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 池良易&王大芬(四)

番外之 池良易&王大芬(四)

4、

池良易的新任繆斯對他真是不錯,未婚妻被池良易吃了,居然還幫著調教未婚妻不準對池良易使用暴力。

也不知道藍晝用了什麼招數,管用極了,池良易最近無論怎麼惹phil,哪怕她氣得頭髮都豎起來了也死死忍著,再也不對他動手了。

「使用暴力的都是懦夫。這個世界啊,沒有什麼爭執是溝通和放棄不能解決的。」池良易洋洋得意地進行機會教育。

phil忍耐地撇撇嘴,說:「那你應該得諾貝爾和平獎。按照你的說法,這世界上就不存在戰爭。」

池良易被噎了一下,不以為意,擼著他家phil的狗頭語重心長地啟發說:「你看夏白,她從來都是不戰而屈人之兵。溫柔也是一種力量,你那麼喜歡她,多跟她學學。」

呵!phil可愛巴拉地歪著頭看著他,說:「你也挺喜歡夏白的,你怎麼不跟她多學學呢?藍晝那種人渣混蛋,夏白都對他溫柔專一,我不比藍晝強?你對我的愛能有夏白對藍晝的十分之一嗎?」

小嘴叭叭叭地真能說!池良易挑了個飽滿漂亮的車厘子塞她嘴裡,笑罵道:「你這是偷換概念。感情是自由的,對人使用暴力是違法,這兩件事不是一個層面。」

雪后的四合院是人間仙鄉,窗外雪落,屋內爐火,池良易特地託人空運來新鮮欲滴的車厘子整筐由著phil吃,還有自家院子里自己長出來的野草莓酸甜可口,phil嘴裡塞滿了,嘴巴不空,眼睛瞪圓了嚇唬池大叔。

池良易開心地眼睛都笑眯了,將臉湊到她面前,說:「怎麼?想打我了?」

他家王大芬的眼神頓時就變得很糾結,咀嚼中的兩頰鼓鼓的一動一動,像只小倉鼠,真是要多可愛有多可愛。池良易情不自禁地越湊越近,且越來越不正經:「小朋友,不能打人憋壞了是嗎?小爪爪痒痒?嘖嘖嘖嘖好可憐喲……」

phil「嘎嘣」「嘎嘣」將車厘子核咬裂,實力威脅。可她越是這樣,池良易越是知道她在按捺,她越是按捺,他越覺得可愛,越想繼續撩她。

「不許吃那麼多水果,冬天氣候寒。」他笑嘻嘻地硬是搶走草莓,送到自己嘴巴里咬一口,捏著剩下的在她面前晃,像是胡蘿蔔吊驢那樣。可王大芬同學真是被藍晝威脅狠了,居然這樣也忍得住,捏著拳頭瞪他,嘴裡發出忍耐仇視的「嗯——」聲。

池良易笑得不行了,壁爐的火都不及他此刻眼中亮色。「這樣都忍得住?」他逗她下巴的手按住她後腦勺,「那……這樣呢?」

冬雪晴天里的一個吻。不是令人恍惚的夜,沒有使人混亂的酒,池良易很清醒很溫柔,在女孩車厘子味的唇齒間輕輕地輾轉,淺嘗輒止。

三壘都上過了,這樣溫柔的吻卻還是令phil羞紅了臉,感覺像被浸泡在酒里,她渾身痒痒刺刺又發軟,睜著眼努力看清眼前的池大叔,卻眼暈得只想往他懷裡鑽。

嚶……phil飛快地雙手捂住爆紅的臉。

少女的嬌羞天真可愛,池良易揚聲笑,沒想清楚自己這是喜從何來,只覺得心意舒展、特別痛快。

「藍晝到底是怎麼威脅你的?」池良易捧起少女的臉,好奇地問她:「是不是說再動手就剁掉你的手?」

phil還在那個吻的餘韻之中無法自拔,紅著臉想了半晌,眼神特別幸福地看向他,輕聲地說:「你不用擔心。」

池良易說我不是擔心你啦!「就是好奇藍晝是怎麼做到的?」池大師滿臉傾慕,「藍晝啊,他可真是個有趣的人!」

phil:(╯‵□′)╯︵┻━┻

池大師空運車厘子和海鮮其實是為了舉辦宴會,他有一幫木工和漆藝屆的大師朋友們,大家輪流做東聚會,這個月輪到他了。

請來料理食材的廚師長在後廚轉了一圈,捏著菜單出來一臉懵地說:「池大師,車厘子放哪兒了?沒見著。」

池良易一愣,轉頭去看phil,她正捧著一碗車厘子在吃——最後一碗。

這種神仙雲集的宴會對食材的要求非常高,那一筐車厘子花了池大師不少心思,但是能怎麼辦呢,她吃都吃完啦,還吃得這麼高興。池良易嘆著氣叫廚師長換個水果吧,卻發現廚師長正用探尋目光盯著他看。

「怎麼啦?」池良易摸摸臉,「我臉上有什麼?」

廚師長嘴上說沒有沒有,心裡想著這人是不是傻?那麼金貴的食材不見了,怎麼還能那樣眼神溫柔地笑著呢?

