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賣水果
第二天一早，王凡空著手往花嬸的果園方向走去。昨天忙乎了一整天，終於把所有的果子都裝進葫蘆里去了。昨晚算了一下，那些果樹打了約2000多斤的毛桃，還有約300多斤的梨，蘋果和柿子各約有400餘斤。王凡也不清楚今天可以賣出多少，但他總會留下一些給自己慢慢享用。
王凡來到花嬸的果園裡，花嬸他們正在往小卡車裡裝水果，王凡馬上上去幫忙。有了王凡這個壯勞動力的加入，車很快就裝好了。
「怎麼不帶些東西去鎮上賣？」花嬸的老公王會明遞過一支煙給王凡。
「嗯，家裡也沒什麼可以賣的。」王凡接過煙，含糊說道。
「哦。」王會明也明白王凡家裡的情況，也就不多說了。
這時花嬸從果園裡出來，拿著些水果。
「來，吃些水果。」
王凡連忙推辭，「不了，花嬸，你們種水果也不容易。」
花嬸卻將果子塞進王凡手裡，「吃點水果還能把嬸給吃窮了？拿著吧，不要客氣。」
王凡苦笑不已，這貨早上把毛桃當飯吃，肚子又吃撐了，結果現在看見水果都胃裡有點泛酸。
王凡坐在車的副駕駛位上，望著車窗外的景色。王家莊旁邊有一條省道，所以交通還算便利。有小巴途經這裡，可以乘小巴去到鄉上。如果要去鎮上或市區就要從鄉里轉車了，不過也不算太遠。
滴滴滴，車很快就到了鎮上了。
「會明叔，就在這把我放下吧。」
「好。中午12點左右還在這兒等。」
「好的。」王凡跳下車。
王凡選擇在這下車，是因為離這兒不遠處有一個農貿市場，各種農副產品等都會在那兒銷售。而會明叔去的是鎮上的水果市場，那裡交易的都是比較大宗的水果生意，許多水果販子也會從那裡調貨。王凡可不想會明叔看見他來時兩手空空的，突然會在市場里賣水果。
更重要的一個原因是，王凡的一個哥們就在這附近住。王凡的這個哥們叫鄧遠，初中時和王凡一個班，經常和王凡一起逃課玩耍，漸漸地學習就跟不上了，混到初三后就不願再讀書了，也就回到他爸的修車店裡幫忙。
「瘦猴！」王凡一進到修車店，就看見鄧遠雙手滿是油污地擺弄著一輛男裝摩托車。
鄧遠一聽這久違的外號，馬上轉過身來，「哈，原來是你小子，怎麼這麼久不來找我？」鄧遠隨即站了起來，正想擁抱下王凡，卻發現自己沾滿汽油的雙手，不由得尷尬起來。
王凡卻不管那麼多，直接上前用力抱了下鄧遠，使勁地拍了下他的肩膀，「我這不就來了嗎？不歡迎？」
「哪裡會，快坐。最近做些什麼了嗎」鄧遠用抹布擦著雙手。
「沒有，還是在村裡混混沌沌地過日子唄。你呢？成修車大師傅了！」
「哪裡，只不過是我爸讓我練練手罷了，離出師還遠著呢！」
王凡和鄧遠在一起聊了半天，聊起了初中時的日子。回憶起一起逃課玩耍的瘋狂，不禁感慨時間的流逝。
「哎，對了，你家的那輛大三輪還在吧？」王凡問道。
「在啊，就在後面的堆放著呢。」
「那能不能借我半天？」
「沒問題！跟我來吧。」鄧遠爽快地回答道。
王凡把大三輪的輪胎充滿氣，「謝了，中午時候我再還回給你。」
「行。」鄧遠毫不在乎地應道。
「鄧叔好！」王凡剛出到門口，就碰到了鄧遠他爸。
「嗯。」鄧遠他爸面無表情地應了聲。
王凡立即騎上車就跑，說真的王凡有點害怕鄧遠他爸，而且鄧遠他爸好像也不樂意王凡和他兒子在一起，所以每次王凡看見鄧遠他爸，就會馬上躲得遠遠的。
「你怎麼還跟著禍精聯繫？」鄧遠他爸一進門就質問他兒子。
「爸，你怎麼老針對凡子呢？他又沒招惹你！」鄧遠不滿地說。
「要不是他，你能跟他一起逃課？說不定現在你已經上著大學了！」
「我逃課是因為我自小就不喜歡學習，跟任何人都沒關係！」鄧遠氣呼呼地喊道。
「你剛才怎麼隨隨便便就借給他那輛大三輪了呢，他不還回來怎麼辦？值好幾百塊呢。」
「凡子不是那種人！」鄧遠將手中的抹布往地上一扔，咚咚咚的走進房間。
王凡對於鄧遠家圍繞他而發生的爭吵完全毫不知情。他先去附近商店買了一把秤和一捆的塑料袋，然後將車開到一處偏僻處，看看四周沒有人，就拿出葫蘆，把水果弄出來。不一會兒，王凡就將水果裝上車了，大三輪也只能裝下四筐果子，剛好每樣水果一筐。
王凡將大三輪開到農貿市場，在門口處交了30塊錢租了一處水果臨時攤位，就把水果連筐放在攤位上。
市場上人來人往的，很快王凡攤位上的鮮嫩欲滴的水果就吸引了不少的人。
「這水果怎麼賣啊？」一位阿婆問道。
「蘋果一斤15塊，柿子8塊，梨6塊，毛桃6塊。」王凡將心目中的價錢報出。
「嚇，這也太貴了吧，毛桃別處也只賣2塊多。」阿婆將手中的水果放下，搖搖頭的走了。
眾人聽了這價格，紛紛議論起來。
「要是這水果能賣這麼貴，別人早爭著種了。」
「別是小夥子不知道真正價錢，胡亂開價吧。」
「現在才5月初，怎麼就有柿子蘋果了？是用催熟劑催熟的吧？」
……
雖然攤位面前人很多，卻沒人上前來買。王凡也不著急，因為他知道他的水果的與眾不同。
「小夥子，這水果怎麼賣啊？」又一個前來問價的。
王凡頭也不抬地將價錢重新報了遍。
「嘿，小夥子，賣得還挺貴的，別又是你的那些『綠色蔬菜』吧？」
王凡聽到這調侃，馬上抬起了頭，原來是以前買過他那些營養不良的蔬菜的那位阿姨。
「這次不是了，不信您試試。」王凡撓撓頭，不好意思地遞給阿姨一個桃子。
阿姨接過桃子，用手將皮撕開，一股清香撲鼻而來，輕輕地咬了一口，阿姨眼睛一亮，「嗯，好吃，而且好像還帶有香味，」阿姨又嘗了一口，「這是毛桃吧？」
「嗯，這是新品種，這些都是，我也是嘗試著拿來賣的。」
「這些都是？那每樣給我秤2斤吧。」阿姨三口兩口地吃光了手中的桃子，還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王凡迅速稱好水果，用塑料袋裝好，「阿姨，給，一共70塊。」
阿姨給了錢，滿意地提著水果走了。
這一有人開頭買了，而且周圍的人也聞到了水果散發出的陣陣清香，立即爭先恐後地購買。
「給我來1斤蘋果。」「我要2斤柿子。」「秤我5斤毛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