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一室妖嬈

第21章:一室妖嬈

不知道容忻和秦將軍說了什麼,秦將軍出來的時候,表情格外的凝重!

我靠坐在門邊,秦將軍表情不明的看着我……

我出聲給他招呼,他搖了搖頭,走了。

我問容忻,「你和秦將軍說了什麼?他表情怎麼這麼凝重?」

容忻看着秦將軍的背影,笑了笑說,「我一旦離開,秦將軍會誓死反抗夜容,到時候不過徒添傷亡。我不過,給他下了道旨……」

說到這裏,我心中已經明白。

夜容是不想有傷亡,才這般……

只不過……

我搖頭,算了,不想……

到時候怎麼樣,都是司夜容的事了,和我早已經沒了關係。

容忻突然說,「我讓他效忠的對象是老九。」

我大驚,「怎麼是老九?」

老九是夜容的人,怎麼是老九,而不是夜容?

黑曜石般的眼,與我對視,眼中耀眼的光芒,讓我產生了不太好的預感。

容忻忽然嘆氣,「夜容的皇帝,當不久遠的……」

我還想說什麼,卻見他已經轉身走遠,顯然是不想回答我的問題。

今晚,是容忻,為我選的穿越回去的時間。

容忻抱着我,在黑暗中穿梭,過了好幾道機關門,最後,停在一塊空地上。

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容忻招出了死貓。

那貓,彷彿王者一般,踏着優雅的步伐,全著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它在空地上跳躍了兩個來回,最後停在容忻的肩膀上。

綠寶石一般的眼,慵懶的掃過我,帶着些微笑意……

這隻貓,這隻死貓……

的確是那隻讓我穿越過來的貓!

容忻摸了摸我的頭,囑咐我,「閉上眼睛。」

我看他一眼,乖乖的闔上眼皮。

不一會兒,聞到血腥的味道,我大驚……

睜開眼睛,好像置身另一邊天堂……

一個虛無的境界……

周身是耀眼的天朝地圖圖騰,配上鮮活的五抓金龍,和刺眼的幽綠色光芒……

貓的眼,散發着幽色的光芒。

它在圖騰中穿梭,隨着它每一次的跳躍,周邊耀眼的光芒直衝天際,照亮了暗沉的天空!

那光芒太過耀眼,耀眼的,彷彿能刺瞎人的眼睛!

將視線移到容忻身上,他半闔着眼皮,纖長的睫毛微微下垂,一襲白衣,翻飛的默發下,微微垂下的手,血液如泉涌一般在往外滴……

滴在圖騰上,使圖疼看起來更加的鮮活,站在圖騰中央的我們,被一陣光芒包裹着,彷彿下一刻就要飛身而去。

「容忻容忻……」我叫他,眼淚忽然掉了下來。

為什麼會出那麼多血?

為什麼會這樣?

我穿越回去的代價么?

「容忻、容忻……」你說過要與我一起過去的,若是我的穿越是拿你的生命當代價,那麼我寧願不要!

我伸手去推開,眼淚掉在手指上,彷彿要灼傷人一般的疼痛。

似乎感應到我的無助,他睜開眼睛,溫潤的朝我一笑,深邃的眼,帶着些微波瀾,「沒事,只是出點血。」

「真的嗎?」看着他逐漸蒼白的臉,我不確定的問。

「真的。」他點頭,在我額頭印下一個純粹的吻,灼熱的,柔軟的,連我的心也跟着軟了兩分。

我笑了,下一刻,笑容凝結在臉上……

圖騰外,有個人影被震飛,身體如秋風落葉般無力的下墜著……

鮮紅的血,從他嘴中噴出,滴在他胸前的黑裳上,將衣裳顏色染的更暗了。

那是……司夜容!

司夜容……

我的注視逐漸被淚水模糊,他在外面喊着什麼,可惜我已經聽不見了……

我朝他笑,燦爛的笑,笑的自己淚流滿面……

世界那麼大,還要什麼放不下?

