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籌備婚禮
婚期將至,權讓親自把顧婠婠送去了楊管家為她在外面買的宅子,離總督府只是一條街的距離,可權讓卻覺得跟天涯海角似得。
宅子勉強算個小院,因為是臨時出嫁點,所以東西不多,顯得很空曠,但一塵不染,可見楊管家對這個院子很上心。
「劉媽說,我們這三天里都不能見面了。」權讓打量著小院,說話帶著濃濃的委屈。
聞言,顧婠婠輕笑,眼含促狹,「爺,我看您以前貴可都是人事忙,想見您一面可比登天還難,怎麼如今倒想天天見我了?」
顧婠婠說的無非就是她剛來總督府時,權讓處處對她不待見,雖然權讓有表明心意,說當時是想保護她,只不過是性格使然,可是那濃濃的嫌棄,她到現在還記著呢。
權讓輕咳一聲,不敢看顧婠婠,恨不得時光倒流,沖回那個時候抽自己幾巴掌,當初他真不該擺架子,如果當時就好好哄著顧婠婠,也不至於現在她還拿話刺他,偏偏他還無法反駁,畢竟哪怕是他,現在回想起來,也是深深地唾棄自個兒。
「我們進去看看吧。」顧婠婠也不逗他了,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嘛,還好他們沒錯過,往事多提無益,就當是還了前世她對他的不待見。
屋內的擺設也少,但都齊全,全都是新的,楊管家每一樣都是自己悉心挑選,光挑精緻的東西往裡面擺,格局又很簡約,顧婠婠把房間上下看了一遍,很是滿意,甚至萌生出以後都住在這兒的念頭。
「你不能從顧府出嫁,在總督府又太寒磣,在這裡出嫁當是最好,只是不知劉媽是從哪兒聽來的風俗,竟還有結婚前三日不能見面的說法。」權讓又扯到風俗的問題上,若有所思,把東張西望的顧婠婠拉了過來,把她的臉扳正,認真地說:「婠婠,我捨不得你。」
顧婠婠愣了愣,甩開他的手,狡黠笑道:「捨不得也沒用,我娘跟我一起住,你可不能像以前在顧府那樣,動不動就翻牆進來。」
終於找到可以報復權讓的機會了,顧婠婠甚為得意,這三天時間,足以叫權讓寢食難安,他總不能當著她娘的面翻牆進來睡她榻上吧?
權讓也不惱,反而挑眉道:「沒事,我對你一向有耐心,總歸是三天的時間……」
權讓笑得很隱晦,帶著些許狡詐,顧婠婠身上的汗毛都立起來了,」你打什麼壞主意呢!
權讓忽地上前一步,將顧婠婠抵在牆上,吐氣如蘭,二人之間流動著曖昧的氣息,「等新婚夜你就知道了。」
顧婠婠的臉瞬間紅了,妖艷欲滴,權讓忍不住就要吻下去。
「裡面有人嗎?」院子里傳來柳月湘的聲音,顧婠婠如夢初醒,羞惱地推開權讓,狠狠地瞪了他一樣,捂著臉跑了出去。
權讓無奈地搖搖頭,也跟著走出去。
「娘,您來啦。」
柳月湘看著先後走出的兩人,再看了看顧婠婠臉上尚未褪去的可疑暈紅,明白了什麼,調侃道:「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顧婠婠撇過頭,嗔道:「娘,你說什麼呢!」
柳月湘抿嘴笑了笑,一臉的瞭然。
「娘。」權讓喚道。
柳月湘先是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后忙應道:「哎。」
雖然現在叫娘有些為時過早,但也沒有幾日了,柳月湘也早把權讓當成自己的半個兒子,應起來沒有絲毫違和,倒是極為高興,眼裡泛著淚花,「太好了,我總算是等到這一天了,寶兒交給你,我很放心。」
顧婠婠鼻子發酸,「娘……」
權讓走過去牽起顧婠婠的手,眉目皆是認真,語氣很是鄭重,「娘,您就放心把婠婠交給我吧,我會永遠愛護她,不讓她受到一絲委屈。」
柳月湘捂住嘴連連點頭,聲音哽咽,「好,好,我相信你。」
「我又沒答應嫁給你。」
二人正在煽情,顧婠婠冷不丁地冒出這一句,把權讓醞釀的情感全部擊退,只剩下濃濃的憂傷,他轉過頭半微笑,半威脅地說:「你再說一遍?」
顧婠婠感受到他赤裸裸的威脅,淡笑道:「你趕緊走吧,你忘了,結婚前三日,我們是不能見面的,否則不吉利!」說完她掙脫了權讓的手,躲到柳月湘身後,沖他扮了個鬼臉,分明就是要氣他。
礙於柳月湘在此,他不好發火,只是目光微冷,但對柳月湘還是很和氣的。
反正也就是三天,他又不是沒等過,大不了就等上個三天,三天後,看他不把她抓起來按在床上狠狠地折騰得三天下不了床!
顧婠婠大概是感受到權讓濃濃的惡意,背後直發寒,彷彿是在預示她往後的悲慘。
權讓離開后,柳月湘帶顧婠婠看了她的嫁妝,除了權讓下的聘,柳月湘給的嫁妝寥寥無幾,只是一個稍貴重的手鐲,還有一對她親自編製的同心結,寓意「百年好合,永結同心」。
光是這幾樣東西便足以讓顧婠婠感動得眼淚直流,雖然他們以後都是住在總督府,可到底還是成了別人家的人,再也不是獨屬於母親的女兒。
柳月湘為顧婠婠抹去眼淚,勉強笑了笑,「我都還沒哭,你哭什麼,都是準新娘了,不能在這個時候哭,不吉利,反正你就算是出嫁,我也是跟著你在總督府,只要你不嫌棄為娘……」
「不嫌棄。」顧婠婠吸了吸鼻子,抱住柳月湘,似撒嬌地說:「要是以後權讓他欺負我,您可要幫我教訓他呀。」
柳月湘拍著顧婠婠的背,笑道:「他怎麼會欺負你,我就怕你們婚後,他要是把你慣壞了,可怎麼辦啊!」
「娘~」
「呵,好了好了,誰敢欺負我女兒啊。」柳月湘滿臉慈愛,「我的女兒可是世界上最好的,誰要是敢欺負,我第一個跟他拚命!」
「娘,您最好了。」顧婠婠撲進柳月湘懷裡,蹭了蹭,柳月湘則是一臉滿足,但心裡更多的,還是對未來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