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總覺得我在邀寵(10)

國師總覺得我在邀寵(10)

蘇苜和雁采亦回到了國師主殿,主殿的前面是國師大人辦公和面見群臣帝王的場所,後面則是隔了一大片四季常在的荷花美景,通過水棧連接了奢侈雅緻的水榭樓閣,用作國師的寢殿,一般人不能踏足。

蘇苜之前還是小崽子的時候就對這裏熟的不能再熟,思及到孤男寡女的到底不太方便,她就又化作了狼崽子趴到了雁采亦的懷裏。

她很懷念,懷念從前那段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出行不用腳走,見人就被磕三響頭的神仙日子。

雁采亦見懷中的小崽子不知道又在開心什麼,尾巴掃來掃去的,勾得他心痒痒,也跟着笑了起來。

只是,當他要給她洗澡被拒絕,要抱她睡在一起又被拒絕之後,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他就像一個老父親,只能默默接受崽崽長大了的事實,哀傷過往沒有好好珍惜的時光是這樣的稍縱即逝,讓孤孤單單躺在床上的他好想要吟詩一首。

這大概就是古代版的深夜非主流吧。

那邊蘇苜在新房間里睡得香甜,可第二天神采奕奕地醒來,卻又驚悚地發現自己居然窩在了雁采亦的肚子上。

她鑽出被子,一爪子拍在他的臉上:「雁采亦,你為什麼在這?」

身着月白色輕薄寢衣的男子披散著黑色的如瀑長發窩在軟枕和金色綢被裏,脖頸和鎖骨的瑩白肌膚和誘人線條都展露無疑。

他聽見她的聲音便幽幽轉醒,淺色的眼眸在清晨初升的陽光下如夢似幻,眼睫和髮絲都流淌著好看的金光,神情還有些初醒懵懂的呆愣,紅艷的薄唇勾起一絲溫柔淺笑。

「蘇蘇,你夢遊了。」他模糊不清地說出了早已經準備好的借口,明明是在討巧耍賴,卻又好似在撒嬌一般,只除了微微彎著的眼睛專註地看着你,有些令人臉紅心跳的勾魂攝魄。

蘇苜竟然覺得這樣的國師大人有些奶奶的可愛。

「這是我的房間,雁采亦。」她忿然道,小爪子無奈扶額。

雁采亦眨眨眼:「哦,那就是我夢遊了。」

蘇苜已經習慣了這個男人飄忽不定的自稱,恨恨地又拍了拍他的臉,她從床上一躍而下,自己開始穿小衣服,邊穿邊問他:「雁采亦,你今天為什麼不用去上早朝?」

國師大人從床上坐了起來,如瀑長發柔順地披散在他的肩上和床上,他朝着蘇苜招了招手,蘇苜立即就心領神會地叼著小衣服過去了。

兩人之前只不過相處短短几日,卻彷彿有着天然的默契,雁采亦習以為常地一邊伺候她穿小衣服,一邊答道:「今日是出發去六域八島的日子,陛下和大臣們現在應該都還在為本尊祈福送行。」

蘇苜一驚,小身子立了起來,驚疑不定地看着他:「可是你人在這!」

雁采亦溫柔地點了點頭,認真地給她系蝴蝶結:「嗯,我讓替身替我走那些儀式。」

也讓替身為他擋一擋未來一路上的明槍暗箭。

蘇苜點了點頭,世界記憶中,帝都的國師大人都是帶着面具示人的,除了昌明殿的人就再沒人見過他的真容。

原來歷代國師都佩戴面具就是為了方便偷懶?

蘇苜覺得自己真相了。

「我們吃過早膳后,便去解決了石聽和帝都里被咬傷的病患,之後再從東門出發一路向東。」

蘇苜再次點了點頭,乖巧地應道:「好。」

惹來一雙大手無情的蹂/躪。

*

石聽和都城患者的治療都很順利,狂犬病毒的潛伏期較長,只要在沒發病之前,清理好傷口,注射好疫苗都是有效的治療措施,但時間拖得越久,發病的可能性就越高,一旦發病,蘇苜也無計可施。

一上午收割了不少功德,蘇苜興奮地在國師大人偌大的車架上來回踱步,時不時上躥下跳,直鬧得雁采亦靜不下心來讀書消遣。

雁采亦為了防止有人認出,在轎中依然戴着嚴嚴實實的帷帽,但他們雖然瞞着眾人隱蔽出行,陣仗卻是一點都不小,偽裝成富紳出行的馬車豪華平穩,偽裝成護衛的鏢師和傭兵也老練機敏,行李更是洋洋洒洒地載了滿滿十車。

