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 池良易&王大芬(三)

番外之 池良易&王大芬(三)

3、

池大叔不見了,phil表面上沒心沒肺的照舊嘻嘻哈哈,但閑下來就抽出她靴子里的匕首和軍刺磨刀霍霍,哥哥姐姐們看了都很擔心。在c市要找個人出來,對鄭雲蘇所在的「正經公司」不是個問題,可奇怪的是鄭雲蘇撒出去那麼多人,回來都說找不到、沒有絲毫頭緒。

能從鄭雲蘇老大的勢力範圍內庇護一個人不被找到,這很不尋常。

「也許他已經離開c市了?」夏白猜測。

哥哥姐姐們都用心疼目光看過來,phil鎮定地說別這樣、我們要往好的方面想:「也許他已經死了呢?」

屋內一陣沉默,phil笑嘻嘻地拔出尖利軍刺掂在手裡玩,誰都看得出來她眼底的冷光比軍刺更鋒利。

「雲蘇啊,」藍晝這時失望至極地長長嘆出一口氣,「不是爸爸說你,你可真是個沒用的小玩意兒。」

鄭雲蘇:(╯‵□′)╯︵┻━┻

鄭雲蘇:「他媽的你行你上啊!」

上就上,藍晝呵呵呵地掏出了手機,施施然發出一條微信。

遠在市郊的一個四合院中,容岩看了眼手機上剛收到的微信,桃花眼一挑,頗有些意外地看向蒲團上坐著的池良易,說:「池大師,你跟藍晝是什麼關係?」

池良易打坐喝酒正出神,聽了這話頓時渾身一激靈,心跳如雷地說:「朋、朋友。」

秦宋挨著二哥坐,提起藍晝,秦六少的表情十分厭惡,像是提起很久前吃進去的一坨屎:「藍晝那種騷斷腿的傢伙怎麼會是你的朋友?池大師你交朋友都不挑選的嗎?」

池良易嘆氣說我也猶豫過,「但我想到了你——咱倆不也能做朋友嘛!」

「那是!」小六少得意洋洋一甩頭,回過味來又覺得這話好像不太對?

容岩也覺得不太對,懷疑的眼神上上下下掃視池大師,說:「朋友?藍晝會願意花這麼多錢尋找朋友?我表示懷疑。」

「啥?多少錢?」秦宋很感興趣地扒拉二哥,把他手機扒拉過來一看,噗嗤笑了:「瑞士航空——那不是延的生意嗎?藍晝跟他也有交集?還幫得上忙——這條惡龍,爪子伸得可夠長的。」

「用瑞士航空的生意交換咱們池大師?」一旁光線暗影里,周燕回英俊至極的臉龐揚起邪惡至極的笑來,慢聲說:「池大師,你睡完就跑、始亂終棄的那個人就是藍晝?」

池良易:???

池良易:「我他媽怎麼可能睡藍晝?!藍晝是個男的!」

周燕回不讚賞他這話的邏輯,男的怎麼不能睡了?「你還是個藝術家呢,」周燕回失望地搖搖頭,「居然搞性別歧視那一套。」

哎?池良易下意識地愧疚自省,可是想了又想,周燕回這傢伙就是個變態嘛!

藝術家的腦內畫面感比一般人強千百倍,周燕回這話在池大師腦內形成鮮活畫面了:羅漢床上幔帳疊堆,掀開一角的被子里赤裸的背,轉過來一看卻是藍晝的臉……池大師惡狠狠打了個冷戰!

