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殺豬匠

第36章 殺豬匠

「自投羅網也要回去,你們上山後給我師傅說,我三五日後便回。不管結果如何。」

「你要小心,不行就直接跑回來。畢竟我們已經對得起金家寨了。」

「好。兩位上山也要小心。」

和鄭二丁丑分別,陳子恆順原路返回,夏夜靜謐也喧鬧,小蟲嘰嘰,偶爾樹上有鳥驚起。陳子恆胸中有事,腳下生風,不一會兒就來到金家寨寨牆下面。五六米高的寨牆難不住陳子恆,先爬上了一棵大樹,用樹枝做了一個鈎子,邊爬上了城牆。

城牆上有巡邏的鄉勇,陳子恆想辦法避開他們,來到街上,街上不見一個人影,陳子恆白天在這些地方轉悠過,道路還是熟悉,不一會兒就來到了金族長家牆外。看金族長見沒有一點亮光,估計他們都睡了,不知道金族長身體好些了沒有?陳子恆在牆外潛伏很久,不知道該不該進去?怎樣進去?

正不知所措間,忽然看見一個黑影,黑影一身夜行衣,看不清面目。那黑影溜著牆根過來,來找金族長家的牆外也停了下來。看看左右沒有人,黑影一縱身上了金族長家的牆。陳子恆連忙起身趴到牆上往裏看,只見黑影在一個窗戶上逗留一會兒,然後打開窗戶跳了進去。

陳子恆藉機跳進院子,看黑影剛才逗留的窗戶,陳子恆馬上想起來這是金族長女兒金枝的房間,一個夜行者突然闖進一個女子的房間,肯定不是好事,便毫不猶豫的跳了進去,剛好和那個黑影碰面,只見那黑影身上背着一個軟綿綿的東西,正要離去。

黑影想不到正要出去,猛然見進來一個人,慌忙把身上的東西扔下,陳子恆看見黑影背着一個人。一愣神間,黑影已經拔出了刀子,陳子恆見屋裏狹窄,又拍誤傷金枝,慌忙跳了出來,那黑影也緊追了出來。

刀子在朦朧的月光下發出冷清的光,不待陳子恆站穩,黑影的刀子已經向自己頭上劈來,陳子恆躲過,抬起那隻並不靈便的腳踢在黑影的手腕,黑影抖了一下,陳子恆旋即一個二踢腳,黑影的刀子應聲落地。見沒有了刀子,黑影心慌,連忙越牆要走,陳子恆只是在後面追。

黑影跑的快,陳子恆追的急,來到大街上,黑影忽然下蹲,陳子恆險些就要撞到黑影,但也來不及收腳,一下子絆到在地,黑影趁機上來,騎在陳子恆的背上,將手臂插進脖頸下面,陳子恆心裏一驚,這一招要命,倘若不能解開,黑影就會把自己的脖頸勒斷,小命就報銷了。陳子恆夾緊脖頸,不讓黑影手臂插入,然後起身把黑影扛了起來,黑影從頭上滑脫。

擺脫這一險境,陳子恆就佔了上風,抽出拳頭,照黑影面部就是幾拳,黑影也是練過,雙手護頭向陳子恆撞來,陳子恆被頂翻在地。黑影趁機逃竄,陳子恆哪裏會放過,一直往前追,那黑影對地形很是熟悉,三拐兩拐,在一個小衚衕里就不見了。陳子恆在周圍搜索了一陣,對小衚衕里的情況不熟悉不敢久留,擔心金枝的安危,就往金族長家裏趕。

金族長家依然如故,黑咕隆咚的,陳子恆想了想還是進去,就貓腰跳牆過了院子,來到金族長的窗戶前,輕輕的敲了幾下。

「誰?」傳出金族長的聲音。

「是我,陳子恆。你看門我有事要講。」陳子恆輕聲說。

屋子裏有了亮光,金族長顫巍巍的出來,說道:「你們今天不是逃了出去,咋又回來了?」

「老伯,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走去金枝的房間看看。」

來到金枝的東廂房,推了推門,裏面拴著。

「我從窗戶跳進去。」

陳子恆說了就繞道房后,縱身跳了進去,打開房門。金家寨端著油燈進來,立即就發現了躺在地上的金枝,不覺慌亂的叫道:「金枝,你這是咋啦?」

陳子恆忙將她抱到床上,摸了摸脈搏,還算正常,就說道:「她是中了迷幻藥,過一會兒就會醒來。」

「這是咋啦?兒啦,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老夫就不活了。」金族長悲痛的說。

「老伯,先不要悲傷。我且問你,是不是最近寨子裏經常有女子失蹤?」

「哎,這是寨子裏丟人的事,你來的時間短,我當族長的也不好意思說,確實寨子裏經常有女子失蹤,最近就有三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子莫名其妙的就不見了,晚上在家好好的睡着,早上起來卻不見了,寨子裏一直在巡邏,可是一直沒有發現可疑的情況。」

