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闖大禍殺史松

誤闖大禍殺史松

血腥味到處都是,鹽梟們在地上哇哇的痛苦大叫,斷手斷腳散落在四周,茅十八見此笑罵道「就你們幾個狗砸碎,還想抓你茅爺爺,做夢吧,呸!」

茅十八拽過一張椅子坐下,拿起桌上一壺酒,猛灌幾口,連連嘆道「好酒啊,好酒,太爽快了。」

在場的所有人大氣也不敢出,無一人敢上前,生怕牽連到自己,老鴇子暗自叫苦:真是命苦啊,發生這樣的事,可怎麼跟官府交待啊。

蔚安安四處尋摸韋春花的身影,看她躲在柱子后瑟瑟發抖,上前說道「娘,總算找到你了。」

「小寶,你到哪去了啊,我找了一圈也不見你人影,要是你有什麼事的話,你讓娘怎麼辦啊。」韋春花眼中帶著淚花,害怕的手發抖,足見對蔚安安的擔憂。

蔚安安心頭一酸,抓著她的手,安慰的說「娘,你放心吧,我沒事,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也離開這,等事情平息后再回來。」

「好好好,聽你的。」

兩人順著牆邊往大門處走去,還是幾米的時候,門口湧進來一大幫官兵,為首的軍官面色黝黑,身材略壯,腰間掛著一條黑色軟鞭,打了個手勢說道「給我把麗春院圍起來,一個人都不要放出去,否則要你們的腦袋!」

「是!」眾軍官的高喊,讓眾人打了一個哆嗦,大氣也不敢出一聲,老鴇臉上的肥肉顫抖,厚厚的粉走一路掉一路,問道「這位軍爺,你們這是幹什麼,我們可是老老實實做生意啊。」

帶頭軍官斜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本官奉鰲少保之命,在此捉拿天地會反賊,你最好給我一邊呆著去,否則老子封了你這麗春院。」

「媽的。」蔚安安暗罵一聲,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官兵來的也太不是時候了,去哪不好,都來這麗春院湊什麼熱鬧。

一個官兵見老鴇礙事,拽著她的衣袖,使勁一推,正好推到了韋春花和蔚安安所在之地,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韋春花扶住她,破口大罵道「是官兵你就了不起啊,奶奶的,欺負女人倒是一個頂倆,真他娘的不要臉。」

茅十八喝著酒,聽聞哈哈大笑「這婦人說得好,說得妙啊,這些韃子狗全都是不要臉的。」

那官兵氣急上前狠狠扇了韋春花兩個耳光,頓時臉上浮現了是個手印,唾了一聲「臭娘們,真他媽不知好歹。」

蔚安安見她受欺負,小臉一怒,破口大罵「你敢打我娘,媽的烏龜王八蛋,讓你屁股上生爛瘡,生兒子沒□□!」

一時間什麼難聽罵什麼,在古代生活那麼久了,已然沒有現代人的修養,更何況見到自己娘被欺負,恨不得將他十八代祖宗都罵個遍,想起周星馳電影中罵人的話,覺得十分解氣,一股腦全說出來了。

在場眾人紛紛掩口輕笑,心想:這孩子不大,哪想出來那麼罵人的話。

那官兵氣的面色通紅,怒氣值到了極點,伸手就要抓蔚安安,罵道「小雜種,嘴那麼臭,老子今天非撕爛你的嘴。」

蔚安安上竄下跳,靈活的讓他抓了個空,氣的一拳打在韋春花的臉上,頓時讓她暈了過去。

為首的軍官見成了他人眼中的笑話,怒斥道「好了,還嫌不夠丟人現眼嗎!咱們是來辦事的,不是跟一個小娃娃鬥氣的!」

「是!大人,屬下知錯。」那官兵恨恨的看了蔚安安一眼,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塊,蔚安安吐了吐舌頭,出了一口惡氣,心裡感覺好多了。

