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五五章 賣丹打臉
不過聶遠真正提升戰鬥力的關鍵還是在於第二金丹。
雖然在對付羅維忠和賈玉存的時候，聶遠沒有顯露出第二金丹的真正威力，但是聶遠自己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在戰鬥的時候，第二金丹中醞釀着澎湃驚人的戰鬥力。
一個時辰之後，聶遠再一次出現在了掌燈客棧門前。
因為今天又是索命狀開榜的日子。
聶遠來到掌燈客棧門口的時候，廖升皮笑肉不笑地迎了上來：「聶道友，今天還是要天字型大小房間么？」
廖升的聲音很大，似乎擔心別的客人聽不見似的。
聶遠知道這廖升不安好心，淡定的說道：「今天就算了，我一個男人，地字型大小房間也可以湊合，節省點丹藥吧。」
廖升眼中失望之色一閃而過，然後向一位侍女吩咐：「聶道友可是我們客棧的貴客，好好招呼著。」
那侍女應了一聲，然後領聶遠去了地字型大小房間。
聶遠給了那侍女一粒聚元丹的小費，然後向其吩咐：「去將你們的賬房先生請來吧。」
侍女歡喜接過聚元丹，喜滋滋的走了。
過了一會兒，一個一臉苦大仇深，滿臉皺紋拿着個算盤的老頭。出現在了聶遠所在的地字型大小房間當中。
這個人就是掌燈客棧的賬房先生，也是掌燈客棧的三號人物：薜方智。這個老頭子的修為，竟然是四象后境！
聶遠本以為這個賬房先生應該至多不過四象中境的修為，沒想到已經是四象后境的修為了。這麼看來，這個名義上的三號人物，只怕是掌燈客棧的二號人物。
薜方智出現之後，那位侍女被聶遠叫了出去，然後聶遠向薜方智說道：「薜道友，我的賬目可以提前給你們結算一些了。」
薜方智昏黃的眼珠當中突然爆出精光，裂牙笑着：「聶道友，這是要提前兌現部分懸賞嗎？」
聶遠說道：「是的，我知道我這一趟生意做得大，你們掌燈客棧的人未必完全信得過我的實力。既然如此，倒不如我先兌現部分懸賞，免得你們擔心。」
「聶道友果然夠豪爽！」薜方智乾笑了幾聲：「實不相瞞，聶道友這一次的大手筆，連我們大掌柜都給驚動了。你的懸賞實在有些大，也讓我們有些提心弔膽，既然聶道友願意兌現部分懸賞，那當然是求之不得了。我們開客棧，不就是為了財源廣進么。」
「好了，算賬吧。」聶遠平靜如水，如同在談一件百八十塊錢的生意似的：「現在我要付多少酬勞給你們呢？」
薜方智取出了一個單據，然後向聶遠說道：「截至目前為止，司馬家族三才境修者死亡三十六人，四象境五人，總共是一百三十六萬枚聚元丹。此外還要加上我們一成的中介費，一共是一百五十萬枚聚元丹。既然聶道友是我們的大客戶，零頭自然就免了。」
說起來掌燈客棧吃掉一成的中介費，其實收費一點不低。另外掌燈客棧還會從殺手的那些人手中得到一些好處，可謂是吃了原告吃被告，甚至不排除有些活兒是他們自己接手乾的，所以收入絕對非常可觀。
「三十六個三才境，五個四象境，司馬家族的勢力還真是不小呢！」聶遠輕嘆了一聲。
薜方智不禁皺眉，還以為聶遠是拿不出這麼多前來，但是語氣卻未流露出來，只說道：「當然，司馬家族好歹是古老家族之一，積蓄相當雄渾，暗中培養了不少人才，否則的話，這些年怎麼敢如此囂張呢。」
「是啊，司馬家族的確太囂張了。不過作為修者，應該低調啊，一百五十萬枚聚元丹么？我的儲物戒沒那麼大，所以沒帶那麼多現貨。」
