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都是非正常9

師兄都是非正常9

「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但是請你少花些心思在這種情情愛愛的事上,明明天資那麼好,卻不好好用功,為這些事情耽擱,當真有些浪費了。」

雲塵的語氣有些嚴厲,在文澗兒耳中聽起來卻像是嘲諷,一時氣性兒來了,忍不住揪住雲塵說的天賦那一點來回嘴。

「你這是嫉妒!」

「我當然嫉妒。」

文澗兒沒想到她又是這麼大大方方的承認了,換作別人定然不會這般坦蕩,但云塵這個人真的讓她看不透。

雲塵見她沒出聲,繼續道:「假如我是你,我會想著如何擺脫操控,想要改變一個爐鼎的命運,只有自身變得強大才可以,我做不到是因為我天資有限,無論在怎麼努力都無法強過別人,唯有學會一些不入流的手段才能保住性命,而你不同,雖然有了那樣的體質,但同樣也擁有別人無法擁有的天賦,將時間浪費在別的地方……」

「你懂什麼,你根本就不懂我遭遇的那些事,我以為對我好的人,結果是對我另有所圖,我以為我能相信的人,結果也並非全心全意為我著想!」

文澗兒想到自己的父母為了保護自己而被殺害,弟弟也因為自己的原因而下落不明,好不容易遇到了喜歡的人,結果那人只是欺騙她的感情,將她圈養數百年,遇到桃蘇后,原以為是可以相信的人,結果虞引說那都是假的,她已經不知道自己該相信誰。

「所以呢,就這樣嗎,說來說去還是覺得自己感情受到了欺騙而已,明明可以做食人花,偏要做一朵莬絲花,將希望全部寄予在別人身上,你都沒有想過為自己父母復仇嗎,或者是尋找下落不明的弟弟?」

「我……我當然……」

文澗兒眼神有些愧疚和慌張。

雲塵心裡很清楚,她今天要是不提起,想必文澗兒早就將這些事忘到九霄雲外去了,都出來這麼長時間也沒見過文澗兒有所行動,哪怕是拜託那幾位師兄幫忙找尋弟弟的下落也沒提過。

按照這種發展,指不定那位殺害文澗兒父母的人也是其中一位男主,等到時間久了,也有可能文澗兒選擇放下那些仇恨,讓那位男主成功加入後宮之列。

如果真如雲塵猜想那樣,那對父母可真是不值,明明為了自己女兒去死,結果女兒最後代替他們選擇原諒仇人就算了,還和仇人在一起。

文澗兒見自己完全處於下風,突然想起自己要說的可不是這些。

「我不是來和你聊這些的。」

雲塵心裡嘆氣,還指望著女主能夠想明白,走上一條自強的道路,看來是說不通。

「我要離開,最後與你說一句,我根本算不上是你的敵人,你浪費時間在那些人身上就行了,不用再把寶貴的時間和精力還分點到我頭上,會讓我覺得很煩躁。」

文澗兒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才忍不住落淚,她不想在雲塵面前示弱,但是實在忍不住眼淚。

五師兄恰巧來此,看到文澗兒哭的是梨花帶雨,語氣軟和的問道:「小文兒這是怎麼了?」

文澗兒轉過身子,背對他,不讓他看。

五師兄又來到了她面前,想逗她笑。

「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跟師兄說,師兄幫你揍他!」

文澗兒繼續不搭理他,然後轉身。

兩人這一來一回許久,文澗兒忍不住笑了,嬌嗔道:「五師兄,你也不嫌累得慌。」

「對你怎麼會嫌累得慌呢。」

這一句曖昧的話讓文澗兒忍不住羞紅了臉,直道了一聲,「不理你了。」

鬧了一會兒,文澗兒才告訴五師兄剛才跟雲塵聊天的事,不過其他的完全沒說,只說了自己想起了父母和弟弟的事,所以有些傷心罷了。

「確定是這樣,不會是那傢伙欺負你吧?」

五師兄可不覺得是文澗兒說的那樣,不過提起雲塵,他確實好久沒看到那個女人了,手中下意識想要握緊鞭子,卻發現鞭子被收起來了。

面上還哄著文澗兒,說要去幫文澗兒教訓那個女人,心裡卻是忍不住有些興奮。

文澗兒說了半天不是雲塵的原因,奈何五師兄壓根就不信,非要幫她去教訓那個女人,看到五師兄這麼護著自己,文澗兒覺得心間一股暖流滑過,或許她是不是該放棄桃蘇,找一個真正在乎她的人。

