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一不做二不休

05 一不做二不休

在外面做活計,見了漂亮的女孩子,或者美白的女主人,張五金自然也難免幻想一番。

但對馬麗麗,他真的沒有想過,不說當年縣劇團的一枝花,也不說她做為馬成昆老婆的身份,只她那份熟艷,就讓張五金自形慚穢。

這樣的美婦,只應該周旋於權貴之間,而他張五金,只不過是一個小木匠而已,他做夢都不敢多想的。

但現在,馬麗麗坐上了龍鳳床。

隨後的時間裏,張五金始終處在一種半恍惚的狀態里。

還好張成昆也沒呆多久,看了下床,稍稍問了一下,評了一句:「不錯,漆上了應該更好看。」

然後就走了,臨出門前,馬麗麗到是回頭看了張五金一眼,說:「那張梳妝台不錯,你幫我再做一張,式樣不要這個,回頭我來挑。」

她半扭著身子,那一回眸,張五金只覺得春光四溢,竟是不敢與她對視,只連連點頭:「好,好。」

馬麗麗身影消失不見,張五金一顆心仍靜不下來。

回到裏屋,看着龍鳳床,馬麗麗坐的姿勢同樣很嫵媚,雙膝併攏,向一邊斜著,那種黑絲包裹的曲線,恍如仍在目前。

神思恍惚,幾乎不能做事了,後來實在沒辦法,拿起刨子,推起刨來,氣沉下去,心才慢慢靜下來。

心靜神清,一點邪火卻不受抑制,反而忽喇喇的漫延開來。

「他搶得我的女人,我就上得他后媽。」這一剎那下定決心,只要馬麗麗真的春心萌動,敢回來勾引他,他就不會客氣。

這會兒到是有點兒擔心了,龍鳳床說是可以讓女人情動,主動勾引男人,可是效果到底怎麼樣,他還沒試過呢。

「應該有效果吧,而且馬麗麗一看就是那種欲情不滿的女人,應該會來。」

張五金安慰著自己,又想:「她臨走,不是說要做什麼梳妝台嗎?女人最會裝了,這也許就是她的一個借口。」

吃了中飯,一直到下午,馬麗麗都沒有再出現,張五金幾乎有些失望了。

他甚至亂想,馬麗麗這樣的女人,應該會有情夫吧,什麼辦公室戀情什麼的。

他先前問了一下,馬麗麗在電視台呢,那裏面帥哥可多,馬麗麗即便發春,也不可能看上他一個小木匠。

雖然說,龍鳳床生出的春氣,會引著萌動的女人,撲向造出春氣的人,也就是做床的木匠,就如飛蛾撲火一樣。

但還是那句話,第一次,不確定,忑忐也就難免了。

結果天擦擦黑的時候,馬麗麗突然來了,牽着一頭大狗。

這種狗張五金不認識,也不知道是不是那種吹得神乎其神的的藏敖,但反正不是土狗就是了,個頭比土狗要大得多,尤其那個腦袋,大得驚人。

其實張五金沒有留意那狗,他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了馬麗麗身上。

馬麗麗穿了一條紫色帶撒邊的長裙,白天的金耳環取掉了,卻在脖子上加了一根珍珠項璉。

那珠子,每一顆都有張五金的指頭那麼大,貴氣逼人,香風撲人。

「小張師父,吃飯了沒有。」

大鐵門是關着的,只開着小鐵門,大狗已經竄進來了,馬麗麗卻站在門外,彷彿不願進來似的,在門口笑盈盈的看着張五金。

又叱了一句:「小白,我們不進去了,溜一圈就回去,今天我絕不許你亂跑的。」

張五金本來在院子裏坐着抽煙,忙站起來,賠笑道:「吃過了,馬團長,你也吃了吧。」

「別叫我什麼馬團長,叫我馬姐吧。」

馬麗麗笑得親切:「我早吃過了,小白關了一天,每天吃了晚飯,就一定要帶它出來溜一圈,否則一晚上叫得你不安生,啊呀。」

她突然叫了一句,卻是那條叫小白的大狗扯了一下,一下把她扯進了院子裏。

張五金心頭跳了一下,那條狗直奔着他過來,他到也有些怕,退了一步。

馬麗麗忙叫:「小白,不許過去,不聽話,明天我關你一天,再不帶你出來的。」

似乎帶着一點埋怨的跟張五金解釋:「小張師父你莫怕,小白還是蠻乖的,不咬人,就是有時候有些人來瘋。」

說着似乎想起件事,道:「對了小張師父,上午說做梳妝台的,你還有其它樣式沒有?」

