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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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是這地下世界永成不變的顏色,但是隨着唐笑茹滿帶驚懼的聲音落下之後,周圍更加的多了一種詭異的氣機。

雖然我不太清楚唐笑茹所說的八翼霜蚣到底是個什麼怪物,但是卻知道我們倆個人這次惹上了大麻煩了。

再聯想起剛剛那個振翅的聲音,還有那個可以抗衡唐笑茹手中倆尺青銅劍的東西,實在是難以讓人將提起來的心放鬆下來。

手電筒的光暈之中,我和唐笑茹彼此的對視了一眼,倆人的臉色都是難看到了極點,這時候這黑暗之中除了我和唐笑茹輕微的呼吸之聲,就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了,那八翼霜蚣就如同是潛伏在暗中的敵人,隨時會在我們放鬆警惕的剎那,給予我們重擊。

「拿住這個!」

將唐笑茹拋過來的那把同樣是青銅的刀入手之後,頓時覺得心裏面有些踏實了起來,掃了眼這泛著茵茵綠光的青銅刀,上面密佈著難以看懂的咒文,而且在刀柄之處,竟是有着一絲殷紅血槽,整個的刀身都是冰涼一片。

我和唐笑茹背靠而行,向前走去,這次倆人肯定是不能夠分開尋找水源源頭了,此時前面黑暗中傳來的滴水聲音卻多了起來,而且是連續不斷。

當手電筒的光芒照到那處地方的時候,我們倆人再一次被那裏的景象給震住了,在那上面吊著最少五個如我們之前看到的如同是蠶蛻一樣的東西,而在下面則是在往外涌動着水的水眼,水順着地勢扭曲蜿蜒向著遠處而去。

「看來村子裏面人得怪病的根源找到了!」

唐笑茹向前走了幾步說道,她在打量著那口水眼,又抬頭看了看上面吊著的那五個如蠶蛻一樣的東西。

看到走到近處的我有些不解的意思,唐笑茹站直了身子,然後手中的劍一劍向著上面的東西斬去,雖然看起來與那蠶蛻一樣的東西還有一段距離,但卻是被一斬倆半,裏面空空蕩蕩的,在手電筒照射下,裏面泛著一片慘白色。

「這是那八翼霜蚣軀殼,在《異物參同志》記載當中,八翼霜蚣會找到一處極為陰寒和戾氣匯聚之地做為巢穴,然後藉此修鍊,每百年會褪去老的軀殼,在吃飽之後又會陷入到下一個百年之中,每次出現就會多出一隻翅膀!」

唐笑茹用劍點指這上面被斬開的的軀殼說道,當她手中的劍又接連將其餘幾個軀殼斬開,同樣是沒有任何的東西。

「你的意思是說,剛剛那隻八翼霜蚣已經活了八百年了!?」我震驚和難以置信的問道。

唐笑茹神色凝重說道:「不錯,在之前我就看到了倆個軀殼了,而在你那邊有一個,這裏又出現了五個,所以這個八翼霜蚣已經活了八百年了!」

我已經明白了唐笑茹的意思了,這八翼霜蚣雖然百年不動,但是它會進行排泄,而這五個軀殼正好位於水眼上面,那種蘊含毒素的東西就進入到了水裏面,天長日久之後必定會影響村子裏面人的身體。

「為什麼之前沒有出現?」我還是詫異問道。

「那是因為你爺爺,如果我猜的正確的話,你爺爺到這裏定居多半也是因為這怪物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最後你爺爺居然是沒有斬殺止怪物,反而讓它出現了。」

聽唐笑茹這樣一說,我想到了爺爺留給我的信中東西,因為爺爺的仇敵出現,傷到了根基,使得他許多事情沒有完成就逝去了。

看到我黯然的樣子,唐笑茹沒有在多說話,她拿着手電筒四處的照了下,依舊沒有任何的東西,周圍也沒有那八翼霜蚣的動靜。

「看來不殺了這怪物,村子裏面的怪病就不會結束了!」

唐笑茹詫異的看向了我,她聽着我這滿含殺氣的話語,就像是重新的認識了我一樣,目中也是有些許光彩。

不過最後唐笑茹眼中光芒還是暗淡了下,她搖搖頭說:「八翼霜蚣以我的道行加上你半吊子的淺薄道行,根本斬殺不了。」

「難道將他困住也不行?」

「很難,這東西如果修鍊到千年的話,就是我茅山掌教親自前來,也不過打個平手罷了!」

就在我愁眉不展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什麼,而這時候唐笑茹也是眼中一亮,猛然間看向了我。

