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治好林峰

13.治好林峰

不一會兒沈騰回來,後面跟著一些廚師,將一樣樣美食放在餐桌上離去,沈騰前來告訴他們可以開飯了。

孫影諾待林青溫推著林峰向餐桌走去,起身喊來林青柔。又將兩壇酒抱到餐桌上。剛要打開。

「我父親不能喝酒,而且晚上咱們得回去。沈叔也要照顧父親。」林青溫恢復了總裁的氣勢,對孫影諾說道。

「這酒可以活血化瘀,我師父用珍貴草藥釀造的,對你父親有好處。我保證,不會有事的。你不是會開車嗎。晚上回去你開車不就行了。」

孫影諾自然不理她,下山之後一直沒喝,平時自己一人也是不喝的,今天好不容易逮到個機會。更為重要的是,林峰喝點酒,若他的傷病能治療,喝點會讓他過程不那麼痛苦。不能治療的話。也能增加點氣力抵抗那壓迫感。百利而無一害。

「好,青溫,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今天難得高興,我少喝一點點。」林峰帶著請求的眼神看向女兒。

這些年出於對妻子的愧疚。十多年沒碰過酒,有那麼一點懷戀,再加上聽了孫影諾說這酒是他那師傅釀造的,林青溫不知道那位高人,但是他小時候可是見識過的。

林青溫看父親如此,也是心軟了,暗暗覺得自己是不是對父親太過分了。他放棄了一切來到這裡贖罪已經十幾年。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又用帶著警告的眼神看向孫影諾,要是把父親喝出什麼來,看我繞不了你。

孫影諾也不解釋,將罈子上的封土撬開。頓時滿屋的酒香夾著淡淡的果香飄散開來,桌上兩個老男人眼睛一亮,還沒喝就知道此酒不凡。給三個人面前的杯里倒滿,林峰帶著討好的語氣讓兩姐妹吃飯。

酒向來是打開男人之間溝通橋樑的鑰匙,在孫影諾主動敬了兩個男人兩杯之後,顯然效果顯著,就連沈騰平時不怎麼說話的悶葫蘆也敞開了心扉。三個男人都放開了,推杯換盞中大半個時辰一壇酒就見底了。一壇酒也就一斤多些。孫影諾就不用說了,林峰跟沈騰也是海量,這點堪堪夠解饞。

孫影諾在兩個老男人渴望的眼神中,起身要將另外一壇也抱過來。遭到林青溫眼神制止。只能轉頭看向那便宜老丈人。

「小諾啊,貪杯不好,意思意思就差不多了。今天就喝到這裡吧,我們吃點飯」。林峰看向女兒,立馬收斂了眼神

「是的,姑爺,這酒真是稀罕,喝完這些,我體內血液沸騰,經脈通常。我的氣功隱隱有突破之感覺。這般好東西,留著慢慢品嘗,不要糟蹋了。」沈騰跟著補刀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小爺我之前不知喝了多少了,不是你們兩個那眼神,我能去拿嗎。到最後讓我背了鍋。看向了兩個老男人,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好的,那我們吃飯吧。」

林青溫一改常態,竟然給三人分別裝了一碗米飯,只是放到孫影諾面前的時候,重重一丟。幾人都開始就著菜,吃著米飯。

「伯父,我會點醫術,一會吃完我想看看你的腿能不能治療,還有你的胸口裡的鐵片。我想看看能不能用真氣給您取出來。」孫影諾見時機成熟,開口說道。

林青溫聽到,目光希翼又帶著惱怒的看向孫影諾,不是說不能治嗎。

林峰先是眼神一亮,接著又黯然下去,放下了筷子:「小諾,我知道你在山上跟高人學了些本領,但是我的情況我自己知道,要說早些年還有希望,現在十幾年過去了,只怕已經。。」話沒說完,意思卻是很明顯了。不願意再徒增希望又陷入絕望,這些年已經想開了。

孫影諾見林峰語氣和臉上的絕望,低頭沉思想著如何讓這聊得來的老丈人相信,目光不由瞄到了那掛在輪椅上的平安符。看來是時候展示一下自己的一『奶奶』的實力了。只見他抬起左手,運轉真氣化為實質,一掌擊向坐在輪椅上的林峰。

