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黃金標落坑了
賈貴就這麼被黃金標給推出了雅間。
此一幕。
也看呆了大廳裡面的那些人。
前一秒黃金標摟著賈貴的肩膀,一口一個兄弟叫著,后一秒賈貴就被黃金標從雅間裡面給推了出來。
就算打臉,也沒有這個打法呀。
還讓不讓我們活了?
殊不知。
這正是賈貴心中所期望的結果。
誘餌已經扔到了黃金標面前,不管黃金標做出什麼事情,跟他賈貴都沒有關係,就算事後出現了差錯,黃金標想要將屎盆子扣在賈貴頭上,想必也是不能的,因為現在這一番場景,就是賈貴最好的護身說詞。
當然了。
面上還的過得去。
賈貴要時時刻刻的維護自己的人設。
也好借著這些人把這件事給說出去,撇清自己的責任。
嘴一撇,沒好氣的懟嗆道:「狗日的黃金標,你算個什麼東西?」
黃金標的聲音,從雅間裡面傳來,「賈貴,你算個什麼東西?我黃金標就是看不起你,一腦子漿糊,趕快滾,要不然我揍你。」
聲音很大。
鼎香樓大廳裡面的那些人全都聽到了。
很多人心中暗樂。
狗咬狗。
好戲。
「賈隊長,您要不再去雅間裡面坐坐?你這麼一個偵緝隊大隊長,跟我們這些人坐大廳吃飯,有些失身份。」孫有福沒按好心的讓賈貴在去雅間坐,要是沒有黃金標那句話,孫有福也不會這麼說。
「我進去幹嘛呀,我上裡面挨揍去?我今天就在大廳吃了,他黃金標能將我賈貴怎麼著?」賈貴道:「狗日的黃金標,太君沒來安丘之前,他黃金標就欺負我,太君現在都來安丘了,他黃金標還欺負我,這不是太君白來了嘛。」
無數人為之側目。
這話聽著有些辣耳朵。
「我賈貴沒當狗漢奸之前,他黃金標打我、罵我,我賈貴認,誰讓我惹不起他。現在我賈貴當了狗漢奸,成了偵緝隊長,他黃金標還打我、罵我,不把我賈貴放在眼中,我賈貴不是白當這個狗漢奸了嗎?」
「賈隊長,您消消氣,消消氣。」孫有福話還沒有說完,雅間的門忽的開了,從裡面走出了黃金標。
黃金標出現在鼎香樓,不是什麼新鮮的事情。
常來。
讓人們覺得有些愕然的事情,是黃金標沖著賈貴說話的語氣。
剛才還恨不得將賈貴罵死的語氣,現在卻變成了要把賈貴甜死的語氣,對賈貴的稱呼也從偵緝隊賈貴變成了我黃金標的弟弟。
「兄弟,兄弟,當哥哥的剛才腦子抽抽了,兄弟不要見怪,咱們雅間談,一桌子菜,咱們哥倆好好聊聊。」
也沒等賈貴開口,兩隻手夾著賈貴的身軀就把賈貴給提溜進了雅間。
神一般的轉折。
看呆了眾人。
「孫掌柜,怎麼個意思?」
「我也不知道怎麼個意思。」
「剛才出來的是黃金標?」
「沒錯,是黃金標無疑,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
「那進去的也是黃金標和賈貴?」
「對對對,他們兩人化成灰我也認識。」
「奇怪,兩個人這是怎麼了?」
「誰知道?」
「孫掌柜,你要不進去聽聽。」
雅間內。
賈貴又被黃金標按在了之前的座位上。
「姓黃的,你什麼意思?」
「兄弟,哥哥剛才真是腦子抽抽了,所以做了這個錯誤的事情,還請兄弟千萬不要見怪,為了表示哥哥的歉意,哥哥我先罰一杯。」黃金標將一杯白酒一飲而盡,又把一套驢肉火燒給吃在了肚子裡面,「我在罰自己吃一套驢肉火燒。」
「姓黃的,就他M一套驢肉火燒,你還給吃了,你說。」
「驢肉火燒沒有了,這不是還有菜嘛,賈隊長,賈兄弟,兄弟,吃菜,菜。」
「不吃白不吃。」賈貴吃了幾口菜。
「兄弟,哥哥有些不明白,金條是在叛徒手中,可是咱們不知道叛徒在那啊,所以這個金條不好拿。」
「你什麼意思?你讓我去問黑騰太君?我告訴你姓黃的,我只要一開口,黑騰太君就得給我兩巴掌。」
「也是,黑騰太君抽人,野尻太君也抽人。」黃金標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貌似現在還有點疼。
他忽的反應了過來。
這件事跟黑騰歸三沒有關係。
是野尻正川弄得。
「兄弟,你的意思是問野尻太君?」
「野尻太君?」賈貴裝了糊塗。