「還有還有。」張五金點頭。

「啊呀,現在有些晚了。」

馬麗麗看了看天色,又看狗:「小白,你現在到底回去不,今天這麼不聽話,明天看我帶你出來不?」

似乎就有些無奈,道:「小白不肯回去,小張師父,那借這個機會,我看一下圖樣吧。」

「好。」張五金點頭。

「把你栓在這裏,不許亂跑,不乖的話,明天真的不帶你出來了。」

馬麗麗嬌叱著,先把狗栓在了鐵門的門栓上,若是有來串門的,看到這樣一條大狗檔在門口,非把魂嚇掉了不可。

不過馬麗麗顯然沒想到這些,跟着張五金進去。

張五金從木工箱子裏拿了圖樣,馬麗麗卻進了裏屋,道:「我看看裏面這個樣式,對比著做,小張師父,我今天可誇了你一天了。」

「我可等你一天了。」

張五金在心裏叫着,面上卻不動聲色,笑着跟進去,道:「謝謝馬姐幫我揚名。」

「唷,嘴蠻甜的嘛。」

馬麗麗笑看着他,帶着一點點戲謔的味道:「你要怎麼謝我,不會只是一張嘴吧。」

「怎麼謝都行啊,只要馬姐開口。」

外面光線有些暗,屋裏亮了燈,張五金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馬麗麗動情了。

雖然張五金並不敢直接撲上去,但半真半假的出言調戲一下,他還是敢的。

「真的嗎?」

馬麗麗眸子發光,臉上的笑,也越發的有了深意。

她看了一下梳妝台,搖搖頭:「這樣式我不太喜歡,你手裏是圖樣吧,拿來我看看。」

說着一扭身,又坐在了床上,接過圖樣,踮著一隻腳,輕輕扭動:「啊唷,穿一天高跟鞋,腳酸死了。」

自己揉了一下,眼光瞟向張五金:「小張,你剛才說什麼來着,只要我開口,要你做什麼都可以,那我可提要求了,你會按摩不,我這腳酸死了,幫我揉揉,行不行,不嫌臟吧?」

這是戲肉來了,張五金口乾舌燥,還好到底在外面混了幾年,面子上到是沉得住,點點頭:「馬姐可是我的偶像哦,能幫你揉腳,那可是我前世修來的福氣呢,怎麼會嫌臟。」

女人是最會拿喬的,雖然張五金已經確定,馬麗麗給龍鳳床勾動了心,什麼腳酸死了要他揉,已經是赤果果的勾引了,但他還是要說好話。

女人啊,往往一句好話就能把她哄死,而如果話不好,她說不定能恨你一輩子。

馬麗麗果然就咯咯嬌笑,春波蕩漾:「唷,這嘴是越來越甜了,真看不出來呢。」

「馬姐誇獎了。」

張五金在馬麗麗身前蹲下,把她一隻腳擱在自己膝蓋上,一手托著小腿,一手抓着腳丫,輕輕揉了起來。

馬麗麗穿長裙,沒穿褲襪,這雖然是個遺撼,但張五金托着她小腿的手,能直接觸到她的肌膚。

涼涼的滑滑的,象絲綢一樣,那種感覺,讓張五金全身象過電。

「就是那裏,唷。」

馬麗麗唷的叫了一聲。

張五金心中其實衝動得厲害,他百分之百確定馬麗麗動情了,但是,就這麼把她撲倒,行不行?

他有些猶豫,到底是第一次,無論是用龍鳳床勾引女人,還是直接往女人身上爬,他還是一隻童子雞呢,事到臨頭,有些忐忑也正常。

他甚至有些膽怯起來,不敢跟馬麗麗眼晴對視,馬麗麗到是咯咯笑了:「小張師父,你手法蠻好,只不過膽子好象不大哦。」

這是直接扯鈎子了嗎?張五金心中血一衝,抬眼:「膽子大要怎麼樣?」

馬麗麗看着他,眼中彷彿在噴火,道:「再往上捏一下嘛,你怕什麼?」

他弄得我的女人,我就上得他的后媽。

我怕什麼?

一股戾火從張五金心中升起,他猛地往前一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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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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