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歲月另一端的我和你

番外 歲月另一端的我和你

番外歲月另一端的我和你辭夏幼兒園的時候跳過級,小中大班直接從小班跳到了大班,所以十二歲的時候已經在讀初二。

而他們學校升到初二就可以換到高中部的校區了。

對於辭夏來說喜憂參半,喜的是終於可以告別和小學生在一起的日子了,憂的是……祝安當時讀高二。

祝安……

因為祝深山的原因辭夏見過幾次,印象中他很瘦很高很冷,整個人像是一根冰棍,並且互相看不順眼對方。

原因的話,辭夏思來想去只能想到是祝深山的原因了,因為祝安一個十足的兄控,見不得祝深山對她好。

可是祝深山就是對她好得不行,他當時大二,課業不算很重,所以大部分時間會接送辭夏上學放學,偶爾捎上祝安,所以一時之間學校謠言四起,但也沒掀起多大浪。

辭夏畢竟低調,而且關於祝安有另外更加洶湧的龍捲風,據說是他們班的一個女生。

辭夏被找上門才知道她叫計緋然,是祝安的鄰居。

但是她始終搞不清楚這之間的關係。只聽祝深山稍微提過,他爸媽離婚了,他跟了爸爸,祝安跟了媽媽,但他媽媽沒多久就去世了,祝深山暫時沒法做主把祝安接回祝家,就在外面給他安排了住處。

不過計緋然跟大部分電視劇里的惡毒女二很不一樣,她找辭夏只是為了向她取取經,怎麼才能跟祝安互相有一腿,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她單方面抱着那條腿。可是在得知辭夏跟祝安水火不容的消息之後,就放棄了。

但是辭夏卻跟計緋然成了朋友,說起來,辭夏完全是被計緋然帶壞的。

他們學校建在城鄉交接的地方。

而在這個荒無人煙的地方,還有另外一所大學,據說是個軍校,管理十分嚴格,方圓百米之內不準外人接近。

計緋然對於禁忌的東西總是蠢蠢欲動,策劃了好幾天,要來一場軍校之旅。

她拉着辭夏翻牆的那一天,是聖誕節。

可是兩人連小說里常說的那種幹壞事要選在夜深人靜的常識都沒有,只顧著熱鬧。

大下午的時候跑去翻牆,結果牆頭還沒翻過,直接摔了進去,主要還是因為剛下完雪,兩人圓圓滾滾的,路又滑。

辭夏甚至還掉進了陷阱,一個一人高的坑,而辭夏當時年齡不大,個頭兒還沒坑高。不過好在坑裏鬆軟,不然她可能摔斷腿。

她抬頭看着蹲在上邊露出一顆腦袋的計緋然,心想軍校是不是都是這麼防患於未然的,不然總不會這麼巧就被自己撞上了吧。

可是想了半天計緋然都沒想到辦法拉她上來,然後兩人就一起被保安逮到了,保安一把將辭夏給提出來,還直接提到了教務處。

葉景茶簡直嘆為觀止,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挖好的陷阱居然沒捉住狼,還被一隻兔子給踩踏了,可不得氣死了。

他看着旁邊的人,問:「年哥,怎麼辦?」

甄宥年這一年十六歲,被夏父安排進了這個學校讀書,一方面是讀書,另一方面是替夏父做事。

因為夏父當時生意對手的兒子也在這個學校,他想讓甄宥年接近對方的兒子找到對方的把柄。

至於怎麼跟喜歡搞事情的葉景茶扯到一起的,他也說不清。

總之經常就被葉景茶捲入莫名其妙的事情當中。比如這次葉景茶為了教訓搶自己女朋友的男生,不惜挖了兩個晚上的陷阱。然而,還沒策劃好怎麼把對方引過來,陷阱就被搞壞了,而且他還沒看清破壞陷阱的是誰!

更加令人懷疑是不是水逆期時,葉景茶還被人舉報了,破壞學校綠化環境。在他剛問完年哥怎麼辦之後,學校教務處的執行教官就來了。

然後兩人也被帶到了教務處。

於是教務處的兩間屋子裏,一邊站着十幾歲的朱辭夏和計緋然,另外一邊坐着十幾歲的甄宥年和葉景茶。中間隔着一扇門,還沒關,計緋然聽到動靜后偷偷看了好幾眼。

然後她悄悄跟辭夏說:「哇!軍校的小哥哥好好看啊,隔壁有個特別好看的,我完了!我要墜入愛河了。」

「是嗎?!」

「沒怎麼看清臉,但是輪廓和身材就已經很讓我想入非非了!」

辭夏猶豫了一會兒,決定還是一睹絕色!於是忍着腳上的劇痛,跟着趴到門邊,可是剛把腦袋伸出來,就有老師進來了,辭夏嚇了一跳,往後一退,聽見一聲非常清晰的骨頭的脆響。

「啊!」辭夏一隻腳還沒有準備好支撐重量,然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甄宥年和葉景茶同時看過去,只看見半個毛茸茸的腦袋,然後是半截小腿。