「對呀,叛徒是野尻太君花錢收買的,現在藏在什麼地方,也只有野尻太君知道,我找野尻太君問問,不就知道叛徒在什麼地方了嘛,M的。」黃金標罵了一句,他發現事情有點難辦,野尻正川不懂中國話,著急這件事還的通過白翻譯。
依著白翻譯死要錢的德行。
這兩個金條怎麼也得分一根給白翻譯。
原本想著獨吞。
看樣子不可能了。
于是之前上演的一幕好戲又繼續上演,可憐的賈隊長二次被黃金標從雅間裡面趕了出來。
看著二次被黃金標從雅間內趕出的賈貴,大廳裡面的一干眾人都要瘋了。
「賈隊長,您真是?」
「賈隊長還是好人,曉得現在這個年月沒有戲看,故意逗咱們燜子,用太君的話來說,賈隊長是大大的好人。」
「滾蛋。」賈貴沒好氣的坐在了凳子上,給外人一種他生悶氣的感覺。
「賈隊長,消消氣,沒準黃隊長一會兒就把你又讓進了雅間。」孫有福打趣著賈貴。
「讓什麼讓?就是跪下求我賈貴,我也不去,我就在大廳吃了。」
老九和老六的聲音忽的傳來。
「隊長,您在鼎香樓啊,害的我們這一頓找。」
「你們怎麼來了?」看著風塵僕僕進入鼎香樓的兩人,賈貴下意識的問了一嘴。
「這不是想要讓您帶著我們撈錢嘛。」
「撈錢?」
「隊長,我和老六一上午都沒有開張。」
「就是,檢查了一上午的良民證,一分錢沒有撈到,還白白挨了一頓日頭的嗮。」
「混蛋。」賈貴指著老六和老九就是一頓罵,這是把在黃金標身上受到的氣轉發泄到了老九和老六的頭上,我一點氣不受,我是氣的這個搬運工,「天天撈錢,撈錢撈的正經事情都忘記了,知道不,我賈貴差點挨了黑騰太君的打。」
「隊長,黑騰太君那天不打你呀?」老六張口就是一個理由。
「你那天不挨黑騰太君的打?」老九撇嘴就是一個借口。
「這一次不一樣,黑騰太君都氣瘋了。」
「隊長,黑騰太君那天不被你氣瘋呀?上一次你還把黑騰太君給氣的背過氣去了。」
「隊長,這一次因為什麼?」
「因為抓8鹿唄。」賈貴道:「咱們偵緝隊成立快八年了,一個8鹿沒有抓到,黑騰太君說咱們偵緝隊全都是飯桶,瞧瞧人家警備隊,人家警備隊怎麼就抓了一個8鹿呀。」
警備隊抓了8鹿?
鼎香樓內。
不管是食客,還是其他人,都把目光放在了賈貴的身上。
警備隊抓到了8鹿,這可是天大的大事情。
要傳播。
「看什麼看?是真的。」賈貴邁步朝著外面走去,還讓老六和老九跟上。
不解的老九和老六道:「隊長,咱們幹嘛去呀?」
「警備隊是負責安丘治安的,現在警備隊抓到了8鹿,顯得我們偵緝隊無能,黑騰太君因為這件事上火,所以我決定,咱們偵緝隊也抓8鹿。」
「上哪抓呀?」
「黑騰太君說了,只要是中國人,都有可能是8鹿,看到了沒有。」賈貴指著大街上的那些行人,「那些人都有可能是8鹿。」
緊接著手指一轉,指向了鼎香樓裡面吃飯的那些食客。
「他們這些人也有可能是8鹿。」
大街上的那些行人無所謂,可是鼎香樓大廳裡面吃飯的那些食客卻有點坐蠟了。
好嘛。
吃頓飯,被扣個8鹿的帽子。
這不是尋死嘛。
剛要說點什麼,就聽老九詢問賈貴具體的理由。
「隊長,您有證據嘛?」
「廢話,有證據我直接就動手了,黑騰太君說有可能是8鹿,也有可能不是8鹿,讓咱們仔細的偵查一下。」
「怎麼偵查?」
「當然是用眼睛偵查了,難不成從屁股去看?」
「隊長,8鹿可都是有槍的,人家連太君都不怕,還能怕咱們這些人?」老九提出了疑惑。
也就是理由。
其實主要是膽小怕死。
誰讓石青山厲害,誰讓燕雙鷹霸道,誰讓李向陽牛叉。
殺得小鬼子那叫一個狠。
「隊長,老九說的對,真要是查到了8鹿,就咱們這些人,一準是送死的下場。」
「你們怕什麼怕?」賈貴的手指向了大街上巡邏的小鬼子,「你們看到了沒有,那是太君,有太君保護著咱們,還有警備隊的那些人護著咱們,有什麼可怕的,咱們發現了8鹿,偷悄悄的,不說話的,輕輕的,不能弄出聲音的跑到太君的跟前,把情況這麼一彙報,功勞不就到手了嘛,就可以去找太君領賞了。」
「隊長,還是您高。」
「就是,怨不得您是隊長,您就是厲害。」
「少拍馬屁,走,大街上查8鹿去。」賈貴帶著偵緝隊老六和老九出了鼎香樓,一個人一個人的去看。
看看誰不是8鹿,誰是8鹿。
典型的瞎狗看星星。
屁都看不出來。
就算看出來,賈貴也不會說,甚至有時候老九和老六攔住了疑似8鹿的人,賈貴也會讓其放開,如小石頭。
