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兇手

第二百六十五章 兇手

眾人見著鍾家主暈了好幾回,怕他接受不了打擊,便也沒有告訴他,只叫人偷偷的去找,順便找找大少爺。

而鍾盛南也是在天黑之後才回來的,一回府見什麼都沒準備,又聽父親卧病在床,便匆匆去看,待看了出來,管事的才得了機會同他說。

他聞言就傻了眼,一直過了許久,才緩緩道:「別找了。」

管事有些詫異,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怎就不找了?

卻聽鍾盛南又道:「再找下去,如何滿得住老爺?難不成你不想老爺好好的活著么?」鍾盛南清楚的知道,自己心裡此刻有多疼,他都不一定能堅持下去,所以更明白,這件事情不能讓父親知道。

管事的明白過來,只得苦苦的嘆了一口氣。只得立即叫出去尋找的眾人回來,然後找了個身材和鍾音音相差無幾的丫鬟過來勒死,裝入棺中。

鍾家雖然有人出去找鍾音音的屍體,但到底是沒有驚動別人,而且現在城裡的人都在觀賽台那邊,因此也沒將消息走漏出去。

鍾家主不知道,外人就更不得而知了。

以至於雲嬌嬌在渠里看到一具漂浮著的屍體時,嚇了一大跳,差點將身後的小丫頭園園也跟著慘叫起來。

雖已經夜幕降臨,但今日的比賽還沒結束,但她覺得沒什麼意思,便先從觀賽台上下來。可是前面都是看比賽的人,她著實擠不出去,便帶著園園從後面走。

沒想到竟然看到了一具屍體。

但是很快,她就認出了那女屍的身上破爛的衣裳有些眼熟,強迫著園園把燈籠打過去。

園園不過十二三歲,嚇得半死,可小姐發話她又不敢不從,只得閉著眼睛將燈籠湊過去。

亮光灑落在屍體身上,雲嬌嬌張嘴正要慘叫,可是發現自己竟然怕得連喉嚨里都發不出聲音來,只得僵硬著身子站在那裡。

園園沒聽到自家小姐的聲音,便壯著膽子睜開眼睛,卻見那屍體不是自己飄浮著,而是身下有魚獸馱著她,於是那胳膊碰了她一下,「小姐,是魚獸馱著來的。」

看到了是魚獸馱著來的,園園倒不是那麼害怕了,喊了一聲見雲嬌嬌沒反應,便伸手又拉了她一下。

雲嬌嬌這才慢慢的雙開捂住雙眼的手,果然瞧見了那鍾音音的屍體下面,有魚鱗在燈火下反光。不由得吃驚的叫了一聲:「啊?這是?」

「怎麼辦?咱們要通知鍾家的人么?」園園心想,人家的屍體丟了,肯定很著急,不過魚獸大抵都通人性的,這條拖著鍾音音的屍體,肯定是她生前的那條魚獸,只是怎麼好端端的,把主人的屍身馱出來?

雲嬌嬌聞言,連連點頭,「嗯,是要通知鍾家的人,他們肯定擔心。」但是說完之後,忽然想起今日外面那些不好的傳言,尤其是那鍾盛南還跑到雲家大門口去指認姐姐為兇手,一時只覺得自己要是去通知鍾家的人,等於是惹禍上身,便沒了主意,只是搖著頭:「不可,他們家現在死了女兒,都覺得是姐姐為了給我出氣做的,現在不管咱們做什麼,都像是兇手。」

「那怎麼辦?叫大小姐來么?」園園聽她這麼說,也覺得這樣去通知鍾家的人,只怕等於自己拿屎盆子往自己頭上扣,但總不能看著屍體就這麼飄浮吧?

「對對對,去叫姐姐,你快去,我在這裡守著。」這邊雖然人少,可若是叫路過的人發現,這鐘音音有連衣裳都沒整理好,實在是不妥。

園園也不敢耽擱,當即就去了。

雲嬌嬌在這邊等著,可謂是猶如那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一來是怕這魚獸突然馱著鍾音音當屍體跑到大庭廣眾之下,二來又怕有人跟他們一般從這裡路過。只覺得這時間實在是難熬至極,左看右盼,恨不得白月九和園園立馬就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但凡聽到一時風吹草動,那心都像是要從胸膛里滾出來一般。

總而言之,在她等園園去叫白月九這段時間,可謂是生不如死。

好在,這段時間沒有人來,那魚獸也不知為何,竟然沒有繼續在往前游,也沒把屍體往水裡帶。

白月九一聽園園的話,就立即想法子脫身。可她如今是雲家少主,萬目盯著,實在是不好就這樣走,這才來得晚了些。

雲嬌嬌都快等得崩潰了,一看到她頓時就差點哭出來,一面迎上去:「姐姐,你在不來我就要瘋了。」

「別慌,我先看看。」白月九的身後,除了園園,還有孟然。

那孟然也不知用了什麼法子,將屍體拖上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白月九應該是要直接毀屍滅跡了。