再見了,司夜容……

司夜容,保重……

二選一的選擇題。

下不定決心的,猶豫的,往往都是不想放下,卻不得不放棄的難題!

當我睜開眼睛,聞到消毒水的味道,看到醫院專用的滿室的白色時……

當我睜開眼睛,看到老爸的眼淚時……

當我睜開眼睛,看到年非離輕蹙的秀眉時……

我突然釋然了!

是真正的不怪司夜容選擇他的大業,選擇放棄我而怪他了。

因為,如果是我選……

回家和司夜容……

我會猶豫,但最後卻還是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回家!

這個世界,不會少了誰,誰就活不下去。

這個功力世俗的世界,我們最愛的,從來都只有自己!

「醒了,醒了就好!」

年柯……哦,不!應該是我老爹年柯,擦了擦臉上的淚水,一副慘絕人寰的樣子。

我微微笑着,啐了他一口,「行了,年柯。你就別裝了!」

就你這道行,我和我年非離,早已經不會上當。

他瞪我一眼,收斂起了悲傷,「死丫頭!你要再昏睡個半年,你看我裝不裝。」

半年?

看來時間上的差別不大。

我苦笑……

我回到了自己的身體,那麼容忻呢?

容忻去哪兒了……

年非離,自始自終都不發一言的坐在旁邊,也不說話,就那麼沉默的看着我。

我對她笑了一笑。

她面無表情的起身,走了出去,「我去叫醫生來看看。」

我把視線轉移到年柯身上,他的鬢角,有了白髮,從被子中伸出手,拉了拉他的大掌。

我說,「老頭子,你瘦了。」

「死丫頭!和你說過多少次了,不準叫老頭子,都被你叫老了!」他攥緊我的手,眼眶濕潤。

我的眼角也有了淚,點了點頭,「好,不叫了,老頭子!」

他氣的背過身去!

門再次開響的時候,年非離沒有進來,進來的是兩個專科醫生。

下午時,做了個全身檢查,醫生斷定沒有任何的後遺症和不妥,老頭子在我百般的求饒下,才准我回家靜養。

這一養,就是個把月。

年非離進來的時候,我正在做面膜。

她將手上的資料甩在桌子上,點了根煙,做了彩繪的手指甲,中間一點火星,格外的囂張,她隔着煙霧看着我,漂亮的丹鳳眼,彷彿要插入鬢髮一般嫵媚。

無視她的目光,我去翻手上的資料。

沒有……

沒有司容忻這個人……

年非離的情報網,都找不出這個人。

那麼,他會去了哪裏?

想起穿越前的那一晚,他手腕上紅艷艷的鮮血,額頭上他柔軟的唇,溫軟的觸感,我的心揪的死緊!

咬了咬牙,我看着年非離,堅定道,「擴大範圍繼續找!」

她吐了口煙圈,勾唇淺笑,「你男人?你什麼時候認識的這個人?連我也不知道,本事了……」

「沒心情跟你鬧!滾……」

她不在意的聳聳肩,「上帝保佑你,這次不是個渣男!不過……」

語氣一轉,她銳利的目光,直直的看着我,我翹起嘴角,不在意的與她視,「不過什麼?」

「昏睡了半年,這個男人,你什麼時候認識的?怎麼認識的?我記得半年前,你的生命中,朋友中,根本就沒這個人!」

「想知道?憑你的本事去查吧……」

任你有通天的本事,也別想知道。

她嗤之以鼻,「我何必費這個心思去查,只要找到這個人。我遲早會知道的。」

我問,「你想怎麼樣?像以前一樣,繼續勾引我男人?」

她笑笑,沉默……

我隨手撕下臉上乾枯的面膜,「先找到再說吧。」

還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到這裏來……

她掐滅煙頭,一甩淺棕色的捲髮,雙手插兜走了出去。

世界那麼大,還有什麼放不下?

一顆心的距離,我的心中沒有國,沒有家,卻偏偏放不下你!

