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終於佔據了主動權

第213章 終於佔據了主動權

這頓酒。

喝的有點盡興。

也是應了那句話。

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

不曉得為什麼,或許是那張紙條的緣故,身在雅間內的賈貴,越喝越是明白,越喝腦子裏面的那種思維越是清晰。

正所謂人情冷暖世態炎涼。

冷眼觀世界。

就會發現自己的悲催。

看着不將自己當做一回事情的白翻譯,又看了看旁邊不曉得為什麼突然喝開了悶酒的黃金標,賈貴淡淡的笑了笑,隨即扭屁股朝着外面走去。

推門而出的時候,賈貴戲精上身,他裝作不勝酒力的樣子,微微的晃蕩了一下身軀。

已經沒什麼人,單單等著雅間裏面眾人吃完就可以打烊的孫有福,一個健步的衝到了賈貴的跟前,用手攙扶住了貌似要倒地的賈貴。

「賈隊長,您小心一點,千萬可別摔壞了自己的身體。」孫有福也是擔心賈貴酒醉摔出一個好歹,否則都不能攙扶賈貴,而是任由賈貴自生自滅了。

「你誰啊?」賈貴一把甩開了攙扶自己的孫有福,晃悠悠的問道。

「賈隊長,您喝酒喝懵了啊,我孫有福,鼎香樓掌柜。」

「孫掌柜,你怎麼長了兩個腦袋。」演戲演全套,既然裝醉酒的人,就得說點醉酒的話語。

「啥兩個腦袋,我要是長兩個腦袋,我還是人嗎,我妖怪了。」孫有福嘆息了一句,隨即朝着旁邊看戲的張世豪、楊寶祿等人納悶道:「刀子,寶祿,全福,我問你們,這酒是咱們店裏賣的酒嘛?」

「是咱們店裏的酒。」

「咱們店裏的酒怎麼把人喝成這樣?看樣子,今後還的繼續在酒里兌水,免得賈貴他們喝酒喝醉了。」孫有福往酒里兌水的原因令人拍案叫絕。

這理由怎麼想出來的。

「掌柜的,還兌水?在兌水可就水裏摻酒了。」

「那我也兌。」孫有福撂了一個答案后,朝着晃晃悠悠的賈貴道:「賈隊長,您喝好了?」

「沒喝好,我還的喝,對了,多少錢。」賈貴豎起了一根手指頭,「這頓飯黃金標掏錢,我不掏錢。」

「瞧瞧,還是沒有喝多,這要是喝多了,誰花錢,誰不花錢,他能記着這麼清楚?」孫有福打開了賬本,「賈隊長,這頓飯您不掏錢,可是您欠小店的賬該還了,不多不少,一共兩塊現大洋。」

「給你。」賈貴掏出了三塊現大洋,一把拍在了櫃枱上,「兩塊現大洋,給我拿好了。」

話罷。

跌跌撞撞的朝着外面走去。

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

賈貴瞬間恢復成了原樣,沒有一絲一毫醉酒的樣子。

所謂的醉酒,只不過是演給外人看。

青石街。

馬家小面。

一間普普通通的院落,這樣的院落賈貴貌似向來不會將其放在心上,但是今天,尤其現在這個時間段,賈貴必須要將其重視。

原因只有一個。

張世豪留給賈貴的紙條上面,地點就是馬家小面。

到了跟前,看了看左右,抬手輕輕的拍打了一下門板。

門嘎吱一聲開了。

看着能夠令人進到院內的縫隙,賈貴微微的定了定心神,隨即邁步走了進入,隨手關門的時候,後腦勺上面多了一根涼颼颼的東西。

是槍管。

紙條是張世豪給的,張世豪又是組織的人,在張世豪認為賈貴也是組織之人的情況下,賈貴後腦勺上面的槍管主人,也只能是組織的人。

無非就是想驗證一下自己是不是組織的人而已。

沒有生命危險。

所以不用怕。

賈貴緩緩的扭過了身軀,看着那柄頂在自己腦門上的駁殼槍,冷笑了一下,抬手將槍管撥到了一旁。

這幅冷靜不懼的樣子,讓手中還握著駁殼槍的石青山忽的有點不怎麼適應。

這還是他石青山熟悉的那個狗漢奸賈貴嘛。

就這幅冷靜的樣子,簡直比那些視死如歸的人還視死如歸。

「我沒想到是你。」將駁殼槍別到腰間的石青山,忽的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模稜兩可的話語出來。

