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法術啟蒙教學
『暗流劇情·第一卷』
「受教了。」洛克茲·凌感激道。
綠焰雷鷹沒有直接解惑自己的問題，但以自己的方式解答了自己應該活著的意義。他的目標是讓自己這個種族能在這個世界上延續下去，並且為種族爭取到利於後代紮根的機會，擔任著種群領導者，為種群未來先撐起一片天空。
但自己卻如一張白紙一樣毫無內容，難道自己的最終目標和追求的，僅僅只是追尋大人物隱藏起來的真相？如果真追尋到了，知道了一切，之後難道要繼續跟隨他們設立的劇本被推著走？
不，這不是我想要的！一定還有別的出路！
洛克茲·凌的內心抗拒著，這不是他想要的，不接受這種安排。
在數小時后，月亮即將變為全紅色血月時，綠焰雷鷹感應著整個森林魔獸意志逐漸狂躁，抖了兩下肩膀上的洛克茲·凌提醒道：「盟友，我必須要走了。其實我很羨慕你這種沒有什麼重擔壓在肩上，並沒有什麼事情強迫你必須去做，內心自由決定著要不要做的生活。」
「如果能夠重來，我寧願不在那次賽跑中跑贏。即使只有幾小時壽命，對於內心來說已經足夠了。但是，這個世界並沒有如果和重來一說，錯過就無法挽回，太追求完美和得失，你反而會失去得更多。」
說罷，它展開700餘米幾乎遮天蔽日的雙翼，藉助著迷幻森林的熱氣流，幾次撲騰后飛向萬米高空。而伴隨著它的起飛，周邊的魔獸對著天空上引領著他們的領主，使用魔獸通用語回應著。
啪嗒！
洛克茲·凌從千米高的世界樹上，操控著氣流從上面緩緩降落回地面，望著周邊不斷朝著遠方集結過去的魔獸群從自己身邊擦肩而過，他明白由自己和綠焰雷鷹策動的獸潮即將拉開序幕，為和平70餘年的魔劍帝國打響首個人間地獄的禮花。
他走在漆黑的森林當中，由於魔法存在他永恆為自己維持著黑暗視覺，在幾乎沒有月光透過，黑暗的原始森林中行走著，聽聞著周邊不斷有魔獸奔跑穿梭在百年、千年樹木間，踏在枯葉上的聲音，由心感嘆道：「這個世界開始亂了。」
當他再次回到營地時，此時的天空開始漸變陳蠢蠢的藍色，幾乎聊了幾個小時的魯昊天總算解答完路奇東的所有疑問和問題，他看到洛克茲·凌的歸來，站起來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說道：「其他東西，阿龍在接下來的特訓課程里也會有提到。」
「阿龍，多加小心，不行就攤牌，那兩人也不會隨便動你。」
這小毛頭居然擔心起我的安危，怕是真的有變化了？不行，我必須找個法子，在意志崩潰之前提前返回魔法協會。洛克茲·凌心想著，很默契地回應道：「恩，你也不要勉強，能拖一點算一點。」
魯昊天做事他很放心，這是他本體運之創世者耗盡心血創造的世界，哪怕這個意志分身支離破碎粉身碎骨，也得維護好這個世界的正常運作。但是，在進入第二階段之前，魯昊天先行離開，之後的事情自己會很難辦。
走到路奇東和菲雪身邊，拉起他們迅速遠離魯昊天，朝著南邊的樹林中狂奔而去。
從他們晉陞到皇靈開始，本身的生命等級已經遠超大多數生物，並且自身伴隨著亞諾凱自我封印解封，本身力量回歸會以自身為中心，形成一道範圍性的死亡領域，所有低於自身生命等級1級的生命體都會受到絕對壓制，低於2級以上的瞬間被氣勢碾壓致死。
而且高階戰職者，本身就精通許多戰爭法術，根本無懼人海戰術，甚至是人海戰術的剋星，數個精通領域、靈威氣勢、生命威壓直徑都超過百米以外，多個領域重疊，根本沒有比他弱小的人能近身。
甚至一些繼承了遠古咒法系的戰職者，使用某個敵人的身體信息，進行神秘學詛咒術，極短的時間內實現隔空殺人，分分鐘滅掉對方全體。