那軍官見茅十八仍然悠閑的喝酒,摸著腰間的軟鞭,說道「江洋大盜茅十八,你可是頭號欽犯啊,聽說你跟天地會挺熟啊,陳近南在哪,說出來說不定可以戴罪立功。」

「你他嗎的又是哪根蔥?陳總舵主多麼英雄,你也配拿他,聽你老說鰲拜,他有多厲害,有機會老子一定和他比試比試。」

「在下黑龍鞭史松,就憑你也配和鰲少保過招,他老人家動動手,就能碾死你,姓茅的束手就擒吧。」

史松攥緊軟鞭和官兵們齊齊逼近茅十八,忽然人群中有兩個漢字直奔出來,圍在茅十八身邊,史松驚訝道「什麼人!竟敢阻止朝廷捉拿欽犯!」

「吳大鵬。」

「王潭。」

史松冷聲說道「怎麼,你們二位要幫助反賊嗎?」

吳大鵬道「今日與茅兄有比武之約,原本不想牽扯進來,但你們逼人太甚,官逼民反,不得不反,所以今日茅兄我們哥倆護定了。」

王潭見此也說道「不錯,茅兄弟為人忠義,今日必與二人同生共死。」

眾軍官見這三人如此囂張狂妄,絲毫不拿他們放在眼裡,大叫道「反了,反了!」而後齊齊圍了上去,吳大鵬先是揮掌劈開了一名軍官,后心傳來一陣寒意,斜眼看去,另一名軍官正揮刀砍來,隨即斜退一步,堪堪必過,右臂伸出,抓起他的后心,扔了出去,那軍官頭部狠狠的撞在了柱子上,頓時腦花四濺。

王潭手持判官筆,左戳右刺,幾名官兵順勢到底,隨即又有三名官兵圍了上來,與他糾纏在了一起,茅十八見此,雙目瞪的老大,將手中的酒壺猛地往地上一摔,大罵道「狗韃子,真他媽欺負人。」

「今天你茅爺爺就要打開殺戒。」茅十八將一名官兵攔腰斬斷,血跡四濺,史松臉色越來越黑,長嘯一聲,軟鞭如同利劍一般,朝茅十八捲去。

茅十八鋼刀舞的密不透風,對於史鬆軟鞭的攻擊見招拆招,一一擋了下來,只見吳大鵬大喝,雙掌蓄力,又將一人拍飛,官兵中又少一人。

韋春花悠悠轉醒,蔚安安給她擦掉鼻子下的血跡,拉著她躲到角落之中,津津有味的看著這場大戰,這可是比電影電視劇上好看多了,拳拳到肉的真實感,讓她不禁也有些血脈噴張,孰不知這還只是外家功夫,拳腳上厲害,遇到內力高深之人,一招都過不了。

禿頭漢子王潭以一敵三,漸漸落了下風,腿上被鋸齒刀劃了一道大口子,鮮血急噴,但還是一瘸一拐,浴血苦鬥。

史鬆軟鞭越使越快,終是奈何不了茅十八,忽然鞭梢朝茅十八右肩打去,茅十八鋼刀豎擋,不料正是中了史松的計,手腕抖動,軟鞭似蛇一般,朝茅十八腰間圍去,隨即史松雙腿一踢,將茅十八踢在了柱子上,軟鞭隨即轉圈,把他困在了柱子上,距離蔚安安母女倆僅有幾米的距離。

史松生擒茅十八,要逼問天地會的下落,回頭看去,王潭和吳大鵬還未降服,又著急用黑龍鞭,隨即撿起一柄單刀,要砍下茅十八用刀的手,以便他不能反抗。

蔚安安看廝殺朝自己逼近,想拉著韋春花逃離這個地方,又見茅十八被困,毫無反抗之力,不忍見他在自己眼前死去,看旁邊的桌上,有一瓶油,計上心頭。

那油是院里姑娘們接客時,用來潤滑下--面的,撒在地上絕對站不住腳,蔚安安貓著身子,從桌上拿起油,朝史松的腳下撒去。

史松沒有料到這一招,腳下打滑,朝地上撲去,就在此時蔚安安往回走時,正好踩到了一柄刀的刀把,鋼刀就此豎立起來,史松心臟一下子被鋼刀穿透,眼睛瞪得大大的,倒在地上,不知道為何丟了性命。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史松風光一生,沒想到栽在了這麼一個小娃娃手裡,更想不到會這麼離奇的死去。

