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002藝術節
「不知道，可能是吃壞肚子了。」謝卿月臉都皺成一團了。
「那先去WC吧！」孟星魄不知所措。
「嗯，第一節課又是老李的，指不定還有什麼事呢，你先回去吧。我可以的。」謝卿月握着她的手，用了力。
「Areyousure？」孟星魄挑眉，詢問。
「我確定。」謝卿月忍着疼痛，道，「你快去吧！不然我就生氣了。」
孟星魄有些疑惑，平常謝卿月巴不得自己多陪會兒她，現在居然趕自己走？不正常。
但也顧不著那麼多，因為班主任確實給她安排了幾個任務。
想着，對謝卿月說了句「好好照顧自己」就跑回教學樓了。
見她沒影了，謝卿月得意地笑了一聲，朝反方向跑去。
跑到了廣播室，敲門。
幾秒后，一個女生來開門了：「你好，同學，有事嗎？」
謝卿月附在她耳邊說了幾句，加了個微信，發了一句話，蹦蹦跳跳地走了。
幾分鐘后，廣播響起了女主播的聲音：
「下面播放的是高二五班的謝卿月送給她同班的閨蜜孟星魄的《世界這麼大還是遇見你》，附帶贈語：『親愛的，世界很大，遇見便是緣分，你是我的上上籤，也是我唯一的好閨蜜，願友誼長存。』」
謝卿月剛踏進教室的大門，聽見這，得意一笑，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孟星魄一回來，看到的就是大家徘徊在她和謝卿月之間羨慕的目光。
窗外歌聲繞樑，柔和的歌聲，在清晨的校園裏毫無違和感。
「世界這麼大還是遇見你
多少次瘋狂多少天真
一起做過夢
有一天我們會重逢故里
……」
上課了……
「我和數學老師換課，今天一二節都是語文課，考試。」李老師一進門，將保溫杯放到講桌左上角，手中抱着一沓卷子。
「啊——」底下又傳來一片鬼哭狼嚎。
「期中考試剛過去，怎麼又要考試。」
「李莫愁放過孩子吧！」
……
李老師拍了拍桌子：「再叫今天作業翻倍。」
底下的聲音立馬收住了，李老師露出得意的笑容：「把書收下去，程緋和孟星魄來髮捲子，拿到卷子就寫。」
兩個人在髮捲子，李老師就開始了長篇大論：「你們分科了，雖然選了理科，但語文英語也不能落下。語文學不好，你出去都不好意思說你是個中國人，閱讀理解做不好，咱中國文化博大精深，別人暗着諷刺你你都聽不出來，還傻乎乎以為人在誇你。」
「老師你莫不是小說看多了？或者，小視頻刷多了？」最後一排地周子辰不怕死地開口了，頓時此起彼伏地嗤笑聲響起，沒笑出聲的也在努力憋笑。
李老師撇嘴，無話可說，只能打發他們快些寫卷子。
李老師也是朵90后小花，剛畢業沒多久，來了衍衹一中就讓當上了班主任，被這群學生弄得頭疼。
此時高二三班，同是語文課。
楊老師也發下去一套試卷：「今天一二節課考試，隔壁的隔壁的五班也在考試，你們大考考不過，平時的考試就把她們比下去。」
沒錯，這次的期中考試，三班的語文平均分以0.2的差距落後於五班，居於第八。
毫無意外，收穫了一陣一陣地嚎叫，最後都被楊老師以陳以默的學霸名號壓下去了，無非就是「你們看看人家陳以默，埋頭就寫，哪像你們」「你們要是有陳以默那樣的成績，各科老師也不用愁了」云云的話。
大家想恨陳以默，但是看到那張臉又恨不下去，這樣好看的臉搭上這樣優秀的成績，也是絕配。
大概我和好成績之間，差的就是這張臉。
想這些之餘，也被楊老師的威壓治下去了。
三班的同學只能在心裏埋汰，自家語文老師怎麼就愛和五班的李老師比呢？好好當個語文老師不好嗎？
只有陳以默，想起那天撞到他的孟星魄。
好像，也是五班的。
很快，兩節課就過去了。
以快速的時間收了卷子，在老師踏出最後一秒，兩個班的學生都開始討論自己的答案。
「欸，第五個選擇題你選的是A還是D啊？」
「都不是，我選的C。」
「為什麼？」
「那題我不會，聽說這一屆試卷蒙C正確率高。」
「嘖，過分。」
「小破爛，你覺得這次你能考多少？」謝卿月撲到孟星魄的桌前，看着她。
「嗯，除去作文分還有閱讀理解，大概135左右吧！」孟星魄拿着黑色中性筆，筆蓋處輕輕敲打着唇，慢慢說。
「我去，你一定是在打擊我，不行，我得去緩緩。」謝卿月一下子彈起來，雖然長期被灌輸這些「毒藥」，但她還是被毒到了。
