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血盆大口

終於要出招了。

對嘛，這才有點戰鬥的樣子。

齊格吹了聲口哨，提醒大家。

「開始了，抓著他們一起跳，往船下跳。哪怕只有零點一秒的時間，也要找機會解決他們。」

這條航線的盡頭在哪裡……鬼知道！

謝菲斯惱怒之後，那張俊臉漸漸扭曲，頭髮也都蓬鬆起來，像是被雷炸過了一樣。

他炸毛了，開始反擊了。

他的左手右手慢慢張開，旋出兩個大大的閃電球，電光十足。

艾美罵了句：「發電了不起啊。來，開打！」

謝菲斯沒招呼他的手下，一個人和他們直接開打。

齊格直接衝過去，幾乎用自己的身體去撞他，當電流擊中她身體的時候，她沒什麼太大的感覺。

這電流，不痛不癢。

齊格直接抱住謝菲斯的身體，整個人頂住他的胸口，直接往窗口去沖。

玻璃應聲而碎。

齊格帶著他一起跳下去了。

謝菲斯手中的閃光球，在落水的那一刻，瞬間消失。

齊格和他面對著面，離得很近，很近。

眨眼間的功夫，他們又回到了船上。

謝菲斯沒有死，齊格也沒有受傷。

「什麼情況？」

艾美看著齊格，破窗而出，眨眼間的功夫，又回到大廳門口。

齊格對上謝菲斯那張扭曲猙獰的臉，大聲道：「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

公孫無常揮出七星劍，劍鋒直接穿中兩個，以蠻力將他們推入水中，自己也隨之一起。

克拉拉和爵士一起合作，一個抱頭一個抱腿，推下去了一個。

齊格和謝菲斯面對面，目光一直沒離開過他的眼睛。

艾美更狠，連拽帶拖，一個人扛了三個，

他們不停地穿越折騰著，一次又一次。

像是卡住了，不停地循環著同一個畫面。

亂斗中，公孫無常最先淘汰了一個人，他和他的七星劍抓住了零點一秒的機會。

「我知道如何對付他們了。」

公孫無常大喊一聲，引來所有人的注意。

「我來對付他們。」

公孫無常每次抓住兩個人，和他一起跳下去。等他刷新回來的時候，只會帶回來一個人，甚至連一個都沒有。

艾美很驚喜：「你怎麼做到的？」

公孫無常搖頭不說。

其實，他的訣竅只有一個字「快」。

出手要快，出劍要快，最重要的是要在他們跌入水中，那半分之一秒的時間裡，公孫無常要讓對手瞬間窒息，劍鋒穿透心臟。

換句話說，只有在他們刷新還未開始的那一刻，他們的死亡才是有效的。

這不是一個比狠的戰鬥，這是一個比快的戰鬥。

公孫無常的七星劍，出其不意，最快最利，達到了意想不到的奇效。

齊格沖他點頭示意。

她好可惜，自己的蝴蝶dao掉入海中，如果手裡有它的話，現在就是最有用的時候。

她可以雙手開殺，其樂無窮。

不過，謝菲斯還在和她糾纏惡鬥，因為每一次刷新的時間太快，他占不到上風，肉眼可見地，每次刷新過後，他的表情就變得更加猙獰。

他在暴躁。

暴躁，通常代表著無能為力。

他掌控這艘船這麼久了，順風順水，是時候該清醒清醒了。

每次跌入水中的那一刻，齊格都喜歡時間可以慢下來，慢一點，再一點，讓她可以找到了結謝菲斯的方法。

這樣持續刷新了上百次，公孫無常已經解決掉了一半的「敵人」。

他們憑空消失，永遠沉淪在深海之下，徹底被銷毀了。

謝菲斯終於停手了。

他不再發動攻擊。

他看著齊格，一字一句道：「就算你們把這裡的人都殺掉了，你們也離不開這艘船。」

艾美率先回答：「離不開就離不開，我看這艘船不錯，正好，我們來當他的新主人。」

「妹妹，你覺得怎麼樣？」

齊格點頭：「我覺得不錯，非常好，好極了。」

謝菲斯滿臉猙獰：「你拿不走這艘船。」

「話別說得太慢，試試！」

「你到現在還沒明白嗎？如果你阻擋我們下船，又拿什麼狗屁自由做文章，那麼你和你的手下都會死得很慘。」

「別和他廢話了，小哥哥，盤他！」

公孫無常持七星劍，如疾風般閃到他的面前，將他推入窗口，浸入海水的那一刻，謝菲斯大喊了一聲，口中吐出的水泡，衝到了公孫無常的臉。

刷新之後，公孫無常和他一起返回刷新點。

然而，意外的事情發生了。

公孫無常的眼睛看不見了，烏黑的瞳仁變成了銀白色，只剩下瞳孔是黑色的。

「啊……」

公孫無常低下頭，摸摸自己的眼睛：「我看不到了，我什麼都看不到了。」

艾美立刻跑到他的面前，給他檢查，氣極了道：「玩陰的！」

謝菲斯張開嘴巴，他的嘴巴很大，完全不是正常比例。

齊格微微眯起眼睛：「怎麼回事？你把他怎麼了？」

謝菲斯張大了嘴，不說話。

「水，找水給他沖眼睛。」

爵士的包里沒有水。

他找到了一隻消毒劑，拿給艾美。

艾美看看，上面連個說明都沒有，更氣了：「連個說明都沒有，這是三無產品啊。」

爵士不知所措：「我只有這些了。」

艾美捧著公孫無常的臉，對著他的眼睛，輕輕吹了一口氣：「有感覺嗎？疼嗎？」

她的氣息，讓公孫無常愣了愣，隨即搖頭：「不疼，我只是看不見了而已。」

艾美聞言，回頭狠狠地瞪了一眼謝菲斯。

「敢動我的人！」

她順勢要衝過去，齊格阻止道：「等等，他的嘴巴不對勁兒。」

區區幾秒，他的嘴巴已經變成了一張血盆大口，鋒利的獠牙，分明不是人。

他，本來就不是人。

艾美皺眉：「變身了？」

「你們看護好公孫無常，我來對付他！」

看他的樣子，問是問不出來什麼了。

剛剛在水下一定發生了一些事。

齊格疾跑，避開他的血盆大口，將他再度推出窗口。

入水的那一瞬間，齊格差點就要被他咬住了。

水泡，水中多了無數的小氣泡，咕嘟咕嘟地往上冒。

齊格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她感覺到了灼燒感，正在微微刺痛臉頰。