因為此刻她不能確定,這屍體無故瞟到這裡,到底是不是有人故意而為之。所以最好最快的處理方法,就是先將人的屍體溶了,使得他們連證據都找不到。

白月九剛蹲下要用藥,卻發現這屍體竟不是十分冰涼,不由得詫異無比。作為一個職業的大夫,她立即就仔細檢查,脈搏已經微不可覺,但是鍾音音的心跳,還是在的,只是極其的微弱。

「怎麼了?」雲嬌嬌見白月九上下翻看這鐘音音的屍體,一時摸不著頭腦,又看了看四周,生怕忽然有人跳出來指認他們為兇手。

「想辦法送到雲家。」白月九掏出一粒丹藥,往鍾音音口中塞了下去,不指望她能吞下去,但那藥丸在她口中慢慢溶了,藥效再慢慢滲透。

孟然恭敬的應了聲,卻是直接拖著鍾音音的屍體跳入水中,也不曉得他用了什麼法子,叫那魚獸十分聽話都馱著他們往水裡去。

雲嬌嬌見此,這是要走水路。不但近,而且還能掩人耳目。

「屍體從鍾家那邊浮到這邊,要不少時間,鍾家那裡未聽到任何消息,可見他們有意將消息隱瞞,你倆也注意些,莫要將此事透露出去。」白月九叮囑著,見二人這副驚魂未定模樣,「先回家去吧,我還有些事情。」

雲嬌嬌應了聲,說了句姐姐小心,這才帶著園園先往雲家去了。

白月九看著她去的背影,又不放心,回去便叫了一隊侍衛護送她回去。

今日的比賽雖然晚了些,但成效不錯,一個有能力的人都沒有漏掉。那廂參賽的人因為這一次公平公正,所以一個個也心情大好,不過偶爾談論起那鍾音音的事情,還是忍不住嘆息一聲。

而白天里因為鍾盛南去雲家鬧,有不少人也都懷疑是白月九所為,但現在更多的人是將白月九當做至高無上的女神一般來看待,絕對不相信她會這麼惡毒。於是很快便分作了兩撥,少不得也要爭吵起來。

宇文知月看著白月九,見她絲毫沒有因為此事而被影響到,但還是好心提醒道:「人多口雜,此事還需得鍾家那裡立即下定論,不然這悠悠之口不好堵住。」

「清者自清,倘若實在是要冤枉我的話,我也就成全他們,反正殺一個是殺,殺一雙還是殺。」白月九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她現在已經不想跟那些講道理了,所以如果非得要將殺人的帽子扣到自己的頭上,那麼自己就認了。

只是也不能白認下,所以殺幾個人坐實這罪名,算不得造孽吧。

最多,算他們自找苦吃。

宇文知月一下被她的話堵住了,等反應過來白月九已經走遠了,不由得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還真是……」

宇文別館。

今日,所有的下人都知道,二公子心情不好,總是陰鬱著臉,眼睛里的光芒更是駭人。因此一個個見著他都主動退避三舍,不敢靠近半尺。

大家都心裡清楚,是因為鍾姑娘的事情。

想那鍾姑娘,明明跟著二公子情投意合的,先是被外面那些人傳言說是她勾引二姑娘,隨後又出了這樣的慘事,而二公子明明知道兇手是誰,卻又不能替她報仇。

試想,這樣二公子心情怎麼會好?

宇文琴來的時候,這些下人連忙迎上來:「小姐快勸一勸二公子吧,這樣下只怕是不行的。」

他怎麼就不行了?宇文琴心中一陣冷笑。一面點頭,示意下人都退下,自己則獨身去找宇文知舟。

她推開房,果然聞到了滿屋子的酒氣,宇文知舟就躺在榻上,衣衫有些凌亂。

宇文琴走過去彎腰將地上的酒瓶撿起,卻是忍不住嘲諷道:「我可以認為,二哥哥這是在後悔么?」

「我這麼做,是為了誰?」宇文知舟也不知道哪裡來的怒氣,猛地起身一把粗暴的將宇文琴摟住,然後推到壓在身下。

宇文琴也不反抗,這是自嘲一笑:「琴娘自知還沒有這個本事,叫二哥哥替我殺人。」何況是殺一個可憐女人。

「哼!」宇文知舟此刻就像是發狂的野獸一般,只想立刻找個地方發泄,而宇文琴此刻的到來,無疑是羊入虎口。

約摸過了半個時辰,宇文知舟才心滿意足的將她放開,然後起身一面穿著衣裳,一面說道:「你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情。這麼好的機會,我不能放過。」

宇文琴自詡什麼都沒有說,怎就提醒了他什麼?而且她怎麼看宇文知舟那笑容,都不懷好意,於是警惕性的問了一句:「你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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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謀之盛寵海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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