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白眼
牙盯著血霧首領的屍體看了半天，幾次伸出手，又縮了回來。
「你是想收戰利品嗎？」再不斬帶著白走過來問。
牙點點頭，「這個人我覺得比較特別，我想看一下，但是不熟悉霧忍，不敢隨便碰。」
「這個我了解，我來。」救回了白，再不斬變得非常好說話。
再不斬在屍體上點了幾下，又摸出一小袋東西扔了出去，「好了，現在安全。」
牙上去解開了面具，是個中年漢子，一隻獨眼睜著，另一隻眼睛上戴著眼罩，藍色的頭髮高高豎起。
「竟然是他！」再不斬失聲道。
「是誰？」牙問道，他感覺很熟悉，但是一下子想不起來。
再不斬感嘆了一聲，「四代水影曾經的護衛，元師的親信，名字叫青，怪不得這麼強。想不到這次是他帶隊來追殺，我們能活下來真是僥倖。」
青？
牙一下子想起來了，就是以後五代水影的護衛，算是老資格的忍者了，也很有名，想不到居然就這麼死在他們手裡了。
既然這人是青，那麼……
牙一把拉開他右眼的眼罩。
果然是一隻白眼！
再不斬也過來看了一下，「真的是傳說中的白眼，難怪我們三人圍攻都沒有效果。」
牙看了一眼再不斬，忍不住道，「我想要這隻白眼，可以嗎？」
再不斬點頭，「當然可以，它本來也屬於你們木葉，對我也是個麻煩。」
當然，更重要的原因是牙剛剛救了白的命。
牙小心地取出白眼，用一管營養液保存，幸好最近開始跟綱手學醫療忍術，身上帶著這東西。
這一番生死之戰，牙和再不斬兩人感情變得深厚，但再不斬自覺是霧隱叛忍，會被不斷追殺，不想給牙帶來麻煩，於是道別離開了。
牙只能默默祝福兩人，他們太不容易了，在這樣糟糕的世界里，還有如此純真的感情。
回到波之國，已經是下半夜，牙回到旅館，這次真的準備坐一夜。
意外的，牙居然在大廳里看到了雛田。
「你怎麼沒去休息？」牙問道。
雛田的大白眼睛閃爍了一下，「睡不著，你這麼晚去哪了。」
牙嘆氣道，「我沒地方住啊，只好出去走走，沒想到，差點又死了。」
雛田的臉色又白了。
牙當時就笑了，「你可是那個厲害的女神，怎麼這麼不禁嚇，我騙你的，哪有那麼巧，次次都出事。」
雛田卻臉色一點都沒好轉，「你沒騙我，你的查克拉很弱，身上多處受過傷，有治療的痕迹……」
牙被噎了一下，沒想到雛田的白眼這麼厲害，只有訕笑道，「只是小打了一架，還收穫了戰利品，嘿嘿，你要不要看看？」
「我沒興趣。」雛田轉身就要回房間。
牙看了一下四周，一個人都沒，於是拿出那一管營養液，擋在雛田面前。
雛田睜大了眼睛，嘴巴都半張，「白眼？怎麼會？」
牙點點頭，「沒錯，就是白眼，找了個不長眼的日向，把他幹掉了。」
「別瞎說！」雛田狠狠瞪了牙一眼，「你從哪得到的？」
牙裝作一臉高深，「這個就不能告訴你了。」
牙非常滿意雛田的驚訝，自從兩人關係惡劣之後，他很少看到雛田對自己除了冷淡之外，還有別的表情。
雛田沉默了一會，「我不管你是怎麼得來的，日向家必須回收這隻白眼。」
牙兩手一攤，「好啊，你出個價吧。」
「你要多少錢？我知道你很缺錢，不管花多少錢，日向都一定要回收。」
「我不要日向家的錢。」牙搖頭。
「那你要什麼？忍術？秘術？或者地位？都可以談。」
牙看著雛田，不說話了。
被牙異樣的目光看著，雛田有些不舒服，「你到底要什麼？」
「我要你。」牙脫口而出。
雛田臉色又變了，「你是認真的？」
牙很堅定，「這件事，從來沒有一點假。」
雛田又沉默了一會，淡淡說道，「我還是那句話，日向宗家的女孩，不可以和外族交往。」
「又是這個理由！」牙憤怒大吼，「那你自己的想法呢？」
雛田垂下眼睛，「我不喜歡你。」
雛田說完轉身就跑回了房間。
牙一下蹲坐在地上，狠狠地敲自己的頭。
「又是這樣，為什麼這麼急？我明明就是想送給雛田的，為什麼還嘴賤提要求？這下不僅沒辦法改善關係，還變得更惡劣了，我簡直是個蠢蛋啊…！！！」
坐在屋頂上，看著天空的星星，牙心中充滿了悔恨，只感覺自己越來越像動物，像禽獸，總是缺少理智，可惡的獸性，什麼時候是個頭？
「算了，明天再去送給雛田，給她道個歉。」
自我安慰了一下之後，牙又拿出白眼，仔細觀看。
「這就是宗家的高純度白眼，能看到查克拉，還有透視能力，不知道雛田有沒有偷看過我不穿衣服，嘿嘿……」
牙幻想著，把白眼拿出來，放在手心細看。
突然手心一陣劇痛，楔竟然自動解封了，然後那隻白眼沉入了楔環，消失不見，楔也重新封印。
牙愣了一秒鐘才反應過來。
「怎麼回事？白眼呢？去哪了？」
牙使勁拍著手心，又抓又摳，就是沒找到。
「白眼被楔吸收了？」
牙最終發現了這個結果，然後崩潰了。
該死的楔！去你大爺的大筒木！把白眼還給我！
發瘋半小時后，牙無力地癱倒在屋頂上，「這下子是真完了，該怎麼和雛田解釋？」
彷彿離牙而去的，不是白眼，而是雛田。
第二天一早，雛田找到屋頂上的牙。
「那隻白眼的事，我們要再談一下……」
牙翻了一個身，背對著雛田，「不用談了，我已經拿去賣掉了。」
「什麼？你賣掉了？」雛田的呼吸都急促了，「你怎麼就能隨便賣掉？這是屬於日向，屬於木葉的眼睛。」
牙閉上了眼睛，「我急缺錢用，連個睡覺的地方都沒。」
「你要多少錢日向家都能給，你怎麼可以賣給別人？！」
「我不要日向的錢，我給你開了條件，你自己放棄了。」
「你！！！」雛田轉身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