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苦肉計上演

第215章 苦肉計上演

次日。

鼎香樓剛剛開門。

楊寶祿便神秘兮兮的將張世豪拉到了他的房間內。

進門的一瞬間。

張世豪整個人如遭雷擊般的呆立在了原地。

好嘛。

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

簡直就是在按照石青山臨走前所設想的那樣在一步一步的行進著。

一個看不清臉面,但是渾身佈滿了各種傷疤的人,有氣無力的躺在了炕上。

慘白的臉色,若有若無的進氣,斷斷續續的低聲呻吟,都在闡述著一個容不得張世豪有任何質疑的事實。

這是一個受了小鬼子刑罰的人。

苦肉計而已。

不過依著那個人的傷勢,小鬼子還真的下了一番血本。

張世豪清楚的看到那個人裸露在外的肌膚上面,佈滿了皮鞭劃過的痕迹,有些地方甚至還有鮮血在隱隱約約的滲出,他鼻腔裏面也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鮮血味道。

這個人他不能待在鼎香樓。

苦肉計是一方面。

這是小鬼子的詭計。

就算不是苦肉計,這個人也留不得。

鼎香樓前面是飯館大廳,賣驢肉菜肴系列,後面是廚房及客房,還兼職做旅客投宿生意,這個人身上這麼濃厚的血腥味道,肯定會引起某些人懷疑,一旦有人深入調查,就會發現其中端倪,繼而使得鼎香樓大禍臨頭。

這是張世豪的第一個顧慮。

第二個顧慮。

是這個人這麼重的傷,如果不給他進行醫治,極有可能死在鼎香樓,莫名其妙的多出一個死人,十張嘴都解釋不通。

第三個顧慮。

不管這個人是人是鬼,小鬼子都不可能輕易放棄,肯定會派人嚴密搜查,同時封鎖各大藥鋪,一旦有人去抓藥或者請人前來幫着治療,鼎香樓妥妥的無法避過。

事關重大。

容不得張世豪有絲毫的分心。

「怎麼回事?」張世豪問道。

是騾子是馬,得拉出來溜溜。

具體緣由,得問個清楚明白。

「是這麼一回事,昨天晚上我上茅房,剛走到屋外就聽到門外有敲門聲音,我以為自己聽錯了,可是等我上完茅房,發現敲門的聲音還有,於是我走到門口,把耳朵貼在上面,發現外面有人呼救,於是我把他救了回來。」回答的正是楊寶祿。

張世豪已經確定這個人就是小鬼子苦肉計的執行者。

楊寶祿說的屋外距離鼎香樓大門約有十多米的距離,一個負傷極重的人如何喊出令楊寶祿聽到的聲音?

張世豪猜測,那個呼救的聲音牙根就不是負傷之人喊出來的,喊呼救聲音的人另有其人。

其二。

小鬼子大規模排查之下,負傷之人這般重傷之下,如何從小鬼子監獄跑到鼎香樓?

很詭異的一點。

此舉應該是羊入虎口的一種行為。

鼎香樓對面不遠就是小鬼子的司令部,大晚上都有小鬼子在戒嚴守衛。就算燕雙鷹鬧騰的在厲害,鼎香樓前面的大街上也會有小鬼子巡邏隊經過,間隔時間為三十分鐘到四十分鐘左右,一個負傷極重的人,卻偏偏沒有被小鬼子巡邏隊發現,太不合常理了。

「這個人不能留。」張世豪還是決定做做惡人。

「刀子,你什麼心思?怪不得人們說你快當漢奸了,這可是這個。」楊寶祿比劃了一個八字,「這個是打鬼子的人,這個到了咱們鼎香樓,還負了這麼重的傷,咱們不但不幫,還攆人家走,咱們還是中國人嘛。」

