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神秘少女

陳州城內，歐陽明珠的閨房，累了一天的歐陽明珠並沒有入睡，正在沉思，爹病倒了，大夫說他最多能熬七天，現在榜文已經貼出去了，過了今晚，只有六天了，真的會有人能救爹爹嗎？雖然娘早早就去世了，但是爹卻從來沒讓我受到委屈，以前家裏的事情外面的事情爹一個人都抗下了自己還沒現，等爹倒下了才知道，平日爹是多麼辛苦。

心思真是千絲萬緒，少女難以入眠，索性坐了下來，單手捧腮靜靜呆。

這時門開，一丫鬟進來道「：小姐。」歐陽明珠急切站起來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我爹有什麼……」丫鬟道「：不是的，小姐，老爺還沒有醒過來，我是來告訴小姐，四更了，早點睡吧。」

歐陽明珠鬆了口氣「：謝謝你，沒關係，我還不困，你先去睡吧。」丫鬟行個禮出去了。歐陽明珠再次坐下，陷入憂思，想着想着，覺得分外無助，忽然眼前閃過一雙充滿憐惜的眼睛。歐陽明珠身體一顫，自語道「：怎麼會想起他的？」想起了孟返那尷尬的臉色，急急跑掉的身影，一笑「：不過，還真是非常有意思的人呢。」心思竟然開解了好多，起身上床，出奇地很快睡著了，夢中卻一直是那雙眼睛，溫柔地，憐惜地看着她。

孟返不知道自己已經悄悄地闖進了一個人的夢裏，他正在懊惱，找尋了一夜，徒勞無功，任誰也不會一點感覺也沒有。對着朝陽，孟返站在山坡上往下看，下面是一個很大的村莊，孟返思忖「：這樣盲目地找，肯定不是辦法，這裏的村民說不定知道那裏能找到妖。」

振奮起精神，孟返走下山坡，進了村莊，迎面就看到一個背着籃子的漢子，孟返上前行了個禮道「：這位大哥，不忙的話可否問幾個問題。」一時間，孟返覺得自己象搞鄉間調查的官員。

那個漢子笑道「：無妨，這位小哥有什麼問題便問吧。」

孟返問「：不知這個村是什麼村？」

漢子道「：此地盤蛇村。」

孟返心中一突，急忙問道「：為何要叫盤蛇村，可有原因？」

漢子笑道「：你這小哥好沒道理，盤蛇村就是盤蛇村，何需什麼原因，我現在還不知道我叫張大牛是有什麼原因。」

孟返正在失望，那漢子又道「：不過，這盤蛇村的名字還真是有原因的。」

孟返暗恨漢子說話大喘氣，忙問「：是何原因？」

漢子道「：據村子裏故老相傳，在村子附近有一個法力無邊的蛇妖。所以村子的名字就叫盤蛇村。」

「蛇妖？」孟返大喜，踏破鐵鞋無覓處，得萊全不費工夫，想不到不僅僅能找到妖，而且還是同類，看在同類的份上，那蛇妖豈有不幫忙之理。

漢子疑惑地看着興奮的孟返，問道「：有蛇妖不知小哥為何如此高興？」

孟返急忙壓下激動的心，小心翼翼地道「：在下自幼就對民間的各個故事傳說有極大興趣，所以剛剛聽聞大哥所說，難免興奮不已。」

漢子釋然，說道「：想不到小哥愛好如此的……恩，高雅，佩服，佩服，那麼，我還要去市集，就此別過。」

孟返急忙拉住漢子道「：大哥先等下，可否告訴在下，那蛇妖在何處？」

漢子大笑「：傳聞只是傳聞，如果村子附近真的有什麼蛇妖的話，那麼我們一村的人有豈能還在，早化做蛇妖口中之食了。小哥不必將此傳聞放在心上。」大概是看到孟返失望的樣子有所不忍，又道「：小哥如果想詳細知道這個蛇妖的傳說，不妨去找村長，村長是村子裏年齡最大的人，應該對這個傳說知道的詳細點。」

孟返問明村長家的方位，與漢子別過。來到村長家裏，見到了村長。

孟返向村長說明詳情，村長聽罷笑道「：只是故老相傳的的傳聞，又豈能為信。」孟返再三懇求，村長奈不過道「：既如此，我告於小哥聽也無妨。傳聞中，村子的一位先輩曾經在村子與陳州之間的山上打獵時，形，驚恐不已。後來回村告訴村民后，大家懼怕蛇妖，便集錢去城中請了法師去山上捉妖。」

