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顧家血脈

第18章:顧家血脈

將軍府

後花園里,一個眉目冷冽的中年男子一身便服,坐在搖椅上愜意的沐浴在春日的暖陽下,右手旁是西洋來的新鮮玩意兒,傳出悠揚的樂聲,男子閉目養神,也跟著哼起小曲兒,小廝匆匆跑來,稟道:「老爺,權督爺來了。」

男子立刻沒了聲,緩緩睜開眼,又閉了回去,「請他去大堂坐坐吧。」後繼續哼起小曲兒來。

權讓在大堂一坐,就是一個上午,郭宇等得不耐煩了,沖著管家吼道:「將軍怎麼還不出來,這架子也忒大了。」

管家也不惱,笑吟吟的說:「等你們什麼時候到了將軍這位子,咱再來談談將軍的架子吧。」

「你……」郭宇氣呼呼的瞪眼,卻無力反駁。沈齊唐一生金戈鐵馬,戰功累累,獨踞一方,也是赫赫有名的軍閥,地位不次於北平的那些老傢伙。

「郭宇!」權讓斥道:「不得造次!」

郭宇沒有再說話了,權讓替郭宇對管家道歉,說:「抱歉,是權某管教無方,見諒。」

管家也是經歷了不少人事,自然不會為一個毛頭小子生氣,「無妨,還是督爺您做事周全些。」

權讓沒有說話,轉過頭,放下茶杯,力道不輕不重,聽來卻像是重重地落在心上,管家訕笑,知曉自己方才是冒犯了,權讓如何做事,用不著他來評價,便退了出去。

權讓約莫又等了半盞茶的功夫,沈將軍才姍姍來遲,爽朗的笑聲從偏廳傳到大堂,「實在是是抱歉啊,我這睡著睡著就睡忘了,耽誤了貴客造訪。」

權讓一眼看過去,沈將軍一身戎裝,傲然挺立,想來是悉心裝扮過的,怕是睡醒了又去換了身衣裳吧。權讓嘴角勾起了一弧嘲諷的笑意,謙虛的說:「貴客不敢當,是權讓打攪了將軍休息。」

沈將軍坐了下來,摸摸自個兒不是很濃密的鬍鬚,似笑非笑,「只要你不怪罪,我就放心了。最近本將軍休息得不是很好,好不容易可以睡個踏實覺了,自然,忘了時間。」

「哦?不知是何事讓將軍煩心了,權讓若能幫上忙,必助將軍一臂之力。」

沈將軍勾了勾唇,眼中閃過一絲戾氣,稍縱即逝,空氣中陡然漂浮著一股不安全的氣息,煞是詭異,讓郭宇全身的神經都立了起來,沈將軍卻突然發出了豪爽的笑聲,將這壓抑的氣氛衝散開,「也沒什麼,就是聽聞你前段時間遇刺,本將軍擔心,害怕今後將失去一位得力助手,好在你沒事,因著最近忙,也沒抽時間去慰問一下,正巧,你就來了。」

郭宇剛舒了口氣,沈將軍又把視線轉移到他身上,「你身邊這個倒是個機靈的,我瞧著很喜歡啊。」

聞言,郭宇緊張得不知所措,他雖然跟著權讓幾年了,但沒怎麼歷練過,剛剛還囂張得很,如今見到傳說中的沈將軍便慫了。權讓淡漠的瞥了他一眼,轉頭對沈將軍笑道:「不過是個不懂事的小兵,勞煩將軍還能注意到他,機靈看不出來,福氣卻不錯。」

「是啊,方才眼拙,仔細看看,也就那回事。」

這番話說得郭宇羞愧的低下頭,沈將軍又將話鋒轉到權讓遇刺的事上,「上回遇刺有沒有受傷,現在可好了?」

權讓頷首:「好多了,虧得權讓平日對格鬥及槍法未有懈怠,這才沒能讓那幫人得逞。」

「那就好,那就好,不過本將軍有件事覺得奇怪,你既然來了,我也省了那份工夫,正好向你討教討教。」

權讓看著沈將軍,等待他的下文。

「你遇刺后沒幾天,我手下一些心腹死的死,傷的傷,不是被上頭降職,就是調了出去,你說,這是怎麼回事?」沈將軍的語氣聽起來百思不得其解,可面上卻不見半點疑惑,目光如炬的盯著權讓,權讓喝了口茶潤潤嗓子,這才慢條斯理的說道:「將軍既然問了,權讓也有一件事覺得奇了怪,這段時間我總會聽到一些流言蜚語,說是權讓上次遇刺,全是沈將軍派人指使的。」說到這,沈將軍的臉色顯然不大好看,權讓笑了笑,「不過到底是流言蜚語,權讓自然不會被有心人的言論蒙蔽,將軍的為人與恩情,他人不知,權讓可是一直記在心上的。」