茅十八霎時一驚,看向蔚安安,不僅他吃驚,蔚安安本人也是愣在了原地,看著史松的血跡慢慢流出,大腦一片空白,她從未想過要殺任何一人,但確實是死在她手上。

蔚安安看著自己顫抖的雙手,有些接受不了,彷彿自己成了十惡不赦的殺人犯,韋春花上前說道「小寶,你把這狗官給殺了,官兵查起來可是要殺頭的啊!」

蔚安安已經聽不到她說的話,聲音發顫「我殺人了,我殺人了。」

茅十八看著害怕的蔚安安,有些瞧不起,解開身上捆著黑龍鞭,見王吳二人還在戰鬥,撿起鋼刀衝進官兵之中左劈右砍,地上又多了幾具殘--屍,喊道「來啊,茅爺爺奉陪到底。」

剩下三兩個官兵,見史松死了,害怕的扔了兵器,奪門而逃,讓王潭,吳大鵬,茅十八哈哈大笑,麗春院其餘眾人這才鬆了口氣,茅十八問道「王兄,你腿上傷沒事吧?」

王潭看了看,答道「不礙事,修養幾日就好了,不過可惜的是今日的比武怕是必不成了。」

吳大鵬笑道「時間有的是,還怕這一回嗎,不過茅兄你厲害啊,殺了黑龍鞭史松,真是英雄。」

茅十八擺手說道「說來慚愧,我當時已被史松制住,是那位小兄弟救了我。」

順著茅十八指的方向,王吳二人齊齊看去,只見蔚安安一臉驚懼,還沒有回過神來,吳大鵬說道「想不到他小小年紀,竟然殺了史松,真是少年英豪啊。」

「是啊,前途不可限量啊。」王潭附和著,隨即說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王某這就告辭了,有機會還是要切磋一下的。」

吳大鵬拱手說道「我也該告辭了,茅兄後會有期。」

茅十八豪邁的說道「好,今日多謝二位兄弟了,若日後有用得著茅十八的地方,儘管開口便是,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二人堂而皇之的離開麗春院,眾人紛紛給他們讓道,韋春花叫了好幾聲,蔚安安都沒有聽見,可是把她急壞了,上手就扇了她一巴掌,蔚安安這才回過神來,捂著臉說道「娘,您幹嗎打我啊?」

「廢話,叫你你也不應聲,嚇我一跳,能不打你嗎。」韋春花輕柔的給她揉著臉,擔心的問道「小寶,你殺了軍官,這可怎麼辦啊?」

蔚安安轉了轉眼珠,說道「走,咱們離開這,娘,咱們去別的地方,讓他們找不到我們。」

「真他娘婆婆媽媽的,一點都不像個男子漢,我替你教教兒子吧。」茅十八一把將蔚安安扛在肩上,出了麗春院,順手牽了一匹馬,騎著揚長而去。

「小寶!你還我孩子啊,不要抓我孩子啊!」韋春花小跑著追在後面,路上的泥水打濕了衣服,也全然不管,雙目通紅。

蔚安安大叫道「娘!你放我下來,我要我娘,你放開我!」

韋春花被絆了一跤,摔倒在地上,爬起來繼續追趕,看韋春花的身影離自己越來越遠,蔚安安的雙眼被淚水模糊了,小手一直伸著,哭喊著「娘,等著我,我會回來的,等著我!」

韋春花聽到蔚安安的哭喊,在原地連連的點頭,泥水把臉弄花了,不知站了多久,直到徹底接受小寶被那大漢帶走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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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湊合著看啊,嘻嘻。寫的不好請多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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