一件很普通的袍子被我從雙肩包取了出來,明顯的唐笑茹是渾身一震,死死的盯着我手中的袍子看着。

「可怕,太可怕了,這件袍子上面的煞氣和血腥氣濃重的與我茅山那件鎮山之寶相差無幾!」

而我則是沒有感覺出任何的東西來,但是現在我能夠想到鎮壓乃至於斬殺那八翼霜蚣的寶物,也就只有爺爺留給我的這件道袍了。

這道袍上面可是有着《青烏手札》之上最頂尖的天符合誅咒在上面的,而且這道袍是曾經青烏一脈的鎮派之寶,想必比起來茅山的鎮教之寶應該不相伯仲的。

而當我將這道袍展開露出了內里的那個八卦的刺繡之時,唐笑茹突然的驚呼出聲,在那一刻的唐笑茹就如同是瘋魔了一樣,口中呢喃不停,不知道在說什麼。

「元始鎮道八卦!怎麼會在你們青烏一脈?怎麼可能?」

此時的唐笑茹就像是一隻發怒被刺激的小貓一樣,想要向前抓住袍子,卻又有些遲疑,嘴裏面也不在呢喃我聽不懂的東西,而是低低的叫道。

雖然什麼「元始鎮道八卦」是什麼東西我不知道,但是看起來唐笑茹在見到這袍子裏面的八卦刺繡之後,比她知道這裏是八翼霜蚣巢穴的時候都要震驚和慌亂,我就知道這袍子比我知道的還要厲害,說不定真的可以斬殺那八翼霜蚣的!

「這個東西可以殺了那怪物嗎?」

「能!絕對能!但是需要能夠讓這寶物相應口訣或者是咒文!」

唐笑茹激動的說道,她看着我以為我知道那咒文,但是見到我搖頭之後,唐笑茹本來興奮的樣子漸漸的消失。

「那就跟普通的袍子沒什麼倆樣了。」唐笑茹有些喪氣說道。

但是這時候我突然的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麼東西一樣,不夠就在我要有所行動的時候,突然的一陣振翅的聲音傳來,而且這聲音的頻率在不停的變化,竟然是讓人產生了暈眩的感覺來。

「錚……!」

突然的一聲如同是金石一樣的震動傳來,讓本來有些昏睡之意的我醒轉了過來,就見到唐笑茹正與一個東西對峙著,正是唐笑茹彈動了劍刃發出的聲音,讓我又回了神。

「快!要快!」

我心中大喊道,將手中的青銅刀在自己的手指肚上一劃,那刀刃都沒有臨近我的手指之上,就已經是將手指肚劃破了,。

鮮血不斷的滴落到那件道袍之上,我在想像著這道袍就像是一年之前一樣,在被我的鮮血刺激之下,飛起來將那八翼霜蚣給殺掉了!

但是那血液掉在袍子之上,卻是如同泥牛入海一樣的沒有一點點反應,而這時候的唐笑茹已經跟那怪物打了起來,就見得是火星四濺,金鐵撞擊的聲音在這裏迴旋不絕。

心中罵了一聲,再也顧不上什麼袍子了,拿着手裏面的刀就向著那八翼霜蚣沖了過去,當近距離的與這東西碰面的時候,才是發現這東西的巨大來!

藉著手中的手電筒一看,那東西起碼有倆米多長了,而且當身上的四隊翅膀展開的時候,更是讓這怪物看起來氣勢洶洶。

「你不要過來!」唐笑茹對着我大吼。

不過這種時候哪裏是讓她一個女孩子獨自面對這怪物的時候,而且唐笑茹身上已經是被那怪物給劃破了衣服,也不知道傷到了沒有。

低吼了一聲,我終於是跑到了那怪物的身邊來,一刀向著那怪物的翅膀砍去,卻覺得手臂一震,整個的臂膀都出現了酸麻來,更是一陣勁風撲面,那八翼霜蚣的翅膀就將我給掀飛了出去,直接的摔在了倆米之外。

