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一章 坦乘帝攆赴邊城

第二六一章 坦乘帝攆赴邊城

第二一章坦乘帝攆赴邊城

其實,春袖話一出口他自己就後悔了,她與鸞秋盈一起長大,又貼身服侍她這多年,對她的心思自然摸的也比別人透徹。聽到訓斥,春袖趕緊『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太後娘娘恕罪,奴婢一時情急才冒犯了娘娘。」

鸞飛騰知道春袖素來是個穩妥謹慎的,今日這麼莽撞的開口必定有非說不可的原因,他感緊打了個圓場,說到,「太後娘娘先莫要動氣,先聽聽春袖有什麼辯解的,如果她是有意冒犯娘娘,再處置了她也不遲啊。」

聽到父親求情,又想起平日里春袖種種妥貼的好處,鸞秋盈這才稍微緩和了面色,也不叫春袖起來,厲聲說道,「你說說吧,最好能有個正當的理由,讓本宮能饒恕了你的理由。」

「謝娘娘,」春袖又對著鸞秋盈磕了個頭,穩一穩心神,說出一個石破天驚的消息來,「啟稟太後娘娘,騰繩邊城剛剛送來急報,辰國在白水城又新增了三十萬大軍,加上原來武喬奉的五十萬守軍,共集結了八十萬大軍,欲對我騰繩邊城不利。」

「什麼?」

「什麼時候的事?」

鸞家父女同時大驚,一起站了起來,鸞秋盈再也顧不上和春袖生氣,一把薅住春袖的衣領子,厲聲急問,那顫抖的聲線泄露了她內心極度的惶恐,「消息可屬實?」

春袖被拽著抬起頭來,也聲線焦急的回到,「奴婢不敢期滿太後娘娘,消息就是晉州少爺派人送來的,奴婢剛才就是去接了這個消息,心裡一著急,才冒犯了娘娘的。」

「怎麼會如此?」鸞秋盈急得一陣恍惚,鬆開了春袖,自己頹然的坐回到椅子上,喃喃自語起來。

鸞飛騰經歷的風浪多一些,他暫時守住了一線清明,吩咐春袖,「這個消息確實重大,也不怪你莽撞了,你起來吧。嚴守這個消息,不得泄露,你去吧。」

打發了春袖去守著門,鸞飛騰臉色終於完全垮了下來,輕聲嘟囔道,「辰國這八十萬大軍來的也太蹊蹺了,我們並沒有得罪辰國,並沒有得罪他司徒家啊。」

經過了一個緩衝,鸞秋盈也冷靜了下來,她腦突然靈光一閃,心瞬時通透了起來,輕輕的說到,「我們鸞家完全的控制了耀國,事情太過突然,司徒家不安了。」

鸞秋盈這一提醒,鸞飛騰也想明白了其的關鍵,他點點頭,補充說,「嗯,雖然我們沒有和他們司徒家做對意思,但是強大起來的耀國對辰國來說可不是個好消息,遲早是他們的威脅。他們這是要趁我們立足未穩,趁火打劫了。」

「兩國開戰總要一個借口,本宮要親自去騰繩邊城坐鎮,如果能見一見那位司徒太后,聽聽她的條件,雙方能暫時休兵,才是我們的當務之急。」鸞秋盈思前想後,想明白了辰國的意圖,心慢慢有了主意。

聽到鸞秋盈這麼說,鸞飛騰也模糊的明白了女兒的意圖,雖然此去邊城有些兇險,但是能不戰而和,於目前的鸞家來說是最好的了,而鸞秋盈身為太后,這重身份是前去兩國邊城的最佳人選。

心想得明白,鸞飛騰鄭重地說道,「娘娘此去,於我鸞家意義重大,願你見機行事,為父的盼你早日凱旋。」

「同為女人,女兒知道該怎麼做,父親就請放寬心吧。」鸞秋盈早已沒有了方才的慌亂,胸有成竹的說道。

太后出行,儀仗、扈從自是少不了的。但是這次事出緊急,新帝登基不久,還沒有太后出行的慣例,禮部官員又是新換的一批生手,難免一下子亂了手腳。

情急之下,這些鸞家的擁躉者們一商量,乾脆搬出了皇帝出巡的扈從和儀仗。鸞秋盈見了,因著事情緊急的緣由,也僅是淡淡的說了句,「你們倒是會偷奸耍滑的,以後辦事,務須克盡職守。」

得了太后的默許,新任禮部尚書申博翁抹著冷汗鬆了口氣,這次賭對了有了這次的先例,以後鸞太后出巡就再沒有換過別的儀仗和扈從禮儀。

就這樣,鸞太后坐在皇帝的御攆里,浩浩蕩蕩的離了安都。

五天之後,鸞太后駕臨騰繩邊境,第一次見到了鸞家家族的年輕一輩的優秀精英——鸞晉州。

鸞晉州雖是鸞秋盈的堂兄,但是年紀卻比鸞秋盈兄妹大不多少,現在也就是三十齣頭的光景,但是從小的教導、軍營的磨練和幾十萬大軍的責任都使他看起來比同齡人沉穩、堅毅了不少。