見村長搖頭而笑，孟返急道「：那然後呢？捉到蛇妖沒有？」

村長道「：哪有什麼蛇妖？大夥找遍了整個山，蛇倒是找到不少，就是沒看到有什麼蛇妖。應該是那位先輩夜間眼花而已。」

孟返追問道「：那位先輩說現蛇妖的山是哪個山？老丈能否見告？」

村長沉思道「：讓我想想，好象是……哦，是了，是靠近陳州城的青嶺山，沒錯，就是青嶺山。」

「噢，原來是青嶺山啊，好的，謝謝老丈。」孟返興奮道。轉身正要離去，忽然臉色大變，回頭道「：老丈，您確定沒有記錯？」

村長惱了，說道「：怎麼可能記錯，不要小家的記性，肯定是青嶺山沒錯。」

孟返欲哭無淚，轉身離開村長家，沒有注意到村長還在喃喃道「：沒錯，是青嶺山，奇怪，現在很多人對蛇妖感興趣嗎？昨天晚上還有個象仙女一樣好標緻的紫衣姑娘，她也是來問我和你差不多的問題，然後就急着離開了，不知道深更半夜，一個姑娘在外面……」

孟返邊走邊苦笑「：青嶺山，靠，我一到這個世界不就是在青嶺山嗎，原來這個蛇妖倒不是傳說，可惜偏偏正是不才在下，白讓我空歡喜一場。那現在怎麼辦？難道要歐陽大小姐直接準備喪事？」想到歐陽明珠，心裏一煩，胡思亂想「：你爹有我這個千年蛇妖為了救他忙上忙下，就算死了大概也不冤枉了，可惜我明明是個妖怪，連現原形這麼簡單的事都不會做，不然就在那村長面前現原形讓他看，看他還相不相信有蛇妖，不過，估計他直接嚇死的可能性更大吧……原劇情的一個分線小任務都這麼難解決，等雲天河下山我豈不是要被玩死啊。」

孟返正心思不知道飛到哪去，忽然聞到一股很淡雅的香氣，肩膀被輕拍了下。

孟返沒精打采地回頭問道「：什麼事？」抬頭一看，就呆住了。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身穿紫衣的美麗少女，目如星辰閃爍，眉若清風入鬢，瑤鼻如山岱微翹，紅唇若櫻桃帶笑，委實眉目如畫，秀麗絕倫。孟返被少女容光所懾，竟然痴了。

少女見孟返獃獃地盯着自己看，出奇地沒有生氣，噗嗤一笑，說道「：獃子，你在看什麼啊。」

孟返驚醒道，頓覺得不好意思，不願意在這個少女面前失禮，道「：小姐你真是美若天仙，實在是讓在下驚嘆，不知小姐叫住在下有什麼事嗎？」

少女輕笑，不回答孟返的問題反問道「：我很美嗎？」

孟返毫不猶豫道「：美，是在下生平所未見之美。」

少女笑嘻嘻地一直說我丑呢，弄得人家好傷心呢？」

孟返不可思議憤憤道「：說小姐丑？此人的眼力實在是不可思議，不會是瞎子吧？小姐到大街上隨便找個人問問，只要不是瞎子，沒有人會說小姐丑的。」

少女搖頭道「：在我心中，只在意那個人是怎麼，就算再怎麼讚美，又與我何干？」說完，怔怔地看着孟返，過一會兒，眼圈竟然紅了。

孟返被少女看得好不自在，心中暗驚「：不會吧，。」心如電轉，於是試探道「：小姐，我最近頭被撞過，好多東西都記不得了，我以前認識你嗎？」

少女一怔，略思道「：沒有，今天是你第一次見到我。」

孟返鬆了口氣，看來是自己在自做多情，心中反而有點吃醋「：這麼美麗的女孩，不知道便宜了哪個人渣，得到了還不知好歹，竟然說她丑，實在是得了便宜還賣乖。要是我也能找到個這樣的，那不幸福死。」想到後來，反而有點遺憾少女不是這個蛇妖的原情人。

少女雖美，但孟返心中還牽掛着救歐陽明珠的父親，不願意在耽擱。孟返道「：那不知道小姐叫住在下有何事？」

少女道「：聽說你在找蛇妖，對嗎？」

孟返點頭道「：正是，在下是在找尋蛇妖，不知小姐有何指教？」

少女嘻嘻一笑「：我知道哪裏能找到蛇妖哦，你想不想知道？」

孟返一曬「：小姐的消息來遲了，在下已經知道哪裏可以找到了，不就是……』

「我說的不是青嶺山的那個蛇妖哦。」少女飛快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