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5章 仰光賭石(12)

第0275章 仰光賭石(12)

解石現場,人聲鼎沸,呼喊之聲,此起彼伏,十塊礫石七塊出綠,恩塞四塊,分別是兩塊芙蓉種、無色種和豆種各一塊;而張若愚三塊,比恩塞少一塊,分別是冰種、芙蓉種和干青種各一塊,他也沒有料到自己會挑選出冰種,或許是冰種見多了,手感較強,自然反應吧?

翡翠擺在面前,明面上看是恩塞贏了,其實張若愚也不差,畢竟品質上略勝一籌,至於計算具體價格,會受到許多因素的影響,一時半會兒也算不出來。ΖⅩΖJ5.netbsp;見此,張若愚謙遜地主動認輸,誠摯地說:「恩塞,技高一籌,佩服!佩服!」

恩塞臉色微赭,冰種已出,雖未敗實已敗,但事關師傅翡翠王的名聲,只好說:「小愚,你太過謙了,其實我們都不錯,不分伯仲。不過,中午飯,我請,略盡地主之誼。」

對於恩塞的細微變化,張若愚瞭然於胸,強硬推辭,必生反感,但如果真要恩塞請客,那樣勢必造成恩塞賭輸的表象,肯定會再起波瀾,與自己此行目的大相徑庭,不得已地說:「恩塞,我可以參加,只不過是我請,否則我拒絕參加!」

恩塞再次認真地看了一眼張若愚,能夠明白他的良苦用心,更是覺得他真誠質樸,淳厚可交,略一猶豫,畢竟自己為師父的聲名所累,只好說:「此情此義,我恩塞銘記於心,沒齒難忘,就依你所言。」說完,兩人相攜而去,眾人跟隨於后。

酒桌之上,賓主盡歡,無人再提及賭石之事。

下午,張若愚繼續自己的賭石大業,樂在其中,卻現「尾巴」少了一條,不由一笑,他已猜到是恩塞的手筆,不過現已成為好友,不必再如此。

全賭第二天,一大早,庄智拿着一張報紙興奮地衝進張若愚的帳篷,高興地說:「小愚,你現在可出名了,都已經封聖了。」

張若愚疑惑地接過報紙,只見《仰光玉石日報》頭版頭條有四個「南王北聖」,裏面詳細介紹了昨天上午賭石之事,還有七塊翡翠的圖片,甚至把「南王恩塞北聖張若愚」的提議強加到恩塞身上。同時,右上角醒目位置有一篇名為玉石人的編者按,竟然隱諱提出,恩塞賭輸了,卻以勢欺人,自封為王,丟盡了老翡翠王的臉兒。

張若愚拿着報紙又看了一遍,沉聲說:「庄哥,何喜之有?分明是有心人的陰謀。」

庄智接過報紙,又認真地看了幾遍,疑惑地問:「說得句句屬實,哪兒有什麼陰謀?小愚,你是不是太多心了。」

張若愚解釋說:「就是因為說得太合乎事實了,才讓他們露出來狐狸尾巴。庄哥,你想,我們現在在哪兒?」

「緬甸。」

「如果在緬甸人,你從心底會幫助一個本國人,還是一個異國人?」張若愚接着問。

「通常情況下,自然會偏向本國人,這是無法改變,也是無可厚非的。」

「《仰光玉石日報》的編輯為什麼要替我這個不相識的異國人說話?你可不要說他是正直無私,胸襟坦蕩,學者風骨?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兒,此人早已離開了緬甸,或已無聲無息地失蹤。」張若愚反問道。

庄智聽得一愣,說:「不可能吧?」

張若愚堅定地點點頭,心中琢磨是誰要針對自己?很明顯是想挑撥自己與恩塞的關係,甚至是反目成仇。不過,他相信以恩塞的智慧不可能看不出來,但他們之間的關係卻無可避免地會出現裂縫,畢竟聲名累人,何況事關其師,更是身不由己。至此,他不得不佩服自己這個對手的高明,赤/1uo/1uo的陽謀,令人無法防禦,不jìn對東方宏等人擔憂。於是,他急忙將東方宏、王景元和孫平山叫到一起,詳細說了一下情況,不可置疑地說:「宏姐、元哥和山哥,敵未明,友不定,異國他鄉,危機四伏,你們三個立即和庄哥等人返回京華。」

東方宏堅決地說:「小愚,要走一起走,我絕不棄你而去。」王景元和孫平山在一旁點點頭,意見一致。

張若愚知道他們是自肺腑,真心實意,感動地說:「既然對方已經擺開陣shì,即使我想走,恐怕也無法簽證,根本走不成。何況,我還真想見識一下,敵人到底是誰?還有什麼手段?你們硬留在這兒,不僅會幹擾我的情緒,還會讓我投鼠忌器,施展不開手腳。」

聽到這番話,王景元和孫平山緊緊握著拳頭,雙眼紅,心中不停地吶喊著:「實力,我要提升實力!」而東方宏輕輕啜泣,覺得自己成了張若愚的累贅。

為了他們的安全,張若愚狠心沒有安慰他們,繼續說:「元哥,從今天起,花多少錢也要辦好你們的簽證,儘快離開緬甸。」

同時,河濱酒店恩塞的包房內,他面色鐵青的拿着一份報紙,伸手摔碎心愛的紫砂壺,叱問道:「你們說,怎麼回事兒?那個編輯找到了沒有?」看到眾人紛紛搖頭,心中更為氣惱,繼續說:「動人手,一定要先找到那個編輯,查清是誰指使的?竟然如此大膽,欺我太甚!」

眾人紛紛退出房間,一個傭人謹慎小心地走過來,輕輕說:「少爺,你的大夏帝國的那個同學又來了,見不見?」

恩塞擺擺手,剛想說不見,卻又想起這個南宮文上學時頭腦很清楚,讓他幫自己分析一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於是,改變主意說:「帶他進來,讓他先去書房等我。」這次,張若愚可真猜錯了,恩塞賭石是一個高手,處理起賭石有關的事情來,那也是能說會道,聰明能幹,至於其它事情,則不會像賭石那樣靈光,畢竟他一直在拜塞將jūn的羽翼下成長,對人心的險ě,還沒有深刻的認識。

傭人答應一聲出去了。不一會兒,領着南宮文走進了恩塞的書房。而恩塞坐在房間內又想了一會兒,還是想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便心事重重地來見南宮文,想要聽一聽他的意見。

雙方落座,南宮文聽完恩塞的述說,沉思一會兒,誠摯地緩緩說:「恩塞,我認為可能有兩種情況,一是,有人故意挑撥離間你與張若愚之間的關係,不想你們成為朋友;二是,張若愚或其手下私自指使人乾的,目的是借階上台,博得虛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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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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