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尾回到現代(明天晚上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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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綺與衛瑜、瓔珞回山時遇見位女眷,怎麼瞧都有些眼熟。

思來想去,雲綺終於想起這位與誰相像。不過雙十年華的女子眉如遠山,生著與木匠之女桃兒相像的細眼。

那雙招子生在桃兒臉上平平無奇,可在這位女眷的眉下卻是嫵媚柔美。薄唇輕點胭脂,又因愁緒輕抿,嬌媚不俗。

她見到一行人,喜形於色地道:「敢問幾位,雲屏山怎麼走?」

女眷身後的丫鬟直咳嗽,一隊人走遠后還有丫鬟撒嬌似地抱怨著「夫人哪怕是為肚子里的小公子祈福,也犯不著折騰自己」。

雲綺與瓔珞面面相覷,只以為她忘記她們與桃兒認得。

車轎內,小桃之姐素心道:「去雲屏山,拜野狐神。」

丫鬟氣急,還想勸上一番:「夫人,您怎麼這般糊塗。少爺與老爺三令五申地說了,不得去那邊,就是為的不觸怒鬼神。您可好,胎不穩還去那邊求神。」

哪裡是為的這些。女子難產,夫家多會心繫子嗣,可府中胎兒孱弱得連公婆都不待見。

素心想,於她們姐妹有恩之人深陷泥沼,置之不理與禽獸何異?一入道觀斬塵緣,無人知生身父母。可為人妻母不同於當年,哪是想做什麼離奇事便做的快活時候。更何況……

「僕從無需多言,」素心掀開帷簾對丫鬟道,「是我自作主張。夢中有山中神女入夢,許是胎夢也未可知。」

行至羊湯鎮,丫鬟見鎮民無心接待貴客,心裡還納悶出什麼事了。

深山中難有齊全的傷葯。

英姑見秦月影身上那道刀傷流血不止,在附近取來些艾草為她止血,還瞪了眼被捆在不遠處樹上的蔣飛英。

蔣飛英吐出口血來,對他們說道:「呸,忘恩負義之徒。路上予你們飽暖,分明只要再等等……」

那些被罵忘恩負義的青壯臉色煞白,只覺自己果然不該信這蔣飛英,如今空得個逆賊之名牽連全家。

秦月影看著他,只覺得這人什麼都沒想明白:「天下太平時,誰吃飽撐得給你黃袍加身,少做黃粱大夢。不佔天時地利又人心不足,更無能人相助。時勢造英雄,也不會是你這自己都不知所以然的小人。」

「成不得事又如何,」蔣飛英不怒反笑,「當年我孫兒貪玩,不過是偷吃豪門家僕偷藏的食物充饑,便被其扔入缸中活活捂死。我孫兒的命就不是命?」

當初安陽只有大小地主時,都是世代久居在此,哪敢作踐佃戶。可安陽新來的的豪門望族則不同,不過數十年下來,那風頭就已高過本地耕讀之家百倍。豪強家奴更不用顧忌鄉里顏面,尋常百姓說是良民,卻也比不得貴人身邊捏著賣身契的奴僕。此話一出,連受牽連的縣民都被激起憐憫之情。

秦月影忍不住問他:「那你孫女呢?」

蔣飛英將這事咬死不提,如此反倒欲蓋擬彰。

他再一開口,說的卻是件大事:「我孫兒死得冤枉,你猜那家僕借的是哪位的勢?正是太子殿下。因著給楚汐搜羅美人,那家奴比旁人得臉。鄉里只覺這是哪個大戶人家放良,歸鄉榮養,誰能想到那處是太子殿下別院。當年我蔣飛英早已金盆洗手,娶得嬌妻生兒育女——」

秦月影啐了他一口,怒氣沖沖地道:「你若想報仇,也不該牽連這麼多人。我是秦軍師親妹,與宗室沾親搭故,自然無話可說。你引著想找安身之地的災民,混在後一批人里來安陽,如今這些安居樂俗的平頭百姓又該如何?」

不遠處有幾人走人,竟是任將軍圈養的私兵。

為首之人流里流氣地嬉笑道:「人抓著了?這不就萬事大吉,按律法這些可都是男子斬首,女子充做營妓、官妓的從犯。」

他們一手抓出這些人里年輕些的媳婦,又想去羊湯鎮附近找些小姑娘糟蹋。這些青壯心裡害怕,只敢阻攔不敢動刀,不多時便落敗於人。

雲屏山風聲蕭瑟,飛鳥走獸四散而去。

秦月影想起初來大庸時,吳老先生說過「不在俗世」。她確實在某一日明白了,也知自己該做些什麼。

後世志怪話本上的秦縣主,若不是她,還能是誰呢。

秦縣主拔出短刀,指著他們道:「放肆。安陽縣民不過無辜受累,淫辱民女民婦者其罪當誅。」

原本至多以一換二。也不知怎的今日如有天助,真以性命攔住這麼多人。

舌尖舔血的私兵命都快沒了,還吐著血嗤笑這些鄉人:「你們這些蠢貨以為這就算完了?如今秦縣主命不久矣,誰還為你們說話。早將那老頭子亂刀砍死,還用受今日的罪。當斷不斷,全都是活該。」

