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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大春廚藝不負盛名,晚間飯桌上一團和氣。張耿臉色好了許多,彷彿來拍真人騷的唯一好處就是能吃到好吃的。

這讓喬今想起張耿的一個小小人設,吃貨。

吳詩萱似乎也想立這樣的人設,不停地吃,甚至跟張耿搶雞腿。張耿的臉立馬隱隱發綠,但他是男人,總不能當眾給一個女人難堪。

苗瓊笑道:「詩萱你幹嘛搶張耿雞腿?」

吳詩萱眨眨眼,作無辜狀:「我沒有啊。」

甘大春哈哈一笑:「喜歡吃我明天再弄,大家嘗嘗這個魚,鮮著呢。」

喬今嘗了一口,確實鮮。

苗瓊詫異地問:「衛倫,你不是不喜歡吃魚嗎?」

喬今一愣,網上確實有衛倫不吃魚的八卦,說他小時候被魚刺卡過,差點做手術,那之後就不吃魚了。

喬今心念電轉,說:「大廚的手藝,挑不出刺兒。」

這話既幽默風趣,又給足了甘大春面子,甘大春朗聲大笑,其他人則頗為奇怪,衛倫什麼時候這麼會說話了?

喬今不再吃魚,免得露出更多破綻。

吃完飯,眾人圍坐客廳,導演發佈任務,每人發了一張小紙條。喬今展開紙條,只見上面寫着:傷號就好好接受他人的好意吧。

喬今不明所以看向其他人,只見張耿臉色一變。

苗瓊大大方方公佈自己的任務:「明天的早飯由我來準備,你們想吃什麼跟我說。事先說明,我的廚藝不如大廚,可別點什麼山珍海味,我弄不來。」

甘大春說:「苗小妹就別謙虛了,誰不知道你丈夫天天在朋友圈秀恩愛,曬美食,說家有賢妻!」

苗瓊聽了莞爾一笑,不置可否。吳詩萱離喬今近,湊他耳邊悄聲說:「苗姐丈夫曬美食的時候,苗姐在拍戲呢。」

半晌,喬今才咂摸出深意來,苗瓊丈夫曬的美食,可不一定是苗瓊做的,家有賢妻,可能也只是甘大春的奉承。也許圈子裏都知道,苗瓊與她丈夫早就貌合神離。

大家心知肚明,配合演戲。

苗瓊問吳詩萱:「詩萱,你的任務是什麼?」

吳詩萱調皮地了下舌尖:「保密。」

甘大春一拍大腿站起來:「得嘞,我給大家燒洗腳水去。」

吳詩萱笑倒在喬今肩上,「大廚,你的任務好奇葩哦。」

甘大春:「誰說不是呢。我呀,就是勞動人民的命。」

肩上承載着一個陌生女人的重量,香水味濃郁得幾乎讓人喘不過氣,喬今不禁面露尷尬。

苗瓊作為本期真人騷的大姐,這時候就需要她解圍了:「衛倫你現在是傷號,可不能受累,導演沒為難你吧?」

喬今搖搖頭說沒有,吳詩萱理了下頭髮坐直身子,宛如自己的行為是無意之舉,並迅速轉移話題:「張耿,你的任務是什麼?」

張耿緊抿薄唇,一張俊臉憋得漲紅,讓人看着都替他喘不過氣來。他驀地嗤笑一聲,展開紙條,於是眾人都看到了他任務,攝像移近給了個特寫:給衛倫一個愛的抱抱。

「抱抱」後面還畫着一個粉色愛心。

吳詩萱噗嗤笑出來,苗瓊「哇哦」一聲,喬今已然不知該作何表情。唯有張耿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紅,如同打翻了的染色缸,僵持片刻,終於還是走到喬今面前,張臂給他來了個怒恨交加的熊抱。

苗瓊配合地鼓掌,吳詩萱捂嘴:「我的天,好基情啊!」

兩個基情四射的當事人卻心思各異,張耿在喬今耳邊用氣音咬牙切齒:「節目組故意賣腐,真他媽噁心。」

喬今心想,我也很噁心好不好。

再聊會兒天,便各自回房間睡覺。張耿自是很排斥與喬今一間房,但節目組安排沒法換。兩人進了房間也不說話,直到張耿站起來,關了角落的攝像機。

真人騷未必是真人騷,沒了監視,兩人不用秀了。

喬今問:「你為什麼針對我?」

張耿冷笑:「針對你?錯了,我是噁心你。」

「為什麼?」

「你他媽怎麼那麼多為什麼?怎麼不去看《十萬個為什麼》?」

「……」

張耿一臉不耐煩地回自己床位,躺下后還朝喬今翻了個白眼,簡直一個大寫「鄙視你.jpg」。

喬今又氣又好笑:「你就這麼討厭我?」

張耿冷笑:「不然呢?你這個小三。」

喬今愕然,「……小三?」

剛要問張耿是什麼意思,張耿已經翻過身去,顯然不想再搭理喬今。

喬今琢磨張耿的話,心想,他說我是小三,難道衛倫搶了他女朋友?

但看張耿態度,比起憤怒,更多的是鄙夷不屑,倒像旁觀者。

衛倫到底「三」了誰,讓張耿如此在乎?

有一條線索,掠過喬今心頭——張耿、陸余、袁萌、衛倫……

不會吧?

