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 死得其所
從美國回來的第十天，我見完了應該見的人，朋友、盟友。
我把原本歐曉菲負責的工作全面接手了過來，雖然偌大的擎天集團有許多感覺不可思議，以及覺得我不勝任卻又不算是反對的聲音。但還算是比較順利，原因倒不是說我給他們展示了實力，事實上我也已經展示過，最主要的是有駱寧的幫助。
等我把歐曉菲做好的擎天集團未來的發展計劃書拿了出來，加入了一些自己的想法，在第一次我主持的股東大會上面公布了以後，他們就徹底噤聲，任由我發揮了！我也沒有讓他們失望，尤其是在和林一飛、蘇簡的合作中。蘇簡特別的賣力，因為我跟她達成了一個共識，韓志玲回來可以，但必須是幹掉了歐陽勝之後。
所以蘇簡比我更想儘早幹掉歐陽勝，或許這無法理解，一個女人為了一個女人，那種愛竟然可以超越一個男人為了一個女人。但我不鄙視她，反而因為這件事更加的尊重她，畢竟換個方式來想一想這件事，如果不是她如此愛韓志玲，我肯定不會有那麼強的幫手。
對了，我的幫手還多了一個，是一個陳九索從北京請過來的女人，葉美麗。
必須說的是，這個葉美麗，相貌一百分，氣質一百分，性感，風情萬種。關鍵是非常能打，竟然能和黃小淑戰個平手。就我個人來說，我其實不是很需要，我已經有黃小淑，還有韓詩詩，足夠保證我日常的安全。
不過身邊能多一個強手，還是好事一件，剛好可以用來保護已經出了院，正在家裡休養的周若婷。歐陽勝那樣的人太過於陰險，什麼骯髒的手段都能使出來，有葉美麗保護著周若婷，我也少了許多後顧之憂。
我已經失去過景憐，我不能再失去周若婷。
當然我也明白，陳九索知道我不是很需要，卻給我塞來這樣一個人的深意，他是想告訴我，大戰即將要開始。這件事是多此一舉啊，我不知道嗎？我也想儘早解決，我太累了，已經厭倦了這種爭鬥。而且我很不喜歡他在電話里對我做的關於景憐的死的總結，他說：一將功成萬骨枯，有些人的死是幫助你提升，或者脫困，乃至鋪路的，這種死，死得其所。
真他媽的冷血，我怎麼就有個那麼冷血的爹？
這天下午我正坐在辦公室里看財務見報，忽然嬈娜用內線告訴我，陳美娘來訪。我讓進來以後，她直接繞著辦公桌走到我身後，雙手給我捏著肩膀，問我舒服不舒服。舒服嗎？我問自己，不舒服，我甚至感覺噁心，我跟沒那個關係了，她和別人以後我真被噁心到了！關鍵在於突然對我那麼好，照我對這女人的了解，這裡面絕對有個巨坑等著我跳。
我連忙卸開她的收道：「不要跟我來這套，有事說事。」
老闆娘嘴巴一扁道：「小賈，看你把我想的，我沒那麼現實好不好？我就是很久沒見你有點想你，所以來見見你。」
「就這樣？」我表示懷疑，我才不相信她，「你過對面，坐著和我說。」
老闆娘扭動著水蛇腰走到辦公室前面，很優雅的坐了下來。不過還是老風格，坐下以後隨手拉了拉衣服，一條深溝就露了出來。我咳嗽了一聲，轉移開自己的注意力道：「食道我給你做的計劃，進展如何？」
「基本上已經辦好，加蓋已經動工。」
「白哥沒搗亂？」
「呵呵，他不敢。」
「那我實在不知道你來幹嘛。」
「哎，小賈，你還是覺得我那麼勢利，經過上次失去食道，我已經有改變了好不好？我坑誰都不能坑你對不對？要不是你，我早就破了產。」
或許真是我想多了：「好吧，我想多了……」
「嗯。」老闆娘笑了笑，「歐曉菲情況如何？」
「前前後後已經請過了好幾撥專家會診，得到的都是同一個答案，讓我們多點燒香拜佛，期待有奇迹發生。」對於這件事，當初我還覺得歐曉菲可能是演戲，經過那麼多專家會診，我已經很絕望，這不是演戲，這是真實的悲劇。燒香拜佛有用嗎？駱寧就一直在燒香拜佛，那麼多年過去，歐曉菲還不是如此？
「哎，真是可惜。」老闆娘臉上的笑容消失，被幾分憂愁取代，「我其實今天來也是有點事，不過別誤會，不是要你幫我什麼忙，而是幫你忙。」話畢從包包里拿出一張白色的紙張遞過來道，「上面有個地址，一個老中醫的，人在雲南，聽說很厲害，你可以帶歐曉菲過去試試。」