沈將軍臉上的表情是千變萬化的,一會兒青,一會兒黑,光是看著便知曉他心中定不好過,最後哼哼了兩聲,「你知道便好,看來是有人要故意離間我二人,你可別被那群小人牽了鼻子去,至於這心思歹毒的幕後之人,本將軍一定會查出來,嚴懲不貸!」

權讓輕笑一聲,說道:「將軍無需動怒,犯不著為這等小人傷神,只要我們不被奸人所迷惑,便萬事好說,這也是權讓今日來此的目的,就是怕將軍……」

「哎!」沈將軍擺了擺手,嚴肅的說:「你不用擔心,我也相信你的為人,好歹我們也曾並肩作戰,只要你別忘了,你的今日是誰給的,本將軍便很欣慰了。」

最後一句話似乎才是沈將軍的重點,權讓面上波瀾不驚,心中卻是鄙夷至極,「權讓當然不會忘記,天色不早了,我就不打擾將軍休息了,告辭。」

沈將軍也不知權讓是否把他說的話聽了進去,他那番話,與其說是提醒,不如說是警告,樹大招風,沈將軍對權讓早就起了忌憚之心。

比起沈奇唐的憂心忡忡,權讓對這些事並沒有放在心上,只要不觸及他的底線,他不會與沈奇唐撕破臉皮的,如沈奇唐所說,他能有今天,和沈奇唐脫不了干係,他也不是那種忘恩負義之人,上次遇刺,倘若不是牽連到了無辜的人,他本也會睜隻眼閉隻眼就過去了,只是

想到那個人兒,權讓的心情都愉悅了不少,離開將軍府後也沒去軍部,他想早點回去,還不知道昨天講的課,她有沒有記住。

將軍府和總督府離得不遠,沒多久就到了,權讓才剛下車,管家便急忙跑出來,權讓心中生惑,管家從未如此失態過,難不成是府里出了什麼事?

「怎麼了?」

楊管家擦擦汗,焦急的說道:「爺,您快進去瞧瞧吧,顧家來人了,柳夫人在裡面鬧著自殺呢!」

大廳里,幾波人僵持不下,柳月湘拿著木簪死死的抵住自己的脖子,帶著哭腔威脅道:「你們別過來!」

劉媽急了,「你別激動啊,有什麼事我們好好說就是了。」見勸不動柳月湘,劉媽轉過頭對那幾個顧家派來的下人怒目圓睜,「你們還不快走,再不走,休怪我們不客氣了,總督府豈是爾等可以造次的地方?!!」

對方也無奈,「好姐姐,我們哪敢啊,只是出來前我們老爺和老太太交代過了,一定要將柳姨娘和二小姐帶回去,我們顧家的血脈,總不能流落在外啊!」

「我竟不知這總督府竟還藏著你們顧家的血脈!」話音剛落,外邊便響起了一陣低沉的聲音,夾雜著些許怒氣和質問,嚇得人一哆嗦,一臉諂媚,「督爺回來了。」

權讓冷哼一聲,越過他走到柳月湘跟前,奪下了木簪,柳月湘也沒反抗,只是低聲哭泣,權讓頭都沒回一下,怒道:「我自個兒都不知道,我權讓何時落魄了,能讓你們這些宵小之輩欺負到頭上來,還是說你們顧家覺得自己厲害了,便如此無法無天!」

「這……督軍息怒啊!」那一行人嚇得直接跪了下來,忙解釋:「我們只是照著上面的吩咐辦事,何況,我……我們進來,那都是安安分分的,哪敢在您的地盤撒野呀!」

這屎盆子扣得有點大了,他們好好的也沒做什麼,只是如實說明了來意,誰曉得柳月湘反應那麼大,他們也覺得很冤枉啊!

柳月湘止了哭泣,歉疚的說:「爺,實在抱歉,給您添了那麼多麻煩,他們確實沒做什麼,只是……只是……」

「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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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門殊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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