而當年凱里為了解決高階戰職者的生命等級過高，特別是龍族的戰職者3級起步的生命等級，無意中對周邊生命等級低生物的破壞性，創造了一個用於壓制自身實力，達到變相控制自身過生命威壓的自我封印法術：
10級空間系法術·亞諾凱封印。
現在魯昊天需要使用10級空間系魔法【超遠程傳送術】，這個法術需要皇靈級別以上的法系戰職者使用，現在要從亞諾凱封印中提取一部分力量回歸本體，期間必然也會跟著力量回歸而再次展開死亡領域和釋放靈威，物質氣勢與靈魂威壓下範圍內所有弱於魯昊天的生命將瞬間斃命。
洛克茲·凌拉著他們兩人串入森林中一株百年大樹下，背對魯昊天高聲提醒道：「好了，開始吧！」在他回復時，使用沉默施法，手中打過幾個施法手勢，兩個7級類法術【阿龍的魔力堅盾】，兩個球形全方位防禦，抵禦上限26萬納的護盾將他們兩人保護在其中。
但這個法術僅僅只能暫時抵禦生命等級帶來的領域影響，但靈威帶來的壓迫氣勢源於靈魂，隨即又對他們兩人命令道：「集中精神力！操控魔力護住肉體大腦，緩衝靈魂的氣勢威壓。」
嗡嗡嗡……
一陣極其輕微，類似金屬震動產生的音波在洛克茲·凌的靈魂中響起，並且周邊的空間開始有所滯緩範圍內的物質運動，他明白魯昊天已經解放了部分自己的實力回歸，自身的生命等級威壓和靈威氣勢在第一時間自動展開領域。
視覺直徑400米內的生物在這一刻自由落體跌落地面，瞬間失去知覺，連帶附近的樹木也受到生命等級的威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枯萎死去。第六感野性感知中，處於這個領域範圍內的微生物也瞬間失去活性，細胞核被物質與靈魂的雙重威壓下被碾壓得粉碎。
咔擦！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他低頭一看，自己還是低估了魯昊天的生命等級產生的威壓領域，自己施展的魔力堅盾上面，竟然開始出現密密裂紋，隨即有在護盾漏出縫隙之前，又在表層疊了一層魔力堅盾上去，這才勉強穩住護盾沒進一步破碎。
魯昊天對對面不遠處的背對著自己，將路奇東兩人護在身前的洛克茲·凌提醒道：「阿龍，護住小傢伙們，我準備傳送了。」
超遠程傳送術有個弊病，在傳送瞬間會對周邊空間出現些許空間震蕩，如果有影響物質的領域能力存在，會翻倍增強領域的影響強度。
伴隨著一道無聲的力場掃過周圍，洛克茲·凌的魔力感知中，以魯昊天為中心突然迸發海量深邃藍色的魔力輻射波動，伴隨著強烈空間波動下，整個人在魔力輻射中消失，只留下些許殘留，在空氣中不斷消散的魔力分子。
當他帶著路奇東從枯萎脆弱的大樹後面走出，路奇東看到魯昊天施展亞諾凱封印，為了法術穩定性，用魔力凝結並燃燒后留下的二十四芒星陣加固，他吃驚道：「這就是是法術。」
「這是達到皇靈級別以上，用於封印自身實力的10級空間系現代特殊魔法——亞諾凱封印。當戰職者進入高階，到達皇靈級別時將會有一次質變，自身能力和力量將會以幾何倍數大幅度提升，並誕生你所熟知的類領域，與龍威氣勢相近的靈威。」
現在就魯昊天回去處理事情，只剩下自己和這兩個小傢伙還在迷幻之森中，接下來3個月內不僅要擔起責任教會他們這個世界的基本常識，還要教學這個世界的基本禮儀，以避免後續入學奧利弗皇家魔法學院刺激惹怒那些煩人的貴族，以及自詡為貴族的鄉紳暴發戶泥腿子。
一想到禮儀，洛克茲·凌就感覺到一陣頭疼，自己是跟菲雪兒學過標準國際禮儀，但很煩這種一套套僅僅走個形式，演戲帶面具，設立虛假人設的麻煩事，必須想個辦法讓別人代替自己去教這兩個小鬼頭。