黃子平打開紙張看了兩眼，目光才又轉回到老闆娘身上：「你怎麼認識的？」
「這個你別管。」
「以我對你的了解，你好像只關心自己吧？幾曾何時無償的關心和幫助過別人？」我覺得應該是黃媚，只有黃媚才會這樣做，倒不是黃媚比老闆娘要善良，只是她比老闆娘更會做人些，「是黃媚對吧？」
「好吧好吧，總被你識穿，你能笨點嗎？」
「如果我笨點，你和你的食道早被整死一百次了，不談這些了，你把洪哥弄回來沒有？」
「嗯，已經商量好。」
「那就行，你走吧，我很忙。」
老闆娘給我飛了一個媚眼才走了出去。
而老闆娘剛走，有電話打進來，打的是手機，來電顯示是黃小淑，我也正想找她呢，當即接了道：「黃小淑你在哪兒，趕緊來我辦公室一趟，我有事找你。」
黃小淑那邊道：「恐怕是不行，林濂溪要過來，我得陪她。」
「來了么？」
「馬上就到。」
「那韓詩詩呢？你給我把她找來。」
「你自己幹嘛不打電話？我又不是你的傳話筒。」
「靠，我不是忙嗎？你和她住一起，你順帶不行是不是？」
「行，給錢。」
「死錢串子。」我掛斷了黃小淑的電話，給韓詩詩打過去。
還是韓詩詩正經些，我讓她過來，立刻不用半個小時就出現在我的面前。我把老闆娘給我的紙條遞過去給她道：「現在馬上收拾東西去雲南，找這個地址上面的老中醫回來，不論多少錢。不不不，不論你用什麼辦法都得把人請回來。」
韓詩詩說了一聲好，接過紙張就轉身往外面走。
兩天以後，韓詩詩不負所望帶回來了一個近七十歲的老頭。這老頭就是黃媚介紹的老中醫，走路都要撐拐杖才走得穩當了，還不停咳嗽。
這人到底行不行？
坦白說，我有點無法把握，不過既然已經請來，也只好帶他去見見歐曉菲，讓他試試，死馬當活馬醫吧！
回來了那麼久，除了上醫院之外，歐曉菲就沒有出過門，一直就在她富麗堂皇的水上人家裡面，有她的金毛以及駱寧，還有管家陪伴和照顧她的生活。當然還有每天過去檢查她情況的私家醫生。嬈娜也每天抽空過去看她，陪她說話。還有一些和她比較親密的朋友，每個人都在盡自己的力量幫助她，希望她可以恢復過來。
反而是我比較少去，倒不是我不想去，而是每次她一見到我就顯得很激動，不是喊我流氓就是喊我混蛋。
我就覺得奇怪了，這是為啥？她可是對誰都很友善，時而記得住誰是誰，時而記不住，但絕對沒有罵其他的任何人。
今天還是一樣，我剛進門她就喊了一聲混蛋來了，我要躲起來，跟個小孩子一樣。要不是我來之前給駱寧打過電話，駱寧知道我的來意，知道攔住她，否則她會直接跑上樓把自己反鎖起來。
老中醫觀察了她數十秒，然後道：「就是她么？」
我點了點頭：「對，病歷也給你準備好了，你要不要看看？」
「不會看，讓她坐好吧，我給她把把脈象。」
駱寧安撫了一下歐曉菲，她就乖下來了，讓老中醫把脈。這整個過程有整整一分鐘，而這一分鐘時間裡，老中醫都唉聲嘆息！駱寧看了什麼感覺我不知道，我看了心裡不禁一陣陣失望。等他把完脈，又檢查了其它的一些項目，站了起來，我連忙問：「醫生，怎麼樣，有救么？」
老中醫很老實：「脈象太亂，恢復的幾率不大，不過可以試試，你們也要有心理準備，就算行都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有多漫長？」
「無法確定，不過我會努力，回去翻翻醫書，找找別的治療法子。」
「有勞了。」
「我先寫個藥方，你們去抓藥，找當地的老中醫去抓這個葯，多花點錢沒關係，葯的品質要好。」
「明白。」
老中醫去寫藥方了，我把韓詩詩拉到一邊道：「剛剛老中醫說的聽清楚了，這事你辦好，錢沒關係，葯不能差。」
韓詩詩道：「我知道怎麼做，軟硬兼施。」
「對，等會你送老中醫走，我要去見陳瑤，她有事找我。」
「有情報？」
「估計是。」
「你自己去行不行？」
「放心，歐陽勝不敢伏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