「哦。」陳子恆忽然想起了黑影逃跑的時候留下一把刀,就去外面撿了回來。然後說了剛才的經過。

金族長接過刀子,仔細端詳一陣說道:「這是金家寨的刀子,你看上面一個金字,是前年我請人打了一百把刀子,那時候匪患就開始增多,為了寨子的安全,我出資打造的刀子,想不到這把刀子竟然進到我家裏作案了。」

「這時候寨門已經關閉,黑影身上背着一個人,要想逃出寨子很是困難,那作案之人一定就在寨子裏,作案之人在寨子裏,那些女子一定就在寨子裏,他們會藏在哪裏?」陳子恆說。

「這一連串的怪事,今天早上有人請來了巫婆,說我們家裏有鬼,看來這些事情有人是要與我發難。少俠,我年歲一大,唯有小女不放心,今晚的事情更加可怕,若我一個三長兩短,你就帶小女走吧,走到哪裏都行,有口飯吃,老夫就放心了。」

「老伯,還是等事情有了眉目再說吧,這裏面一定有蹊蹺,寨子裏都知道我已經逃走了,我想在你這裏呆上幾天,不讓外人知道,秘密的調查一番,不知道可行?」

「那當然好。」

「剛才我給那黑影了幾拳,估計明天他的眼睛會黑紫,你留意一下。」陳子恆說。

「好。以後你要小心。」

正說着,金枝醒了過來,看見兩個人在說話,很是詫異,問道:「爹爹,你們兩個不睡,為何會到我的屋子裏來?」

「女兒不知,剛才少俠救了你。你是被賊人迷幻了,幸虧少俠及時發現,將那賊人打跑了。」

「謝謝少俠.」不知道是不是迷幻藥的緣故,金枝面色緋紅,亮眼迷離。

「老伯,今天那個金三是啥情況?我看他對您很是不尊重。」

「那個金三,弟兄五人,原來家境貧寒,這些年兄弟幾人都成年,在街上逐漸囂張起來,欺行霸市,強買強賣,欺負外鄉人。金三平時殺豬為生,在街里有一個賣肉的攤子,平時他的豬肉賣不完,別人的豬肉不能買。為此我說過他很多次,也按族規處罰過他,這金三就對我惱恨,常常出言不遜,我都不放到心上,誰知道今天早上,這傢伙竟然請來一個巫婆,搞那些名堂,污我家裏有妖,還說你通匪,這都是沖我來的,想把我搞下去取而代之。這個金三要是品性端正,我把族長的位置讓與他也行,但是金三欺行霸市,金三的幾個哥哥兄弟也是不端,偷雞摸狗,調戲婦女的事情不少做,要是他當了族長,金家寨就無寧日了。」

「我想這幾日摸摸他們兄弟的底細,只是不知道他們家在哪裏?」陳子恆說。

「他們家很好找,就在寨子的東南角,哪裏原來是一片林子,他們弟兄貧寒的時候,我做主給他們弟兄整了宅基地,為此好多人不願意。現在他們都在那裏住,磚瓦房,很是闊氣,院子裏有幾條狗。」

「我有印象,一會兒我就去瞧瞧,天還早,你們拴好門繼續歇息吧。」陳子恆說了,把金枝的窗戶裝好。翻牆出了金族長家。

來到寨子的東南方向,果然見幾排房子鶴立雞群,一看就是有實力的家庭,沿着房子轉了一周,沒有見到可疑之處,忽然,一個院子裏的亮起了燈,嚴格的說是火把,火把照亮了整個院子,裏面有人的時候聲,然後是豬圈裏的豬叫聲,他們是要殺豬了。

唧唧叫的聲音持續了一陣,又安靜下來,陳子恆往院子裏一看,見一頭大白豬躺在院子裏,旁邊一口大鍋,鍋里的水冒出氤氳的氣息。看來這家並無異常。

天就要亮了,陳子恆回到金族長家,見老族長一直在院子裏,看見陳子恆回來迎上去問道:「你往他家去了?」

「在牆外面看了看,沒有發現異常。」

「這一家殺豬好些年了,你去看一眼不會發現特殊情況的,就是有,他們早就處理了。」

「看來村裏真的有人滋事,只不過很嚴密很神秘。」

「這事急不得,要注意自身安全。你一夜沒有休息,回屋裏睡覺吧。」金族長關切的說。

確實累了,回到西廂房,倒頭便睡。

一覺醒來,外面亮晃晃的,不知已經到了何時,聽見外面有嗚嗚的哭聲,陳子恆來到窗前,見外面一個老婦坐在地上,一邊哭,一邊說道:『我的姑娘啊,你在哪裏?你不要不管我啊,我的兒啊。金族長你要給我做主啊,你一定要想辦法抓住妖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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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見民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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