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門6

「佛爺不是有事嗎？我還以為您的事兒是什麼國家大事，沒想到是來這兒？」昔年笑著對旁邊的二月紅點了點頭，這二月紅是才領的這梨園，但這本事，不愧是紅牌。

「有事，不能是這個嗎？」張啟山抿了口茶，看向昔年，「我還以為你會遲點到。這位是二月紅，你可以叫他二爺，是我朋友。」

「哪能啊！」昔年還是笑著，只不過笑意不達眼底，在座的都是明白的，知道昔年這笑，但並未說什麼，畢竟，和自己沒有什麼關係「我是聽聞這梨園的二爺，是個絕妙的人兒，眼巴巴的快點，特地過來看看的，沒成想你們居然認識。」

「這位想必就是昔小姐了，佛爺剛剛還在和我說起昔小姐的厲害呢。」二月紅抬眼看向昔年，淡淡的說道，這聲音，不愧是個唱戲的，簡直絕了。

「二爺？」昔年看向這二月紅，這人有些眼熟，怕是見過，但我來這裡沒有幾天，不可能認識，那就是這具身體認識，看著二月紅的態度，也不認識這具身體，「聽聞二爺的霸王別姬是為絕妙，不知今日能否有幸能聽聽二爺的戲？」

「怕是沒機會了，」二月紅站起來，看著昔年，「我還有事，不過日後還長，你會有機會的。」

說完二月紅便揚長而去，乾脆利落，昔年也沒有尷尬，畢竟只是客套話，這二月紅要是答應了才有鬼，昔年看著二月紅身上穿的，就知道二月紅應該是要下地，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在這，怕是因為昔年來了，才想走的，走了過去，坐在張啟山旁邊，「這二月紅是個挺特別的人。」

張啟山沒有說什麼，這是拿昔年了一杯茶放在旁邊，拍了拍手，台上便響起了樂。

「……」昔年看著台上的戲，沒有說什麼，也是和張啟山看了起來，雖然自己演過那麼千百遍，但是重新看見了，倒是起了些懷念。

「我看你手上打著拍子，倒是會這個？」張啟山沒有避諱，看向了昔年。

「……我沒準唱的比你那二月紅好。」昔年一愣，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半響才說道。

「他練了多久？你練了多久？怕是你才來這世上，他就已經上台了。」張啟山笑了笑，沒有繼續深究，昔年撇了撇嘴，也沒反駁。

「我先走了」昔年起身對著張啟山說道。

「不看了？」張啟山抬眼看向昔年，「我看你挺喜歡的。」

「我不喜歡。」昔年白了張啟山一眼，「你喜歡便看吧，我就先走了。」

「去吧。」張啟山看著檯子上的戲對著昔年擺了擺手。

昔年出來的時候，便和一個大概十二三歲的小孩撞上了，那小孩反應極快，在碰到昔年的一瞬間就往後退了，只不過昔年也沒注意，倒是和這孩子對上了眼，有些戾氣重了，這是昔年對這小孩的第一印象。

「抱歉。」那小孩陰沉沉說了這句話，讓昔年有些驚訝，這孩子看起來不錯呀！但昔年也只是點了點頭，說了句不礙事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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