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我是吝嗇鬼

第一百九十一章我是吝嗇鬼

「張大善人!張大善人好!」

「感謝老天爺保佑張大善人。」

不少人給張承磕頭呢。

張承的心裏熱乎乎的,他不過是舍了幾天的粥而已,就有這麼多人關心他。

張承道:「我沒什麼事兒,大傢伙兒放心!放心哈,謝謝老少爺們了,謝謝大家關心。」

眾人看見他一點事兒沒有,才都放心的離去。

這就看出人心了,原劇情里原身吝嗇又自私,就算是人們知道他是冤死的,也不會有人為他說一句話,現在可好他稍微出點事兒,就有鄉鄰過來關心他,這差距也太大了,連張承自己都想不到。

有人說,以後誰敢對張大善人不利,丐幫就給他下『追殺令』,誓要把這些人斬草除根。

這風聲傳出來被張承聽到了,心裏一陣的好笑,連追殺令都用上了。

張承對他們十分的感謝,危難時候才能看出人心。

看到這情形,原身的魂魄從瓷瓶里出來,也感嘆不已,他可是從來沒有被人如此的對待過,他死了之後這些鄉鄰可是連問都沒問過,他就被人卷了草席,像狗一樣被埋掉了,沒想到張承居然這麼有人緣。

他更沒想到以前他的親兄弟為了家產能把他置於死地,他可是一早就想把家產留給他的呀!

那麼久沒出現的原身的魂魄這還是第一次對自己的行為有了一次反思。

他出事了一個問的都沒有,張承這還沒出事呢,全部的鄉鄰都過來安慰,原身的魂魄不嫉妒是不可能的。

他嫉妒歸嫉妒但是無可奈何,張承舍粥,他也知道,張承給士兵送糧,他也知道的,憑心而論這些他都做不到。

然而他一心害怕張承把家敗光了,可是張家真的被張承敗光了嗎?

張家店鋪里的夥計跟着張承吃面吃肉,幹勁更大了,幹活賣力,他們比以前賺的更多了。

鋪子裏的管賬先生得了張承的好處,管賬更加精細,糟蹋的東西少了,精打細算了,這一年發了大財了。

原身的這一縷魂魄納罕的不得安寧。

……

張華驚慌失措的回到家,三魂嚇掉了兩魂,躲在家裏的被子裏瑟瑟發抖。

他壓根就沒想過張承會回來,好幾十個土匪居然殺不了一個張承?

霍紅妮把他從被子裏揪出來:「當家的你咋了?你倒是說話啊?」

躲在被子裏面的張華,磕磕絆絆的把事情講述了一遍,霍紅妮也嚇的變了臉色,她就覺得這半天的時間心裏頭不踏實呢。

「我都給你說了,讓你辦事兒小心一點兒你不聽,你看看現在咋辦?你大哥是怎麼脫身的?你打聽過沒?」

張華哪裏敢打聽那麼多啊,他都快嚇死了。

到了這時候還是霍紅妮沉的住氣道:「你還怕啥,咱就不承認,他能有啥辦法?他又沒抓住你,你嚇成這個熊樣幹啥?」

她這一句話,張華頓時清醒了一些,可是心裏終究是害怕呀,誰知道有沒有被對方抓住把柄?

霍紅妮又道:「你看看你這個不爭氣的樣兒,是你親自殺的人嗎?你還說王老六指使你的呢?王老六也跟着砍脖子?」

說的也是!這種事情空口無憑,虧他還是重生過一次的人居然被嚇到了。

這次張華看向霍紅妮的眼神瞬間就變得不一樣了。

「這種事兒天知地知,就算那幫鬍子咬出來,咱們也不承認,你到縣衙里打點打點,把事情好好弄一弄不就行了,沒有什麼是銀子撬不開門的。」

霍紅妮說着把手上戴的金鐲子褪下來,這是她娘家賠送的東西,如今也都拿出來了。

張華一溜煙的跑了。

過完年之後,百廢待興,張承給張領找了一名先生過來叫他讀書。

張領這麼小小的一個孩子,居然有先生了,這在錦城還是頭一個,他高興地不得了。

小小年紀的他就知道讀書的重要,對學習十分的渴望。

「爹,等我學好了,就掙好多的錢孝順你。」張領認真的說道。

張承摸摸他的頭,讓他好好讀書,再多的家產也比不過讀書來的重要。

與此同時,張承交代他了,不許離開張家一步,也不許跟任何人到外面去玩。

張領點點頭,經過了這麼多的事兒,他的警惕性比別的孩子強太多了也比別的孩子懂事的多,雖然他什麼都不說,但是一點既透。

張承滿意的點點頭,這孩子太聽話了,教育起來,一點都不費勁兒。

……

張華到縣衙里疏通關係,但是現在的大老爺是正好就是趙武的親叔叔趙天寶。

趙天寶一聽說是關於張承的事兒,馬上傳令去一定要嚴查,對於張承的事兒,這縣大老爺早就耳聞了,出了這事他不能坐視不理。

當官的發了話,手下人怎麼可能慢待?