說到這裏的時候，薜方智的臉色就有些沉下去了，他是真的認為聶遠一時間拿不出一百多萬枚聚元丹來，臉上當然就不會好看了。聶遠卻沒有理會薜方智的表情，繼續說道：「不過沒關係，我在景家有不少存貨。這樣好了，麻煩薜道友叫人通知景家的景中行過來，並且請他多帶丹藥過來，越多越好。」
聽見聶遠在景家有備用金，薜方智這臉色立刻好了許多：「既然這樣，我就叫人去請景中行來就是了。聶道友，等到景家的人來了之後，我們在完成交易如何？」
聶遠慢條斯理地說道：「不急，距離今天晚上公佈索命狀的時間還早，我們有的是時間對么？好了，薜道友，麻煩你順便讓夥計送點好吃好喝的上來。」
薜方智答應一聲，轉身離開了聶遠的房間。
薜方智剛離開不久，廖升就找到了薜方智，詢問說道：「薜賬房，情況如何？」
薜方智搖了搖頭：「摸不太清，他說他的丹藥在景家的人那裏放着，也不知道真假。」
廖升冷哼了一聲：「這小子肯定忽悠咱們呢！數百萬的丹藥懸賞，如今誰有這麼大的手筆？聶遠那小子又不是什麼隱世吳門的少當家，不可能有這麼大的手筆！」
薜方智冷哼了一聲：「哼！他要是敢欺騙我們掌燈客棧的話，我一定親手拆了他的骨頭！」
廖升眼中的歡喜之色一閃而過：「沒錯，薜賬房我們要讓人盯緊這小子一點。萬一這小子真拿不出來那麼多的丹藥，別人可是會算在我們掌燈客棧頭上的，要是讓我們來接下這麼的損失，只怕是我們也要元氣大傷啊！」
「是啊！所以，今天一定要讓他支付一部分懸賞才行。」薜方智點頭，認同了廖升的說法，但是卻並不知道廖升這傢伙有私心。
一個時辰之後，景中行趕來了掌燈客棧。
不過景中行並不是一個人來的，與之一同前來的還有景中行的一位爺爺輩的人物，其名為景宏生。不過，景宏生的臉色似乎並不太高興，看到聶遠的時候，一直板著張老臉。
聶遠心說道：「你這老傢伙不過是四象中境而已，就這麼牛逼哄哄的，這要是六合境了，你不得上天啊？！老子是看在景中行的面子上，才照顧一下你們景家的生意的，要不是看景中行已經來了，老子非把你老傢伙拒之門外不可！」
於是聶遠故意不搭理景宏生，而是向景中行說道：「景中行，你帶了多少聚元丹來啊？」
景中行看看四周，然後小聲說道：「一共五十萬枚。都在我二爺爺身上呢，這麼大的數目我怕出事的，而且我也沒這麼大的許可權啊。」
聶遠冷哼了一聲，他也故意一臉很吊的樣子說道：「五十萬枚？我還以為你們景家的人多有出息呢。沒想到讓你們帶點丹藥來做生意都不行。五十萬枚聚元丹，這麼點丹藥還談個屁的生意！」
景中行被聶遠吼得一愣一愣的。
五十萬枚聚元丹，聶遠這傢伙居然還說是小數目？
景中行苦笑說道：「聶前輩，五十萬枚可不是什麼小數目了。你是不知道，我當時說出這個數目時，家族的人都以為我瘋了，他們不相信我可能跟你達成五十萬枚聚元丹的數目。而且，如果這一單生意真的砸了的話，估計我回到家族也沒什麼好日子過了。聶前輩，如果五十萬枚聚元丹生意小了，能不能先把這一單小生意做了呢？」
「就怕有些人只是裝土豪。」景宏生哼了一聲，有些不滿被聶遠忽視了。然後，景宏生又向景中行說道：「虧你一向精明，竟然這點眼力勁也沒有。哼，這一次回去，你就等著去後山打雜吧！」
「景宏生！」
聶遠根本不買景宏生的面子，冷哼了一聲，說道：「莫非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這樣沒見過世面么！景中行，你在家族的許可權不夠，我就讓你做成這一單生意，提升你在家族中的地位！先換五十萬枚，也免得你為難。」
說着話，聶遠一動念頭，一股由聚元丹聚成的洪流，向著景中行流了過去。
