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這男人要盯到什麼時候?怎麼還不走?被他盯得背後還真是涼涼的,被這樣盯著還真有股像被獵物般盯著呢,而且還有些許的心神不寧的,也有些氣自己,氣自己的淡定從容飛到哪裡去了。就在自己心要不平時,又想起別人所說的話語,平時她雖然沒在意人家所說什麼,但有時就這樣的冒了出來,現在的她就又想起一女郎所曾經說過這麼一句,說:『愛情就是在賭看誰先看走眼,婚姻則是在賭看誰會先走人!當人們真正了解了愛情的真諦時,他們會決定把情人節跟愚人節合併成一天!』有些人千方百計地想打入對方的圈子,改變著自己,對方喜歡什麼自己也喜歡什麼,對方愛的自己就絕對不會去恨,簡直像條『變形蟲』。唯心自問,我可是個很怕麻煩的人,外面的生活多麼的美好啊,何必自討苦吃,雖說什麼人都有,但自己絕不做條『變形蟲』,誰愛做誰就做去,多一個她不多,少一個她也不少。
公靜炎拉回了心神,深吸了氣,這空氣中都瀰漫著她的香氣,叫他如何放手。公靜炎走近床前,用手輕輕地拉開輕紗帳,坐了下來,看著夢綺的背。「你還要裝多久才願意起來。」公靜炎突然出聲。要不是剛才他坐下時眼光不經意看到她的肩膀似乎微微一動,他還真以為她正熟睡呢。
「真不好意思,覺得有些累,所以就多躺了一會兒。」夢綺知道自己裝不下去了,他已經發現了,索性也起來了,可是剛想起來卻又躺了回去。
「好像有句話叫非禮勿視吧?」古代人不是很守規矩很保守的么?還是自己理解有誤?!
公靜炎凝視了下她,轉身走到桌前坐下,自己倒了杯茶給自己,背向夢綺。
夢綺知道他是不可能出去的了,索性也大大方方的起床了,簡單地整理了下自己,到公靜炎對面坐了起來,她才不怕他咧。
「幾天不見人影,今天突然大駕光臨,請問有什麼事么?」夢綺自己也倒了杯茶給自己,等待著他的下文,雖然她知道如果他心裡的疑惑。
「真是謝謝你的醫術。」公靜炎也不想掩飾什麼。
夢綺淡笑地看了眼他,似乎在待他往下說。
「可我不明白,你怎麼知道有人受了傷,在這麼隱蔽的情況下。」公靜炎還是問出了心裡的疑惑。靜靜地盯著夢綺,似乎想看出些什麼。
「我說,如果我是算出來的呢。」夢綺似漫不經心地說著,她知道他當然不會相信這樣的一個答案。「如果再要往下說,我只能說我什麼也不知道了,不要問我這些問題。」她不想理會她,因為她知道他對她來說是個麻煩,她一向把麻煩拒之於門外。人都是貪婪的,而貪婪是無止境的,吃著碗里瞧著鍋里,得寸進尺,得隴望蜀。記得普希金《漁夫與金魚的故事》中醜陋的老太婆,一開始只想要一隻新木盆,但是第一個願望被滿足之後,第二個願望馬上就蹦出來了。一個接一個,胃口越來越大。這就是人的貪慾本性。對她而言,和他能不扯上關係盡量不要扯,能躲則躲。
公靜炎知道自己問了也是白問。
「在這住得還習慣嗎?有少什麼缺什麼可以叫青衣和藍衣去幫忙買就行了。」看不出來她目前有什麼意思,真猜不透她的心思啊。
「謝了,很習慣,也不缺什麼。如果沒事,我想我還是再休息下吧,您工作如此的『繁忙』,耽誤您時間我自己真是不好意思。」擺明了送客的意思的口氣。
公靜炎看到她如此的把自己拒於門外,心裡有些惱怒,但沒表現出來,自己走了出去。
夢綺目送他離開,嘴上的笑容漸漸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