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第 4 章

第 4 章 第 4 章

「怎麼啦?」周芸正彎著腰整理鞋子,聞言走了過來,坐在顧尚德身旁。

「你們知道這十七年來,我為什麼渾渾噩噩,又為什麼恢復正常嗎?」

顧婉沒等父母回答,又繼續說道:「其實我出生之後,一魂二魄意外離體,降生在了景天王朝。」

顧尚德夫妻互相望了望,沒打斷女兒,而是聽她繼續訴說。

「在那裏,我生活在一個修道的門派,師父待我很好,教了我很多玄門術法,還將我封為下一代掌門。師弟師妹們也都很喜歡我。」

似是想起了什麼溫暖的畫面,顧婉的神色驀的溫柔起來。

她稍微頓了頓,又繼續說道:「師父他老人家一直知道我的本體不在那兒,所以施了法術將我送了回來,我魂魄歸體之後,神智就恢復正常了。」

顧婉報喜不報憂,把這些年的經歷撿好的說了說,遭受到的痛苦隻字未提。

「只有一魂二魄,你這些年過得好嗎?」

「你回來了,你那裏的身體又怎麼辦?」顧尚德夫妻沒有懷疑,很快相信了女兒的說辭,他們相繼發問。

夫妻倆沒有被顧婉輕描淡寫的語氣蒙過去,想起自己的寶貝女兒可能會遇到的困境,他們心痛如絞。

「天一閣是玄學大派,我的資質又好,自然是過得很好啦!」顧婉撫摸著右手中指的碧玉指環印記,微微笑了笑,試圖把這個話題帶過去,「重要的是我學到了很多,而且可以解決咱們家的問題。」

顧婉神色一正,終於說到了正題。

「我們家能有什麼問題?」周芸不以為然,好奇地問。

「爸、媽,你們坐着別動。」

顧婉運起靈力,在空中畫出繁複的符咒,熒光在她指尖閃耀,隨即沒入顧尚德夫妻眼中,形成薄薄的一片靈力層。

這時顧尚德夫妻眼中的世界已經完全變了樣,窗外各色光芒衝天而起,他們看着家裏空中環繞的黑灰氣息和飛走的金黃之氣,不知所措。

顧婉向爸爸媽媽簡單說明了一下情況,他們終於明白自己家是遭人算計了。

「誰這麼缺德!這是要我們家破人亡啊!」錢財是其次的,但一想到女兒和丈夫受的傷,周芸氣得身體都哆嗦了起來。

「老婆,冷靜下來,現在最重要的是把那些害人的東西挖出來。」顧尚德握著妻子的手,試圖將自己的力量傳遞給她。

顧婉起身去倒了杯溫水遞給媽媽,也坐下陪在媽媽了身邊。

半晌,周芸才平靜了下來。

按照顧婉的指揮,三人拿着鎬頭和鎚子,將黑氣升起的角落都向下挖了兩尺,熱得滿頭大汗,這才找全了用麻布包着的幾包物事。

顧婉拉住父母,自己將靈力佈滿了手掌,小心翼翼地將這幾包東西拿起來,放在了報紙上。

在傳統文化中,文字是神聖的。倉頡創造的文字有神秘的力量,有辟邪納祥的作用。報紙上寫滿了文字,可以有效隔絕煞氣外泄。

顧婉示意父母退後,用靈力幻化成一個罩子,嚴絲合縫罩住挖出來的幾包物事之後,這才輕手輕腳將其中一個布包解開。

甫一解開,一股濃郁的煞氣撲面而來,卻被靈力關在了狹小的罩子裏。

布包里是數枚長約三寸的釘子,銀光閃閃,有種說不出的陰邪之感。

「這是聚陰引煞釘。」顧婉神色淡定,向父母解釋,「它的作用就是聚陰氣,引煞氣,繼而讓咱家人財兩失,家破人亡。」

「這些都是小伎倆,放心交給我。」

不知道在現代社會如何,在景天王朝,這只是些上不了枱面的小手段,天一閣里任何一個小弟子都可以輕鬆解決,更遑論是她了。

顧婉將所有的聚陰引煞釘用報紙包住,用靈力布了個封字陣法后,就拎回了自己房間。她打算待會兒再去將這些法器損毀。

顧婉輕鬆的神情給了顧家夫妻莫大的信心,他們並沒有追問這些東西如何處理。

「接下來就是借運陣法了。」顧婉拿着紙和筆站在父母面前,將所需要的材料記錄在紙上,「我不知道哪裏有賣這些東西的,爸爸腿又不方便,只能麻煩媽媽跑一趟了。」

周芸接過清單看了看,沖女兒點點頭,就馬上出門採購去了。

此刻天色已暗,夕陽正慢慢向地底墜去,夏日的微風拂過臉龐,帶來一絲涼爽。

顧婉看着呆怔在沙發上的爸爸,決定不去打擾他,返身去廚房煮了一鍋麵。

她這是第一次下廚,前世身體弱,在天一閣有專人照顧,從來沒有去過廚房,如果不是記憶里有這些廚具的用法,想來她煮麵也會比較困難。

剛盛起麵條,上桌擺好,媽媽就回來了。三人一起用了這頓簡單的晚餐,都有些沉默。

「爸、媽,你們先別胡思亂想,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先把這些隱患都解決掉。」顧婉看着無言的父母,耐心勸說道。