現在也只能搜索一下路龍文遺留下來的記憶，看看當年他們是跟誰學的禮儀，希望那個人還活著。
洛克茲·凌心想著，畢竟他們那個時代距今已有300多年，並且這期間還爆發世界第三次世界大戰魔獸之戰，如果教他們的只是個普通戰職者，極有可能在戰爭中死亡了。
他拉著路奇東和菲雪從樹後走出，一邊思索著當年路龍文遺留下來的人生記憶，一邊擔當起教師職責為他們解惑道：
「剛才你們首次感受到的靈魂壓迫力，就是源於魯昊天的0級魔力之源攜帶的靈威氣勢，這種氣勢覆蓋範圍內會區分敵友，壓制非本方弱於自身的所有人，差距太高會直接擊潰靈魂意識成為植物人。」
「而後摧毀附近植物的是，魯昊天的生命等階壓制，他的生命等級為2級。在他的靈威覆蓋範圍內，所有低於他生命等級2級以下的細胞生命體，將會受到階級碾壓，全部瞬間死亡。」
跟菲雪的約定，早就也通過記憶傳承秘術告知她全部這個世界的基礎知識，但為了演戲繼續當一位乖巧的學生角色道：「那導師您的等級呢？」
「6級。」洛克茲·凌撒謊道。
其實他也不算撒謊，在他被當年戰爭中凱里教訓一頓之前，他就是個精英級別的戰神，由於是人造人在體格方面複製了當時時空守護者路龍文的體質信息，從一出生就是6級生命等級，起點就是戰神起步。
因當年被凱里教訓出手有點重，平衡原始時空界唯一合法神祇北風之主、善龍之王，維護著龍族驍勇秘境的巴哈姆特，給自己重置了血脈，以自願獻祭一位鉑金龍退役族長。
以及曾經的宿敵，同是當年扮演著九面龍神，幽冥雷帝物質部分軀體誕生的惡龍之神提亞瑪特神格與神職，重生過後自己的生命等級受到進一步強化，直接越級升到8級。
在某種意義上，現在的洛克茲·凌就是一位龍神，一位名副其實的神祇，同樣也能夠施展信仰系的神術。
但這個世界早就禁止任何人以任何方式成神，這份不被認可的力量他也知道其中的危險性，隨時面對蜂擁而來的弒神者，決定深埋這份力量絕不輕易使用，隱藏起自己作為龍神的身份。
他輕輕捏著菲雪的臉蛋，對著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副嗜血殘忍的笑容，必須得打醒路奇東，打消他被傻缺作者寫的小說設定越級挑戰的作死幻想。
「給你們個概念，只要我解開凱諾拉封印，把魯昊天視為敵人，不用動手他立即原地死亡。」
「除此之外，當進入高階后，魔力之源發育成熟，會自然誕生出一種可以直接減免受到攻擊強度，相當於自身法術極限威能25%的靈威護盾。路奇東，之前你應該見識過了吧？」
他從儲物撕裂空間里取出一枚，用於測試法術實際效果和威能的黑色水晶球，注入些許魔力啟動內置的計算程式，精神力操控浮空至200米左右，低等1~4級法術難以波及到的安全距離。
操控周邊不斷從森林深處飄逸而出的自然魔力分子，魔力轉化火元素塑形成一枚元素佔比20%標準值，白色散發著2000度高溫的火珠子。
「現在給你們上第一課，第一課題認知魔法。我們的魔法都有一套獨立的計算單位，魔力單位為『納』。例如這個1級現代火系魔法【火彈】，損耗魔力為10納，術式額外增幅0.1倍，它的標準威能是11納。」
說著，指間波動，這枚火彈隨即彈射擊中水晶球，顯示威能為11納。
「之前我有跟你們說過，我們的魔法書上只有魔法相關的基礎知識理論，施展魔法全靠自身知識和想象力，控制魔力轉化拓印魔咒，才可將魔法施展出來。」
為了演示啟蒙，他決定採用最簡單易懂，稍微學過一點知識就懂的粉塵爆炸，進行一次簡式現代魔法多元變化的組合思維。指間劃開撕裂空間，取出一袋可被火焰直接點燃的麵粉，操縱氣流將麵粉吹散，並用單向內部風壓將麵粉覆蓋水晶球，並製造一個半密室空間。