「藍晝,藍晝是phil的老闆。」池良易沮喪地垮著肩,說。

「phil,」周燕回抿一口酒,「不還是個男的嗎?」

池良易怨念地說不是!「她真名叫phoebe,她是藍晝的未婚妻。」

呃……容岩和周燕回面面相覷,他倆年輕時也算玩得很開過,卻還是被池大師這人面獸心的行為給震驚了。

池良易連忙解釋啊,為了表明清白,將夏白的存在告訴了他們。可周燕回那廝,笑容更加意味深長了,說:「藍晝睡了你女朋友,你睡了他未婚妻?那你們關係挺好的。」

「phil只是藍晝名義上的未婚妻!」池良易崩潰了,「還有,求求你不要把所有男女關係都用睡來形容好嗎?」

周燕回聳聳肩,「在這個領域,我不會別的形容詞。」

哼!池良易目光幽幽地盯著他說:「當初你非要我按照十二個月蓋十二個院子,我不肯,你是怎麼說服我的?」

難得的,天下第一邪惡撒旦沒有了不正經神色,摸摸鼻子,放下酒杯,「一時不注意,原來這麼晚了,我回去睡覺了。」

這才晚上八點!容岩和秦宋鄙視地看著周燕回心虛溜走,轉頭繼續八卦池大師:「既然藍晝和phil各自心有所屬,那很好啊,那你又為什麼要躲起來?」

「藍晝——藍晝畢竟是我的朋友,」池良易一臉沉痛,「俗話說兄弟妻不可戲,我總覺得沒臉面對他。」

「咳,」秦宋眼神發飄,「啊……喉嚨怎麼突然不舒服……我先回家啦拜拜!」

&nbssp;又走了一個,池良易悶悶不樂地舉杯喝酒,問容岩:「你經驗豐富,有沒有遇到過我這種情況的?」

「沒有,我不是這種禽獸。」容岩開心地給自己倒了杯酒。

「也是,」池良易黯然嘆了口氣,抬手輕撫臉上淤青,哀聲嘆氣說:「誰會像我這麼倒霉呢,遇到個這麼能打的。」

容岩:「……」

容岩:→_→

容岩:「我就不編理由了,走了,你一個人慢慢喝。」

偌大一個酒室,只剩下池良易一個人,外面寒風拍打著木窗,有暖氣的屋子裡卻像春天一樣,往常這樣的安靜時刻是愜意的,可當下的池良易心亂如麻。

這群狐朋狗友都不懂他!池良易默默喝了半晌悶酒,忍不住拿起電話來打給懂他的人——他的新任繆斯:「喂?藍晝……」

一廠董事長辦公室燈火通明,藍晝從文件中抬起頭,一邊接電話一邊疲憊地捏了捏眉心,語氣很是不耐煩:「池良易,你屬泥鰍的?滑不溜秋找個洞就鑽進去不出來,你他媽的非要我去逮你是嗎?」

「藍晝,這事兒你將心比心地考慮考慮,」池良易默了半晌,弱弱地說,「你要是被夏白打成我這樣了,你難道不跑嗎?」

「有什麼好跑的,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藍晝語重心長,又誘哄:「你在哪兒?我去找你,咱們面對面聊。」

池良易可沒那麼蠢,幽幽地說:「你別想蒙我,我這會兒告訴你地址,到時候來找的人肯定不是你。藍晝,老實說,這事兒要是把我和她性別調換一下,你們早就報警抓暴力狂去坐牢了吧?感情里雙方關係是平等的,女的打男的也會留下陰影也會傷害心靈,我絕對不接受這樣的關係。」

他說了這樣一長篇,藍晝瞬時鬆了口氣,「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電話那頭池良易也是大大鬆了一口氣,一聲纏綿感激的「藍晝」剛出口,藍晝就篤定地說:「你的意思是你和phil之間的問題只是她的暴力,那你就是喜歡她的咯。你終於想清楚了,池大師!」

啥、啥?!池良易的懵逼臉幾乎從手機屏幕中飄出來!然而藍晝是不會給他反應時間的,趁熱斬釘截鐵:「你是個有擔當的人,我等你回來負起該負的責任!」

「我——可是——可我、我跟phil——」池良易結結巴巴,「我一向拿她當晚輩看待,我跟她……我跟她那樣的話,不會顯得我很禽獸嗎?」

「你都已經跟她那樣了,你不負責,那你就是禽獸不如。」

啊……這邏輯,嚴絲合縫、無懈可擊,池良易再也沒有了推辭。其實他心裡一直也過不去,phil再怎麼說她是清醒的,池良易畢竟跟她切實地纏綿了一夜,他第一次與一個女孩醬醬釀釀,phil在他心裡的地位這輩子都是特殊的。

雖然不愛她,但反正他也不愛其他人。

想通了關鍵的池大師跑回去對phil負責了,然後就被phil掐著脖子從二樓扔了下去。一代大國工匠,左手臂骨折。

醫院病房裡,phil哭得稀里嘩啦的,小小的腦袋埋在池良易手邊被子里,嗚嗚咽咽哭得像窗外陰雨天。

「好啦,別哭啦,池大叔不怪你。」池良易半躺在病床上,溫柔地安慰手邊可憐小孩:「不怎麼疼,比你那天打我的程度輕多啦!」

phil果然被安慰到了,停下了哭泣,抬起淚流滿面的臉瞪他,紅紅的眼睛像只小兔紙。池良易寵溺地捏捏她下巴,說來禽獸,但怎麼有點想親她一口?

「你知道中國話怎麼安慰病人嗎?」池大叔湊近她,壓低了聲音蠱惑:「說——親親我。」

乖小孩,吸了吸鼻涕,啞著嗓子糯糯地跟他學。池良易心上彷彿有顆種子被春風春雨浸潤,冒出頭抽出嫩綠枝丫,他心馳神盪地抿著唇盯著她,開心地壞笑。

「你真的想好了嗎?」phil握住他的手貼在臉上,啞聲認真問他,「我可是給過你機會逃跑了,這次是你自己回到我身邊的。你想清楚,否則下次你再敢離開我,我可不止要你一隻手。」

這孩子,說話怎麼這麼嚇人!池良易都給嚇醒了,剛泛起漣漪的色心蕩然無存,猶豫地看著她說:「這我可不能保證,畢竟人都是會隨環境改變的,誰真的能保證自己一輩子一心一意?」

phil頓時翻了臉,兇狠地盯著池良易說:「如果你真的喜歡我,你就不會猶豫。真心和真愛都是一輩子不可能變化的,比如我對夏白的真心,這輩子無論何時何地我都不會背叛她!」

切,池良易一時不謹慎,實話脫口而出:「廢話,那是夏白,要是對著她,我也能保證!」

窗外寒冬凌冽的風突然不夠瞧了,病房裡捲起西伯利亞千里雪原的冷意,池良易打了個哆嗦,慢慢抬眼望去,他馴養的小狗狗又變身吃人藏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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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晝幾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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