不是放不下,只是不想放下……

是自尊心不允許你放下?還是不甘心被你如此輕易的放下?

國於家,不是我的理想……

我的理想,僅僅是,討回我母妃該得的東西!

這麼多年,走過生,走過死,走過誘惑,走過那些似水流年,走過我與你的纏綿悱惻……

嘗試過失敗,嘗試過成功,卻從沒嘗試過放棄!

那晚,整個天際都籠罩着幽色的光芒。

看見那光芒,他像瘋了似的,用盡全力,趕了過去,看到的,只是你喜極而泣的臉龐?是你牽手另一個男人的羞澀?是你決心的放下?

他不顧一切的衝過去,身體被震的飛起來,鮮血如泉涌般在半空中噴灑。

還好……

我從你淚眼中,看到了撕心裂肺的絕望。

即使穿梭時空,即使你已經不在,我要你,永遠都忘不了!

我拼了命的對你嘶喊,只是想告訴你:等我!

是的,等我……

在看到容忻和念離的那一刻,司夜容就知道,那個位置,不用拼了,就等着他坐上去……

司容忻狠!

他專戳人的肋骨!

策劃,集權,這麼多年的心血,卻被容忻的禪味,打擊的體無完膚!

天朝219年,司夜容登位。

他終於,將他母妃的骸骨,移回了皇陵……

他終於,讓他母妃,登上那個位置,與先皇的陵墓,合葬在一起……

這麼多年,他終是,幫母妃做了唯一一件事!

摸摸心臟,沒有滿足的感覺,反而空洞的讓人發疼。

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不是理想沒有完成,而是完成了理想,卻不知道什麼是自己想要的!

我有理想,我堅定的朝這個目標走下去。

可理想完成了,我沒有滿足感,反而,無處歸依!

我當了皇帝,護國神獸聽命於我,我終於,可以放下一切,成全自己!

可為什麼,我卻駐足不前,遲疑了……

為什麼,我會遲疑?

司夜容,想不通這個問題,也找不出遲疑的理由。

「皇上……」璇璣走了進來。

她穿着薄薄的紗衣,胸前的柔軟,若隱若現,婀娜的身姿,隨意一個誘惑的姿態,都能夠讓人產生。

氤氳的雙眼,波光流轉,一室妖嬈。

不知道何時,那裏面的清澈,已被慾望所替代。

可,她很美……

美的讓人窒息,任何一個男人,都逃不過高超的手段。

她也很弱……

是那種看着你,你就會產生想要好好疼愛她……

當她眨巴著晶亮的雙眼,可憐兮兮的看着你時,任你是個聖人,也逃不開她的疑惑!

「喝多了,傷身體,皇上,少喝點吧。」璇璣拿下夜容的酒杯,一個旋身,坐在他的腿上。

他不抗拒,也不迎拒。

就這麼,任她坐在他的腿時。

這麼些日子來,從最初的抗拒,到現在的縱容,璇璣想,這個男人,終有一日,會接受自己的。

璇璣的唇粉嫩嫩的……

她喝了一口杯中的酒,側過頭,吻上他的唇。

他反手摟着她,聞着她身上的清香,逐漸的,回吻着她。

紅唇溢出的,璇璣如水一般癱軟在司夜容身上,他的身體開始灼熱,有了明顯的,彷彿有一把火在燒,而璇璣,是澆滅火的源頭!

扯下她身上的紗衣,將桌子上的東西掃落,他將她放在桌上,黑漆的桌子,襯着她晶瑩的肌膚,讓他心中的火燒的更旺了。

翻雲覆雨後,夜容從璇璣身上起來,對着她說,「你先出去。」

璇璣一驚,著身子去撿地上的衣裳。

司夜容又說,「那些衣裳破了,讓丫鬟給你送過來些新的。」

這個男人,現在也會關心她了,璇璣一喜,點了點頭。

不一會兒,有丫鬟將新衣裳送進來,璇璣穿了衣裳,高興的走了出去。

夜容隨手扯了衣裳蓋在身上,冷冷道,「出來。」

「是。」

指着地上破碎的衣裳,夜容沉聲,「給朕查查,下了什麼!」

「是。」

「等等。」想了想,夜容又說,「再查查,她背後的人!」

一個婢女,是不會有如此手段的!