這一摔之下,就覺得身體是七葷八素的,而且吃的那點壓縮食物全部的從胃裏面反出來了,手裏面的刀也飛了出去。

「蕭麥!」唐笑茹叫了一聲。

「我…咳…沒事兒!」

我從地面上爬起來,忍着身上的被磕破地方劇痛說道,幾步跑過去又將那泛著綠茵茵光芒的刀撿起來,向著八翼霜蚣再次的跑了過去。

「娘的,混蛋!」

跑到了怪物的近前來,我大罵了一聲,趁著那東西正跟唐笑茹打的時候,就地一翻的到了這東西的下面,跳起來一刀刺向了這玩意兒的最柔軟的腹部。

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突然走運了,這八翼霜蚣身體之上唯一一處指甲蓋大小的命門,被我給胡亂刺到了。

但是這怪物卻徹底的發狂了起來,不等我拔出刀來,就被這東西一翅膀給拍飛了開,正與它打的唐笑茹則是被這怪物噴出的一股黑色的煙給逼退了。

當滿臉鮮血的我找到了躺在那裏唐笑茹的時候,就見得這女孩子的臉色變得竟是一片蒼白,而一道黑色的如煙氣一樣的東西,在她臉上四處亂竄。

看着此時命若遊絲的唐笑茹,我心中一痛,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如今帶着唐笑茹根本離不開這裏,而且要時刻的防備那八翼霜蚣的攻擊。

那東西雖然被我給刺中了命門,但是那種修鍊了八百年的老怪物絕不會輕易的死去。

「咳……咳……」

突然躺在地上的唐笑茹咳嗽了起來,眼睛也漸漸的睜了開,不過整個眼神都有些渙散,過了五六分鐘之後,才重新的凝聚了起來。

「八翼……霜蚣……不……對勁!」

唐笑茹看到我之後,先是跟我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我正要將她扶起來的時候,就見到黑色的血液已經是從唐笑茹的嘴角溢出了。

「唐笑茹,你要堅持住!」我在她的耳邊吼了一聲。

「吊……命……丹!」

我見到唐笑茹嘴唇動彈,卻聽不清她說什麼,只能是附耳去聽,也只能隱約間聽到這麼三個字,然後唐笑茹又沒了動靜了。

「吊命丹?」我低語了一聲。

突然的目光落到了不遠處唐笑茹一直背着的那個大背囊上,也許她說的吊命丹就在那裏面了。

將大背囊拉過來,在裏面一陣翻騰,終於終於一個手掌大小的精緻盒子出現了,當我打開那盒子的時候,一陣清香從中飄出,一顆青色的如珠子一樣的東西放在裏面。

不敢貿然將這東西給唐笑茹吃下去,又在那大背囊裏面翻找了一下,再沒有看到那個與丹藥一樣的東西了。

心中狠下心來,慢慢的掰開了唐笑茹的嘴,將那青色如同是珠子一樣的東西放了進去,又將水壺裏面的水灌入了些,將那東西給送服了下去。

過了最少二十分鐘的時間,本來一直沒有動靜,甚至連呼吸都很微弱的唐笑茹,竟是直接的做起來了,臉上也是泛著不正常的紅暈之色。

「你沒事兒了?」我疑惑問道。

唐笑茹搖搖頭,而她的臉色也是瞬間的蒼白了下去,雖然沒有再出現那如同黑氣,卻比之前更加的白。

見到唐笑茹盤膝坐在那裏,雙手搭在腹下掐了一個入定的手印,我沒有再去打擾她,而是警惕的環顧四周。

又過去了半個小時之後,唐笑茹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臉色也恢復到了正常來,只不過當她站起來的時候,竟是晃悠了一下,有些立足不穩,要不是我扶住的話,又會坐下去。

「我暫時沒事兒了,剛剛被那八翼霜蚣的丹毒給傷到了。」

我看着唐笑茹,雖然她說的輕鬆,但是我知道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剛剛她已經是命懸一線了,要不是那個所謂的吊命丹的話,肯定是堅持不住的,就是現在讓我看,不過都是強撐的。