「你想幹什麼,孫影諾,你。。。」林青溫徒然從孫影諾旁邊站起身。他是見識過孫影諾如何將花瓶帶著桌子隔空擊碎的,此時竟然對準自己父親。話剛說一半,冰冷的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只見那平安符發出一個圓形光罩將林峰罩住,抵消了孫影諾的真氣。林峰此時也是被震懾住,沈騰的身子還停留在要擋在林峰身前的路上。林輕柔那小丫頭吃完就去看電視了,此刻見到怕是又要對孫影諾的崇拜更上一層樓。

「伯父,若是您還是沒有信心,可以讓沈叔去找個腿部有傷的動物來,我給您演示一番。」孫影諾看他們幾人都處在驚訝中,有給林峰吃了一劑強心劑,若是林峰是個優柔寡斷之人,真找個動物來,只怕他不會出手,轉身離開。

孫影諾之所以如此堅定的要給他治療,一方面是因為他下山能報恩就盡量報恩,另一個目的是林峰曾是有能力掌管若大一個家族企業的人,他想跟林峰開公司,他出藥方,林峰負責管理和具體的運作。

「罷了,是伯父缺乏信心,后怕了。來吧,小諾,我相信你。你只管說怎麼治療吧。」林峰從震驚中緩過來,眼神堅定的看向孫影諾。

「姑爺,需要我準備什麼嗎,求你一定要救治好家主,只要家主能重新站起來,我這條命您隨時拿去。」沈騰在一旁激動地說道。

林青溫此時也想說點什麼,性格使然,那些求人的話說不出口,不過也是帶著祈求的目光看向孫影諾。這傢伙越來越讓人看不透了,他若真治好了父親,我是不是對他好點。

「不用做什麼特殊的準備。沈叔你只需拿來些毛巾,再打上一盆熱水,家裡要是有糖果或者紅糖準備一些,我怕伯父一會失血流汗稍多,血糖太低。」孫影諾說完稍背過身子,將手伸進外套里拿出一套隕針和一把龍獵隕刀。

沈騰出去了一趟,買回來一大袋子糖果,又端來一盆熱水,一條毛巾。緊張的站在一旁。孫影諾又準備過去扶著輪椅把手將林峰推到沙發上,好讓他躺下來。沒想到林青溫提前走向前,讀懂了他的意思。

等到了沙發旁,孫影諾讓小丫頭起來,又讓林青溫去把沙發放下來,形成一個床,也不做作將林峰從輪椅上抱下來平放在床上,倒是林峰老臉一紅。

屋內氣氛緊張,孫影諾為了緩解緊張感,又跑去開了一壇酒,倒了一杯讓林峰喝下之後,又從沈騰手裡拿了幾塊糖果,分給每人一顆,自己先剝開一顆放入口中;「大家吃點糖果,不必如此緊張,我在山上經常給小動物治療的。」得了,起了反作用。

幾人更緊張了,倒是林峰一開始只是出於被自己的女婿從輪椅上抱下來的尷尬,第一個恢復了淡定,反正都走到這一步了,死馬當活馬醫:「沒事的,儘管來就行,我相信小諾。」

孫影諾見準備的差不多了,將林峰的褲腿用隕刀割斷。露出了雙腿,肉眼看過去由於長時間不用,小腿肌肉已經萎縮了。用手撫在上面運轉真氣探索了雙腿之後,找到了病因,由於當年的車禍太嚴重,林峰的雙腿的肌肉和經脈已經大部分壞死了,再加上骨頭當時是粉碎性的斷裂。可謂是非常嚴重。

檢查完畢,對著眾人說了沒問題之後,讓沈騰拿過一塊毛巾摺疊塞入林峰口中,以防他忍不住咬破舌頭。並高速他一會按住林峰。又遞了一個毛巾給林青溫手裡,告訴他一會給自己擦汗。

孫影諾將18根隕針鋪開放在桌上,太玄易筋經火力全開,拿起一根根隕針輸入真氣,插入林峰腿部穴位。兩腿各9根,緊接著拿起隕刀在左小腿上劃開兩厘米的小收口。眼神看向林峰,示意讓他準備好。提了一口氣,左手貼向林峰的左腿,用真氣先是梳理著腿部的經脈,將它強行連接打通,右手隔空吸納將腿部的淤血和雜質通過傷口吸附出來。

