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第 24 章

死亡是該提上日程的一件事。

因為在黑死牟的結局裡,除了死去別無他法。我是真真切切的做過一堆惡事的,沒道理能夠逃脫鬼殺隊的追捕,成為漏網之魚。

承認自己做過的事情並不需要欲蓋彌彰,也不需要什麼借口,做了就是做了,沒有人脅迫,發自本心。

我承認,我承認但並不懺悔。

有良知的人是不會學我。

我這種行為,在正確的價值觀中,不可取,不能被贊同。

而懺悔,噫,這種東西,更多的作用是安慰自己的心理,對受害人的安撫幾近於零。沒有人能有權利去代替什麼人去原諒一個犯罪者的,這是受害者、被傷害的人,是法律的事情。

我不進行懺悔,是知道這種東西對我來講並沒有什麼用。我懺悔了,然後下一次又開始重複,懺悔這麼一個挺神聖的事,都被我弄得廉價起來。多不好。

我也確實沒有任何悔過之心,確實沒有任何試圖回頭的想法,希望鬼殺隊的柱下手不要因為什麼原因而遲疑。他們一旦遲疑了,我演戲會難度徒增。

可能,我是第一個這麼真切的為鬼殺隊考慮的鬼了。我擔心他們下手不夠狠,對我的良心有錯誤的估計,畢竟我有時的行為挺迷惑的。

好在鬼和人天然立場對立,還有我妻家賭上的代價,讓他們不能有任何鬆懈,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去同情我這個上弦一。

我不需要走馬燈,不需要那麼多廢話,只需要跟人打一場放海過的戰鬥,讓他們減員,後續直接丟給鬼舞辻無慘就可以了。

他將我當他的最後一道防線,我也總是要做點事情的,不然有點對不起他身上緣一留下的傷口。

身為鬼,還是一個反派,我可以放海,但不能什麼戰績也沒有。被鬼同情什麼的,才是鬼殺隊即將成為我的對手的柱們最無法容忍的事情。

可惜,還是太弱了。

想打一場轟轟烈烈賭上性命的戰鬥,並且在這場戰鬥中寫下人生的終結,真的算是很好的結局。然後,罵名歸我,英名盡數歸於他們。

前提是雙方通過一對多的情況變成勢均力敵的狀態,我這邊武力值略微超出一點也行。那麼最後又會回到這個問題上,在鬼殺隊並不是那種迂腐的非要堅持一對一的對戰的正面組織的情況下,就算他們九柱全上,能留住鬼舞辻無慘,也沒辦法留住一個我。

一個AOE招式下去,全員戰損是肯定的,脆一點的直接玩完。

這種情況下,我到底要怎麼打出轟轟烈烈的氣勢,用最花里胡哨的招式打出最低的輸出?這題我會。我練過。

這就是經驗豐富的好處了。

如果我還是那個戀愛遊戲中的源賴光,演出逼真的效果可能有點費力氣。畢竟那個時候我處境不好,總之,在大妖環伺中,我一般都是認真打的。

但在我發現自己可以跨越世界后,我就死遁,從而打開了新的世界。

這裡需要著重表揚一下死遁后的第一個世界。它是平安京背景的,我那時候依舊是個反派,還差點因為原本反派的性彆扭了自己的性別。

幸好,最後我還是個男性。

就是需要穿下女裝,裝下孕婦,還一裝就是千年。

懷崽千年,母愛支持著她承受住了數次分娩失敗沒能順利讓自己孩子誕生的慘劇。她肚子里的孩子叫安倍晴明。手下有個茨木童子,茨木童子將自己父親酒吞童子的骸骨放在了臉上……

我覺得滑頭鬼一家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才碰到我這麼一個戲精,演孕婦硬生生演了千年,沒露出破綻。

這可能是……身邊女裝大佬太多給我的經驗?

羽衣狐和滑頭鬼間的恩怨怎麼起來的,我是記不太清楚的,但我對他們起了殺心是什麼時候我是清楚的。就是我在家好好待著就被扣上了孕婦的頭銜時,我不整死滑頭鬼他們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我一隻男性羽衣狐,出於人設需要,不得不穿上女裝當個孕婦,還要以一敵一群,上至滑頭鬼,下至花開院土御門。

我並不慌張。

還能打死他們。

在第一次正式交手的時候,我的神情就很森然了:「滑頭鬼的肝臟,應該是我孩子最好的補品了!」

這是個詛咒,還是很惡毒的。

從此以後,滑頭鬼就沒好過。

但為了讓他們能夠更好的鍛煉到我,我還給他們下了一個詛咒——只有與強大的妖怪結合,才能誕下滑頭鬼的子嗣,否則,那就只能斷代了。

這個詛咒我是深思熟慮的。

按照一般的套路,他們肯定都會喜歡上人類姬君,說不定對面那個滑頭鬼已經撩到手了一位。那麼,有什麼比這個詛咒更拉仇恨的呢?