景中行大喜，趕忙開啟儲物戒將這一道丹流收入其中。
很快，景中行的儲物戒就佔據了相當一部分空間。
這時候聶遠停止了丹藥輸送，然後說道：「十十萬枚地級聚元丹，換取五十萬垃圾聚元丹，你覺得如何？」
景中大喜過望，連忙說道：「聶前輩，我的那些聚元丹也不是垃圾聚元丹。二爺爺，你趕緊將五十萬枚聚元丹交給聶前輩吧。」
景宏生看到了聶遠之前釋放出海量丹藥，以他的修為，只是掃一眼就知道這裏究竟有多少枚丹藥，丹藥如何。
但是景宏生自忖是四象中境的修為，在聶遠面前當然是要擺出一點前輩的風範來，因此向景中行哼了一聲：「這個聶遠些聚元丹成色確實不錯。但是十萬就像換取五十萬，這恐怕就不太行了。同樣是聚元丹，就算是成色差一點，頂多也不過一枚換一枚半而已。十萬隻能換三十萬枚。」
聶遠聽了景宏生的話，就知道這老東西是故意裝逼，所以聶遠也不理他，只是冷笑地看着景中行：「既然你做不了主，就把十萬丹藥給我退回來吧。另外，你回去告訴你們景家可以管事的人，就把景宏生剛才的話說一遍就行了。」
「聶前輩，息怒啊！」景中行連忙勸說。
「沒什麼好說的！」聶遠冷笑：「景中行，我看你還算是夠朋友，這一次不能讓你白跑。我給你兩百枚聚元丹的跑路費，生意就算了。」
「聶前輩……」
景中行還要苦苦解釋，聶遠卻打斷了道：「怎麼，難道你還想直接吃了我十萬枚聚元丹不成？老實說，我恐怕覺得你沒那麼大的胃口!」
景中行哪敢吃掉聶遠的十萬枚聚元丹，就算是加上景宏生都不敢，為何？這裏可是掌燈客棧，一旦景家的人搶奪聶遠丹藥的事情傳出去，聲譽就沒了，以後誰還敢跟景家做生意？
於是景中行只好將十萬枚聚元丹還給了聶遠，然後幽怨地看着景宏生。
景宏生也沒想到聶遠如此強硬，正要打算解釋兩句，誰知道聶遠連給他說話的機會都不給，直接揮手阻止了景宏生：「景道友，沒什麼好談的了。既然你不想做生意，我難道就沒人做生意么？」
說完之後，聶遠走到了門外朗聲叫道：「聚元丹大換購。第一批出手一萬枚，價高則得!」
聶遠吆喝完之後，直接捏碎了手中那枚聚元丹。頓時那渾厚精純的真氣爆發出來，立刻引起了不少修者的關注。
聚元丹並不算什麼珍貴的丹藥，但是聶遠拿出的可是地級聚元丹，這就讓人沒法不注意了，尤其是聶遠聲稱是要出手一萬枚這樣的聚元丹！
「這名道友，你的一萬枚聚元丹，都是剛才那種成色么？」
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同樣是地字型大小房間的人物，四象境修為的修者。他的問題，也是其他人想要問的問題。
聶遠淡定的說道：「當然，你當場可以驗證。你準備開價多少？」
「七萬枚！」那人一開價，直接是一比三的價格。
聽到這樣的報價，景中行差點抽過雲。如果這筆生意讓他們景家做成了，那以後可謂是財源滾滾。可惜為何家族讓景宏生這樣的廢物過來，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要不是因為景宏生是四象境修為，景中行真是恨不得將他直接乾死！
此時在景中行的面前，放着聶遠留下的兩百枚聚元丹的辛苦費。
如果是以前，這兩百枚地級的聚元心態，足夠讓景中行興奮一下。但是現在，景中行看這兩百枚丹藥，怎麼都感覺如鯁在喉，讓他很是惱火。
「七萬五千枚！」因為地級聚元丹可謂是有行無市，所以等那位四象境的修者剛報完價，旁邊另一位四象境的修者立刻進入到了競拍的模式。
「八萬枚！」先前那人繼續加價。