除了只有他們兩個人略顯單薄以外,簡直堪比皇帝出行。

「雁蘇蘇,過來。」雁采亦凝眉,蘇苜叛逆地拿屁股對着他動也不動,卻是被接下來的一句話打敗了。

「不然沒肉吃。」小妖怪的嘴又饞又挑,還習慣了被人伺候飲食,捏住了肉,就是捏住了她的七寸。

蘇苜果然吃人嘴軟,心道真漢子能屈能伸,就識相地跳進男人的懷裏,扒拉着他的衣物尋找舒服的位置。

雁采亦挑了挑眉,饒有興緻地摩挲着她的下巴,慢悠悠地道:「雁蘇蘇,來,再蹭一蹭本尊的手。」

蘇苜停下來不可置信地看他一眼,推着他的手掌離自己遠了點,眼裏都是嫌棄。

以前她那是不能說話,現在哪能一樣啊,她的尊嚴還要.....

「肉——」

蘇苜立刻就把他的手扒拉了回來,把毛茸茸的臉頰湊了上去。

夜耿:?您的尊嚴呢?

蘇苜:喂你了。

夜耿:......

好氣哦,我懷疑你在罵我,但我沒有證據。

雁采亦覺得有趣,笑着放下了手中的書,神色帶上了些隱秘的期待,猶豫道:「......變成人再蹭一蹭?」

蘇苜敢怒不敢言,試圖拿出充足的理由勸退他:「突然變成人是沒有衣服穿的。」

雁采亦眨眨眼,堅持道:「我讓人送衣服來,你變,本尊不看你換衣服就是了。」

蘇苜又道:「你不是就喜歡毛茸茸的小動物嗎!」

豢芩園裏的那些魑魅魍魎早就已經把他的屬性暴露無遺了!

雁采亦一愣。

她一直知道自己的喜好?

怪不得她明明都可以變成人了,還堅持用小狼的身體,原來是故意投他所好。

雁采亦心下感動,慈祥憐愛地摸了摸小狼的小腦袋:「蘇蘇放心,本尊不會嫌棄你。」

蘇苜:......你這話分明就是在嫌棄吧?是吧是吧是吧?

「肉。」

「行!」

轎子外的傭兵們聽到轎中吵吵鬧鬧的,心裏好生奇怪。

明明只有一個男人抱着寵物進去,卻隱約有兩個人的聲音傳來,而且,這個僱主一會兒拿女人的衣物一會兒拿肉,轎中時不時還有女人的聲音時嗔時怒,變化多端......

他們的僱主好似不太正常。

一人分飾兩角,怕是腦子出了毛病。

眼見着瑅扈安的東城門就在眼前了,傭兵們和鏢師回過神便停了下來,低下頭偽裝得和普通富紳的侍衛沒有什麼兩樣,默然地看着僱主的「管家」跳下車駕就要出示出城憑證。

卻正巧被騎馬疾馳而來的羽林軍給攔下。

雁采亦此行代行諸事的「管家」,實為暗中守衛他的昌明殿殿守之一的雲嗅。

每一個殿守手下都有無數盡忠竭力的月屏衛,雲嗅等同於明面上的石聽,只是他和其餘殿守都一直藏在暗處辦事,沒有人知道他們的身份。

世人皆知昌明殿殿守石聽,石聽手下衛兵名喚月屏,卻不知這不過只是冰上一角,暗處的殿守和月屏衛才是歷代國師綿延不絕的隱藏力量。

至於為什麼身為帝國國師需要豢養私兵死士,那就只有歷代國師本人知道了。

此時他們冒了瑅扈安富紳高家名頭出城的車架被攔下,雁采亦不用想也知道是東宮那位的手筆,果然,馬上就聽見那位突然出現攔住了雲嗅的士兵道:「太子有令,今日出城的車架都要例行檢查。」

雲嗅是個比石聽還要高冷的男子,就算此刻偽裝成高家管事也依舊面無表情,語氣十分冷硬:「為何。」

「哪來那麼多為什麼!」皇宮的羽林軍豪橫慣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即便揮手下令,包圍了車隊開始搜查。

雁采亦轉了轉手裏的鳳眼菩提,老神在在地給氣鼓鼓坐在他身邊的蘇苜戴上。

桑沅君這是反應過來了。

他比想像中的還要更希望他死呢。

蘇苜有些着急,無聲地用口型詢問雁采亦要怎麼辦,雁采亦卻只是笑笑。

一雙手搭上了轎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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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今天也是個好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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