這背後,一定有人……「夫人,恭喜你,你這是喜脈!」

璇璣摸著肚子,三分忐忑,三分狂喜的去找夜容。

他正在披奏摺,看到璇璣進來,頭也沒抬。

「皇上,璇璣有件喜事與您說。」璇璣咬着唇,臉上有一抹紅暈。

她有了他的孩子……

他和她的!

喜事?他如今還會有喜?夜容放下手上的筆,沉着聲音,「何事?」

不在意他冷淡的態度,璇璣抿唇輕笑,「璇璣懷了您的孩子,您要當爹了!」

孩子?

他和念離曾經也有過孩子……

如今,沒了,什麼也沒了!

他的手緊了緊,眉心緊緊的蹙著,冷冷的,淡淡的吐出兩個字,「打掉。」

除了她的孩子,他誰也不要,誰也不要……

璇璣踉蹌倒退一步,粉嫩的唇不自覺的張大,她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懷疑自己聽錯了,隨即,驚呼道,「這是皇上的孩子,為什麼要打掉?」

她以為他就算不喜歡,也不至於如此絕情。

也不至於,如此毫不猶豫的說打掉她們的孩子!

「璇璣。」揉了揉有些疼痛的額頭,司夜容正色的看她已經不復清澈的雙眼,「不要挑戰朕的耐性。」

那雙眼,已經不再和母妃的想像……

那雙眼,早已失了母妃眼中的清澈,他為什麼還要留着她?

想到這裏,夜容吩咐道,「打掉孩子,回王府老宅!」

很淡的語氣,卻是毋庸置疑的語氣!

他要趕她走?這個男人真的不要她了?這些日子明明還好好的,他怎麼能夠不要她呢?

「皇上,我打掉孩子,你不要趕我走好不好?」璇璣淚眼婆娑的看着這個無情的男人,纖細的手指顫抖的如風中落葉。

為了這個男人,她真的什麼都可以做。

為什麼,他還是不要她?

「我打掉孩子,你不要惱我了好不好?」

念離可以為了孩子和他決裂,為什麼這些女人,卻可以殘忍的殺掉自己的孩子?

想這些的時候,他或許根本沒有意識到,這個女人肚子裏的孩子,同樣是他的孩子!

淡淡的看着她,看着她梨花帶雨的面容,他邪魅的唇微微彎起,一個諷刺的弧度,「不要作無謂的掙扎,朕不計較你的所作所為,你也別挑戰朕的耐性!」

什麼?她的所作所為?他在說什麼?她為什麼聽不懂。

「皇上,璇璣不懂……」疑惑的看着他,璇璣的眉心不自覺的蹙了起來,氤氳的水眼,有淚珠掉落。

嘖嘖……

這神情,無辜的可以。

司夜容冷哼,「朕不管是裝瘋還是賣傻!總之,打掉這個孩子,別再出現在朕的視線範圍內!」

膩了……

想到這個女人的手段,心下煩躁!

為什麼這些女人,為了爬上他的床,可以這麼的不擇手段,連自己的孩子,也可以這麼隨意的打掉?

就連眼前這個女人,曾經的單純也在這樣的環境下消失,也是一樣的不擇手段,想到這些,厭惡的皺起眉,冷冷道,「朕最後再說一次,出去!」

「不!」璇璣堅定的搖頭,慌忙中拉扯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這是我們的孩子?我只是愛你,想留在你身邊,我想要生下我們的孩子,屬於我們的孩子!」

「你摸摸看,它是個生命,再過兩個月,它會動。你是孩子的爹,生下來的時候,它會開口說話,會叫你爹……」

「皇上,求您,不要趕璇璣走……」

說到最後,璇璣幾乎是淚流滿面。

他和她的孩子,她想要,然後這個男人,才是她最想要的!