顧婉知道父母心裏不好受。他們一家一向與人為善,從來沒做過虧心事,甚至因為女兒這些年的情況,顧家夫妻每年都會抽出一部分收入來去做善事,以期自己的孩子能早日康復。

能了解他們家情況,在家裏做這種手腳,還不被發現的人,一定是關係極親的親朋好友,甚至顧尚德心裏已經模模糊糊意識到了是誰,只是自欺欺人,不願意相信罷了。想到自家做人做到這個份上,怎麼不讓人感到挫敗呢?

顧婉陪着父母坐了一會兒,待到入夜亥時,也就是九點鐘的時候,她來到客廳中央,將裝着材料的膠袋置於身旁。

她首先拿起一張紅紙,用剪刀飛快地剪出三個紙人,在紙上分別寫上了他們三人的生辰八字。又拿剪刀取來三人的一撮頭髮,分別用紅線綁在對應的紙人上。

接着,她將紙人放在旁邊,拿起裝着硃砂的瓷瓶,素手輕輕抖動,將硃砂均勻的撒在乾淨的地面上,形成了一個圈。

然後,顧婉將三個酒杯放入硃砂圈中,兩個酒杯架起另一個酒杯,以品字結構擺放。

接下來,她將做好的紙人放在酒杯後面,將白酒倒進杯子裏,剩下的酒則撒到了柳樹枝條上,並在酒杯里點起了火。

看着酒杯里燃起的火焰迅速將柳樹枝點燃,她默念咒語,同時拿起紙人將它們置於火中。

一股陰風吹來,似是想打斷法事,卻沒有成功。漂浮在半空中的煙灰始終被困在硃砂圈裏,沒有散出去半分。

看到被燒毀的紙人,顧婉撫了撫右手中指的指環印記,站起身來,對父母莞爾一笑。

「事情已經解決了,那人借運失敗,必然會遭到反噬,爸爸媽媽這段時間多注意,看身邊誰突然身體衰敗,特別倒霉,就多半是那個害人的傢伙了。」

顧婉看着金黃色的大吉之氣充盈著家裏的每一個角落,滿意地點點頭,「埋法器是看我們家運道太強,不好強借,所以先破除一部分,最終目的還是為了將這份吉運搶走。」

「但是看我們家這情況,還沒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所以這埋下聚陰引煞釘和布借運法陣的時間一定不會太長,」顧婉看向父母,疑惑地歪歪頭,問道:「爸爸媽媽有懷疑的人嗎?」

「我們家之前做點小生意,還算是發了點小財。除了你的身體,就沒有什麼不順心的,」周芸躊躇片刻,慢慢說道:「但是從兩年多前起,家裏的生意就莫名變差,很快就破產了。」

「我們暗自查過,以為有人暗中使絆子,最後當然沒有找到。」顧尚德也在一旁補充。

「那看來就是兩年多以前了,」顧婉若有所思,輕輕撫了撫指環印記,「我記得那時候我們好像不住這兒吧?」

顧婉對以前住的別墅還有點印象。

「當時這棟房子已經好長時間沒住人了,這邊管理又差,有人偷偷進屋我們也不知道啊!」周芸神色有些苦惱,輕輕敲敲腦袋,還是沒想起來。

她轉頭又問丈夫,「我是沒什麼印象了,尚德,那時候有人找你拿鑰匙進過這兒嗎?」

見妻子和女兒都望着自己,顧尚德也回憶了起來,磕磕巴巴道:「婉婉……她大伯那時找我拿過鑰匙。」

望着妻子陡然憤怒起的神色,他趕緊解釋起來,「那時候我們條件好,婉婉大伯說家裏缺電器,我這不是想着老屋電器放着也是放着嘛,就讓她大伯拖回去了。」

似是知道自己理虧,他訕笑了兩聲,又不好意思地停了下來。

「我搬回來的時候就奇怪怎麼電器都不見了,」周芸怒極反笑,對着丈夫吼道:「你還跟我說是賣了還債了,原來是騙人的啊!」

周芸指著丈夫,一臉的恨鐵不成鋼,「顧尚德啊顧尚德,我看你是一輩子都改不掉這毛病了,我一個出嫁的女兒,都沒像你這樣貼娘家!」

顧尚德一共有四個兄弟姐妹,他在家中行二,上有承嗣的大哥,下有討人喜歡的弟弟妹妹,他在家中是最受忽視的一個,卻是家中發展的最好的一個。

俗話說,越是缺什麼,就越想證明什麼。

顧尚德一直是家中最孝順的兒子,最友善的兄弟,特別是做生意發達以後,他一直盡自己所能,幫助兄弟姐妹們。幸而他念在女兒的份上,想要積攢更多家產留給顧婉,不然周芸懷疑他能把心都掏給他的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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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學少女才是真大佬[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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