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沒關係了
葉莫沒讓林緣久等，不到十分鐘就把其他的兩個人給拉來了。
「葉莫，你沒搞錯吧。真的要她給我們排練啊？她一個學美術的有什麼會的，還不如我們自己練呢。」吳嘉是極其不樂意，要是讓人知道了他們居然找一個什麼都不懂的門外漢來排練多丟臉啊。
方智挑眉，很識趣的往後退了一步。他們的戰爭，他們來，跟自己沒關係。
「那你自己退出去自己練吧，少你一個，我們也好練。」葉莫低頭看著詞，剛選定的歌詞還不熟呢。
「你！」吳嘉咬牙，「你們自己練吧，我到時候看看你們最後的拿個什麼樣的成績。」說完就離開了。
只剩下葉莫他們三人，林緣倒是沒什麼感覺，反正到時候上台的又不是她。
「我們開始吧。」時間不等人，他們沒剩下多長時間了。
林緣點頭，那過吳嘉的那份詞。這首歌她是熟悉的，畢竟也曾是在播放列表裡存在過的。熟悉的曲調，熟悉的詞。只不過每次聽的環境不一樣，感受也差好多。
「來吧，你們倆誰來過一遍。」林緣挑眉看向葉莫和方智。她還沒聽葉莫唱過歌呢，在她的印象里，葉莫是體育生，唱歌……是真的不知道會如何。
方智看向葉莫，好像在說：你是老大，你先來。
葉莫也沒推諉，「我先來吧。」
「行，你先來吧。」林緣點開伴奏，對葉莫點了點頭。
隨著前奏的結束，葉莫張開了嘴。「你在左邊，我緊靠右……」輕柔的聲音緩緩響起，這是林緣沒想到的。方智沒有驚訝，顯然是聽過他唱歌的。
林緣認真的聽著，腦海里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三年前的畫面。所有的一切好像都變了，回不去的那種。
「聲音提起來，剛剛那句跑了。」葉莫邊唱著，林緣邊說著問題。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只有站在邊上聽著，才能知道問題的所在。
「第一張照片，不太敢親密的，屬於我們倆的……」感覺葉莫唱得弱了下去，林緣幫著唱了起來。
兩個聲音融合在一起，顯得格外和諧。方智不由得砸吧砸吧嘴，好傢夥，怎麼感覺自己是多餘的呢。
唱到最後，林緣先停下了。聽著葉莫唱最後一句。「好，還是要多聽原唱，這個調子沒有很高，你還是能唱的。」
說著又看向方智，「來吧，來吧，到你了。」
方智的聲音和葉莫的聲音剛好形成了一個對比，一個輕柔，一個剛硬。就像是有兩個不同的少年站在你面前，一個是陽光的籃球少年，一個是溫柔得體的鄰座好同學。
「方智的感情很到位啊，不過有些小地方還是要多注意。細節註定成敗。」
連續唱了幾遍，時間也就不夠了。誰讓葉莫是住校的，還要回宿舍。
「林緣，加個QQ吧，方便聯繫。」這話是葉莫提的，林緣輕笑一聲，好像看到了三年前那個主動搭訕的自己。當時葉莫說，不好意思，不記得號碼了。
「你住校的怎麼加啊，還是算了吧。」林緣說著就離開了，留下葉莫還傻傻的愣在原地。
方智拍了下葉莫的肩膀，「老大，你這是在幹嘛，什麼時候學會主動搭訕了？」
葉莫拍調方智的手，「練你的歌去吧。」
接下來的三四天里，林緣每天中午都會幫著聽他們唱得如何。調子記熟了，接下來就少背歌詞了。要上台，不唱錯調子，不唱錯歌詞是最主要的。
葉莫沒什麼問題，好幾次卡克都是斷在了方智這兒。每次都會在同一個地方唱錯詞。
「大少爺，您這要多久才能記下啊？」林緣有些想笑，但還沒有見過誰記性那麼差的，一個地方錯了三四次。
方智擺了擺手，一臉的沮喪，「我有什麼辦法呀，你以為我想唱錯嗎，我是真的記不住啊。每次唱到前面就忘記了後面要連唱，進不去啊。」
知道方智記性差，林緣就讓葉莫來提醒他。只要是到了那個要唱的地方，就給他眼神。這個辦法好像真的有點用，反正方智是唱對了一次。
「好，就是這樣。明天中午就是預選，希望二位加油。」林緣心裡鬆了口氣，總算是要結束了。每天中午跑回教室都要被人問東問西的，真是煩死了。
白日里還要想著要如何，才能讓他們把這首歌唱好。心心念念的，真的像是中蠱了一樣。
葉莫對著林緣笑了笑，林緣一下子愣住了。這是以前沒有發生過的，若是再之前她和葉莫見面，不是冷臉相對就是說不上幾句話。
「這幾天麻煩你了。」
「沒事。」林緣搖了搖頭，就當是給三年前的自己一個交代吧。今天中午過後，希望葉莫是葉莫，林緣是林緣。兩個人再也沒有交集最好。
離開的時候林緣有些不舍的回過頭看向葉莫，一個長得沒有很俊俏的男生，為什麼會讓人心心念念？
不過，這次之後，應該再也不會了。
林緣離開后，葉莫才收拾收東西準備走。方智坐在椅子上有些乏力，累了，想睡覺了。
「葉莫，你說我們會被選上嗎？」方智已經開始有些緊張了，他還沒上過台呢。要是出錯了可怎麼辦啊。「要是到時候我唱錯了，下台之後你可不準打我。」
還沒到明天，就已經想好了失敗之後的情況。葉莫白了眼方智，「能不能別說喪氣話，自信一點。以後這樣的機會說不定會不少，這只是開始。」他望著剛才林緣離開的方向有些失神。
怎麼感覺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在流失，剛才林緣的眼神里，透著好多複雜的情緒。
次日中午的十佳歌手預選，讓好多的人都開始期待了。張可拉著林緣要去湊熱鬧，但是好像不能去旁觀著了才算作罷了。
「小林子，你說，葉莫有可能入選嗎？」林緣一直在幫葉莫他們的事情，張可是知道的，所以才才更加期待。
林緣聳了聳肩，「誰知道呢，說不定他們運氣好的進去了。就是被刷下來了，也和我沒有太大關係。」
張可頓了頓，她怎麼感覺這話里透著一股心酸呢。「小林子，你是不是經歷這點什麼？」
「經歷了你個鬼，快要上課了還不趕緊去宿舍。非要記個遲到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