走後門那也要看看對方有沒有根基。。

這縣衙是趙家的天下,趙武在他叔叔那裏那是說一不二,趙天寶自然是要護著張承的,有他一句話,哪個不怕死的敢給張華開後門。

所以張華的銀子花了一籮筐,縣衙那邊紋絲不動。

而且眼看再過幾天縣衙就要開堂審案了,到時候把張華咬出來,那就是死路一條。

別聽霍紅妮說的那個,打死不承認的注意。

要是到時候不承認,他真的被人打死怎麼辦?張華是個怕疼的主。

一條路走不通,兩條路走不通,所有的路都走不通,張華瞬間慌了手腳。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把張承除掉了,到時候人死了死了,一了百了,也不會有人為他發難了。

張華一咬牙,無毒不丈夫,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他直接下手把人辦了。

現在花錢找別人干,沒有人敢接這個活,現在只能他自己來,所以他豁出去了。

想來想去,沒有別的辦法了。

這天他又在張家門口轉悠,正巧碰見張領一個人在院門口玩,院門口大開着,也沒有別人出來,張領拿着小樹枝寫字呢,一筆一劃寫的很認真,一邊寫,一邊念叨著。

張華笑嘻嘻湊過去,他想着他是長輩,逗弄一個四歲的小孩兒那不是手到擒來嗎?

「張領你一個人在家呀?你爹呢?」

張領揚起稚嫩的小臉看着他,然後後退一步:「二叔有什麼事兒嗎?」

張華心裏這個生氣呀,這個孩子比自己家裏的栓兒還小一歲呢,自己家裏那個就知道吃,而眼前這個啥都懂,一雙眼睛會說話。

「沒什麼事兒,你二嬸兒家裏做了好吃的,要不我帶你去吃?」

張華想着先把這個孩子弄走,趁著張家大亂,他在弄張承也行,但是張領趕緊又向後退了兩步:「爹您來了?」

他脆脆的喊了一聲。

張華大吃一驚,趕緊回頭看,他以為張承真的來了呢,但是回頭一看才知道上當了,哪裏有什麼張承?

就在這時候張領蹬著兩隻小短腿,迅速的跑回院裏去了,院裏的牛大壯馬上發現了他。

「小少爺您怎麼了?」

張領馬上對着外面說道:「二叔,我爹不讓我出門,我不能吃你家的好東西了,你回去跟二嬸說吧。」

張華:「……」

張華氣的眼前發黑,這個小王八羔子,居然敢騙他?

他還沒有回過神來,就聽見張領說:「大壯,你把院門關了吧,別讓壞人進來,我爹說了最近不太平。」

牛大壯遲疑的問:「是嗎?老爺真這樣說了?你剛剛跟誰說話呢?」

張華:「……」

聽說牛大壯也出門檢查,張華趕緊躲了。

他居然能被一個小孩兒耍了!

張華氣的肚子裏鼓鼓的,卻一點辦法都沒有,最後他只能放棄了。

經過幾天的打聽,張華終於得到了准信兒,最近張承迷上了耍錢,他經常去一個地下賭坊玩錢,一玩就是半天,有的時候晚上還出來,這不是一個天賜良機嗎?

大哥,這可怪不得我了!張華冷笑一聲,難怪張承最近怪怪的呢,原來是迷上賭博了,賭博的人轉了性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兒。

這邊是最好的機會了。

想到這裏張華收拾好東西,奔著賭坊去了,對於賭坊這種地方就是再隱蔽張華也能找得到,因為他就是同道中人。

他在賭坊外面的小巷子裏一連蹲了三天,終於在第四天找到機會了。

張承跟着幾個人來賭坊玩兒,進去之後就沒出來。

等到半夜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才從裏面出來。

他躲在旁邊的一個深巷子裏,拿着一條麻袋,對着剛走出賭坊的那人套下去,然後從懷裏掏出刀子,舉刀就此。

麻袋裏的人悶哼了一聲,身子歪在一邊,張華剛想走就聽到有人喊:「趙爺?趙爺您去哪兒了?」

「趙爺呢?」

「你們看見趙爺了嗎?」

「趙爺!趙爺剛出來咋不見了?來人!來人!」

張華頓時愣住了,他說怎麼覺的剛剛這人身形不太對呢,他來不及看看捅傷的是誰,拔腿就跑。

然而這周圍幾十里都是趙武的地盤他又能跑出去多遠?