離開文澗兒的院子后,五師兄朝著雲塵的住處方向走,越是離近一點,心臟越是鬧騰,他自己都能聽見那狀似擊鼓的聲音。

也不知道自己何時將鞭子拿出來了,手裡都捏出汗來。

等到推開門,才發現空無一人。

剛才那番激動,瞬間像是被澆了盆冷水一樣。

恰逢桃蘇過來,五師兄問了一句,「她在哪兒?」

桃蘇雙手交叉抱著,眼睛眯起,帶著些許警告的意味,「不要總惦記別人家的東西,我會很生氣。」

「一個玩物而已,二師兄何必如此,以往大家共享也不是沒有過。」五師兄有些忌憚眼前的桃蘇,但嘴上不想落了面子。

「我說的很清楚了,她還不可以,你有這個時間,不如想想如何在宗主手下分一杯羹,宗主可是快要出關了,依著那個女人的體質,這次宗主應該會很快下手,外頭已經有人在傳,人在我們合歡宗,我想宗主說不定會提前出關的。」

眼下來看,比起雲塵,文澗兒顯然更重要,文澗兒的元陰必然是給宗主的,但若是宗主高興,說不定取得元陰后,也會將文澗兒賞給給他們幾個,對於五師兄而言,雲塵是個女人,文澗兒卻等於實力晉陞,女人隨時都能有,但實力晉陞的機會卻不多,怎麼選擇,顯而易見。

五師兄走後,桃蘇往裡屋看了一眼,果然下次還是打上印記比較好,一不留神,人就沒影了。

合歡宗依然是風平浪靜的一天。

而另一邊的虞府可就恰恰相反了。

「你……」

那人手指著雲塵,滿身血污,對自己就這樣死去感到頗為不甘,但無可奈何,只能眼睜睜感受生命的流逝。

雲塵拔出劍,臉上被濺了幾滴血,拿出帕子擦了擦后,就丟在地上,恰好蓋在了剛才殺掉人的眼睛上。

原主為什麼一直苟活著,但又為什麼放棄活著,雲塵總算是明白了。

文澗兒說她不懂,其實她懂的,文澗兒經歷過的一切,原主也經歷過,這次任務中,雲塵覺得自己完全被原主的心情牽引,以往都不會如此,這份牽引倒不會讓她很難受,只是太過感同身受,就像原主和她本就是一個人一樣。

原主本身的記憶也有缺失,事實上,她與文澗兒的經歷有些相似,都是被人殺了父母,唯一不同的是,文澗兒的弟弟可能還活著,只是下落不明,而原主的姐姐是真的死了,死的極為凄慘,這可能也是原主為什麼那麼糾結自己死的那麼窩囊的原因之一。

雲塵是無意間想起了那些記憶,原主應該到死也沒能想起這些,她只知道自己要苟活著,哪怕忘記了苟活下去的目的,最後獲得那樣的結局,想必原主也已經累了,所以算是放棄了。

原主最後的日子,眼睛看不見,所以根本沒發現欺辱她的這幾人和當年欺辱她姐姐的幾人是完全重合的,不過可能看見了也未必能想起來,難怪當時不知道是誰謾罵了一句,說她的滋味可比她姐姐差多了,完全像具屍體一樣。

虞引正是虛弱之際,在房間里與一女子歡好,完全沒察覺到屋外的血腥氣味。

當初那群人應該是臨時起意,所以虞引可能壓根就不知道,不然的話,連屬下都能對原主的臉有印象,虞引不可能完全沒一點印象。

雲塵也沒有濫殺,只找了記憶里那些人,那些人死去的樣子看起來可並不是很安詳。

忙碌了半天,只差一個人了。

那些屍體已經驚動了一些人,再過不久虞引應該也會發現。

雲塵拿出匕首,來到了虞一的面前。

能被賜予「虞」姓,想必很受虞引重用吧。

虞一當年是那幾人的頭頭,但他並沒有參與殺害原主父母一事中,他僅僅是眼睜睜看著原主父母被他的手下殺害,並對雲塵姐姐的遭遇熟視無睹,冷漠的站在一旁看著這番慘狀,如果只是這樣,原主也怪不了他。

原主的姐姐其實最後並沒有死,雖然被折磨的死去活來,但還有一口氣,這個時候一直冷眼旁觀的虞一卻出手了,直接了結了原主姐姐的性命,並對手下說了一句處理乾淨。

雲塵看著虞一與文澗兒相似的眉眼,心裡已經瞭然了。

「你是不是有一個姐姐?」

虞一的眼神變得危險起來,他只當雲塵是來與他示好的女子,以往也不是沒有過,但這女子竟然能問出這句話,如果不是別有目的,那就是見過他姐姐。

心裡權衡了一下,虞一還是問出了口,「你見過她,她在哪裡?」

「你既然也經歷過那些事,為何還要對別人做出同樣的事?」雲塵不理會他的問題。

此時虞一已經認出她這張臉,語氣有些輕蔑,「就是因為經歷過,所以才幫你姐姐解脫,不然以後要以何面目活下去,就算活下去,她以後也是個廢人,沒有價值。」

「那你又為何選擇活下去?」

「我還有沒做完的事,與你姐姐不同,以我的能力,我一定能成長到可以保護家人的地步,而你姐姐並不能,所以我只是幫她早點遠離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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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有點不好惹[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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