他希望是自己想多了,輾轉反側到半夜才睡着,清晨聽到一點響動,立即警覺地睜開眼睛,只見一道苗條的身影探進門,正是扎著丸子頭的吳詩萱,後面跟着扛着攝像機的導演。

喬今面無表情地看着他們——面對「突襲」,他有點懵。

吳詩萱「呀」了一聲:「衛倫,你醒啦。」

原來她的任務就是一大早叫醒他們。喬今醒了,導演不無遺憾,但還是指導攝像繞着他拍了一圈,後期盡量選出一個「有料」的畫面,這才將鏡頭對準鄰床的張耿。

吳詩萱嬌笑:「張耿睡得好死哦。」

張耿睡得確實死,四仰八叉,頭髮亂蓬蓬,但臉還是俊得發光,素顏很能打。導演就像見到什麼稀世美景似的,繞着他各種角度拍,如果不是張耿蓋的被子夠嚴實,他可能還要一探薄被下的風光。

吳詩萱捏著一根狗尾巴草,憋笑憋得手抖,在張耿鼻子下撓痒痒,邊撓邊輕聲呼喚:「張耿,起床啦。」

張耿皺了皺鼻子,一個噴嚏打出來,轉過身繼續睡。吳詩萱跑到床另一邊,繼續作弄張耿。

「……媽的誰呀?!」張耿總算被弄醒,起床氣很大,一腳踹開被子,但睜眼看到吳詩萱與導演,職業習慣讓他迅速收斂不適合在觀眾面前展現的一面。

他剋制住沒發脾氣,抓了把亂糟糟的頭髮,「這段重拍。」

看到張耿睡衣上的一大隻燒雞圖案,吳詩萱簡直要笑岔氣:「你睡衣上的那隻雞看起來味道不錯啊。」

喬今也忍不住笑了笑,導演擺手:「拍好了,你表現得很好嘛。」

張耿一臉憋屈,這段要是播出,他可能再也不會參加真人騷了。

早餐苗瓊做,大家都很自覺,只點了蛋炒飯,味道還不錯,甘大春邊吃邊誇,苗瓊只抿嘴一笑。

吃完飯,導演再次發佈任務,要大家準備一隻烤全羊,晚上舉行篝火晚會。

羊被牽來,商量的結果不出意外,甘大春宰羊,苗瓊打下手,吳詩萱去鎮上買調料,喬今與張耿一起去砍柴。

吳詩萱說:「它咩咩叫得好可愛呀,我們真要殺它?」

苗瓊看她一眼,笑道:「自然界的法則就是弱肉強食,沒辦法,人類每天不知道殺多少生呢。」

這話表面聽着悲天憫人,其實在諷刺吳詩萱矯情。吳詩萱假裝沒聽懂,轉頭對喬今說:「砍柴太累了,要不我跟你換吧,你去買調料。」

苗瓊:「詩萱真體貼。」她揶揄地看着喬今。

喬今可不想參與女人間的明爭暗鬥,只說:「你是女孩子,怎麼能讓你乾重活兒。」

拿上砍柴刀,背上背簍,喬今與張耿出了門,宛如兩個憨憨,造型傻透了。

張耿一路黑臉,與衛倫捆綁賣腐已經讓他煩死,還要砍柴,他長這麼大連白菜都沒砍過!

喬今倒是心平氣和。

按照簡易地圖指示,二人步行近半小時,看到一片小樹林。

「看來就是這裏了。」喬今指着地圖說。

張耿拎着砍刀走到一棵樹前,比劃了一下,舉起斧頭「篤」的一聲,只砍破了一點樹皮。

張耿傻眼:「這麼粗,怎麼砍?」

喬今被他的行為逗笑:「不一定要砍樹,就算砍了,暫時也沒法當柴用的。」

張耿可能生來就是個耿直男孩,他說:「不砍樹砍什麼?砍你?」

「……」玩笑不能這麼開,我真會把你當成兇手的。

喬今盯着張耿眼睛,試探道:「那就砍一下試試?」

張耿翻個白眼,轉身砍起了樹枝,舉著砍刀又蹦又跳的,喬今看着都替他害怕,提醒他:「太危險了,這裏有枯木,砍這個吧。」

兩人合夥砍了將近一個小時,總算小有收穫,裝滿一背簍的柴,還有一簍子空的,歇息一會兒,吃點自帶的麵包與飲料,繼續揮汗如雨苦哈哈地砍柴。

因為飲料是投資方的,他們還要順便打廣告,張耿喝完一整瓶才想起念廣告語:「甜蜜的時候,來點甜蜜吧。」說着一點也不甜蜜地看向喬今。

喬今:「……」

真是委屈這個耿直男孩了。

跟拍攝像憋笑到內傷。

其實喬今覺得,柴砍得差不多就得了,張耿卻非要將倆背簍裝滿,用他的話說就是,柴砍少了,火就燒不旺,火燒不旺,羊肉就烤不熟,羊肉烤不熟就難吃。

喬今聽了特別無語,心想果然是吃貨的思維。

本來張耿不樂意砍柴,這下好了,砍得比喬今還得心應手,大約因為滿腦子都是烤全羊。

兩個背着沉重的柴回到農舍,卻見氣氛詭譎,導演與工作人員皆是面色凝重。吳詩萱早就回來了,見到喬今與張耿,竟也不說話。

「嘟——」一聲長鳴,穿得像花孔雀一樣的許多錢從保姆車上下來,哭喪似的奔來,一把嗓子凄苦如二胡:「阿斗啊!!!」

喬今身子微微一側,躲過了許多錢的「投懷送抱」,許多錢假裝一抹眼淚,將喬今拉到一邊。

真人騷暫停拍攝。

「怎麼了?」坐進保姆車,喬今疑惑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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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喬與鱸魚明晚連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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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條船相戀了 [娛樂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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