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赤裸裸的陷害

第65章 赤裸裸的陷害

該不會是白雪的血吧?

白家管事衝進白雪的屋門,只是屋內空蕩蕩的,哪裏還有白雪蹤影。

那血泊之中並未見屍骨,像是有誰被人放幹了血一般。

「難道說白雪被人放幹了血擄走了?」楊可樂說出他的猜測。

這血泊中的血量不少,至少有七八升,剛好一個人身體中血液的份量。

像楊可樂這般的猜測,也不是沒有可能,只是誰這麼無聊,放幹了血再擄走,是嫌太重了嗎?

朱堅強忍不住笑出聲,在這氣氛凝重的情況下,顯得有些不合時宜。

楊可樂見朱堅強笑,頓時覺得自己的猜測極不合理,但就目前眼中所見,除此之外又有其他合理的解釋呢?

見白雪不見了身影,眾人看向朱堅強,見大家的目光,朱堅強立馬施展出命魂術中的尋魂技,命魂石能感應白雪本體所在,此時緩緩飄起,向著院外飄去。

大家追着命魂石出了白家,在城中的巷道中左轉右轉,不知走了多久,最後來到了湖邊,臨湖的一座宅前。

宅子還算豪華,雖不比白家那般金碧輝煌,但見門前的那兩座玉獅子,也能感受宅子主人的實力不弱。

白管事說這是陳家。

白雪為什麼會在陳家?

難道是陳家人擄走了白雪,他們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難道是為了熔煉白瞳?

但誰都知道,熔煉白瞳的成功率幾乎為零,誰又會做這等費力不討好的事呢?

朱堅強說:「進去一探便知。」

白管事聽言點頭,去敲門。

這大宅子不像白家府邸前還有守衛,大門屋檐前吊著兩個大紅燈籠,許是被風吹滅,沒有光亮,這會兒看上去顯得陰森森的。

轉頭看向湖邊,只見蘆葦遍佈,風吹過,搖曳的枝葉像是有遊魂野鬼潛藏其中,此刻虎視眈眈的望着眾人。

朱堅強不知為何打了個激靈,心道真有點古怪。

宅門上的銅環扣門,「咚咚咚」,聲音在寂夜中響起,卻沒有半點回應。

大家正自驚奇,白管事更是納悶說:「陳家少說也有百口人戶,怎也沒個人在家?這都是去哪了?」

肖吟花這時說:「都死光了,哪裏還有人?」

這裏四人之中,唯有肖吟花神念出竅,能神遊千里,這刻神念至宅中回來,將裏面的情形摸得是一清二楚。

說着便推門而進,穿過廳堂走到後院,這一路上到處是血泊斑駁一片,強烈的血腥味叫人不禁屏住呼吸。

看着這一幕,白管事一臉驚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如果說這是有人被放幹了血被人擄走,那這麼多血泊是有多少人被擄走?

在場之人沒人能想明白這些血泊是怎麼回事,望着這些毫無頭緒,每個人臉上都寫着大大的問號。

肖吟花沒有停留,向著宅院深處掠去,她身形飄忽,宛若飄絮,叫人無法企及,只能落在後面。

朱堅強也沒有去追,與楊可樂兩人在後面細心研究着眼前這些古怪的事情。

白管事卻追肖吟花而去。

朱堅強本想叫住白管事,卻見他的身影一晃,消失在黑夜中,不由搖了搖頭。

楊可樂見朱堅強搖頭,疑惑問:「師傅,你搖頭做什麼?」

「肖吟花的身法一般人跟不上,這白管家要是隻身一人怕有危險。」

楊可樂聞言臉上頓時顯露危色:「師傅,您是說這裏有壞人?」

朱堅強點着頭:「將人血放乾的惡人!」

聽到這話,楊可樂毛骨悚然,不由靠近朱堅強,哆嗦著:「師傅,你可別嚇我。」

朱堅強眉頭一皺,恨鐵不成鋼的說:「可樂,你能不能有點男子氣概?大無畏精神有木有?看來要找個時間跟你普及一下***、***等人的事迹才行。」

楊可樂聽着他從來沒聽過的名字,想要問這些人是什麼人,卻被朱堅強一個眼神閉上了嘴。

「現在不是洗腦的時候,先去找肖吟花吧。」

可朱堅強話音剛落,只見不久前消失在兩人眼前的白管事去而復返,一臉驚慌的奔了過來說:「隨你們一起來的那個女修被殺了……」

聞言朱堅強不可置信的嘴巴都無法闔上,半晌說:「肖吟花被人幹掉了?」

白管事點着頭,一臉的慌張,話語中還將肖吟花被殺的情景描述一番。

說是肖吟花被人咬破了脖子,放幹了血,身體被那人如野獸般,片刻間就吃的一乾二淨。

聽着這些話,朱堅強只覺自己在聽白管事扯淡,先不說肖吟花的本事,光是那柄吟花劍在這中州地界,只要不惹天機門的修士,只怕是無敵的存在。再說肖吟花這人,別看她行事不經大腦,這不過是因為她擁有絕對保命的手段,才敢冒冒失失的胡亂瞎整,要不然憑着她肖吟花的性子,只怕九條命也不夠花。

再說,有什麼人會咬人脖子,將別人的血放干,而後食其肉,啃其骨的?會這樣做的,一般來說都不會是人。

朱堅強這會兒笑了笑說:「白管事,你莫非逗我不成?你片刻間將人吃個一乾二淨試試?」

這時那白管事忽然嘴角上揚,只聽他的聲音忽然冷的彷彿地域裏的惡鬼:「好,我吃給你看。」

只見白管事的頭皮裂開兩半,從中露出一個黑影,這黑影自人皮中暴露之後,眨眼間漲大了數倍像一個小巨人一般立在朱堅強與楊可樂身前。

楊可樂見這黑影張牙舞爪的,每一根爪牙都鋒利似鋼刀一般,叫人不寒而慄,忍不住跳到朱堅強身上,驚叫不止。

朱堅強見狀也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坦白說,他長這麼大,也是第一次見這樣的玩意。