就連孫有福也站在了楊寶祿這一頭,「刀子,他這個樣子,你讓他怎麼走?就算外面大街上沒有鬼子,他也出不了安丘城。」

張世豪有些驚詫,依著孫有福的這些說法,分明是他出去打探過相關的情況。

心一動。

問道:「掌柜的,外面什麼情況?」

「按理說,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小鬼子今後幾天怎麼也得滿大街排查排查,挨家挨戶的看看,剛才全福去大街上看過,大街上一個小鬼子都沒有,你說稀奇不稀奇。」

孫有福說的沒錯,小鬼子軍火庫被炸及小鬼子大牢被劫這樣的事情一旦發生,那就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下場。

安丘城又不是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事情,第二天滿大街都是巡邏檢查的小鬼子。

但是這一次。

大街上牙根就沒有鬼子出現,只有城門口等幾個重要的地方有鬼子守衛。

張世豪心中愈發認定負傷之人就是小鬼子施展苦肉計的人。

這件事發生后,除了賈貴昨天晚上帶着偵緝隊那些人滿大街的溜達了一晚上之外,今天白天小鬼子沒有絲毫的動靜,甚至就連軍犬都沒有出動,負傷之人這麼重的血腥味道,軍犬肯定尋得到,到時候鼎香樓一準玩完。

小鬼子卻沒有這麼做,一定是懷着放長線釣大魚的想法,想要通過負傷之人打入安丘地下組織,在將其一網打盡。

所以這隻能是一個圈套,一個針對鼎香樓的圈套。

看看孫有福等人對那個人的關心程度,就曉得這個計策之歹毒。

「寶祿,掌柜,我的意思這個人不能留在咱們鼎香樓。」

張世豪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楊寶祿給懟嗆了回來。

「刀子,你還是想要將他給趕出去,你趕他出去不就要了他的命嘛,你看看,看看他身上的這些傷,這都是小鬼子打的,小鬼子這麼折磨的人,肯定是8鹿。」

「刀子,我覺得寶祿說的在理,趕他出去就是要他命,我孫有福膽小,不敢當8鹿,但是這一次我膽大一回,我就幫他了。」

「掌柜,寶祿,我可不是不管他。」

「你趕他走就是不管他死活。」

張世豪心中微微的嘆了一口氣,怨不得石青山臨走前特意囑咐張世豪,一定要看緊楊寶祿。

這就是必須看緊楊寶祿的理由。

不怨楊寶祿,不怨孫有福。

只能怪小鬼子太過歹毒,都使喚出了苦肉計。

「掌柜,寶祿,他身上負着傷,我鼻子不好還能聞着血腥味道,這要是換個好鼻子的人來,肯定發現他,咱們鼎香樓是一家驢肉館子,每天來來往往的客人這麼多,着急還有住店的客人,萬一被這些人發現了怎麼辦?誰敢保證這些人沒有壞心眼?」

孫有福臉色一僵,這個問題他還真的沒有考慮過。

頭腦簡單的楊寶祿,卻沒有想這麼多,輕描淡寫道:「這有什麼呀,實在不行咱們就把鼎香樓關了。」

張世豪冷笑了一聲,「關了?小鬼子正愁找不到線索,咱們好端端的把鼎香樓一關,這不剛好成了此地無銀三百兩,隔壁阿二不曾偷嘛。」

「開也不是,不開也不是,那你們說說,怎麼辦?」楊寶祿蹲在了地上。

「這就是難辦的關鍵,你說他躺在咱們後院客房,那天小鬼子喝懵了,來後院上茅房,撞見了怎麼辦?就算小鬼子不來,偵緝隊和警備隊總來吧?被他們發現了,他活不了,我們這些人也活不了。他是從小鬼子大牢裏面跑出來的,小鬼子肯定的查,他身上的那些傷口,咱們又不是大夫,怎麼治療?」

「那就找大夫給他治療呀。」楊寶祿道:「不能看着他死吧。」

「要是小鬼子盯着這些大夫怎麼辦?誰敢保證這些大夫回去不亂說。」

「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你們說說,我們該怎麼辦?」楊寶祿把皮球踢給了孫有福和張世豪,讓他們兩個人想具體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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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地下交通站里當賈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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