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冷宮秦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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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一個大殿中。

一位雍容華貴的中齡女子現在大殿中看著對面站著的人，臉上全是止不住的怒氣。

「皇帝，你給哀家解釋解釋為什麼子離的孩子沒了！你今天要是不給我個說法你就不要認我這個母親！」

沐言緩緩將頭抬起，看著太后，「母后，您認為兒臣心裡有多好受？兒臣從來不曾知曉她有了身孕，也不曾未有人來告訴兒臣子離在...」

「你不知道？呵，也對。」太后似是自嘲的笑了笑，重新看著沐言。

「你可知曉那丫頭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后急急忙忙跑到哀家這說她要做母親了？」

「你可知她堅持了這麼久是為了什麼？」

太后嘆了口氣，「她不許哀家和小九提早告訴你，就是想在你生辰那日給你一個驚喜！她都已經決定好好的和你一起生活不再計較以前的事情了，你......」

「那日她不是去母後宮中說要離開皇宮嗎？」沐言抬頭，墨眸里閃過一絲驚訝。

「皇帝就寧願相信旁人都不願去相信她？罷了罷了，你回去罷。」太后揉了揉眉心，下了逐客令。

「母后好好休息，兒臣定不會辜負母親說的這番話。」沐言收了神色，轉身朝大殿外走去。

「孽緣啊......」太后看著沐言離開方向的嘴中輕嘆。

遠處沐言的身影踉蹌了一下，隨即加快腳步離開這座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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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你去將那日說皇后要離宮的宮女帶上來，別驚擾皇后。」回到龍吟宮，沐言讓胡戚把宮人調開，開始細細的思考這些他從未聽見的事情。

「是！」影沒有多說，飛快閃身出了宮殿。

不消一會，便帶回來一人。

沐言突然想起，這個宮女，他曾在冷宮見過。

冷宮冷宮，冷宮裡關的不就是那個人嗎！

到底還是自己疏忽了。

思及此，沐言手中擲出一物，打在宮女腿上，讓她跪倒在地，看著她。

「茯苓，你可知，欺君罔上是死罪！」

「奴婢知道。」茯苓亦是沒有過多的慌張。又或者是說，自從她做了這件事之後，她就知道了自己會有這麼一天。

「呵，好一個知道！」沐言冷笑，「朕看你和你主子的心是被狗給吃了。」

「要不是皇後為你們求情，你們覺得自己會好好的待在冷宮？能夠有機會挑撥朕和皇后的關係？你們當真就以為是朕要放過你們？嗯？」

茯苓眼裡閃過一抹怨恨，聲音哀婉，「陛下，要是沒有顧子離這個賤人，奴婢和娘娘怎會淪落至此...若不是因為她，娘娘怎麼會在冷宮一遍一遍的數著這冷冰冰的宮牆？」

「就算沒有皇后，你這種人朕更是不會多看！」沐言輕笑，茯苓的臉色漸變。

「究竟你是為了你主子還是為了你自己..」

「陛下，奴婢沒有這個意思！」茯苓輕輕搖頭。

「你沒有這種想法最好！」沐言看著茯苓，「今日的一切皆是你的咎由自取，你害死的不只是你自己，還有你主子，更有秦家為你的所作所為賠命。」

「胡戚！」

「奴才在。」

「胡戚，冷宮秦氏賜毒酒！賤婢茯苓處以腰斬，明日執行！」

「陛下！」茯苓跪倒在地，滿臉淚水。

「不要！奴婢知道錯了，奴婢知道錯了，奴婢將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訴您，求您不要...」

她現在真的是後悔了，她不該耍小聰明，不該害的小姐失去性命...也不該，心存妄想...

她現在真的後悔了...

「拖下去！」沐言看著半跪在地上的人，眼中的厭惡半分不掩。

待所有人都退下之後，沐言走到窗前，透過半開的窗戶，望著不遠處某座燈火依舊明亮的宮殿，眼中藏不住的滿是眷戀。

子離，終究，我還是負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