幫着唐笑茹將大背囊東西弄好拿起來,她又拒絕了我替她背着,而是親自的背上,將那青銅劍握在了手中。

「也許這次是殺那八翼霜蚣的最好機會了。」唐笑茹冷冷說着。

我一愣,不知道唐笑茹為什麼突然這樣說,之前不是說她對付不了這怪物的嗎?如今怎麼變了口風了。

「剛剛與那八翼霜蚣鬥法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了,這怪物雖然力量大,而且身體刀槍不入,但是卻施展不了厲害的手段,所以我推斷你爺爺還是備下了後手了,而且可能在這怪物沒有褪去軀殼的時候,你爺爺就對他下手了!」

一聽唐笑茹這樣說,我也想起了剛剛與那八翼霜蚣打的時候,這東西基本都是憑着力氣和身體的堅硬在和我們斗,對於這種修鍊了八百年的怪物,沒有些厲害的手段,擱在誰身上都不信的,想那修鍊的人修行不過幾十年,就可以降妖除魔了。

「而且你剛剛又傷了這怪物的命門,這東西又想着逃走,動用了內丹丹力,所以現在是最好的時機殺了這怪物了!」

唐笑茹滿含殺氣的聲音,讓現在的她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殺伐狠辣的女魔頭一樣,再一看她手中提着的劍,我也是心中有些怕意了。

「你在害怕!怎麼不敢與那怪物拚命了?」

唐笑茹不知道怎麼感覺到了我情緒的變化,厲聲的喝問,見到我搖頭之後,她這才扭頭看向了前方黑暗。

「跟着我!」

唐笑茹說了一聲,人已經是向著前面走去了,這次的她竟然根本不用手電筒照明,就像是能夠看清楚前面的路一樣,一點阻礙都沒有。

將手緊緊的握了下,我也跟了上去,既然唐笑茹這樣說了,那就是最少有八成的把握了,不趁機將那八翼霜蚣殺掉的話,將來這怪物的為禍將會更大,而且不殺死的話,這水源依舊會被這怪物破壞!

只是走在前面的唐笑茹突然的彎下了腰,撕心裂肺的咳著,在後面跟着的我拿手電筒一照,就見到地面上多了一灘黑色的東西。

緊走幾步追上了前面的唐笑茹來,就見的她用袖口擦了擦嘴角,也不與我說話,只是繼續的向前走着。

走出了最少五十步之後,前面的唐笑茹站在了那裏,手中的劍也是舉起來,口中也開始念念有詞,聽起來晦澀南明,想必是茅山的一種密咒了。

就見得唐笑茹突然的一躍而起,那高度最少有三米了,這讓我心中一驚,就聽得這片地方是一聲巨大的金鐵交鳴的聲音回蕩了起來,而後唐笑茹的重新站到了地上,在她前面出現了八翼霜蚣來。

那怪物振翅的頻率越加的快了起來,引發的空氣急速的流動了起來,更是傳出了一聲聲的怪嘯之聲,聽起來異常的滲人。

「呼!」

一陣狂風突然的襲來,那八翼霜蚣猛然間改變了方向,急轉了一下向著我這裏衝來,那翅膀還沒有臨近,我就覺得周圍的空氣竟然是一下子消失了似得,那風就像是刀子一樣的劃在了身上,馬上就子啊身體和臉上留下了幾個血印來。

「躲開!」

唐笑茹的話剛剛落下,那八翼霜蚣也是疾馳了過來,這時候的我已經來不及去躲了,反而是突然的跳起,使勁了全身的力氣一下子跳起來,猛地抓住了這八翼霜蚣的尾巴,不過身上的衣服卻被劃開了,一陣麻痹的感覺從被划傷的身體上面傳來,隨着這種感覺出現的就是一陣酸痛感。

八翼霜蚣顯然也沒有了到他眼前的這個人居然敢這麼做,身體急速的擺動了幾下,想要將我從他的尾巴上甩下去,但都沒有如意。

而且這時候我看到了那泛著茵茵綠光的刀,已然刺在這怪物的命門之處,心中發狠,一隻手猛地抓住了那刀柄來,使勁的攪動了起來。

這八翼霜蚣立馬在空中打起了螺旋來,不停的撲騰著,而這時候的唐笑茹也趕了過來,手中的劍不知道何時變做了赤色,就見得她口中低喝了一聲,伸手在那劍身上拍擊了一下,然後一劍刺向了八翼霜蚣來。

