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紫檀木盒子

第十二章 紫檀木盒子

蘭園中,凌金瑤氣的回去便開始摔杯盞茶碗,嘴裡咒罵道:「她算個什麼東西,居然讓她掌家,眼看著我娘家倒了,如今是眾人推了,掌家之權給她也就算了,還讓我閉門不出,一群扒高踩低的東西。」把一眾侍女都嚇的躲在門口無人敢近。

夏歌眼看這個勢頭,趕緊把門窗關上,提醒道:「小姐,您小點聲,這離王妃娘娘的主院也不遠,您這麼大聲再讓人聽到。」

凌金瑤臉色慘白,牙齒咬的咯咯作響,「怕什麼,這是有了新兒媳要給我下馬威立規矩呢,就讓她守著自己的好兒媳過日子去吧,我給定國王府當牛做馬她看不到。」

夏歌趕緊上前捂住凌金瑤的嘴,說:「小姐,您先忍忍,這以後的日子還長呢,好歹您是世子妃,還怕沒有以後嗎?」

凌金瑤深吸了一口氣,緩了片刻,臉上又露出妖艷的笑容,「阿熠,咱們走著瞧,到最後你一定會明白,你要的只有我能給。」

凌金瑤剛說完這句話,門砰的被踹開了,夏歌被嚇的一哆嗦,眼見世子秦殊站在門口,臉色陰沉,一場雷霆暴怒一觸即發,他瞟了一眼夏歌,低聲說:「你出去。」

夏歌沒動,瞧了一眼凌金瑤,秦殊拔出了腰間的佩劍,指著夏歌說:「滾——滾出去——」夏歌腿一軟,踉踉蹌蹌的走了出去,關上了門,也不敢走遠耳朵貼在門上,生怕秦殊暴怒之下會做什麼傷害凌金瑤的事。

凌金瑤反倒是神色如常,彷彿已經習慣了這一切,反而氣定神閑的坐下,朝著把劍的秦殊冷哼一聲,「世子有這力氣,還不如去想想怎麼得皇上賞識,而不是靠著早出生幾年得過世子之位,處處都讓弟弟比下去。」

這話一出,秦殊臉色鐵青,頭上幾乎爆出了青筋,他把劍仍在地上,抬手掐住凌金瑤的脖子,將她抵在牆角,「凌金瑤,你到底想要什麼,本世子為了你連個妾都沒納,你還想我怎麼樣,我把你放在心尖上,你卻視我如糞土,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你心心念念的那個人已經娶妻了。」秦殊說話的聲音顫抖,帶著些許哭腔。

凌金瑤一把甩開秦殊的手,眼圈卻紅了,乾笑了兩聲,喃喃道:「人人都道我凌金瑤是天生好命,宰相嫡女,貴妃侄女,最後還不是被人當禮物一樣送來送去,我從小就傾慕阿熠,就因為他不是世子,如今我的公公定王爺帶頭參我爹爹,凌家倒台,你們都當我是什麼?是什麼?」凌金瑤幾乎是吼著說了出來,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秦殊見她的樣子,心生憐惜,連忙用帕子幫她擦眼淚,語氣也緩和了許多,「金瑤,朝堂上很多事情不是我爹爹能左右的,看似帶頭其實那都是聖上授意,金瑤,我們忘了過去好不好,你知道我是喜歡你的,我也知道你心裡有我,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秦殊將凌金瑤摟在懷裡想安慰她的悲傷。

凌金瑤眸子變的幽暗,她輕輕的推開秦殊,抬起來正對著秦殊的臉,咬著牙說:「你認識的那個凌金瑤,從上了花轎的那刻起,就死了。」

秦殊抱她的手僵在空中,乾笑了兩聲,摔門拂袖而去,夏歌見秦殊走遠了,趕緊進屋,看凌金瑤沒事也鬆了一口氣,「小姐,您又是何必呢,做世子妃有什麼不好,大爺對您其實也挺好的,您就不能……」

凌金瑤嘆了一口氣,擦了擦臉上的淚水,「世子本來就應該是阿熠的,他沒有的,只有我能幫他得到。」

翌日,楊清卓天未亮便等在門口說有要事跟沈碧落商議,沈碧落睡眼朦朧的起身,彩月正在用桂花油幫她梳頭,「楊姑姑,您這一大早上來了,有什麼事啊?」沈碧落打了個大呵欠說道。

楊清卓趕忙說:「大小姐,夫人留下的嫁妝你可都拿在手裡了?」

沈碧落還沒說話,如意馬上說:「我們那位好主母,借著各種由頭,把先夫人的嫁妝自己拿去大半,更別提什麼房產鋪子,幾乎一樣沒給我們小姐。」

楊清卓皺了一下眉頭,說:「大小姐,你要想辦法把夫人的嫁妝要回來,我記得那嫁妝之中有個紫檀木的盒子,看上去沒什麼特別,但一直上著鎖,你母親去世之前要我拿走以後轉交給你。」

沈碧落立馬沒了困意,站起身來,「楊姑姑,這麼大的事你怎麼才跟我說啊?」

楊清卓揉了揉腦袋,「夫人去世后,我受過一次傷,有很多事情記憶模糊,最近見到大小姐才慢慢想起來。」

沈碧落哦了一聲,心裡有了些許盤算,彩月為她梳了個流雲髻,既不過分出挑又婉約好看,沈碧落看著銅鏡中的自己,抬頭問:「楊姑姑,我一直想問你,如今十幾年過去了,你的容貌為什麼看上去還像二十幾歲的姑娘?」

楊清卓皺起眉頭,緩了片刻說:「許是因為那次中毒,這件事情容后我會告訴你,耽誤之極要拿到那個紫檀木的盒子。」

如意嘆口氣,「那盒子里不管有什麼金銀寶貝,估計也叫那位都拿走了。」

楊清卓搖搖頭,「不會,那鎖是特質的,沒有鑰匙絕對打不開。」

沈碧落點點頭,盤算襯著今日歸寧打聽一下那紫檀木的盒子,外面天已經漸漸亮了,六安趕回來傳話說秦熠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完,讓沈碧落先回去,向氏特意將自己出門的儀架賜予了沈碧落以做歸寧之用。

如意看著美若天仙的自家小姐,開心的說:「小姐,王妃對咱們真好,坐著王妃的儀仗回去,一定會嚇傻那個張氏還有沈碧晴,看她們以後還敢不敢欺負你。」

彩月皺起眉頭,剛要說什麼,沈碧落笑著說:「你跟彩月學學,最近你家小姐和定國王府本就在風口浪尖上,再坐這儀仗,更添了囂張跋扈的名頭,算了,我還是坐二公子的那架馬車,回來再謝婆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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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她又躺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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