花開兩朵。
各表一枝。
賈貴走了不久,鼎香樓裡面的那些人就全都鬆了一口氣。
合著賈貴是沒有證據的瞎說。
有可能,也沒有可能。
這尼瑪是一個偵緝隊隊長能說的話。
問題是。
這話偏偏就是賈貴說的。
「孫掌柜。」
「哎呦,是白翻譯呀。」
「您是來找黃隊長的?」孫有福將白翻譯讓到了雅間,在臨走前專門提醒了一下,「賈隊長剛剛被白翻譯給轟出來,現在滿大街的抓捕8鹿。」
原本的挑撥離間的意思,瞬間變了味道。
成了黃金標又在藉機欺負賈貴,把賈貴逼得大街上到處抓捕8鹿。
「這個黃金標,沒事就欺負賈貴,再怎麼說賈貴也是偵緝隊隊長,行啦,我進去說說黃金標,孫掌柜留步。」
「行行行,那不送您進去了,有什麼需要,您吱聲。」
白翻譯扭身進了雅間。
關門的一瞬間。
孫有福變了臉色,且還暗暗的朝著白翻譯離去的身影唾了一口唾沫。
對於狗漢奸,孫有福向來看不起。
雅間內。
白翻譯陰沉沉的瞪著黃金標。
偏偏黃金標還不吃白翻譯這一套。
「看什麼看?十塊現大洋。」
「我聽說你又欺負了賈貴,把賈貴逼得滿大街抓8鹿?」
「就偵緝隊那幾塊廢料,他們能抓到8鹿?不是我黃金標說他們無能,在給他們一年的時間,他們也找不到一個8鹿。」
「不錯,挺豐盛的。」白翻譯坐在凳子上,看著滿桌子的酒菜,「你小子發財了?」
「發什麼財,就十塊現大洋還讓你白翻譯給拿走了。」
「我也救了你一條命啊。」白翻譯看著黃金標,可沒有領黃金標的這個人情,在他眼中,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十塊現大洋換一條命,你小子賺翻了。」
「行啦,別他M的扯淡了,白翻譯,我就問你一句話,你想不想發財?」黃金標將他手中的一根筷子,放在了白翻譯面前的盤子上。
白翻譯看著這根筷子,想著黃金標的意思。
「你什麼意思?」
「金條。」黃金標也不裝了,決定開門見山的直奔主題,「白翻譯,那個叛徒得了兩根金條,你不心動?」
「心動怎麼樣?不心動又能怎麼樣?」白翻譯沒有明著給出答案,而是一語雙關的點出自己的意思。
都可以。
看你黃金標的具體意思。
「真煩你們這些翻譯,有話不能好好說,非要東一榔頭西一棒子,說吧,喜歡不喜歡。」
「你說那。」
「那就是喜歡,我是這麼想的,這個叛徒肯定要被8鹿鋤奸隊鋤奸,燕雙鷹,那是一般人能抗衡的存在,之前安丘的大太君都被人家燕雙鷹取了腦袋,更何況一個小小的叛徒。所以與其這兩根金條到時候落在8鹿的手中,還不如落在咱們哥倆的手中,兩根金條,咱們哥倆二一添作五,一人一根金條。」
「想法不錯。」
「你同意了?」
「廢話,到手的金條你不要嗎?那可是金條,不是準備票。」
「我就知道你會答應,那個叛徒是野尻太君找來的,也只有野尻太君知道那個叛徒的下落,我的意思,你問問野尻太君,看看那個叛徒現在藏在什麼地方,到時候咱們找上門,一番威逼利誘,這金條不就到手了嘛。」
「這事不好辦呀。」
「姓白的,有什麼不好辦的,咱們就跟野尻太君說,說咱們收到了確切的情報,說燕雙鷹要來安丘鋤奸叛徒,為了避免叛徒被燕雙鷹鋤奸,我警備隊一心為叛徒考慮,一門心思的為太君效力,決定冒著生命危險的保護那個叛徒,這活可就齊活了,白翻譯,別告訴我你不會翻譯這些話。」
「我可以試一試。」
「還試個茄子,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
「賈貴是怎麼回事?我可是見你摟著他走的。」
「說來氣人,我挨了野尻太君的打,賈貴卻沒有挨黑騰太君的打,我心裡那叫一個氣,就想讓賈貴掏錢,我挨了大巴掌,賈貴掏掏錢不應該嘛,誰知那個混蛋,進門放了兩個大臭屁,氣得我將其趕出了雅間。」
「我說雅間有股子味,合著是賈貴放屁了。」』白翻譯用力嗅了嗅,「還是帶著蔥花味道的那種屁。」
「白翻譯,您真是高明,聞屁都能聞出什麼味道的屁,那你在聞聞這個。」黃金標暗自使壞。
「是帶著驢肉火燒味道的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