這個價格差不多已經到了極限，所以此時沒有人再吱聲。
而且不少人都等著競拍聶遠的第二批丹藥呢。
果然，聶遠等這筆交易完成後，聶遠又喊道：「再放兩萬枚，同樣的品質，價高者得！」
剛跟聶遠交易的完的中年大叔，很是不甘的冷哼了一聲，忍不住說了一句：「真是可惜，早知道把全部家當帶上！」
這時根本沒有人理會他，都是忙着競拍第二批丹藥呢。
聶遠拿出的地級聚元丹基本上沒有雜質，任何人吃了之後，都不用耗費元氣去煉化其中的雜質，單單這一點，對很多人都有相當大的吸引力了。尤其是在戰鬥的時候，嗑藥是免不了的，但如果嗑的丹藥藥力不純凈，還要分神來排出煉化雜質，真的很不爽。
所以地級聚元丹，當然是有追求的人士最好的選擇。
「六萬！」有人開價，希望沒有人來和他競爭，這樣就可以撿漏了。
只是這種事情顯然是不可能發生的。
「七萬。」果然有人抬杠，撿漏的事情不可能發生了。
「八萬！」又有人開了一個恨價，打算一錘定音。
聶遠得意地笑了笑，和最後這個面白無須的胖子完成了交易，然後不屑的看了景宏生一眼。
聶遠這一眼，好像是狠狠一巴掌抽打在景宏生的臉上。
此時景宏生恨不得將聶遠活活地掐死，然後再把自己掐死。
因為景宏生忽然意識到，他現在是世界上最愚蠢的人！而且等回到家族之後，景中行只要把情況如實彙報，他景宏生以後就會成為景家的笑柄，而且估計還得受到長老會的懲罰！
但是這個世界是沒有後悔葯的。
「繼續交易！」
聶遠又大喝了一聲：「這一次是五萬枚！」
「六十萬！」有人開始咬牙著喊價。
畢竟隨身攜帶六十萬枚聚元丹的沒幾個。
但是聶遠並不擔心，因為聶遠知道這裏真正的大戶還未出手呢。
在聶遠的眼中，掌燈客棧就是真正大戶。面對着這麼好的丹藥，掌燈客棧的人不心動那可真是怪事了，而且他們有主場優勢，難道眼睜睜地看着這些上好的丹藥落入別人手中？
「七十萬！」
這一次居然是人字型大小房間的人在開價。
聶遠微微詫異，沒想到人字型大小房間裏面居然也有大戶。不過對方既然敢開價，那顯然是有足夠的丹藥和底氣的，說不定還有靠山，因此才敢插手這樣的交易。但是很快又有人將價格提升到十六萬枚。
「七十五萬！」人字型大小房間的修者繼續加價，顯然是非常渴望得到這一批上等的聚元丹。
畢竟和聶遠拿出來的這些聚元丹一比，這些人手中的聚元丹，簡直就像是垃圾一樣，讓人看了都覺得毫無食慾一樣。這就好比是普通老百姓看待綠色糧食豬肉和瘦肉精飼料豬肉一樣，吃過了前者的味道，對後者當然是覺得難以下咽了。
「八十萬！」
這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因為這竟然是掌燈客棧的賬房先生薜方智的聲音。
薜方智也不避嫌，現身向眾人說道：「拍賣當然是價高者得，我也不破壞這個規矩，所以我薜方智雖然參與了，但是也絕對不破壞規矩。」
這個價格確實很高了。另外考慮到薜方智的身份，這些人也不想和他為敵。
所以最後薜方智順利的和聶遠成交了。
景中行本以為聶遠還會繼續拍賣，但是聶遠卻說道：「感謝各位捧場，今天已經售罄了，以後如果還有機會的話，也歡迎各位來捧場。」
景中行微微詫異，不知道聶遠為何如此。
但是聶遠卻扭頭向景中行說道：「怎麼，景中行你是覺得兩百枚丹藥的跑路費少了么？」
景中行知道聶遠這話雖然有氣，但卻只是針對景宏生，如果景家的態度足夠好的話，興許以後還有合作的機會，但肯定不是今天了。