手下的肚皮,有源源不斷的溫度傳到手心,看着眼前女子淚眼婆娑哭泣的臉,女子這一刻單純執著的水眸,堅定而清澈的眼神,司夜容的心,一點一點的軟化。

這樣的神情,單純而執著,堅定而悲哀,那麼像,那麼像,曾經的母妃,苦苦的哀求着,等待着那個男人能夠多看她一眼。

這樣的哀求,悲戚,讓司夜容不僅摟住了哭泣傷神的女子。

「皇上,你摸摸看,它是我們的孩子啊!是你的孩子……」璇璣靠在司夜容的身上,眼淚蹭在他的身上。

不管是這一刻,還是某一個剎那,她為的,都只是這個男人。

這是你的孩子,是你的孩子……

屬於司夜容的孩子!

略帶薄繭的大掌,在細膩的肌膚上動了動。

這裏面有個孩子,是他的,是他司夜容的……

他的表情有些迷茫,有些迷惑,微微蹙起的眉目,如畫,卻帶着淡淡的哀愁,濃濃的悲傷。

曾經,他和念離也有過一個孩子……

一個屬於,她和他的孩子!

可惜……

「皇上,孩子是無辜的!就算皇上要趕走璇璣,也讓璇璣將這個無辜的孩子生下來,好不好?」

看着男子微微動容的表情,璇璣加了把火,同時,臉上的表情也更哀傷了,甚至是帶這絕望的!

那哀傷是真的,這絕望,也是真的!

孩子是無辜的……

無辜的……

他已經親手剝奪了一個女人的孩子,難道還要再殺一個?

司夜容茫然了……

看着璇璣,看着那放在她肚子上的自己的手,眼中閃過一絲不忍,是啊,不管怎麼樣,孩子是無辜的……

「你先出去。」開始矛盾了,他得好好想想,這個孩子到底要不要離下。

璇璣心中喜憂參半,點了點頭,轉身出去,微抿的紅唇,嘴角輕輕勾起,一個哀傷而悲哀的弧度,這個孩子,她一定會讓它生下來的!

出來的時候,璇璣看到門外的施歌,兩個人眼神在半空中對視,彼此瞭然……

施歌施歌…

我和皇上的未來,就寄托在你手上了。

不管是葯還是蠱,只要留住這個男人,我什麼都願意!

不管付出任何代價,我都甘之如飴……

「你的耐心一向不好。」施歌邪笑着,走了進去。

司夜容茫然。

看到這個迷茫的神情,施歌笑的更歡了,「你的耐心從來都不好,可你卻對着一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司夜容錯愕的表情,愉悅了施歌,「你說,這樣的容忍,這代表着什麼?」

「你的意思是,我喜歡璇璣?」面無表情的疑問句。

施歌肯定的點點頭,那堅定的樣子,讓人產生疑惑,似乎,他真的就像他所說的那樣,喜歡上了璇璣?

「不,這不可能!怎麼可能?」他愛的是念離,怎麼可能會喜歡上別人?

司夜容慌亂的搖頭!

施歌又說,「沒有什麼不可能,愛一個人,或者喜歡一個人,從來都沒有規定,更沒有規律。璇璣是個尤物,男人看着她都會想要好好的疼愛她,你喜歡她,沒什麼不對!」

「我愛的是念離!」是愛,不是一般的喜歡!

