哼:「她至少對你是真心一片,你這樣一副態度,有沒有想過她會有多傷心?」
「更何況,這是我的商機!」她怎麼可能眼見著顧亦承欺負她的客戶?
顧亦承一時語塞,他冷下語調:「隨你!」
他狠狠瞪了趙清屏一眼后,奪門而去。
趙清屏都不知道他哪來這麼大的火氣,也不再去搭理他,拉著高曉玲喝完了湯藥后,就開始打拳。
可高曉玲打出來的拳軟綿綿的,任趙清屏如何糾,她都使不上力氣,打了半天連身汗都沒有出。
高曉玲哭喪著張臉:「趙姐姐,我這樣練是不是沒有效用?我實在是使不上力氣……」她一個打小被養在閨閣里的姑娘,連重物都沒有提過幾件,怎麼可能打得出拳?
聞語,趙清屏蹙眉思索了片刻,突然有靈光閃過:「你有沒有認識的人也對自己身形不滿意的?」
高曉玲想都沒想:「多的是!我有幾位閨閣好友對自己的身形都不大滿意,昨兒個我就與她們說了這事,她們都說如果我真能瘦下來,都要來向趙姐姐取經呢。」
這句話打消了趙清屏心中的最後疑慮。
「行,那你這幾日先在家裡等著我的消息,我有盤算了。」將高曉玲打發走之後,趙清屏癱開了宣紙,她寫寫畫畫了半夜,終於將健身器材的結構圖加班加點弄了出來。
趙清屏打算在清水鎮上開一間健身房。
健身器材物什大,這小院落肯定放不下,得再買下塊地,到時候還要找到合適的人打器材……這投資費用可不小。
但只要有客源,這筆錢是很容易賺回來的,白家藥鋪的免費藥材也總算可以物以致用了。
眼見著天亮曉明,趙清屏也沒有再睡的想法,她直奔白家藥鋪先與白凌塵告了一日的假,又拿到了這三個月以來的分成,足足七百兩。
比她想象的還要多。
找了胡牙子買了一間豐盛衚衕附近的商鋪門面,直接去了趙清屏五百兩,再又添置了些消耗品準備過冬,剩下的銀兩已經不多。
忙碌了一天,趙清屏也沒能找到能人巧匠能夠做出她想要的東西。
這時,她的腦海里突然閃過了一個人。
趙清屏立刻從床上彈起來,做了碗餃子端到了隔壁:「小王爺,都有一天沒過來吃飯了,難道不覺得餓得慌?」
「離了你我還不至於餓死。」顧亦承正在桌邊練著字,連餘光都沒有賞給趙清屏。
趙清屏自然不會這麼輕易氣挼,她將那碗湯餃子堆到了顧亦承的眼前:「這可是我今兒個剛包好的餃子,還熱騰著呢,你先嘗一口?」
看著那碗餃子,顧亦承略有所思:「說吧,有什麼事。」
「其實也沒什麼特要緊的事,主要還是放心不下你,」趙清屏撓著頭與他客套了幾句,才道:「神通廣大的小王爺,你也沒有啥認識的能人巧匠?我有批器材想打出來……」
他咬牙切齒著:「趙清屏,你也就只有這種事才會想起來找我!」偏偏他還就吃了她這一套。
趙清屏嘿嘿一笑,給他又是捏肩又是揉背的:「不然還來找你談情說愛?」
邊說著,趙清屏邊將臉湊過去對上他的眼。
乍一看見她明艷的臉龐,顧亦承的呼吸一窒,只感覺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可趙清屏接下來的話卻像當頭一棒落在了顧亦承的頭上,直接潑滅了他心中的火熱:「所以你到底有沒有認識的能人巧匠?」
他真想一掌呼死剛剛還在心蕩神怡的自己!
「有倒是有,」顧亦承的眼裡閃過一抹晦暗:「但你總要告訴我,你找這些人是做什麼的?」
聞語,趙清屏毫不介意地將自己的計劃與顧亦承說了一遍。
再想起昨日種種,她挑著眉頭:「其實我也不是幫著高姑娘,只是瞧不得你說了那些話之後,人姑娘那般失意的模樣……在你與她之間,我還是鐵定幫你的。」
「只是,我也還指著她幫我介紹客戶,賺點銀子補貼家用,也能讓咱小王爺改善點伙食對不對?」趙清屏說起這些話來眼睛都不眨一下。
「你不如考慮與她發展一下?她人挺好的。」保准能容忍他這龜毛性格。
「發展不可能,但你那計劃還行,」他聽了趙清屏說得種種,心裡原本有的怨氣已經先退了大半,但還是想再刁難她一把,拿下巴指了指面前的餃子:「再給我弄三碗來,我考慮一下能不能幫你這個忙。」
撐不死他!
「好咧大爺!」趙清屏在心裡吐槽了一句,面上卻不知有多開心,興高采烈地往著外頭狂奔而去。
她的心頭大難總算解決了。
瞧著趙清屏又蹦又跳離去的背影,顧亦承的嘴角上竟也不自覺地掛上了一抹笑意,他舀了一個餃子含在嘴裡,眼神都不自覺柔和了不少。
一碗餃子堪堪下肚,那天攔住趙清屏的那個冷臉侍衛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房中,他單膝跪在地上,臉上仍然沒有任何神色:「主子,您對趙姑娘是否未免太過於特別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