可惜他還沒斷氣,就因血腥氣太盛引來深山裡的狼群。

素心在轎上莫名覺得胸悶,只得命人停轎。偏在這時她聞到血腥氣,連轎夫都嚇得夠嗆。

他哆嗦著腿道:「狼,前面有狼在吃人啊!」

丫鬟也膽大,還有心思往那腸流遍地之處張望:「這不是吃飽都叼著跑了?你這慫蛋怕什麼,人得飽暖還會獵殺野物,禽獸卻只管吃飽就能相安無事。」

狼群拿利爪拖拽殘肢,回到深山不復出。

英姑好容易帶來傷葯,一回來卻看到此處遍地狼藉。

「怎麼回事,」她急得頭都能冒火,「什麼時候姓任的私兵來這邊,還弄得遍地內臟腸子擦地?」

英姑又向樹上綁著的蔣飛英一瞥,只見蔣匪首兩條腿只剩下一條有肉,另一條被野獸啃得只余森森白骨。

他雖在那喊疼,性命卻無大礙。英姑不再理他,安心在秦月影的傷口上敷藥。

白氏趕到后懊悔不已,秦月影卻沒空聽她謝罪:「我時候不多了,你將這封信給長公主。另一個則是我手上的桃木手串,也是姐姐留下的。」

「縣主務必保重貴體,」白氏接過這兩個物件,「只是奴婢只能先做其一,又該先送哪個?」

秦月影沒什麼力氣,輕聲道:「第一個。第二個只要信得過的人便足夠。」語畢,她合眼昏睡過去。

不多時,崔姑姑命人抬著頂轎子來「接秦縣主」,卻將小轎趁夜深扔在山林中。

素心一行人旁觀許久,看到此時忍無可忍,連丫鬟都直罵崔姑姑妖婆。

她插著腰道:「說是給人療傷,卻將傷者扔在這渺無人煙的荒野,不就是想害人嗎。」

素心咳了幾聲,對轎夫道:「我們快過去看看,指不定人還能救下來。」

秦月影再醒來,看到的是一張有些熟悉的臉:「你是木匠家的小桃?什麼時候都出嫁了……」

素心按住她流血不止的傷口:「還是失了太多血。你們去將葯匣取來,女冠怎會不懂醫術,即便是皮毛也夠用了。」

丫鬟在轎中取出養胎的溫補之物與葯匣,除黃岑、阿膠、石菖蒲外,還有倉術等物。這些日子無論拿什麼藥材補身,都徒勞無功。秦縣主身上的血混著艾葉的氣味,竟也沒叫她難受。

此時明月高懸,四周霧氣瀰漫。在雲屏山是如此,在霧靈山亦如此。

刻不容緩之時,雲綺還是沒等到月影。瓔珞愁眉苦臉的,不過很快就見到黛黛夫人帶著小菱來了。

小菱磕磕絆絆地道:「白嬸嬸給我戴上手串,讓奴婢帶話過來『她晚些到,你們先走,大不了又是六年』。小菱求黛黛夫人過來,就是為的你們能順利回去。」

雲綺臉色發青:「我明白了,想回去找她也打不過黛黛夫人。」

黛黛微微一笑。

她只好拉著衛瑜向那虛無之地走去,小菱一咬牙也跟上了。他們再看到的卻不是明月,更不是安陽縣或影視城基地。而是……

衛瑜看著眼前不知何時出現的太陽,以及數百裡外才有的沙灘與海水,驚得說不出話。這時寒風徹骨,比起立秋更像正月。小菱凍得直打噴嚏,與空中響起的怪聲混在一起,

「喂喂喂、嗯,喂喂,咳!」

雲綺獃滯地看著天,反應過來后大聲呼喊:「海警看我啊啊啊啊啊啊!救命!」

海警顯然聽見了,撫慰的話里還混進同事間的閑談。

「哎呦,這裡租一次皮艇四十,三次一百呢。這回可好,直接把遊客扔在島上,我就說他記性不行。」

「別廢話了快過去,一會兒人凍傻凍壞算誰的?誰知道在那那多久了。」

雲綺見他們收到求救訊號,這才放鬆下來。

她回頭對那不明狀況的二人大聲說:「到家啦,現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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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警在試麥(……)投送有時間差空間差,但是問題不大(=ω=)

有些暗示沒明寫,江月影(現在是秦月影秦縣主)屬於靈異神怪組,可是古穿不能有那些。明天下午還有一章,還有沒寫的ouo至於更多的番外再說,下章是為正月而寫。快正月了就是已經正月,已經正月四捨五入就是大團圓過年ヽ(°▽°)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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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道系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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