還沒跑出衚衕就被抓到了。

一頓的拳打腳踢,把趙華打的口吐鮮血,手腳都打斷了。

趙武的人把口袋裏的趙武給放出來,只見趙武身上一個血窟窿汩汩的淌著血。

手下的人趕緊把趙武送到醫館。

醫館里的人也束手無策,傷勢太重了救不了。

縣大老爺的侄子被張華給捅死了,這禍可是惹到天上去了。

張華自己都傻了,他是重生過來的怎麼可能犯這種錯誤,他只是想把張承給弄死而已,怎麼會把趙武給弄死了呢?這可比害死張承罪過大的多了。

張華已經六神無主了,什麼都顧不得只能求饒。

「我冤枉!我冤枉!我是無辜的。」

「有人害我,我是冤枉的。」

他現在再說這話,有誰會聽呢?趙天寶兄弟兩個就守着這一個兒子,這下可好,老趙家絕根了。

雖然趙武不幹啥好事兒,那也是他們老趙家的根苗呀。

「把他給我押下去。」

手下的人把趙華像拖死狗一樣拖下去了。

趙天寶很快就查清楚了,張華收買土匪暗害張承的性命,事情不成,又害了趙武。

事情真相大白,水落石出,還有另外一件案子也跟張華有關,那就是賬張領的親生父母也是張華收買了土匪給弄死的,就是因為張華也看中了那間豆腐坊,張華想把這一家人擠走,但是張領的爹為人耿直寸步不讓,所以就釀成了慘禍。

這麼惡毒的人居然現在才被發現,眾人不由的脊背發涼。

霍紅妮一看大勢已去,趁著別人還沒為難她,她帶着孩子連夜跑了。

張華被定了死罪,馬上問斬,跟他一起被問斬的還有那幾名土匪。

劊子手拉着他們來到城牆根上砍頭示眾,砍下的人頭掛在城牆上一個月,警示眾人。

這可是最嚴厲的懲罰了,死後靈魂也不得安生。

張華被砍頭是種這件事,張承沒有過多的關注。等到人死了之後。張承花錢打點了一下,然後親自給他收了屍。

張華是被砍頭之後頭顱掛在城頭上,魂魄孤零零地飄在牆頭上,看着張承給他收屍,他心裏憤憤的不平,恨得牙痒痒。

他不要張承假仁假義的做好人,他不要張承給他收屍,他就是被張承害死的,他做厲鬼也不會放過他。

但是整個張氏家族除了張承給他收屍,連一個搭理他的都沒有,就像死了一條狗一樣無聲無息,所有的人都躲得遠遠的,生怕被牽連上,還就是張承……

張承不光給他把頭摘下來找人縫上,還給他弄了一副棺材裝好瞭然後下葬。

入土為安,張華嘴巴嘟囔著,跟着走了。

恩恩怨怨就是一捧黃土,黃土一埋就什麼都沒了。

這件事情辦完之後,張承也算了卻了一樁心事,剩下的日子悠哉悠哉的只顧享受生活了。

張承的原則是該吃就吃,該喝就喝,絕不省錢。

周金鳳也享受慣了好生活,吃好的喝好的,身上的衣裳也都是按照季節換,一點也不心疼錢。

家裏又不是沒錢,省著省著窟窿等著,有錢不花是王八蛋。

系統提醒張承,他的人設崩塌了,張承一點都不在乎,崩塌就崩塌了唄,他又不指著人設過日子,他要是守着吝嗇鬼的人設,那要糟蹋多少好日子?

兒孫自有兒孫福,留下錢財就能讓兒孫富有一輩子?這倒不是養子和親子的事兒,是張承的真實想法。

結果張領也是個爭氣的孩子,小小的年紀在書院裏學習成績突出,一路仕途順暢,步步高升。

張承這一家不但沒有沒落,反而昌盛了。

張領是個孝順孩子,當親生父母一樣對待張承和周金鳳,周金鳳的身體不行幾年就過世了,張承的身體卻很硬朗衣食無憂。

瓷瓶里原身的那一縷魂魄經常不甘的跑出來跟張承說話,有時羞愧的躲進裏面不出來,張承的日子讓他太眼熱了,只恨自己沒有機會享福,他什麼都明白了,什麼都晚了。

這就怪了,怎麼那個時候他就混得豬狗不如呢?

