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請安

第七章 請安

秦熠這時候回來,沈碧落也有些驚訝,兩人朝向氏行了禮,秦熠走到沈碧落身邊,眼含笑意的望著她,即視而有情,沈碧落被秦熠看的只覺臉頰泛紅,向氏輕聲問:「你們兩人怎麼提前回來了?阿熠也不換身便衣就過來了。」

「事情都處理好了,母妃。」秦殊面無表情的回答道。

秦熠見沈碧落穿的有些單薄,便脫下自己的披風取下披在她身上,「秋來天氣轉涼,在出來要記得多穿些。」沈碧落點點了頭。

凌金瑤朝著路陽使了個眼色,路陽馬上啊了一聲,把秦熠拉到自己這邊,「二哥哥,虧得你還這麼真心待她,你不知道外面說她……」

沈碧落輕笑一聲,說:「路陽妹妹,有些事我不解釋是覺得沒有解釋的必要,既然今天話說開了,那我便說說這事,而且只說這一次,今後便不會再提,妹妹既然都說是傳言,那自然是不可信的,婆母王妃之尊,若我真如傳言一般不堪,也不會容許碧落嫁入王府來不是。」

路陽看了一眼向氏,急的紅了臉,「我母妃那是被你這女人蒙蔽了……你……」

秦熠笑了兩聲,路陽撅著嘴說:「二哥哥,你笑什麼,又沒人講笑話。」

「好了!」向氏喝了一口茶,示意讓大家都坐下,「你二哥哥是笑你自己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這事就此作罷,以後不要再提,碧落是我認定的兒媳婦,至於有些人管好自己的院子,我還沒死呢。」

路陽氣鼓鼓的坐在椅子上,凌金瑤面未改色,彷彿這話與自己無關一般,她笑盈盈的看著眾人,目光又落在向氏身上,「對了,婆母,再過半月便是太后她老人家的壽辰,我大胤朝的萬壽節,當今聖上是個孝子,我定國王府年年的壽禮都最為出彩,這金陵的各府都盯著咱們呢,不過兒媳今年想破了腦袋也都想不出送什麼。」

向氏恩了一聲,「不錯,太后乃是天下最為富貴福氣之人,這普通的金玉寶貝太后自是瞧不上的,既要貴重,又要有心意,確實不易。」

凌金瑤趕緊附和,「是呀,要不今年這壽禮之事就交給碧落妹妹吧,我雖是世子妃,便只管好自己的蘭園,碧落妹妹蕙質蘭心,定是比我厲害許多。」

沈碧落不禁冷笑,這話說的厲害,不但把這燙手的山芋扔給了自己,還話趕話的埋怨了向氏,如今的形式就只有硬著頭皮接下了。

秦熠與沈碧落回到了他們住的西園,定國王府當年是聖上親自所賜建造,以示恩寵,除了王爺王妃住的主院,按照大小依次是世子的蘭園,秦熠的西園和路陽郡主的蒲園,本還有個側園是設計之初是留給定王的側妃們,只是王妃向氏兇悍,當年陛下親賜兩位側妃,向氏提著兩把大刀站門口,放言若是定王敢把那兩位側妃帶回來便於他們幾人同歸於盡,定王雖征戰沙場多年,殺人如麻卻有個懼內的秉性,嚇的定王爺跪在皇上面前許久說自己無福消受,陛下當時也是氣不過,甚至勒令定王休妻,多虧當時太后好言相勸,此事才作罷,因此定王妃一直感念太后恩德,沒到太后壽誕送的賀禮都別出心裁,深得太后歡心。

定王拒不納側妃之事早就在金陵傳做佳話,沈碧落自然知道這其中的輕重,只是她本來也是個直爽性子,在沈府又從沒操辦過類似的事,到是讓她有些頭疼。

見沈碧落蔫了唉聲嘆氣的,秦熠看她的神色覺得有些好笑,便問:「不知何事能讓我的落兒愁眉苦臉?昨日夫人與世子妃戰績我可是聽說了。」

沈碧落正在飲茶,聽秦熠說昨日戰績差點噴出來,抬頭一看自己夫君還穿著那身鎧甲,轉頭問:「六安,還不快幫公子更衣。」六安是秦熠貼身的侍從,幾乎是從小跟秦熠一塊長大,走哪都帶著,本來她嫁過來第一天對府里事情並不熟悉,應該不會知道這些,全都得益於世子妃那本冊子的事無巨細。

六安正在那打哈欠,趕緊抬頭與秦熠對視了一眼,憋著笑低聲說:「夫人,這事以後奴才可不敢不上手了。」說完,示意房裡的彩月和如意,兩人也是通透,跟著六安撤出了房間,帶上了門。

沈碧落嘆了口氣,只好起身幫秦熠寬衣,有些抱怨的語氣說:「做你的夫人還真是不容易啊,進門便開始過關斬將。」

秦熠微微一笑,拿出一個黑紫色見方的提盒,「你一早便去請安還沒吃東西吧,我回城之時在饕錦齋給你買了些吃食,你快趁熱吃吧。」

沈碧落本來沒覺得餓,一聽饕錦齋眼睛頓時放光,據說這齋的東家本是御廚出身,做的東西乃是一絕極為可口好吃,每天清晨只做糕點吃食一百件,賣完便關門,還不接受預定,任你是皇親國戚還是平頭百姓都要排隊,有人為了好這口,天不亮便要過去排隊,還不一定排的到,買到的人轉手再賣甚至能賣得千金,沈碧落迄今也就只吃過兩次而已。

「這……你怎麼買到的?」沈碧落打開食盒,裡面的糕點還有熱氣,這一大早上折騰鬥智斗勇的還真餓了,也顧不得吃相,抓起一塊就咬了一口,嘴裡還叨咕真香。

秦熠見她笑的像個孩子,便說:「昨夜讓六安去排的,你沒看他今早睏倦的不行。」

沈碧落哦了一聲,七口八口的就吃完了,才想起問:「夫君可用過了?」

秦熠趕緊把茶水遞過來,幫她拍拍後背,打趣說:「慢點吃,都是給你的,沒人與你搶,看來昨夜那餃子不合我落兒的口味。」

沈碧落喝了幾口茶,順了順,才說:「夫君到是知道的仔細。」

秦熠面色微微凝重,沈碧落以為他是生氣了,有些不敢看他,秦熠緩了片刻,方說:「要你隨我面對這諸多刁難困境,也是難為你了,世子妃出身凌家,刁蠻橫行慣了,你自己多加小心,畢竟內宅之事有些我並不能插上手,好在住在兩個園,少接觸為好。如今朝事動蕩,凌家已然倒台,定國王府昌盛數十年,其實也是風雨飄搖,既是夫妻,我便定會護你周全。」

沈碧落嘆了口氣,看來秦熠還是頗有遠見,想到前世定國王府株連下獄,秦熠慘死牢中,這一世她便拚死也要保全,秦熠見她想的出神,許是自己的話嚇到了她,趕忙安慰:「如今聖卷正濃,落兒不必多想。」

沈碧落恩了一聲,好些好奇的問:「夫君真的不相信那些流言?」

秦熠笑著說:「自是不信,若我的落兒真是心有他人,那也是我這個夫君做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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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她又躺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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