癟著嘴回了自己的位置。
孟星魄看她這樣，只轉頭回了句：「你個戲精！」
而三班，陳以默的哥們從身後拍了他一下，陳以默清楚他的性子，也沒望去，自顧自地轉筆。
莫柒暮看他這麼無趣，調侃：「哥們，你這樣以後可能找不着女朋友。」
「女朋友？」陳以默抬眸，顯然只聽到了最後三個字，「你有女朋友了？」
莫柒暮：「……」
「我倒是想有啊！」說道這，莫柒暮就苦瓜臉，「可我暗戀對象她連我是誰都不知道。」
「去追唄！」陳以默繼續轉着筆，臉色不變。
「哥們，你總算說了句人話，你也贊成我是不是？」莫柒暮一掌拍上陳以默的肩膀，眼露喜色。
陳以默被他這麼一拍，手中的筆就掉了，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從課桌里拿出一套黃岡試卷出來做。
莫柒暮完全沒感受到陳以默根本不想理他，反而越說越有勁：「我暗戀對象美如天仙，成績宛如得道上仙，蒸蒸日上。」
陳以默心無旁騖，筆在卷子上寫着，偶爾在草稿紙上寫幾筆，不過寫不了幾筆答案就呼之而出。
「喂，你別這樣啊！我還想讓你幫我一起追我暗戀對象呢。」見陳以默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樣子，莫柒暮一臉無語。
他這哥們什麼都好，就是喜歡學習，學習著學習著就忘了兄弟。
陳以默的筆停住了，抬頭看向他：「幫你追？」
「啊。」莫柒暮點頭。
「得了吧，我自己都沒着落，幫你？」陳以默挑眉看着他。
「天哪，兄弟。我還以為你是個乖乖男，不會談戀愛的那種，沒想到你居然早有這個心了。」莫柒暮似乎很驚訝，導致動作表情都有些浮誇。隨即，趴到桌子上，靠近了陳以默，一臉奸笑，「跟哥們說說，喜歡火辣的，還是可愛的？哥幫你找。」
說着，還篤定地拍了拍胸脯。
陳以默：「……」
陳以默給他來個死亡凝視，莫柒暮吞了吞口水，倒是沒繼續說下去。
上課鈴響了，也都回了位置……
下午吃了晚飯，孟星魄正在寫作業，班長程緋走來，用指關節敲了敲她的桌子，孟星魄放下筆，看去：「有事嗎？」
「老李找你呢！」程緋回答。
「哦哦，謝謝。」孟星魄摸著鼻樑站了起來，出門右轉，朝辦公室走去。
老李找她有什麼事？有作業？還是她犯事了？
「報告。」孟星魄站在辦公室的門口，敲了敲門。
「請進。」裏面有老師回道。
孟星魄走到李老師的辦公桌邊：「李老師。」
李老師正在刷手機，聽到她的聲音便放在腿上了，轉頭看向她：「來了。」
說着，便在桌子左上角的書堆里翻起來。
「嗯。」孟星魄小聲應着。
拿了幾張紙來，遞給孟星魄，孟星魄接住。
看了一眼，關於學校秋季藝術節的稿子，這才想起下下個星期三就是藝術節了。
不過，這是……什麼意思？
「這一次的藝術節你，三班的陳以默和高三的學長學姐是主持人，至於組織大家參加，讓程緋再找人吧！」李老師靠在椅背上，指著這篇稿子，「呢，你的搭檔……在那。」
說着，指向了三班班主任的位子。
孟星魄看去，同樣身着藍白校服，那個又高又瘦，看着有些冷的小哥哥。
男生站在窗邊，逆着光，模糊的光暈，看着他有些溫和。
他就是陳以默啊！
孟星魄只是看了幾秒，便收回眼神了。
她雖然喜歡小哥哥，但還是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緒，並且分清事情的主次的。
「哦。」孟星魄轉頭，繼續聽李老師講話。
「明天早上大課間的時候，你找陳以默，兩個人去找個地方練練。」李老師道，「別不好意思。」
「嗯，好。」孟星魄點頭。
反正又不是非要去他們班，又不是沒微信。
「嗯，先回去吧！」李老師點頭。
「好。」孟星魄走出去。
看著錶面平靜，其實內心慌的一匹。
畢竟，主持人這事，她是第一次干啊！
回了位子，將稿子隨手放在桌上。剛坐下來，謝卿月就坐到她前桌的位子轉過來：「小破爛，老李叫你幹啥？」
「呢。」孟星魄拿起筆，朝桌上的稿子努了努嘴，就埋頭寫了。
謝卿月順着她的動作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