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更加堅定了信心

第二十三章更加堅定了信心

徐霞終於做出了人生第一次艱難的選擇。這是她最痛苦，最矛盾的選擇。她決定和姜山繼續下去。她不想因為姜山的家庭而放棄姜山，而失去自己人生中的初戀。她很珍惜和姜山在一起的時光，很在乎姜山——正因為這樣，她才很矛盾，很痛苦。

「姑娘，你找誰？」一位左腿伸不直，走路一瘸一拐的中年婦女，走到徐霞的跟前，輕聲的問道。

徐霞沒有注意到這位中年婦女。她根本沒有多餘的精力注意，向自己走來的中年婦女。她剛剛放棄雜亂的矛盾思想，剛剛從艱難的抉擇中走出來。她的心情剛剛輕鬆、愉快了一些，怎麼會注意身邊發生的事情呢？她確實對姜山用情太深，太在乎姜山了。她的每一個細胞，都不停的勸告她，讓她和姜山繼續下去，她怎能不遵從身體的真實感受呢？

「姑娘，你是誰啊！我怎麼不認識你？你不是我們村的吧？」來人是姜山的母親，姜李氏。她見徐霞沒有回答，又納悶的問道。

「啊，我？這是姜山的家嗎？大娘！」徐霞緩過神來，注視著中年婦女，慢慢說道。

「是呀！我是姜山的母親。你？你是？」姜李氏差異的看著徐霞。

「大娘！我是姜山的同學，叫徐霞。」徐霞解釋道。

「徐霞？噢！想起來了，我兒子給你補過課，你爸爸還給過錢，是不是？」姜李氏好像想起來了。

「是，是啊！我就是那個徐霞。姜山呢？他幹什麼去了？大娘！」徐霞想知道姜山的去向，於是，禮貌的，急切的問道。

姜李氏聽到徐霞的問話，悲傷的神情馬上浮現在長滿皺紋的臉上。她長嘆一聲，緩慢的說道：

「下地幹活了。唉——，這個不讓省心的孩子，在學校和人打架了。這不，被學校停課，在家勞動呢。我就納悶了，他從小就是乖孩子，沒有和同學們打過架。這回，怎麼就······唉！怎麼，姑娘，你不知道嗎？」

姜李氏說完從上衣口袋裡取出鑰匙，一瘸一拐的走到屋門前，手不利索的慢慢打開鎖頭，然後，推開門。

「我······我。我知道的。」徐霞感到內疚，「姜山，沒有說，因為什麼事情打架嗎？他沒有向你們解釋嗎？」徐霞聽出姜山母親對姜山不滿的話語，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滋味。她慚愧的，感激的低下頭，問道。

「沒有。沒有說，更不想解釋。我們一問，他就著急，再不，就轉身出去。唉——，這孩子，越來越不聽話，越來越不讓人省心了。姑娘——對了，我應該叫你徐霞。咱，進屋！」姜李氏邀請徐霞屋裡說話。

此時的徐霞，既感激姜山，又感到慚愧。她感到慚愧的是，姜山因為自己而被學校停課，不能正常上學；她感到感激的是，姜山都被學校停課了，也不向他父母親說明原因，而是自己默默的承受，所有的誤會與委屈。

此時，徐霞的眼睛紅紅的。

她走進屋裡，環顧屋內的傢具擺設。屋內的擺設很是簡陋：正對門是一張梨木桌子，一邊放一把紅松椅子，東牆是全通的土炕，北面西牆放著一個陳舊的飯櫥櫃。很簡陋。屋內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了。

徐霞並沒有因為屋內的傢具擺設簡陋，而感到失望，感到接受不了。恰恰相反，在她的少女心裡，不知為何，她更堅定了和姜山繼續下去的決心。也許她心裡已經有了思想準備，能夠接受姜山家的物質貧乏；也許，因為姜山的品德而再次感動了她，再一次堅定了她的選擇吧。反正，她在心裡，認定了姜山這個人。

「怎麼了，姑娘？怎麼眼睛紅紅的？」姜李氏好像發現了徐霞快要流眼淚的眼睛，說道，「對了，我又忘了，我應該叫你徐霞。可我覺的，還是叫姑娘好些。這麼叫順嘴。」

「怎麼叫都行，大娘！我······我。沒有什麼。」徐霞用手擦去眼中的淚水，掩飾著說。「其實，姜山是因為我的原因，才被學校停課的。」

「怎麼會？怎麼回事？」姜李氏感到意外，感到吃驚。

於是，徐霞就把發生在學校的事情，解釋給姜山的母親聽。

姜李氏不知怎麼了，她情緒不安的聽完徐霞的解釋以後，又長嘆起來。

「這孩子，都到什麼時候了，還不消停？還這麼為被人的事情······。」姜李氏突然止住話語，沉默起來。

徐霞聽到姜山母親責怪的話語，感到自責，與說不出來的內疚。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