不過賈貴曉得他的意思。

換成他賈貴處在石青山的角度上看待問題,也得跟石青山一樣懵逼愕然。

打死也沒有想到。

遊離組織多年的老馬戶,居然就是安丘城婦孺皆知,被無數人背後戳脊梁骨的偵緝隊隊長賈貴。

想想。

在安丘的那些時日,在驢駒橋的那是日子。

石青山與賈貴打了多少次交道。

要不是看在賈貴還有用處的份上,擔心滅殺了賈貴,黑騰歸三會找一個比賈貴精明百倍的人當這個偵緝隊隊長,石青山想必早就將賈貴鋤奸了。

也是后怕。

要是鋤奸了賈貴,還有今天的會面嘛。

不過反過來想。

一個將所有人都欺騙了過去的特工潛伏者,真有那麼不堪?

石青山都開始懷疑人生了,他以為自己之前從賈貴身上搞到的情報,事實上是人家賈貴故意透露給自己的,否則天底下如何有這麼趕巧的事情?你想要什麼,賈貴就把什麼給你送來。

「這裏沒人,就我跟你。」

「我知道。」

「這跟平常的你有些不一樣。」石青山說的是實話,狗屁不是且大字不識一個的賈貴,如何會是眼前這番樣子?

「有什麼不一樣的,無非戴着面具,人前一套,人後一套,習慣了。」賈貴的語氣中,有着一絲絲淡淡的落寞在其中。

有句話說的沒錯。

長年累月的面具生涯,還真的使得賈貴失去了一些東西。

「你是老馬戶?」

「重要嘛?」賈貴反問了石青山一句,他望向石青山的眼神很是清澈,最起碼給石青山的感覺是這種感覺。

「重要。」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賈貴自嘲的語氣響起,「在安丘老百姓的眼中,我賈貴還是那個無恥的狗漢奸,走到哪都會被他們給嫌棄,只要能把小鬼子趕出中國,縱然斧鉞加身又能如何?」

石青山的目光,看似充滿了迷離,但卻內中包含着一股子強烈的敬佩。

或許他被賈貴給感動了。

一個寧願背着千古罵名,也要做着抗日打小鬼子事業的人,無疑是值得石青山敬佩的人。對比一下兩者的心情,石青山一下子解惑釋然了。

「我理解你了。」

「要是沒什麼事情,我就先走了,走之前友情提示一下,美城花子現在就在安丘,還主持了安丘的相關工作,今天白天發生的對鼎香樓的試探,就是美城花子主持且策劃的,從黑騰歸三那裏獲知,美城花子認定鼎香樓裏面有咱們。」講述到這裏的賈貴,故意微微停頓了片刻。

他言語中咱們兩個字的稱呼語氣,也與前面那些辭彙的語氣有些不一樣。

給石青山一種矛盾的心理感覺。

彷彿賈貴認定他自己是組織之人,但是又由於自己現在身份及長時間遊離組織之外不能承認自己是組織之人的一種自我矛盾的心理。

故意的。

百分之百故意的。

否則如何將這場戲演繹的清清楚楚。

不是賈貴下作,而是賈貴必須要為自己的今後做出詳細的打算和規劃,眼瞅著再有幾個月的時間,小鬼子就投降了。

嚴格的說。

不到三個月的時間。

這也是賈貴一而再、再而三否認自己就是老馬戶的原因。

以退為進。

要把主動權儘可能的掌控咱自己手中。

說白了。

賈貴要表達一種無限奉獻的錯覺給石青山、張世豪他們,賈貴也自信自己做到了這一點,就沖石青山臨走前與賈貴說的那句你辛苦了的話語一樣,就是對賈貴最好的褒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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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地下交通站里當賈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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