無視他氣憤的表情,施歌笑了笑,「你一直以為自己愛的是念離,可在與璇璣的相處中,不自不覺的喜歡她了也說不定。」

「更何況,你想想你自己的態度,你能對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難道這不是一種喜歡的表現?」

司夜容慌忙的搖頭,「不!不會,我愛念離,決不會喜歡別人!」

「是,你是愛念離,可這並不妨礙你喜歡上別人!」看着司夜容的慌亂,施歌得意一笑,繼續對他進行深度催眠,「一個男人的一生中,總會遇上兩個喜歡,或者愛的女人。」

「你是皇帝,喜歡了,愛了,都能收納到後宮,這沒什麼錯。」

「一心一意?一生一世一雙人?」施歌嗤了一聲,「那都是神話!就連最低等的平明,都是一妻兩妾,你是皇帝,同時娶兩個喜歡的女人有什麼錯?」

「你喜歡璇璣,這是很正常的事!」

「可是……」他對她的容忍,只是因為那雙像極了母妃的眼睛,他絕不會喜歡上除了念離以外的女人!

施歌嘆氣,「璇璣的眼睛像誰?你母妃么?你捫心自問,她們的眼睛,現在哪裏像?還有哪裏像?」

那麼久遠的時光,司夜容,即使你肯定她們的眼睛像,可是十幾二十年的時間,足夠讓你忘了一個人長什麼樣子!

就算不忘,在旁人那般堅定的眼神下,你也會疑惑!

果然,夜容的表情開始慢慢表情,先是茫然,而後是迷茫,掙扎……

她們哪裏像?眼睛么?

為什麼,他會開始迷茫了?迷茫對母妃的記憶……

那雙眼睛,真的像嗎?

而他,是真的喜歡上了璇璣嗎?

想一想,似乎沒有什麼心悸的感覺……

再一次的,司夜容堅定的對自己搖頭,不喜歡,他不喜歡璇璣!

他愛念離!

「承認吧,司夜容,你喜歡璇璣!」十分堅定的語氣,和表情。

司夜容一震,卻還是搖頭,「我愛念離!」

「既然愛,那麼你為什麼會裹足不前?」絕對的諷刺。

是啊,為什麼會遲疑?

司夜容的表情很驚慌,幾乎到了恐慌的地步……

好戲才剛剛開始,我怎麼會讓你丟下這裏,我怎麼會讓你為了一個女人丟下皇位?施歌勾唇,心情大好的走了出去。

他沒有看到,身後司夜容眼中一閃而過的精光和無情!

一個青衣侍女,站在迴廊處。

陰影打在她明媚的側臉上,彷彿從中間切開了般立體。

她對着施歌行了個禮,「公子。」

施歌勾起她的下巴,輕輕吻上去,魅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衣裳上的毒,先停止。換成無色無味的……」司夜容,你逃不過的!

「青兒,好好辦事。」

「是。」青兒躬身,退下。

「席氏財團未來的接班人,家世好,長相好,人品好!你去見一見,不管看不看得上,起碼給老頭子一個交代嗎,看你成天打不起精神的樣子,別說老頭子擔心,連我也看不過去。」

直接忽然年非離後半句話,我諷刺的的翹起嘴角,「家世好,長相好,這點我承認!可人品?換女人如換衣服,天天和女明星上頭條傳緋聞,這叫人品好?」

這就是一種馬!

她冷哼一聲,「怕什麼?又不是讓你嫁給他!再說,你願嫁,人家未必肯娶。」她又哼了一聲,「而且,除了在這方面隨便了點,人家頭腦人際關係擺在那,你能說不好?」

說的也是。

席柯冉,席家獨子,席世未來的掌門人,憑着聰明的頭腦,過人的手段,不靠家世,不靠父母,自己在性市打造一片不亞於席氏的天地。

別看這男人亂搞男女關係,女人要不巴巴的送上去,他也不至於這樣。

說到底,不過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這肉體的歡悅……

我嘆了口氣,對着年非離點了點頭。

她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行!呆會老頭子會和你說,你記得別忤逆他的意思。至於時間,到時候再通知你。」

「等等……」我叫住他,做最後的垂死掙扎,「我同意見面,人家呢?」

席柯冉,那樣的花花公子,會同意相親?