廚師長轉身走了,池良易摸著臉問自家小少女:「我臉上沾了什麼東西嗎?」

phil仔細看了看,認真地點點頭!池良易將臉湊過去,她不慌不忙地伸手捧住他臉,踮起腳尖「啵唧」親了一口。

呀……池大師抿著唇,垂眼嗔怪地瞪她,說:「這麼多人看著多人看著呢,女孩子不知道矜持,羞不羞?」

phil心裡一突,踮著的腳也落回去了。人太矮,只能平視池大師胸口,所以錯過了隨後池大師臉上綳不住的溫柔喜悅神色。

其實藍晝即將帶著夏白遠赴美國求醫,phil應該早點回去做準備,但池良易的嗔怪令她想到今晚他的女神蕭晨會來,她就硬忍著近日來莫名的睡眠不足留了下來。

一代漆藝大師、眾多木匠們的白月光、傳說中的南國雕漆第一刀,也不過是個相貌平平的瘦小女人嘛!沒夏白好看,也沒有夏白有氣質,皮膚都比不上夏白白凈,素著一張臉連個口紅都沒擦就來了,嘖嘖嘖!

phil冷眼看那蕭晨與池大叔談笑風生,終於等到池大叔去招待別的客人,蕭晨也轉身去拿冷盤上吃的,phil飛快地過去,從刺身盤裡捏一塊鹽放進蕭晨面前茶杯中。

以她的靈活和手速,那動作絕對快得只是一道影子閃過——「啊!」手腕被捏住了,而且動彈不得,phil十分吃驚地看著蕭晨。

南國雕漆第一刀微微一笑,也不驚怒喚人,只是將水杯遞到phil的面前,和善地命令:「你放了什麼?你自己喝了吧。」

phil有點懵,沒被人從武力值方面這樣碾壓過,更何況是個女人。那杯子眼看湊到她嘴唇上,她沒被扭住的那隻手隨手一摸,一把果叉在她指尖靈巧轉起……啊,不行,這個叉子有點鋒利,可能真的會傷到蕭晨。

就這麼一猶豫,手臂上突然一股溫柔大力握住了她,堅定地一扯——池良易把人先拉回來護在自己身側,皺眉不太客氣地質問蕭晨:「你幹嘛?欺負我女朋友?!」

phil:?_?

phil:o(n_n)o~~

異國小少女一臉幸福紅暈地靠在池大師身側,這時候其他人說什麼她都聽不見啦!而蕭晨把鹽還沒完全融化的水杯晃給池良易看,池良易回過神來,道歉不止,但最後說:「她小孩子心性,惡作劇而已,你別嚇唬她嘛!」

蕭大師看了池良易一眼,也不啰嗦,出手如電捏住了phil另一隻手,在池良易大呼小叫的聲音里抖落了phil手中水果叉。

銀叉掉地發出清脆聲音,鋒利的叉尖在燈光下閃著尖銳光芒。

呃,這個——phil終於從被維護寵溺的暈暈然中清醒,正想對池良易解釋,一抬眼卻發現他眼神惱怒地盯著自己。

「你過來!」池良易壓抑地低聲說,將她一路拖出了會客廳,拖到隔壁廂房裡。

「你瘋了吧你!」池良易太震驚了,不知怎麼也格外的惱怒,很多年都未曾有過這樣氣得他手抖的時刻了,「你拿人命當什麼?你剛才要是傷了蕭晨,你的下場是什麼你想過嗎?」

傷人犯法的!會被抓走的!池良易捂著偏頭痛都發作了的腦袋,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跟她說清楚這裡面的道理。

「怎麼,我捅蕭晨,你就殺了我不成?」phil突然冷冷地說,「你打得過我么?」

池良易放下捂著額頭的手,心口怒火一陣一陣湧上來,腦袋一熱,他高聲呵斥:「你又犯病是不是?要不要我現在給藍晝打電話?!」

也不知道這話怎麼惹著她了,她突然就定定看著他,眼眶潮紅,眼神里又是委屈又是殺氣的。池良易還想迴轉幾句,伸手去拉她,她卻退得像陣風飄忽輕快。

「哎!」池良易追著她走出去。可phil真的想走的話,他哪可能追的上呢?衝到院子里只見明月照著殘雪,白日里皚皚一片美景,怎麼就忽的凄涼起來。

「喂?藍晝!」枯坐一夜,想來想去還是先打給他的繆斯,斯斯艾艾鋪墊了很久,關於phil的話題如何切入真是讓他傷腦筋。

藍晝那頭比他更傷,為了夏白的病,藍晝這會兒其他什麼都顧不上。「你是不是想問我怎麼制服phil的?」藍晝聲音疲憊,語氣不耐,「她又對你動手了?」

「沒有沒有沒有!」池良易三連否認,「不過你要實在想告訴我,我洗耳恭聽。」

藍晝懶得跟他掰扯,簡單粗暴地告訴他:「我跟她說,如果她再動手打你,說明她不珍惜你,那我就替她一了百了、弄死你。」

長夜的風叩在窗戶上,木頭髮出輕微的磕打聲。藍晝已經掛斷了電話很久,「嘟嘟嘟」的忙音像是在說「池良易你這個宇宙第一渣」。

phil——不,phoebe她怎麼就、怎麼就這麼傻呢?池良易從未有過的心碎感覺,一路油門踩到底趕到她和藍晝他們住的酒店,撲進去想不顧一切地對她喊出心頭最炙熱的那句話,卻被告知她已經走了。

「喂?」池良易抓著自己頭髮,好不容易打通了她手機,「你在哪兒?我去找你!」

「不用了。」phil聲音很冷地說,「我快登機了,我也沒什麼好跟你說的。池良易,你根本不喜歡我。去死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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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晝幾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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