葉景茶愣了一會兒問:「怎麼會有不穿校服的女孩子,是不是校長親戚過來選女婿的?」

甄宥年一腳踢在他身上:「閉嘴。」

「是該閉閉嘴。」執行教官盯着他倆,簡直恨鐵不成鋼,估計要被氣死,呵斥道,「你倆把我辦公室當澡堂了是不是,一周非得來一次?」

葉景茶個痞子還頂嘴,說:「哪啊,我每天都洗澡,一周來一次我可受不了。」

他倆在固有的懲罰上被追加了一百圈負重跑。

……

辭夏在隔壁痛到發不出聲了,計緋然拖着她到沙發上坐下來。她們這邊進來的是個女老師,直接問:「你倆隔壁學校的?」

「不是,我路邊野的。」計緋然趕緊說。畢竟他們學校也有禁令,禁止來這邊,她怕自己被開除就得離祝安越來越遠了。

辭夏心想現在還管什麼哪個學校的啊,哭號著:「老師,我腿要斷了,我想打電話。」

「你倆說清楚再來給我提條件。」老師相當苛刻。

可是辭夏不屈不撓:「我要找我律師!」

她有個屁的律師,主要是想打電話求救,生怕待會兒還得被實施什麼軍事制裁。

於是,她和計緋然你一言我一句就跟罵街一樣求了電話,電話一接通辭夏語氣就變了,開始泣不成聲,說:「深……深山哥哥……」

甄宥年和葉景茶在對面站軍姿面壁思過。

隔壁房間的一言一語全傳過來,葉景茶忍得肩膀劇烈抽動,甄宥年踢了他一腳,皺眉看了眼隔壁,只能看到一個背影,一個小姑娘,馬尾都鬆了,頭髮上還沾著一片有點眼熟的葉子。

他估計明白了什麼,有點想笑。

憑什麼不讓我笑你可以笑,葉景茶氣死了:「你笑什麼?」

「沒什麼。」

辭夏聽見兩道蒼蠅一樣的嗡嗡聲,回過頭,終於看到了計緋然剛剛說的人,不過兩人面對着牆壁側對着她,壓根兒看不清臉。

她其實也沒多大興趣,就是圖個熱鬧。

這會兒估計是祝深山立馬打了電話過來打招呼,老師態度好了一百個點,趕緊扶著辭夏坐下來,還端茶送水。

祝深山來的時候就看見計緋然跟辭夏跟倆公主一樣坐在沙發上嗑瓜子,壓根兒沒電話里描述的那種慘狀。

祝安也來了,計緋然騰地從沙發上跳起來,然後又把自己使勁兒往沙發上一摔,說:「我……腿也摔斷了。」

祝安壓根兒不看她,就瞪着辭夏。

辭夏無辜死了:「我……也是被拐來的啊……」然後可憐兮兮地看着祝深山,「深山哥哥……」

「自己瞎跑闖進人家學校還有理了?」祝深山走過來,又有點不忍心,問,「還能走嗎?」

辭夏剛想搖頭,看了一眼計緋然,立馬明白她的眼神,連連補充:「我還好,就是緋然傷得比較重,估計要癱瘓了。」

「那我扶你。」祝深山扶起辭夏往外走。

正巧隔壁倆面壁完的學生也將去接受下一項懲罰了,甄宥年和葉景茶同時往裏看了一眼。亂七八糟地擠了一屋子人,壓根兒看不清誰是誰,他「嘁」了一聲。

計緋然恰好抬頭,剛準備喊住兩位小哥哥要個聯繫方式的時候,祝安的影子壓過來,眉頭擰成川字。

計緋然裝疼,咬牙切齒。

祝安一言不發地背過身,計緋然沒明白怎麼回事,只聽祝安冷冷的聲音,數:「一、二……」

三的時候,計緋然一瞬間跳上他的背。

祝安背起計緋然跟在後面,聽計緋然細細的聲音在耳邊:「第一次跟祝安哥哥的後背距離為零,請多關照啦……」

葉景茶和甄宥年被趕去填坑了,說起來是兩人合夥,可挖是葉景茶的事,填還是他的事,他簡直委屈死了。

可剛拿起鐵鍬的時候,卻見甄宥年跳了進去,是不是個傻子?

他走過去:「年哥,你幹嗎?」

甄宥年彎腰,枯黃的落葉層層疊疊,細碎的陽光透過樹葉的間隙灑進來,照着角落裏盈盈發亮,他撿起來,是一顆小珍珠。

葉景茶奇怪:「什麼東西?我不會是挖到寶藏了吧?」

「不知道。」甄宥年攀上來,恰好看見校門口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的人,說,「大概是聖誕禮物吧。」

而校門口,計緋然在祝安的背上老實得不行,看着辭夏晃來晃去的馬尾,問:「咦,辭夏你發繩上的珍珠呢?」

辭夏摸了一下:「不知道,可能被聖誕老人拿去當禮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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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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