「我年氏的長公主,誰不賣兩份面子?更何況,只是見一面而已……」她睨我一眼,施施然的走了出去。

我任命的嘆息,相親就相親吧……

果然,年非離算的十分准,下午十分年柯就將這事給我說了,時間就訂在晚上。

我稍稍打扮了下,恰準時間出了門。

「丫頭,好久沒開車了,讓老張送你過去。」年柯在後面不放心的喊。

我回頭對他笑笑,「沒事,很久沒開了,正好熟熟練練。」

「小心開車!」

「行了行了,我又不是三歲孩子!」不過,對老頭子這樣的關心,我卻覺得很窩心。

積架性J8L,有一種低調的奢華。

最豪華的瓷歐酒店,我將車停在車場,恰準時間走了進去。

十寸高的黑漆細帶高跟鞋,踩在柔軟的紅地毯上,有一種,豹子般優雅,輕飄飄的感覺。

高挑的身材,再加上十寸高跟鞋,讓我看人的時候,有一種俯視眾生的感覺,這種感覺,即使曾經的司夜容給我無上的權利,也是不曾有過的。

這是家世背景,出生,所賦予的優越感!

果然,不管什麼東西,自己的,拿在手上的,才是最有感覺的!

瓷歐酒店,耗時四年竣工。

果然不愧是市這個富人區,最豪華的酒店,裝飾到水準,甚至是一塊地板,一條手帕,或者是一個侍者,都是最頂級的水準。

和我相約的人還沒來,我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百般無聊的側目,琉璃牆面,倒映出我淑女的妝容,往下,市的夜景,盡收眼底。

看了看錶,五分鐘,人不來,我走。

沒等多久,不一會兒,門口傳來騷動,兩個人,一男一女相擁著走了過來。

這兩個人,怎麼說呢……

女的屬於國色天香類的,但男的更搶眼。

上挑的桃花眼,挺直的鼻樑,劍眉,薄唇,眼眸專註的看人時,有一直無形的犀利,微微斜眼的時候,不經意總透出兩分慵懶,身上穿着白襯衣搭配着最新款的馬甲,一副雅痞的樣子。

不過,眸光轉到他身邊的女人身上,看來人家也不是有意來的。

但,有意讓我難堪倒是真的!

以為我是誰?那群看上他皮囊,巴巴的用自家的權勢逼迫他來相親的人?

看著錶,我若有似無的勾了勾唇角,「席柯冉?」

他坐下,嘴角掛着漫不經心的笑。

我笑意更濃,指了指手上的表,「席公子,恕我直言,你遲到了7分鐘25秒,讓女士等,似乎不是紳士的所作所為。」

原本,我故意慢了兩分鐘的,結果人家比我還慢。

放下擁抱着國色天香的手,他執起我的手,柔軟的唇印在上面,行了一個西方的禮節,「年小姐?很抱歉讓你浪費了7分25秒的寶貴時間,我鄭重的向你道歉。年小姐不介意,這頓我請。」

是道歉,語氣卻不是那麼回事。

不過……他請?

有女士請客吃飯的道理嗎?

我笑笑,也不反駁,指著自己的手,「這算不算變相的佔便宜?」

他挑眉,「年小姐的理解能力與眾不同。」

嘲諷的話,為什麼這個男人說出來,卻沒有覺得褻瀆的意思?

我歪著頭看他,眼神火辣辣的,伸手捧上他的臉,笑的格外色迷迷的說,「禮尚往來。」

他一怔,卻沒動。

我慢慢的湊近他,他不動聲色,臉上仍然掛着漫不經心的微笑。

怎知……

我略過他的臉頰,唇一點點的向他柔軟的唇靠近,他眸一深,卻忍着沒動。

眼看着我的唇就要印上他的,這個男人,眼中閃過一絲暗色,終是側過了臉。

我在心裏比了V字……

臉上的表情卻不是那麼回事。

我無措卻懊惱的看着他的唇,就只盯着他的唇,甚至還舔了舔自己的唇。

他微微眯了眯眼,桃花眼閃過一絲戲謔,「年小姐真熱情。」

「我只對你熱情。」

他抽了抽嘴角,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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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妃,朕要爭寵:不做小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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