「吱!」

一聲如同是老鼠的叫聲,竟是從這八翼霜蚣口中傳出,這怪物也是暴怒了起來,猛烈的掙扎著,而這時候的我也是覺得渾身都出現了麻痹來,手中在鬆脫的時候,一把將那刀從這怪物的命門抜了出來。

八翼霜蚣吃痛之下,狂性大發,四隊翅膀掀起的風更加的凌厲了起來,不過在這怪物逃脫的時候,唐笑茹手中的劍,竟是將這怪物的腹部給刨了開。

赤色的劍慢慢的黯淡了下去,甚至連綠色的光芒都不在出現了,而唐笑茹也是軟到在了地上,那八翼霜蚣雖說受到了如此重創,依舊沒有死去,直接的沖入了前面的黑暗之中,消失不見。

這時候我和唐笑茹倆人都已經是強弩之末了,我身上是被那八翼霜蚣的體外的毒給麻痹了身體,一時半刻的是根本不能夠動彈,而唐笑茹更是樣子可怕,這時候的他頭髮披散,口中不停的有黑色的血液吐出,只能用眼睛看着我這裏,卻也是動不了一步。

我想要笑一下,卻發覺連這簡單的扯動嘴角的動作都做不了了,而對面的唐笑茹則是笑了,不過那笑容也是非常的難看,然後她的眼睛就閉了起來,卻留了一個笑容在臉上面對着我。

就在我心如死灰,眼睛也開始不停打架的時候,突然的聽到這片地方傳來了一聲貓叫,這一聲貓叫,在這個時候不亞於一顆原子彈的威力,讓我瞬間清醒了過來。

在我手邊不遠處的手電筒,依舊在照着前方,而在那片光中,一隻黑色的貓出現了,接着倆只大老鼠也出現在了這裏。

而且在黑貓的嘴裏面叼著一個束緊了小布袋,這黑貓走了幾步到了我跟前,將那小布袋放到了我的手上。

黑貓見到我半天沒有動,從之前那疑惑的眼神到了後來有所明悟,就見得黑貓在我的手上不停懂得舔起來,一陣涼颼颼的感覺開始出現了,而且我發覺自己的手指開始能夠動彈了起來,接着是整個的胳膊也慢慢的能夠動了。

當我將小布袋握住的時候,黑貓這才是停止了舔拭,而是蹲在那裏盯着我,我將那束口打開,露出了裏面的倆粒東西來,顏色發紫的和那吊命丹有些像的東西。

遲疑了下,將那布袋拿近了,藉著不遠處的手電筒光看向了布袋,上面寫着一個字「丹」!而且筆記是爺爺的。

心中頓時放心了下來,將裏面的一顆拿出來,放到了口中,使勁的咬碎之後,一股清涼的感覺在口腔裏面擴散了開,接着那涼意開始向著全身遊走,但是當這涼意消失之後,一股滾熱的感覺,瞬間的在身體每一處都出現了,這種狀況持續了五分鐘才消失掉。

而這時候我才發現自己出了一身的汗,那汗臭的味道,實在是難聞到了極點,不過此時不是在意這些的時候,從地上站起來到了唐笑茹的身邊來,也同樣的將那紫色的丹藥餵給了她。

就見得唐笑茹的身體劇烈的抖動了起來,猛然間睜開了眼睛,不過卻連續的吐出了三口黑色的血液。

「好厲害的丹藥!不僅中和了吊命丹的毒性,甚至將那八翼霜蚣的丹毒都給化解掉了!」

唐笑茹坐起來說道,臉色也是徹底的恢復了過來,而且看樣子比起之前都要精神了起來。

不過唐笑茹突然的皺起了眉頭,我以為她有什麼事情,卻看到她的臉上突然的露出了笑容來,而且是雙目炯炯的看向了我。

「知道嗎?你爺爺果然是厲害,也許我們找到了可以解除村子裏面怪病的東西了!」

我聽到她的話一愣,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但是唐笑茹沒有根我多說,而是直接的站起來,整理了下自己的身上和頭髮。