林峰緊緊咬著毛巾,雙手緊握。不時發出哼聲。沈騰緊緊將他肩膀按住。林輕柔則是拿著毛巾擦著父親額頭的汗水。此時的疼痛,無異於將人的筋挑出強行拉扯,再將骨頭敲碎重組。

林輕溫此時見父親如此痛苦,擔心的看著他,孫影諾一聲斷喝,將林青溫從擔憂中喝醒。娘希匹,我也很不好受好不好,你沒看小丫頭都知道給他父親擦汗,你就不能看在我小心翼翼運功,集中心神深怕用力過猛給你父親治廢了的份上給我擦擦汗,都滴到眼睛里了。

有時候功力太深厚也不是好事情。打起人來倒是痛快,像這般將功力抽繭成絲真不是人乾的事情。

林青溫也知道自己不對,忙走向前小心的幫孫影諾擦拭著,別說這傢伙認真的時候,不負平時弔兒郎當的樣子看著還是挺養眼的。

治療進行到一半,地上滴落的汗水混著淤血格外顯眼,孫影諾讓唯一閑著的小丫頭又去打來一盆熱水用來熱敷毛巾。開始了右腿的治療。

一個時辰后,兩條腿經脈和骨頭血肉都疏通治療完畢之後,沙發床早已被汗水打濕了。孫影諾停下真氣輸入,示意好了之後,閉目恢復著心神。

沈騰將林峰的毛巾取下,又拿過拖把和抹布將地上的臟污都打掃乾淨。此時客廳里只剩下林峰的喘息聲。

孫影諾在體內將真氣運轉了兩個周天,就起身假意一個踉蹌躺在了林青溫的懷裡。其實他只是耗費了一些心神,此時早已恢復。但是三混子師傅說過,有便宜不佔王八蛋。

林青溫顯然不知道孫影諾此時根本沒事,羞紅了個臉,只是稍稍挪了挪身子,將敏感部位移開,倒也沒有推開他。拿起剛熱敷好的毛巾,幫孫影諾擦著。

孫影諾享受完這冰塊的服務,起身徒然換了一副面孔。手腳輕快的拿起桌上的無花酒,喝了一口,哪裡還有剛才那副病怏怏的樣子,林青溫見此,知道自己被騙了,氣的將手中毛巾向他丟了過去。

孫影諾豆腐也吃了,酒也喝了,走到林峰跟前,問他恢復好了沒有,林峰告訴他休息好了,孫影諾讓他站起來走兩步。

只見林峰緩緩起身,雙腳先是試探性的站在地面上,由於不熟悉這種感覺,一個踉蹌,沈騰見此忙要去扶他,被孫影諾制止了。適應了之後,林峰緩緩移動,一步,兩步,一步,兩步,臉上帶著激動和欣喜。

「溫柔,你看到了嗎,我站起來了。溫柔,我站起來了,溫柔,你能看到嗎?」林峰激動的吶喊著,眼角帶淚。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

此時沈騰和小丫頭看到林峰能行走了,都喜極而泣。林青溫此時也背過了身去,肩膀輕輕抽泣著,唯獨孫影諾一個閃身,來到林青溫面前,眼神直視她:怎麼了,眼睛不舒服嗎,要不要我幫你也治療一下?」

「賤死了。」林青溫,捂住了臉,不肯承認自己眼角有淚。

幾人平復了一下心情,林峰在客廳走了兩圈消去了多愁善感:「小諾,今天真是謝謝你了,無以感激,要不休息一下,待到明天再將我胸口的鐵皮取出。」見識到了孫影諾的本事,林峰已經不疑有他,只是怕孫影諾累著。

