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愛情約定

第十七章愛情的約定

姜山把自行車交到徐霞手中，準備要回家時，徐霞超出尋常，把姜山叫住，意思是有事情要和他講。姜山先是一愣，接著問道：

「怎麼了？還有事嗎？」

「你個榆木疙瘩。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人家一路上都說明白了，你還問，幹嗎？」徐霞紅著臉說道。

「怎麼了？有什麼事情，你就明說唄。我腦子笨，猜不出來。」姜山還是一頭霧水。

「哎呀！」徐霞的臉更紅些了，「非要讓人家明說。我喜歡你，喜歡你的文才，喜歡你的人品。這回，你明白了嘛！」

姜山無語。

深冬的季節，凍天凍地，連麻雀與烏鴉也都懶得動彈，都待在窩裡取暖休息了。這兩位高中生，站在凍得像鋼鐵一樣的土路旁邊，聊起了青春的，激動的，讓他們心跳加速度的話題。

徐霞說完，紅著臉，低著頭，害著羞，不吱聲了。她現在的心跳加速，思想緊張。如果現在，土地能裂開一道縫隙，她會毫不猶豫的鑽進去的。可是，她現在無處躲藏。

她的心裡突然後悔起來，後悔自己在這個時候主動表白她少女的情懷。可是，潑出去的水，是收不回來的，她只能害羞的無地自容的等待姜山的回答。

她知道自己不應該，可是，她就是阻擋不住自己內心的真實情感。她就是想把自己的情感說出來。不對，不對，不，就是要現在說出來，因為過了今天這個時機，過了今天這個時候，她好像再也找不到如此好的機會了，再也沒有像今天一樣的勇氣了。

也是，讓一個女孩子主動向一個男孩子表白，也真難為她了。如果讓別的女生在寒冬向自己喜歡的男生表白，她們是做不到徐霞這樣直率的。

兩顆心同時都在加速度。雖說他們都站在冰天凍地的土路旁，可是，現在的他們，都沒有感覺到寒冷，感覺到深冬的寒風颼颼。此時的他們，都紅著臉，身體都像是在火爐里炙烤一樣，熱熱的，熱得難受，熱的心裡發慌，熱的甚至馬上就要出大汗似的。

姜山確實被徐霞的話語給嚇著了，嚇呆了。他的心臟因為聽到徐霞的話語而瘋狂的亂跳著，他的大腦因為聽到這樣的信息而停止了思維。

他不知所措。

他不知如何是好。

他從沒有想到會是這樣，會是這個問題。

他好長好長時間沒有緩過神情來。

徐霞因為姜山的呆木而更加緊張，更加慌亂，更加羞卻難當。

「你······你，你倒是說話呀！」徐霞緊張的不能自己，她終於害怕了這種羞卻的氣氛，她鼓起最後的少女的勇氣，低著頭，用低低地聲音說道。

「這個······這個······。」姜山紅著臉，語無倫次的說，「我們正在學習的時候，我們還是先以學習為主吧。我······我是喜歡你······我們現在是高二，這個階段，正是我們努力的時候——這樣，不好吧······。」

徐霞聽到姜山的話，眼淚，不爭氣的眼淚，刷的一下子，從眼睛里涌了出來。她的情緒再也控制不住，再也不能使自己的心平靜下來。她本來以為，姜山會很高興的答應自己，和自己繼續下去，可，事情恰恰相反，姜山拒絕了自己。

她接受不了這個現實，就像她接受不了自己英語考試成績一樣（徐霞的英語學習成績不太好），痛苦欲絕。

「我······我不是在拒絕你。」姜山見狀，馬上安慰起徐霞來，「我喜歡你，只是我們現在正在努力的時候，我們應該好好學習，爭取都考上大學······到那時候，我們可以，我們的······事情了。」

「真的嗎？」徐霞的臉色，馬上由暴雨天轉為晴天。「真是這樣嗎？」

「是的，真是這樣的！我們都考上大學以後，或者，我們高中畢業以後，我們就可以正是的······。」

「這是你說的。」徐霞打斷姜山的話，心情好轉的說道，「拉鉤，我們的約定不變，永遠不變。」

姜山紅著臉，害著羞，伸出中指，和徐霞的中指拉到了一起。

「我們現在要努力學習，不要分心。我們已經沒有太多時間了，現在馬上就要年終考試，咱們爭取都考個好的成績，好嗎？」姜山鬆開了手指，小聲的對徐霞說道。

「可是，我的英語成績，不太好······。」徐霞還是臉色通紅的說道。

「這個······這個，我可以給你補補英語課，那樣不就可以提高了嗎？」

徐霞聽到姜山要給自己補習英語課，心裡非常高興，甚至可以說，是心花怒放。因為姜山如果給她補習英語課，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就多了，交流的時間就多了——那樣，徐霞不單可以提高英語成績，還可以有時間和姜山在一起談心，所以說，她是非常同意姜山的提議的。

此時的徐霞，她的情緒大起大落，使得她，呼吸急促，並有些緊張。

她的情緒從害羞到失落，從失落到驚喜，從驚喜到有意外，好像世上所有的情緒，在這短短的十分鐘多的時間裡——她都經歷了，感受了。

就在這個寒冬的季節，男生和女生約定了他們的戀愛時間。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