「該走了,村子裏面的人有救了!」

唐笑茹說罷,將我手中的刀收回去,然後將她手中的劍同樣的放回到了大背囊裏面,將地上的手電筒拿起,就瀟灑的向著來時的路走去。

十五天之後,我和唐笑茹從防疫站出來了,而研製出來的疫苗也是很快的給村子裏面的人注射了,效果很明顯,村子裏面的人逐漸的恢復,不過仍舊是處於觀察期。

雖然錯過了清明上墳,但是我和唐笑茹一起去那座山祭拜了爺爺,對於老人家的安排實在是佩服。

而唐笑茹也是把事情告訴了我,我也將整件事情理清楚了。

爺爺當年路過這裏的時候,就已經看出了馱屍山的兇險來,而且他也是發現了水源的問題,並且暗中是用秘葯控制了村子裏面人病變的時間,且是長久的在此留下來。

當年爺爺悄悄的挖通了到馱屍山的地洞,知道了村子裏面的病源是那八翼霜蚣所致,但是想要真正的根除八翼霜蚣沉積在村人身上的毒,只能是慢慢的來,所以爺爺沒有動手除掉八翼霜蚣,而是一方面研究抗體,一方面在給那八翼霜蚣未曾出世的胎殼畫符寫咒,在削弱這怪物的道行。

只不過還是那句話「人算不如天算」,在爺爺將八翼霜蚣的毒植入到自己身體之中,以自身做試驗的時候,他的仇敵也是尋到了此處,重傷了爺爺。

此時的爺爺已經來不及試驗和殺死那八翼霜蚣了,但是貿然告訴我又怕我不信,只能是安排了黑貓告訴我,但黑貓雖然有些道行,但畢竟開智時間不長,只是讓我得到了道袍和《青烏手札》來。

不過冥冥之中自由天意,爺爺所做的事情正是一件功德之事,也許老天都不想要此事就此斷絕,於是我和唐笑茹就牽扯進來了。

當時我中了八翼霜蚣的外毒,而唐笑茹則是中的那怪物的丹毒,正好是一外一內,而爺爺留下的抗體被他做成了丹藥,讓我們倆服用之後,果然是解毒了,而且身體之中的抗體可以做疫苗用。

整件事情如今串起來,就明了了,雖然我說這是天意安排,但唐笑茹則說其實這是我爺爺的安排,說他是早早就推算出來了,斷定這件事情是會以我為結束的。

我們倆雖然意見有些不和,但對於此事沒有再提,而村子裏面的在過一段時間就會全部的從這裏離開,這裏也會被封鎖起來,只有在掃墓的時候,才會放任通行,所以不用擔心在有人會出現怪病。

關於那馱屍山下面的事情,我和唐笑茹自然沒有去說,那八翼霜蚣道行其實已經半廢了,如今又被我們給傷了,估計活不到十年就會自行死去了。

且那馱屍山的凶煞之氣當年已經被爺爺破去,只不過一直囤積於地下之中這次隨着我和唐笑茹進入裏面已經都散溢掉了,那裏的風水格局也是被破壞掉了,不會在出現什麼妖怪了。

我和唐笑茹去了一趟當年的水塘,據唐笑茹說這裏已經沒有了怨氣了,我當年看到的是「萬怨死童」,這水塘也死了不少人,結果都被陰氣最重死在當中的小孩給吸納了,結果讓那次來這裏玩的我們遭了道。

在我和唐笑茹離開村子的時候,見到了竹竿和當年幾個玩伴來,他們也是隱約的提到了此事,雖然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知道的,但是一年前他們在我爺爺去世的時候,其實就想告訴我這件事情的,但是當時都沒有提,如今事情過去了,自然誰都不會去再細說了。

在鎮上的時候,唐笑茹也要離開了,我問她為什麼不看着我了,她告訴我她要去找師兄,一起來看着我。

但當我收到了唐笑茹信息的時候,她說其實是因為知道我們青烏一脈不是傳聞之中的那種人,所以她放心了。而且告訴我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都可以發信息告訴她。我問為什麼不能打電話,她說是因為電話產生德爾脈衝影響她的修行和道行。

當我坐在火車上的時候,悄悄的打開了雙肩包,裏面露出了三個小腦袋來,我輕輕的拍了拍他們的頭,給他們丟了些吃的東西。對於唐笑茹送給我的這種能夠避過安檢的液體,我也是有些佩服不已,也終於知道為什麼她背着那些刀劍沒有被查出來了。

而要是有人問你們倆人是怎麼能夠瞞過那些人的調查,說明自己身上有着抗體可以治療村子裏面病的事情,我可以告訴你那就又是一段與那些部門鬥智斗謀的一段精彩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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