半年前,鸞晉州接到族長密令,眼睜睜的看著騰繩軍群龍無首,也僅僅以副將的身份稍加約束,魏曲舒當殿被斬殺,鸞家被耀星蕪逼得步步退讓,鸞晉州急袖了眼,但是鸞家衛的老2苦苦勸說,鸞晉州也強自隱忍了下來。

這回,耀星蕪離奇的駕崩,鸞家一舉控制了大耀,紫鳳公主退避大蘭葉寺,鸞秋盈以太后之身總攝朝政,鸞晉州的心裡這才暢快了起來,但是沒有接到族長的命令,他還是按捺下了激動的心情,依舊以副將得身份守在了騰繩。

讓鸞晉州意想不到的是,他剛剛放了心,對面辰國的白水城就有了動靜,頻頻的調兵遣將,而且還來了幾十萬的援兵,很明顯的就是針對騰繩而來。鸞晉州一下子急袖了眼,他騰繩邊境明面上三十萬人,再加上秘密藏著的二十萬,加起來也只有五十萬人,和對方的八十萬大軍比起來,還是處於劣勢的。

雖然,年輕氣盛的鸞晉州自信憑著自己多年的隱忍歷練,稍微劣勢的兵力也不一定就輸給了武喬奉。但是,這些鐵騎是鸞家最後的家底,最後的底牌,不是他可以憑著意氣可以任意揮霍的。

權衡了半天,鸞晉州一方面把那二十萬人馬悄悄地帶到了山邊以備不測,另一方面急忙給安都發了緊急信息。

鸞太后親自駕臨邊城,急得團團亂轉的鸞晉州終於有了主心骨。把太後娘娘迎進了帥府,打發絕對親信之人守著,鸞晉州跪在這位堂妹太後面前,鸞晉州詳盡的稟報了邊城的形勢,最後滿懷信心地請命說,「太後娘娘,現在該怎麼辦?只要您一聲令下,臣自信能拿下武喬奉,一舉奪下白水城」

鸞秋盈看著血氣方剛,敢打敢拼的鸞晉州,滿懷欣慰,對於他的忠勇,她是讚賞的,但是現在還不是逞強鬥狠的時候,她心一動,暫時收了心頭的欣慰,故意板了臉,問到,「拿下白水城之後呢?」

其實,鸞晉州何嘗不知道拿下白水城是意氣之爭,在目前的局勢下算不上上乘之策,但是他身為邊城實際的主帥,那樣說只是為了表明一個可戰、願戰,並且可以戰勝的態度罷了,讓上位者權衡利弊時可以多一種選擇。現在,聽了鸞太后這麼問,鸞晉州一時沒說話,真的拿下白水城,接下來怕就是陷入與辰國的混戰了吧,辰國的援兵會源源不斷的趕來,而耀國卻無再戰之兵,耀國被辰國一舉并吞了也未可知啊。

鸞晉州心明白,他以額觸地,請罪說,「臣魯莽,請太後娘娘責罰。」

鸞秋盈聽了這話,心頭更喜,鸞晉州當然不是魯莽之輩,否則父親不會挑選了他鎮守邊城,把鸞家最底牌交到他手裡。就拿這次事件來說,辰國大軍壓境,他還能保持著心頭的冷靜,沒有暴露鸞家的底牌,他方才請命出戰不過是身為大軍統帥,給自己信心罷了。

鸞秋盈想得明白,看的通透,緩聲吩咐道,「你起來吧,把山裡的人帶回去,依舊藏好,莫要讓對面發現了端倪,不要給本宮添亂。」鸞秋盈說著,終於緩和了臉色,胸有成竹的繼續說,「另外,通知楊吳方,邊城外面的守軍也都撤回來吧,不要異動,和平時一樣。我們的家底是要留著對付巴郡的趙德斌的,不能在這裡無謂的和司徒家拼光了。」

楊吳方是明面上那三十萬鐵騎的主帥,騰繩邊城明面上的守軍,早在辰國排兵布陣之初,就被鸞晉州指派了出去,與敵軍成對峙之勢駐紮城外。

聽了鸞秋盈的吩咐,鸞晉州心裡有了底數,他大聲地回到,「是,謹遵太后懿旨。」

「嗯,」鸞秋盈點點頭,「你撤軍后,打發人給對面的白水城的人送封信過去。」說著,鸞秋盈揮揮手,春袖會意,把早就備好的信箋遞了過去。

辰國白水城的總兵是武喬奉,帶兵增援的是季禮。自從幾個月前,季禮帶兵毫不費力的掃蕩了漠北之後,沒敢停留,馬不停蹄的回了燕京后就立即上交了兵權。季禮的小心謹慎,終於給他帶來的契機,沒過多久,司徒太后又派他出征,給了三十萬人馬,來增援白水城。

司徒太后兄妹這些年防備季禮防備的很緊,但還是算漏了一著,季禮跟白水城的總兵武喬奉是多年的亦師亦友。當年,武喬奉的劍術還得到了季禮的點撥。只是,兩人都刻意的隱瞞了這事,直到後來季禮蕩平了漠北,明升暗降,落了個天寶大將軍的頭銜被困在燕京,武喬奉卻步步高升,最後奉旨鎮守白水城,成了新一代擁有重兵的封疆大吏,兩人之間來往就更加謹慎隱秘了.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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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帝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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