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節

幾分鐘之後，趙英就來了，她進來之後先對著小鏡子把自己打扮一下，補一下口紅，把頭髮也弄了一下，覺得已經無可挑剔了，這才走過來問我，「李總……」

我說，「我現在沒事，一個人有點無聊，想和你說說話。。」

趙英本來很恭敬地站著，聽了我這麼說，就有點害羞地笑了。

我拉她坐在我身邊，摸著她美麗的大腿說，「你這麼漂亮的女孩，怎麼會沒有男朋友呢？」

我的這種舉動，她沒有一點的意外，好像是件自然而然的事情，她很溫順地靠在我身邊說，「我個子高，一般男人配不上我。」

「那我呢？」我不失時機地問。

她笑了，柔情萬種地說，「你是大總經理，又是帥哥，是我心中的偶像。」說完她靠著我，出氣有些急了，然後她微微仰起頭，閉上了眼睛，胸脯開始起伏。

我摟緊了她，親吻她的脖子，同時手伸進了她下面的裙子里。在我的樓板撫摸親吻下，她開始呻吟起來，軟軟地倒了下去。

事情結束了之後，她穿上了衣服，然後靠在我懷裡，開心而又羞怯地說，「李總，在公司里已經一起工作幾年了，我一直都在暗戀你，可你卻一直不理會我，我好傷心的，今天，你終於要我了。」

我說，「那時候我也很喜歡你，可覺得你這樣漂亮，我感覺你高高在上的，所以敬而遠之。今天么，我當上了總經理，地位高了，有了自信，才敢要你。」

她笑了起來，「我說呢，原來是這樣！」

我和她又說笑了一會，然後我問她，「這次為了弄地皮，你和官員打交道，和誰上過床？」

她有點難堪，想迴避這件事，但經不住我一再追問，她沒有辦法了，就說了三個官員的名字，其中一個叫作陳致遠。

陳致遠，那是小鹿爸爸的名字，我暗暗地吃了一驚。

在我心目中，老爺子那樣的正派，原則性和政策性都很強，難道也會暗中干那些勾當，表面上道貌岸然，暗地裡男盜女娼？

《花花公子》雜誌的創始人休海夫納說過，權力是最好的，那老爺子八十五歲還娶二十四歲的女模特為妻，依靠的就是權力。我那未來的老岳父，也是五十幾歲的人了，因為手裡有權，二十六歲的模特經理趙英，也上了他的床。

不知不覺中，我居然和未來的岳父大人，共用了一個女人，都是憑藉手裡的權力。

權力是，也是毒藥。

男人是沒有貞操可言的，我愛著小鹿，卻和別的女人上床。

我想起來劉海曾經在喝酒的時候說過的話，「男人和女人，就像吃菜一樣，每個人都有自己最喜歡吃的那道菜，這就是他最喜歡的女人，可是，男人是不是因為最喜歡這道菜，就一直只吃這一道菜呢？顯然不是，他會儘可能多地去品嘗其他種菜，而且越多越好，這就和男人喜歡品嘗更多的女人一樣的道理。可是呢，就是品嘗得再多，也還是有一種菜是他最愛吃的。也就是說，男人最喜歡一個女人，也還是會去品嘗其他女人，而且越多越好，可最後，他還是有一個最喜歡的女人，就如最喜歡一道菜一樣。」

劉海的奇談怪論引發了滿桌的一致的贊同，有人把這個理論稱之為「劉氏定律」，說他道破了男人的本質，男人品嘗各種女人，就如同品嘗各種食物，完全是與生俱來的本性。

我就是這樣，愛著小鹿，卻忍不住去品嘗其他女人。

品嘗完其他女人，也還是最愛著小鹿。

愛情的專一也許出現於影視和小說里，現實里那種純真感人的愛情是鳳毛麟角，就是有一對情侶，在一定的時間內會愛得死去活來，可這個過程會很短，一年，兩年，或者三五年，完了之後，愛情的火焰會熄滅，剩下一堆灰燼，接下來就是男人去品嘗其他口味的菜，女人不是出軌報復，就是怨恨爭吵，沒完沒了的互相傷害，或者是無奈的廝守，但那已經不再是愛情。

這天，我接到小鹿打來的電話。最近一直很忙，和小鹿在一起的時間很少，大部分時間，也就是電話聯繫一下，想到這些，我有點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