「沒關係的,伯父,取那玩意,比治腿簡單多了,您只需要忍十分鐘就好。只是比治療腿要疼上一些。休息好了,咱們就開始吧」孫影諾說罷看向林峰。

「那就來吧,我沒事,頂得住。」林峰也是豪氣的說道。

孫影諾拿過毛巾,讓林峰含住,脫下上衣露出上半身,又讓沈騰拿過一張椅子,示意林峰坐下,讓沈騰抓住林峰肩膀,將其固定在椅子上,以防止他一個向前,自己再把老丈人給一刀扎穿心臟,隕刀可是鋒利無比。

一切準備就緒,孫影諾感受了一下那鐵塊的具體大小。拿起隕刀在林峰胸口,稍稍使上一些力氣,割開一個深一厘米的傷口。看向林峰,運轉真氣輸入林峰體內,將鐵片包裹,用心神感應待到確認完全包裹住不會傷到心臟,運轉北冥無相神功的吸字決。將鐵片緩緩往外吸,待它慢慢脫離了心臟處靠近傷口時候,猛地一發力,鐵皮吸了出來。顏色發烏。上面還沾著點血肉。孫影諾又用真氣治療了一下鐵皮造成的傷痕。收了功。

這次假裝踉蹌倒向林青溫沒有成功。林青溫也不傻,汗都沒流,上過一次當,自然不會再上第二次。

只見林峰胸口恢復如初,要不是那地上的鐵皮證明真的取出來了,怕是說出去沒人肯信。

「好了,伯父,已經治療好了,往後不必擔心了,我用將您的全身經脈都疏通了一番,想必以後您的身體和氣功能更上一層樓。接下來您把那無花酒喝上一喝恢復下氣血就沒問題了。孫影諾見終於治好了,長舒了一口氣,畢竟這是他第一次給他治療,雖把握十足,還是有點心累的。

「擇日不如撞日,既然那酒又作用,不如趁著還早,我們再喝上一番,正好伯父還有話要對你講,喝完再回去。」林峰久病初愈,自然甚是高興。

孫影諾心裡自然是同意的,不是他想喝,而是想找個機會跟他這老丈人說說藥方開公司的事情。看向林青溫,林青溫假裝沒聽到,轉過頭拉著妹妹去了房間。

沈騰不用說,已經端著菜跑到廚房,去熱菜去了。

不一會兒,三人又開始了你來我往,推杯換盞。期間孫影諾又指點了一下他們氣功和功夫上的一些運用氣息的問題。

「小子,青溫和柔柔不在,你有何時就說吧,莫要客氣,雖然你本事高強,但伯父我還是能看出來的。」林峰在三人碰過一杯后說道。

「就知道,瞞不過伯父,我想伯父您閑了那麼久了。所以想和伯父說個事情。」

接下來孫影諾把想開個公司賺點錢以及藥方的功效說給林峰聽了之後。林峰思考了一分鐘就答應下來,他本就想著恢復了身體,一定要將失去的都拿回來,否則自己的妻子在天之靈難以得到慰藉。一定要查出那些狼心狗肺之人。讓他們再無棲息之地。當即答應了下來。

孫影諾又敬了一杯酒,不好意思的說自己沒有錢買藥材,只有藥方。不等林峰迴答,沈騰就搶先說出了林峰的家底。雖然當年放下所有離開了京華、可是他這便宜老丈人手裡還是準備了很多錢,留給自己兩個女兒的。

三人直接將剩下的接近兩壇的酒都喝了個乾淨,沈騰已經是趴在了桌上。林峰也好不到哪裡去只是強裝鎮定,不能在自己女婿面前丟人。

孫影諾看到林青溫和林青柔出來,喊他時候不早了該回去了。當即就假裝自己喝醉了,跌跌撞撞的走出門,打開車後門,直接躺在後座上,閉上了眼睛。

林青溫只得自己開車,半個時辰后回到自家別墅,這傢伙怎麼也喊不醒。實在沒辦法,只得將他拖起來,姐妹兩一人一個肩膀,將他架起來,費了好大力氣才將他扶進家門。

「恩,到家啦,我怎麼到家了,這麼快嗎。好累,我去洗澡睡覺了。」孫影諾剛進了門,就恢復了正常,那裡還有半分醉意。說完奸笑著對兩姐妹眨了下眼睛。跑向房間把門關上。

「再相信你我就是狗。」

「姐姐,我也是。姐夫是個大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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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煙閣之君子固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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