「同理，活用自己的智慧進行法術戰鬥，也能增幅變化法術效果。例如，創造一個完全封閉空間的粉塵環境下施展法術。」
咻！
再次施展同威能質量的1級火系魔法火彈，再次指間撥動彈射入這個半密室空間，火彈蘊含的火元素力量釋放出來的下一刻，直接點燃整個空間內的麵粉，因是非完全密室空間，有一定的空氣流通再次增幅加劇法術後續的影響。
在一聲對於普通人而言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中直接炸碎了半密室空間，待白煙消散，水晶球上的數值為46.1，並且傳遞過來的附帶信息，點燃爆炸后產生了力場震蕩，以及低等高溫灼燒影響。
「剛才給你們演示的粉塵爆炸環境內，原本威能增加到46.1納外，在密室內粉塵爆炸時會推動氣流和力場變化，形成音波，對範圍內所有人造成不同層度上的音波損害，短時間影響個人聽力，或者直接震碎耳膜永久失聰。」
「還有在粉塵的增幅下，自身的火元素抗性如果無法豁免，那將會受到全身的高溫灼傷，根據爆炸範圍不同，還有可能造成不同層度上的殘疾，有幾率會當場被炸死。」
「這就是使用個人智慧施法的表現，通過基礎理論知識以及個人的想象力，給自己創造特定環境下，法術也能發揮遠超本身基礎的額外增幅效果。」
洛克茲·凌的話鋒突轉，隨意操控一團液態自然魔力，直接朝著水晶球扔去：「如果不使用智慧知識施展法術，就像這一團同樣10納標準單位，純粹的魔力去戰鬥，那麼它將遠遠達不到本身質量相同的基礎威能。」
哼！接下來的實戰，路奇東除非你想死，最好別裝睡裝傻。
他心中暗暗藐視著路奇東，一屁股坐在被魯昊天氣勢碾壓過，硬實的土地上，右手探入自己的儲物撕裂空間裡面取出兩把低等魔法短劍，直接扔在他們的腳邊。
「今天的文字課程就到這裡，接下來是生存實戰演練。拿著這兩把刀子，動用你們自己的智慧，每個人去獵殺附近的魔獸或野獸。」
「刀子有附過魔法，有2個能讓你瞬間逃離千米以外，4級空間系現代魔法【次級·瞬間移動】；
10個夠讓你離地50米，飛行10分鐘，最高400千米/時，2級氣流系現代魔法【低空飛行術】；
耐久上限3000納，受到攻擊傷害全部轉移到異世界，4級空間系古魔法【異界護盾】。」
然後翻手取出兩枚特意準備好用於試煉教學使用的空間戒子，裡面儲備有昨晚先前烤制好的肉鋪，以及一些獵殺魔獸使用到的教學器材。
「這是內容量1000立方米，操縱精神力和少許魔力便可使用的空間戒子，裡面有給你們看時間用的懷錶、以及前不久做好，足夠你們一天身體所需能量的烤肉。」
然後打開自己隨身攜帶，藏在翅膀下的懷錶給他們看看現在的時間。
「現在是早晨20點整，70個小時內，我不管你們使用什麼辦法，骨頭內臟除外，每個人給我帶回來共1000斤的魔獸、精靈、野獸的生肉。完不成者，將會受到10天內，伙食減少至正常五分之一的懲罰，並且期間任務沒完成，也會有其他的懲罰。」
洛克茲·凌掃了一眼菲雪演戲配合，以及路奇東真情實感不敢相信的表情，轉身瞬移至身後他們睡覺的樹下，翹著二郎腿享受早晨溫和的陽光，心中暗暗說道：
「想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首先得學會叢林法則，以及冷血廝殺。」
「看著時間，我想列娜他們馬上就到迷幻之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