看看現在人家張承讓日子過得風生水起,悠閑自在,再看看自己被人害死孤孤零零地被埋在野地里,他要是現在還不明白怎麼回事兒,他就真白白來這一回了。

其實他這段日子沒有出來,就是在反省自己了,不看看人家張承生活,他還不後悔,看了之後悔地腸子都青了。

張承道;「這有什麼可後悔的,你以後記住這個教訓就對了,錢財乃身外之物,有進有出才是正道,沒了人情味,剩下的那點財帛什麼都不是。」

這一世張承活了七十歲才回到空間里,這個世界裏張承的日子過的十分順遂,到了後面什麼心都不用操,張領給他辦好了,有這麼個好兒子,張承簡直就是賺到了。

他回到系統空間的時候,系統趕緊給他捶背揉肩,使勁的討好他。

張承也不理他。

等到系統折騰了一圈,快要放棄討好的時候,張承道:「是不是又想要一款皮膚?」

系統一看有希望了馬上道:「我想要個變身功能,不光能變出小手來,還能長出觸角。」

張承道:「你這這個月的花費是不是太大了?你把我累死也掙不出那麼多積分呀?」

系統趕緊加一把火:「我已經攢了不少積分了,現在就差兩萬,你給湊一湊唄?」

他說完之後開始撒嬌。

張承拿出一張藍卡給他,這裏面有他一部分的積分。

系統拿到積分卡之後一轉眼就不見了,就像旋風一樣,再想找都找不到他。

張承:「……」

過河拆橋也不帶這麼快的?

張承正好休整休整,就當自己放假了,再見到系統的時候,他的頭上真的長了一對觸角,自己對着鏡子覺的美的冒泡泡。

系統忘恩負義道:「張承,你還在空間呢?我以為你已經執行任務去了呢?」

張承:「……」

早知道這樣,他絕對不會慣着他。

張承坐在時空機器里,靈魂逐漸被剝離,很快的他就被波光彈出去。

等張承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眼前是一片破碎的世界,不大的房間里被砸的滿目瘡痍,手機,電視機,花瓶,水晶杯子,都在地上丟著,一個女人蹲在不遠處的地板上雙手抱着頭崩潰大哭。

張承回過神來,冷冷的盯着這個世界,然後看看自己的身子,他居然是個小孩兒,胳膊伸出來,顯然不是成年人的胳膊,再摸摸臉頰,居然是一張很稚嫩的臉頰。

這是怎麼回事兒?

他怎麼穿成一個孩子了?

顧不上地上哭泣的女人,張承趕緊找到鏡子看看,果然,鏡子裏的他,面容稚嫩清秀是個中二少年。

頭髮還染著亞麻黃,耳朵上打着洞一看就是個叛逆少年。

這個世界裏他穿成一個叛逆的孩子了?

張承的腦中突然開始接受這個世界的記憶。

他在這個世界裏也叫張承,是個十四歲的叛逆少年。

可是他十一歲之前還是好好的。

他爸爸名叫張東海,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老闆,一家過的十分和睦,父母是從小的夫妻,兩個人白手起家,從年輕的時候兩個人帶着孩子打拚事業,好不容易讓張東海熬出來了。

母親葉丹覺的終於可以過上好日子了,也能給孩子更好的條件了,為了照顧孩子,她便把公司邊交給張東海一個人打理。

兩個人天天不在一起,就沒有了共同話題了,張東海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少,說話越來越不耐煩。

葉丹也不是傻子,她到公司一了解,就發現了張東海跟他的一個女秘書好上了,兩個人已經住到了一塊。

男人有了錢,就把什麼都忘了,年少的夫妻情意,一起風霜與共的情分,在男人眼裏一文不值。

張東海見事情敗露,果斷的提出離婚,葉丹不答應就凈身出戶。

葉丹只能拿了一筆錢帶着這個世界的原身離開了。

張東海給的這一筆錢還不及他的九牛一毛,他不費吹灰之力就把這母子兩個甩掉了,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從那之後原身就跟葉丹一起討生活,然而進入青春期的他越來越叛逆,越來越不聽話,昨天他才打了人,今天葉丹就被學校領導叫到學校去,勒令退學,所以葉丹才會失控,放聲痛哭。

劇情中的原身被學校退了學,在社會上遊盪,什麼壞事都做,根本沒有把葉丹放在眼裏,在他眼中母親是個沒有用的人,連財產都拿不到。

葉丹苦苦的哀求甚至不惜下跪,逼着原身回到學校讀了一個野雞大學,其實什麼都沒學,就是掛了個名號。

但是這就已經是葉丹能夠做到的極限了,這個原身真是白眼狼,真不愧是張東海的親兒子,翻臉就不認人。

就在原身大學畢業那年,張東海突然找到葉丹,想跟她要回兒子,原因就是那個女秘書不能生。

葉丹聽完之後仰天大笑,對方不能生,這男人就過來搶兒子了,她怎麼可能答應,但是令她萬萬想不到的是,原身馬上就認下了張東海。

這下可好,葉丹受了一輩子苦,一生沒有再嫁,辛苦養大的兒子轉頭投進仇人的懷抱,理由就是爸爸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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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不渣[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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