「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擾聶前輩了。」景中行收了丹藥，因為他知道聶遠不缺這兩百枚丹藥，給他跑路費，只是意味着聶遠還當他是一個朋友。
景宏生見景中行都走了，知道留在這裏也是自討沒趣，只好垂頭喪氣的跟着走了。
片刻之後薜方智果然如期來拜訪聶遠了。
相對之前的態度，薜方智現在可謂是滿面笑容，看着聶遠就像是看着財神爺一樣：「聶道友，剛才你這是唱的哪一出啊？你要是對我們掌燈客棧的招待有什麼不滿的話，儘管開口就是了，也不用這麼直接來打我們的臉面嘛。難道，聶道友認為我們掌燈客棧出不起價么？」
聶遠笑着說道：「我之前不是說過了么，我的丹藥都存在景家呢。」
薜方智半信半疑，然後說道：「聶道友，既然你有這個實力結賬，別的我也不說了。一百多萬枚的聚元丹，看來對聶道友應該不是什麼難事了，所以——」
「所以以後我如果提供的是地級聚元丹，一律按照一比五的價格來算。」聶遠插話說。
薜方智不禁詫異，顯然沒想到聶遠竟然主動降價。
本來，薜方智以為聶遠會開一比六的價格。
聶遠有些高深地說了一句：「凡事留一線，日後好想見。薜道友，我這人做事向來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所以，一比五的價格，我覺得不錯，你們也有賺頭，皆大歡喜。」
薜方智不禁點頭，暗想這個聶遠果然不簡單，難怪年紀輕輕就擁有四象境的修為，看來不僅僅是他的後台了得，而且為人處事也是滴水不漏的。
「聶道友說得好！」薜方智大笑：「真希望以後還能跟聶道友繼續合作。」
「只要我不被人幹掉，就有合作的機會。」聶遠笑着說道：「上一次，不是還有人懸賞一萬枚聚元丹要取我的項上人頭么？」
「哪裏都有腦殘，聶道友何必理會呢。」薜方智不屑地說了一聲。
聶遠話裏有話的說道：「是啊，希望掌燈客棧中都是薜道友這樣的精明人。」聶遠若有所指地說着，然後將一百多萬聚元丹的懸賞給了薜方智。除了之前聶遠賣來的垃圾聚元丹之外，餘下的那些聚元丹，聶遠都是按照一比五的價格換算給薜方智的。
對此薜方智毫無異義，雖然覺得聶遠精明，但是卻並不反感。
正如聶遠所說，凡事留一線，聶遠留了一線給薜方智，薜方智當然對聶遠只有好感了，因為他轉手就可以輕鬆地將聶遠提供給他的聚元丹用一比三甚至更高的價格轉手出去。
那樣的話，薜方智也不算虧空公款，因為他可以用自己的垃圾丹藥先填補空缺，誰讓他是賬房先生呢。這麼一倒騰，他就可以從中贏利不少了。
而聶遠當然也是看到了這一點，只是並不點明，用了一句「凡事留一線」輕輕帶過。
聶遠的豪爽，贏得了薜方智的好感，當然也加深了掌燈客棧對聶遠的「信譽度」認識。本來，當聶遠開出這個天價索命狀的時候，掌燈客棧的人有些都認為聶遠是開的空頭支票，尤其是廖升更是如此認為。
不過，廖升當然並未說出來，他只是等待着聶遠無法兌現，然後被大掌柜叫人索命。但是現在，聶遠兌現了一批丹藥，而且還顯得很輕鬆，這讓薜方智很清楚地感應到了聶遠的豪爽和闊綽。
交易完成之後，薜方智客套了幾句，這才離開了聶遠的地字型大小房間。
接下來的事情，聶遠當然知道薜方智肯定是開始向殺手的人分發酬勞了，掌燈客棧放出這些酬勞之後，很多人就會相信的確有大人物在懸賞司馬家族的人，這樣那些圍着飛馬山準備進攻的人也不會閑着了，肯定會儘快聯手攻破司馬家族的護山大陣，然後大開殺戒的。
聶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