從人皮中鑽出的怪物,這怪物由黑袍籠罩,黑袍里的一切像是被一層陰霾遮掩,看不清模樣。

只看見他鋒利的爪子,就像是手術刀一般,在月光下,發出叫人顫慄的聲響。

從白管事皮囊中冒出的黑袍人,陰沉的聲音說着:「我要吃你的肉,穿你的皮!」

朱堅強被嚇的夠嗆,靈海里的竹劍瞬間下意識的被激發,頓時間五色鮮花在這月下綻放。

那黑袍巨影「咦」的一聲,下一刻就見竹劍穿破他的身軀,叫他變成了灰燼飄落在地,白管事的那張人皮,也隨風跌落在灰燼中。

黑袍人破皮而出到朱堅強靈海中竹劍主動護主,這一切的發生只在電光火石間,讓人都還來不及消化眼前的驚愕,黑袍人就死了。

楊可樂一臉懵逼的看着這幕,這時候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掛在師傅的身上,不由滿臉緋紅,好生慚愧,連忙跳下身子,一臉慚愧的笑容:「師傅,我情不自禁啊。」

朱堅強也與他笑着,只是下一刻笑容凝固,露出一副苦口婆心的神情:「加油!」

這時候只能說加油了,就像是班主任經常對倒數第一名說的話,朱堅強知道,對於楊可樂的膽怯,實在是多說無益,這東西要自己克服。

此刻看着地上的灰燼,還有白管事的人皮,朱堅強心中已然掀起驚濤駭浪。

他在想白管事這人皮是怎麼回事,那黑袍人又是怎麼回事?黑袍人所說「吃你肉,穿你皮」又是怎麼回事?

這時候也來不及多想,自己能一劍刺殺黑袍人,只因自己有竹劍自身體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出,方能在黑袍人不備之下將其殺死。

可要與黑袍人正面互懟,這黑袍人給他的感覺,至少也是知命境的存在,真要打起來,只怕也是一場持久戰。

楊可樂見朱堅強不知想些什麼,疑問:「師傅,現在怎麼辦?」

「先找你師祖匯合,這裏只怕不止一個黑袍人。」

拉着楊可樂向著宅院深處跑去,可沒跑幾步,就見肖吟花扛着白雪奔將出來。

楊可樂想要上前幫忙,卻被朱堅強攔住說:「等等。」

楊可樂轉過頭來:「怎麼?」

「你忘了白管事?」

想到白管事忽然頭皮兩半裏面蹦出一個黑衣人來,楊可樂就不禁身體打顫,再看肖吟花就像看見鬼一樣,嚇的退了兩步,跌倒在地。

肖吟花見楊可樂這般模樣,也是一怔:「咋了?被老娘的騷氣嚇倒了?」

這話一出,朱堅強心中的顧慮消去,來人是肖吟花,並不是披人皮的黑袍人,連忙拉起楊可樂說:「鑒定完畢,這是你師祖本尊。」除了肖吟花外,還有誰能有這般的雷人雷語?

聽着朱堅強與楊可樂的話,肖吟花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說:「你倆叨叨啥呢?」

朱堅強於是將適才一幕告訴肖吟花,肖吟花一聽,只見她面色慘白,像是大姨媽在腹下滾滾流過三千尺般。

朱堅強說:「師傅,請解釋一下你這見鬼般的表情?」

肖吟花看着那團灰燼和人皮,半晌后,淡淡道:「這是魔人。」

年輕一輩或許沒見過魔人的手段,但像肖吟花這種活了百歲以上的老人,對魔人的手段多少有些了解。

魔人吃人可是眾所周知,這也是為什麼魔人與人勢不兩立的原因。

世人只知道魔人吃人,卻不知魔人從來不吃人皮,每每殺人之時都會將人皮剔除,而後殺人穿皮,冒充人類。

這一招是魔人典型的手段,被稱之為「畫皮」!

聽着肖吟花的闡述,朱堅強還好,楊可樂卻一直哆嗦著身子,饒是他已經見過一次,依舊汗毛直豎,冷汗連淌。

朱堅強這時弄明白黑衣人的來頭,心中的部分疑問也相繼解開,這一刻目光望向了肖吟花:「這麼說來,白雪是魔人劫持的?她現在怎麼樣?」

肖吟花發現白雪時,白雪已然氣若遊絲,面如金紙,雖然並無生命危險,但體內隱隱有一絲黑氣盤踞丹田,像是將白雪體內的靈力禁錮了一般。

肖吟花一開始還不能確認這盤踞在白雪丹田的黑氣是魔氣,這時候聽朱堅強說了他們的遭遇后,才確定,抓白雪的確是魔人。

只是魔人為什麼要抓白雪?肖吟花不是喜歡動腦的人,因此也沒多想,見朱堅強還在等自己的回答,連忙點頭說:「我也覺得是魔人所為……她沒有生命危險。」

「既然如此,我們先離開這裏,免得遇到其他魔人。」

朱堅強提議離開,肖吟花與楊可樂也正有此意。只是三人正要離開之際,半空中忽然飛來數十道身影。

也不知是誰說:「魔人在此,快隨我結陣,將他們困住!」

下一刻,一個透明似碗的屏障罩住了朱堅強四人,伴隨着屏障落下的同時,數十道氣息強大的修士也降落在旁,數十道目光落在朱堅強四人身上,兇惡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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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師兄師傅被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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