生生拆散一對愛侶,然後憎恨就會加諸於我身,讓我的畏更加強大。

更重要的是,與強大的妖怪結合,不會稀釋他們的妖怪血脈,不會讓他們的實力隨著血脈的稀釋而降低。

與人結合雖然能靠變異出來強者,但是怎麼說呢,半妖的設定可不是我喜歡的。

而且正好可以驗證我的一個想法,這樣的情況下,是不是還會誕生那個奴良陸生,或者誕生的奴良陸生,到底有沒有可以將我殺死的力量,是更強還是更弱。

至於花開院和土御門,他們那些年被我蠱惑而墮落的陰陽師並不少。我跟他們結仇時在世的花開院家主是花開院秀元,跟奴良滑瓢這個滑頭鬼是好友。

他那時候算陰陽師里最強的一個,我就開了小號,接近他,當他的好友,跟他討論陰陽術。我認真聽他有關陰陽術的見解,很多時候微笑著當一個漂亮啞巴。

天賦挺不錯的。

跟安倍晴明比起來還差點。

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話很少,開口的時候就是指出他陰陽術上的錯漏。

不可否認,我在培養我的敵人。

不過我也不會這麼好心,無條件資敵是不可能的,被我點出來的錯漏,日後就是他的弱點。

他在我的影響下改正,而我作為最了解這些的人,知道他的修改會出現什麼問題,不是理所當然嗎?

第一個世界鍛煉了我開小號的能力,還鍛煉了我的忍耐力和演技。

在仇家面前,我演過他們的好友,演過知己,還被仇家追求過。

我的感覺?

我既不覺得這種行為有什麼難堪的,也不覺得被人追求是什麼大事。

習慣了,整個人的心裡很平靜。

跟AI不需要討論什麼羞恥心,AI的邏輯判定里所謂的羞恥心,也只是一串代碼,最明顯的反應只是垂下眼睛,或者紅下臉。

沒有任何含義。

當然,要我演出來在意別人的表情當然也可以,但還是沒什麼意義。

我頂多是覺得,我這個角色扮演看起來不錯,對面的妖怪眼睛有點瞎。

「抱歉,我並沒有這樣的感情。」

「唉?真的不能在考慮考慮嗎?」

弔兒郎當的滑頭鬼這麼問我,他湊了過來,眼底鎏金,看上去真的很喜歡我的樣子。不過想起來他初次見面就能夠對人熱烈表白的場景,他眼底的那些情緒也就不必大驚小怪了。

滑頭鬼是相當自來熟的妖怪,憑藉鏡花水月的能力可以進入人類的宅院,吃吃喝喝把自己當成大爺,也不會被人發現。

奴良滑瓢是選擇在月夜出現在我府邸的妖怪,在我的府邸待了一個月,偶爾還會裝作侍女的樣子,給我遞梳子。

我裝瞎的技能早就已經點滿了,就算我頂的是羽衣狐的臉,大搖大擺的將自己當成人類,碰見仇人,也沒什麼慌的。

這種情況下,他跟我表白,我會往陰謀論的方向想是理所當然。

在他有了孩子后,我挖出了他的肝臟。

滑頭鬼三代時,出現了奴良陸生,我的實驗也到此為止。那時候我從孤家寡人單槍匹馬單挑一群,變成了有手下的羽衣狐。最終戰場上我放水太過嚴重的鍋被我那並不存在的孩子安倍晴明背去了,他吸取了我的力量。

我就如期的成了死狐狸。

全程我演技精湛,讓他們傷亡慘重后還慘勝了,期間幾度絕望,又燃起希望,一波三折,都在我的控制中。

從那以後,我就知道我該怎麼打一場假賽了。

至於千年來的報復,滑頭鬼必定遇到背叛,那些陰陽師必將被信任的人背刺,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事情,讓他們千年來不得安寧。

很有意思,對吧。

那麼現在也是同樣的情況,在我越發強大的情況下,我的對手實力有些跟不上了,想要勢均力敵已經是很難的事,我也只能全靠演技了。

這種時候我是不愛說話的。

說對面實力不在我之下,是在說謊。說多了話,咳,需要我多說很多話才能拖到救援的,怕不是對面人緣也很差了。

要不,空招?

但凡AOE招式必定百分百被閃避?

我將這點記了下來,又想了一堆方案,認真嚴肅的彷彿在做什麼攻略,誰知道我是……想著怎麼能不著痕迹的放海呢?

無論是單體還是群體,我都要收著很多力度,根據我的資料,他們中身體最完美的一位吃我一記單體,估計也重傷生死不明了。

打什麼,我平A成無雙。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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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哥:每天都在關心對手的身心健康。

我後天就入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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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世之鍋源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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